《红楼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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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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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王熙凤也并没留给她拒绝余地。

    唉

    自己不过就是想嫁了人之后,好好过几天安生罢了,却怎得就这么难呢?

    “姑娘。”

    正寻思着,该如何应对这‘发财大计’,就听斜下里传来一声招呼,贾迎春循声望去,却是绣橘拎着灯笼赶了过来,正站在回廊下与平儿说话。

    贾迎春心下一喜,脱口问道:“可是司棋找”

    她本想问‘可是司棋找回来了’,但话说到一半却又忽觉不妥,万一那司棋当真做了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情,眼下可万万不能让旁人晓得。

    故而贾迎春忙又生硬的改了口:“可是可是司棋找我有事?”

    绣橘倒是个机灵的,将手里的灯笼往上一挑,脆声道:“可不是么,司棋姐姐刚得了太太几句吩咐,正要转述给姑娘您呢。”

    平儿是何等的伶俐?

    早看出这主仆二人心里藏着事儿,但她素来是个体贴人的,故而仍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本来还想跟二姑娘说两句闲话呢,既是司棋那里有正经事,我就不耽搁二姑娘了。”

    迎春郑重与她到了别,这才由绣橘引路,出了院门向着东跨院行去。

    “姑娘。”

    行出百多步远,见四下里无人,绣橘便回头小声道:“因寻了许久都不见司棋姐的影子,我便想着先跟姑娘禀报一声,谁知回去一瞧,姑娘不在院里,司棋姐却自己回来了!”

    说到这里,她声音又压低了些,忐忑道:“可回是回来了,她却蓬头垢面的,那衣裳那衣裳似乎也不怎么整齐,像是像是被人揉搓过似的。”

    衣服像是被人揉搓过?!

    贾迎春听到这里,险些便脚下拌蒜一头扑倒在地上,咬着银牙扯住绣橘的衣角,颤声道:“她她可说了些什么没?都有谁瞧见她哪副样子了?!”

    “姑娘放心。”

    绣橘眼见她睫毛乱颤,眸子里已然有了泪光,知道自己方才这话把她吓的不轻,忙宽慰道:“我瞧着情形不对,便把那屋子反锁了,推说司棋姐身子不舒服,并未让旁人瞧见。”

    等迎春脸上稍稍恢复了些血色,绣橘这才又继续道:“我倒是问了几句,可司棋姐什么都不肯说——我心里又挂念着姑娘这里,便也没再追问什么。”

    “真是多亏了有你。”

    贾迎春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脯,心下却仍是提着一口气。

    因她平日里管束不严,那司棋素来便大胆的紧,莫说是一般的小丫鬟,便是能当半个主子的平儿,论风头也远不如她。

    而前几日主仆‘交心’之后,谁都能看得出司棋心下憋了一股怨气,以她素来的性子,这股怨气一旦爆发出来,怕是

    想到这里,贾迎春便不敢再往下想了,虽说丫鬟并不能完全代表主子,可要是在大婚之前,贴身丫鬟爆出什么没脸子的丑事,也必然会影响夫家对自己的看法。

    阿弥陀佛,但愿她没有真个做出什么,即便做出了什么,也千万别让人瞧出来!

    一路在心里念着佛,等回了临时落脚的西厢小院,就见司棋与绣橘的屋子大敞着房门,而院里的婆子和两个粗使丫鬟,则正对着屋内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

    不是说反锁了么,这门怎得又开了?!

    贾迎春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还是绣橘心理素质好上许多,立刻扬声呵斥道:“这大晚上的不去睡觉,都在这里闹什么妖?仔细明儿司棋姐晓得了,一个个揭了你们的皮!”

    两个粗使丫鬟,立刻缩手缩脚的回了下处。

    那婆子却胆大些,赔笑道:“也不是咱们不想歇着,实是司棋姑娘刚让送了浴桶、热水进去,我们这不是等着一会儿好进去收拾么。”

    浴桶、热水?

    贾迎春心下又是咯噔一声,原本她对男女欢好的事,还处于似懂非懂之间,但邢夫人前两日,却送来了一张印刷精美的‘小册子’。

    上面那种种让人面红心跳的描述,贾迎春倒也没敢细看,但事后要清洁身子的细节,她却是记的真真切切!

    司棋不会是已经

    这般想着,她便又忍不住攥住了绣橘的衣角,仿似这样便能从对方身上,汲取到支撑自己的力量一般。

    绣橘倒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见那婆子还敢还嘴,便叉着蛮腰,柳眉倒竖的呵斥道:“我如今都回来了,还用的着你们聒噪?趁早回去歇了,姑娘要是有事吩咐时,我自然会叫你们起来!”

    等那婆子不情不愿的去了,主仆二人这才到了那门前,就听那里面水声哗哗作响,显然那婆子并未说谎——可要说是洗漱,这动静却又委实大了些。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绣橘便道:“姑娘进去问一问吧,我在外面守着,免得有人胡往里闯。”

    绣橘这显然是主动避嫌。

    贾迎春也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于是忙点头应了,跨过门槛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把房门关好,这才循着水声到了里间。

    进了里间,就见那水雾腾腾中,一个高挑丰腴的身影正背对着房门坐在浴桶里,两只手攥着毛巾,在那白腻细嫩的身子上拼命搓揉着——虽然还看不见前面如何,那肩头却早已是红彤彤一片。

    与其说是沐浴,这倒不如说是在自虐!

    但贾迎春见的此情此景,心里却是喜大于忧,盖因以司棋的性子,若真是把身子交给了心上人,断不会像眼下这般行径。

    当然,单凭这一点还不能彻底的放心,故而贾迎春便往前凑了两步,小心翼翼探询道:“你你没”

    哗啦

    可没等贾迎春问出口,司棋便猛地转过了身子,那锁骨以下,便汹涌的撩起好大一团水花。

    贾迎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就见司棋瞪着一双红彤彤的眸子,在那浴桶里挺直了足有一米七五的身条儿,咬牙道:“姑娘大可放心,我这身子还没舍出去呢!以后要舍给什么人,也全凭姑娘做主便是!”

    这

    这却与她当初和自己说的话,来了个满拧!

    贾迎春呆呆的愣怔了好半响,直到司棋‘身前一尺处’的积水都滴落大半,她这才嗫嚅道:“你这是怎得了?可是遇上了什么”

    “我没怎得!”

    司棋仍旧不顾半分尊卑的激动道:“而且再也不会怎得了!姑娘也大可以放心,不用再像防贼似的防着我!”

    “我没有”

    贾迎春待要分说,可见司棋眼泪滂沱而出,却一时又乱了分寸,最后只讷讷道:“你你要有什么事,就寻我商量,千万别再别再”

    直到最后,她也没能‘被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默默的退出了门外,又吩咐绣橘进去好生看顾着,莫要让司棋感了风寒。

    就这般,贾迎春独自一人回了堂屋,回想起方才司棋的模样,心下却是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盖因看那样子,司棋分明是与心上人起了什么冲突,甚至因此断了与那人相好的念头——这对于司棋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对于贾迎春而言,却当真是放下了心头一颗巨石。

    只是

    这心头巨石,却哪是轻易便能放下的?

    转过天来,司棋那边儿便又生出了新的事端!

第26章 说死便死() 


第261章 莽司棋求告治中府() 
孙绍宗是昨儿后晚上才到的京城,因身边有朝鲜使团在,故而畅通无阻的便进了城。

    等回到家里已经是子时左右,他原想在书房里凑合一夜,不去打搅阮蓉、香菱的。

    谁知刚安置好行李,两个女人还是得了消息,哭哭啼啼的跑了来,好一番嘘寒问暖,就差没扒光衣服,把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了。

    于是当晚,孙绍宗自然是睡到了后院堂屋里。

    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天响午,眼见孙绍宗懒洋洋的醒过来,阮蓉立刻招呼着丫鬟婆子,把那五子登科之类的大补药膳,在床头扇面似的摆开了,亲手喂进他嘴里。

    这无微不至的待遇,都快赶上襁褓中的儿子了。

    正所谓饱暖思那啥……

    孙绍宗本来底子就好,身体的恢复能力更是远超常人,这又一连补了两三日,再加上在津门府时,没少被那五个暖脚丫鬟贴身诱惑,此时与阮蓉挨挨蹭蹭的,难免便生出些冲动来。

    顺便一提,那五个女子他并没有带回来,而是就地‘处理’给了项毅——别看那厮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在女色上却是妥妥的寡人有疾。

    却说孙绍宗正忍不住想要毛手毛脚,却被阮蓉一把拍开,正色劝解道:“这才刚受了伤,老爷最好消停几日,等养好了身子再动那花花心思也不迟。”

    眼见孙绍宗嬉皮笑脸的,还要纠缠不清,她便又道:“再者说,您那几个侄子去看榜了,回来以后少不得要寻你禀报,若让他们瞧出笑话,我还活不活了?”

    孙绍宗这才讪讪的收回了爪子,这在津门府一晃半个月,还真把会试的事儿给忘在了脑后。

    “他们知道我回来了?”

    “上午离家时曾过来探望过,只是你那时正睡得香甜,我便没让人喊你起来。”

    啧~

    看来非但花花肠子动不得,这床也不好继续赖着了。

    孙绍宗便招呼着,让石榴、芙蓉伺候穿衣洗漱。

    果然让阮蓉说中了,他这里刚收拾了个七七八八,便听外面禀报说三位侄少爷过来请安了。

    孙绍宗让人把他们请进来,就见那孙承业满脸沮丧就不说了,连孙承涛也如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初时孙绍宗还以为他也落榜了呢,顺嘴儿宽慰了两句,才晓得他其实是考中了的,不过却排在吊车尾倒数第二的位置。

    这个名次,丢了面子倒还在其次,主要是殿试之后,很有可能会被安排在第三等的‘同进士’里。

    正所谓‘同进士、如夫人’,身为同进士见了正牌子的进士,天然便矮了半头。

    故而似孙承涛这般心高气傲的,自然不乐意做什么‘同进士’。

    当然,这在孙绍宗看来,分明就是矫情的紧,尤其旁边还有个名落孙山的孙承业在,这‘矫情’就尤为碍眼起来。

    故而孙绍宗便干脆略过了他,又问起了于谦的成绩,结果正与孙承涛来了个对调,孙承涛是倒数第二,于谦却考中正数第二的亚元。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于谦即便中不了殿试三甲,也该是二甲前列。

    孙绍宗正待恭喜他几句,却听于谦拱手道:“叔父,那榜上并无程先生的名姓,但您的门生熊广却在其中。”

    到底是史上留名的主儿,中了亚元之下竟还有心留意这些细枝末节。

    话说这熊广,正是当初拜在孙绍宗门下的十几个举人之一,原本瞧着不显山不露水一人,却不曾想竟考中了进士。

    既然考中了进士,以后便也算是孙家在官场上的羽翼了,于是孙绍宗当即便命人送了三百两银子,给那熊广做贺礼。

    谁知身边的小厮领命去了,片刻功夫却又折了回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势。

    孙绍宗便沉了脸,呵斥道:“自家人面前,做什么鬼样子?赶紧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回禀二爷。”

    那小厮忙道:“外面来了个女子,自称是荣国府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有要紧的事要求见二爷您。”

    顿了顿,他才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那女子面带悲戚,两只眼睛哭的桃子也似,瞧着倒的确像是有什么急事儿。”

    贾迎春的贴身丫鬟,哭哭啼啼的来求见自己?

    难道是贾迎春出了什么意外?!

    可这也不对啊!

    贾迎春真有什么意外,就算荣国府不管,也该找便宜大哥才是,这却是点名要见自己……

    孙绍宗只觉得满脑袋浆糊,说什么也猜不出那丫鬟的来意,于谦却已然开口道:“既然叔父这里有正事要处置,侄儿们就先行退下了。”

    “呃。”

    知道他这是有意要避讳,孙绍宗便也没有挽留,只随口交代道:“一会儿你们六叔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别忘了去他那里通禀一声,也好让他替你们高兴高兴。”

    三人应下,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孙绍宗冲那小厮打了个收拾,那小厮立刻飞奔着去了外面,不多时便领会一个高挑丰腴的年轻女子,若是抛开发色五官不提,瞧这身段倒有几分欧美女子的范儿。

    而且也不用细看,便能感受到她那一身的悲戚。

    难道真是贾迎春出了什么意外?

    孙绍宗刚想到这里,就见那女子噗通一声跪地哭诉道:“奴婢司棋见过治中大人,还请治中大人替我表弟潘又安伸冤报仇!”

    靠~

    白担心了一场,感情这丫鬟竟是为了私事找上门的!

    孙绍宗心中无语,便也少了三分近亲,多了几分威严,沉声问:“你那表弟究竟有什么冤情要诉?”

    “回禀老爷!”

    司棋又哭诉道:“我那表弟原本也是贾府的小厮,昨日他有事外出,竟在武庙街附近被歹人用钝器砸死,又抢走了身上的东西!”

    说着一个头磕在地上,悲声道:“还请老爷出手,查出那杀人越货的真凶!“

    “武庙街?”

    孙绍宗略一沉吟,便对上了这个地名,于是道:“应该是宛平县的辖区吧?怎么,难道宛平县的官差没有受理此案?”

    “受是受理了。”

    司棋仰起头,泪眼婆娑的道:“但那些捕快都是些没用的废物,压根也不敢保证查到真凶,所以奴婢才斗胆……”

    不等她说完,孙绍宗便又追问道:“此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是昨夜发生的!”

    “昨夜?”

    啪~

    孙绍宗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怒道:“既是昨夜才发生的,那宛平县岂不是才刚刚受理此案?这短短的时间里,你如何就敢断定他们查不清此案?又如何敢当着本官的面,辱骂官差?!”

    随着孙绍宗官威日盛,府里的奴才们,甚少有人敢直视的孙绍宗的怒目。

    但今儿这司棋却当真是个大胆的,听孙绍宗厉声呵斥,竟毫不避让的挺直了身子,与其对视道:“奴婢若是说错了什么,治中老爷尽管责罚便是,只要老爷能查出害了又安的恶人,奴婢愿意做牛做马,生生世世伺候老爷!”

    切~

    生生世世什么的倒也罢了,以她这身份,跟着贾迎春嫁入孙府之后,貌似本来就要当牛做马吧?

    正这般想着,却听那客厅外有人粗声大气的问道:“若是二郎替你查出那杀人凶手,你当真什么都愿意做么?!”

    说话间,便见孙绍祖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司棋既然被选上座陪嫁丫鬟,自然早听人说起过‘姑爷’的相貌。

    眼见来人豹头环眼、满面钢鬓,司棋忙转身一个头磕在地上,掷地有声的道:“回姑爷的话,奴婢虽然是个下人,却向来是说话算数的!”

    “好!”

    就见孙绍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司棋道:“那我就替二郎做主应下这事儿了!”

第262章 福将、灾星?()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眼见那司棋磕头如捣蒜一般,孙绍宗心下颇有些无语。

    孙绍祖的心思自然瞒不过他——无非就是想先施恩给贾迎春的贴身丫鬟,日后做起那‘借鸡下蛋’的事情来,也好让她大开方便之门。

    为了能得个儿子,这也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这事儿做得却说不得,故而孙绍宗也只能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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