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所包含的东西就多了,武功招式,对内力的各种运用,对招式的理解与实战应用等等,都属于武功的范畴。
所以自古以来就有一个说法,叫“练功不练武,犹如船无舵,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意思就是,光练内功不练武功,空有深厚内力,却不会使用,就犹如船没有舵,控制不了方向一样。
而光练武功不练内功,年轻时还能凭借强盛的气血与肉身的力量呈呈威,可一旦年老体衰,气血减退,筋骨老化,一身武功就烟消云散,什么都没了。
可雷公不同,不仅内功深厚,武功也十分不弱,黄飞鸿对上他根本就没有胜算。
要不是黄飞鸿豁出性命,从一开始就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放了一把大火,让货舱内严重缺氧,令雷公心生慌乱,加上雷公体形肥硕,年纪不轻,在严重缺氧,温度过高的火场中消耗比年轻力壮的黄飞鸿要大得多,黄飞鸿也不一定杀得了他。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五年后的他对上黄飞鸿胜负几何?对上雷公又有几成胜算?这个问题现在没有答案,只能到时候再看了。
无论多棘手,他都必须全力去完成任务,因为他并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保留有可以用来扣除的奖励点,他承受不起任何一个任务的失败。
高鹏脑海中不断推算着所有可能性,演算着如何行事,那样行事又会对局势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一直到深夜,精神疲倦万分,这才暂停了推算,开始打坐,修炼内功的同时,恢复精力。
……
次日清晨,高鹏与黄飞鸿赤火起床之时,阿春已经准备好早餐,稀饭和烧饼。
看着忙前忙后的阿春,满脸满足的啃着烧饼的孤儿们,高鹏目光闪了闪,突然起身回房,将自己昨天放在茅草床上的包袱取了出来,在取的时候通过轮回表塞进去大量金银。
“阿春,这是我随身带来的一些银钱,你负责安排大家的生活,这钱就交给你来管了,不仅是这笔钱,日后若有新的进账,都会交给你管。”
高鹏在黄飞鸿与赤火疑惑的目光中,走到正在灶台旁忙活的阿春身边,将包袱递到她面前道。
“好的,没问题。”高鹏此举表示了对她的绝对信任,阿春高高兴兴伸手将包袱接了过去。
高鹏放手后便转身往桌旁行去,阿春却是骤然脸色一变,她原本看高鹏的包袱不大,里面应该有一些换洗衣物,以为不重,谁知她一接过来,包袱顿时往下一沉,差点没抓稳掉地上。
照这重量来估计,少说也有三十来斤,这……这里面不会都是钱吧?
阿春瞪大眼睛,用手试探性的在包袱上摸了摸,包袱中物体的形状……分明就是元宝嘛!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高鹏的背影,随即对莫名其妙看着她的黄飞鸿与赤火使了个眼色,偏偏头,往自己住的那间茅草房行去。
黄飞鸿与赤火对视一眼,试探的对高鹏轻声问道:“师兄,你给阿春的包袱,有多少钱啊?”
高鹏一边喝粥吃烧饼,一边随口道:“你们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其实高鹏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他只是随手装了一堆金银元宝进去。
黄飞鸿跟赤火闻言哪里还按捺得住,一齐起身跑进了阿春的屋子。
阿春此时也刚好将包袱放在床上,正在解开包袱的结,当阿春将包袱打开,三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咱们这个师兄家里究竟是干什么的啊?”阿春怔怔的喃喃自语道。
黄飞鸿与赤火也惊疑不定的面面相觑。
第六卷 第十一章 猥琐发育 日益强盛 北海帮赌坊的豪客()
经过阿春清点,包袱中有黄金一百多两,白银三百多两,总重量是五百两左右,三十来斤,可若将黄金全部换成白银,这里有足足两千两。
这可是一笔巨款,而这只是那位师兄随身携带的盘缠,这……
三人面面相觑,表情复杂,说真的,这么多钱……他们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花。
片刻之后,三人神色复杂的回到餐桌旁,高鹏好笑的看着他们,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黄飞鸿谨慎的左右看了看,见小鬼们距离他们都有一些距离,这才身子前倾,轻声问道:“师兄,方不方便透露,你家里究竟是干什么的?如果不方便那就不用说了。”
高鹏喝光最后一口粥,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家祖上是天地会的人,干的是反清复明的勾当。”
“后来天地会被内奸出卖,遭到清廷围剿,陈总舵主亡故后,天地会就分崩离析,烟消云散了,残余弟子隐姓埋名,分散各处,各自行事。”
“康熙也的确颇有手段,竟在中原站稳了脚跟,反清大业再无成功可能,家祖也就熄了反清复明的心思。”
“不过我们家虽然不再反清复明,可这劫富济贫什么的,偶尔也会做一做,遇到那为富不仁的富商,贪赃枉法的贪官,我就劫他一劫。”
“得到的银钱,大部分分给穷苦百姓,自己留一点作为活动资金,这么多年下来,也积攒了一些资财。”
黄飞鸿三人听得暗暗惊佩,不过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这些事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
……
接下来的日子,四人各自行事,黄飞鸿加入黑虎帮一个堂口,战绩彪悍,立功无数,很得堂口老大的信任。
赤火则是四处收纳孤儿,成立了孤儿帮,原本他要奉高鹏为帮主,但高鹏有自己的事要做,还要勤修武功,没有答应,帮主之位便由赤火自己坐了。
阿春带着一群孤女负责孤儿帮的衣食,将孤儿帮的后勤打理得井井有条。
高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几天,回来后就会有一定数量的银钱交给阿春,多时数百两,少也有百十两,孤儿帮的日子可比原剧情中好过不少。
对于高鹏的行踪赤火与阿春也不打听,任他自行其事,高鹏偶尔也会出现在孤儿帮帮众面前,教他们习武,他主要教授的是夺命锁喉枪法。
少林内功与武功自有赤火传授,孤儿帮的人学的武功基本就是“虎鹤双形拳”与“工字伏虎拳”。
他们到乡下请铁匠暗中打造了一批枪头,再到另一处乡镇收白蜡杆作为枪杆,制造长枪。
跟高鹏学习枪法的人也有五六十人,这批人日后当为孤儿帮的绝对主力。
孤儿帮秉承高鹏的行事原则,低调,隐秘,毫不显山露水,他们并未因为有钱了就高调行事,更不曾介入什么生意行当。
身上穿的依然是粗布短打或马褂之类的贫民服饰,新衣服一做好,第一件事就是先弄脏,甚至弄破,以免让人看出端倪。
只是因为要练武,所以在吃上高鹏并未刻意降低标准,不过每次采购食材,都是许多人分散开来,东买一斤肉,西购一斤蛋,北买一斤米,南进一斤面,绝不在一个地方购买大量食材。
这贫民窟少有人问津,生活在这的都是挣扎在温饱线,艰难度日的贫民,而孤儿帮盘踞之地又是贫民窟最深处的区域,后面就是一片山林。
所以贫民窟的人也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一帮子孤儿凑在一起讨生活,却不知道什么孤儿帮,更不知道他们的虚实。
谁都不知道,广州城正有一个隐秘势力在慢慢发展壮大,日益强盛。
……
沿江路,永利赌坊。
这是北海帮旗下最兴盛的一家赌坊,一名身穿绫罗长袍,头戴西洋圆帽,唇上一撇八字胡,脸上还挂着一副墨镜的大汉站到赌坊门前,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迈步往赌坊门前行去。
门口的北海帮帮众见到此人,顿时眼前一亮,这看上去,是头肥羊啊!
其中一人立马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大爷里面请,以前没见过大爷,第一次来吧?”
“嗯,爷刚从京城过来,来见识见识你们这的赌坊,没办法,爷太穷了,只能上你们这挣点碎银子花花。”大汉满口纯正的京腔,大大咧咧的道。
“呃……”那北海帮众面色一愕,随即又满脸堆笑的道:“大爷说笑了,您看上去可不像个穷人啊!”
大汉一把拍在帮众肩上,道:“谁说爷不穷?爷要啥啥没有,穷得都只剩银子了,哈哈哈哈……”
说完大笑着走进了赌坊大门,那帮众一听此话,哪里还不明白,忙屁颠屁颠的跟在大汉身后,阿谀道:“大爷您真不愧是京城来的,说话真有水平……”
进了赌坊后,那大汉径直走到一张赌大小的赌桌旁,那北海帮众则是往后堂方向行去,将赌坊来了头肥羊的消息告诉了管事的。
“来来来,买定离手,压多赔多,压少赔少啦……”
那大汉跟一个寻常赌徒一样,第一次进入赌坊并未直接下注,而是观察了几把之后,这才探手入怀,直接掏出一锭五十辆的银子放在了标示着大的那一面。
他这一出手,立马就吸引许多赌徒与巡场帮众的注意,这是个豪客啊!
一旁暗中观察的管事暗暗点头,是个老赌徒,招手叫过一名帮众,轻声吩咐道:“告诉阿忠,让那肥羊赢几把。”
“是。”
“买定离手啦……”
下注完成,赌桌上总的来说,压小那边有数十两银子,而压大那边加上那锭银元宝,足足有两百多两。
“好,开,二五六,十三点大,吃小陪大啦!”
“哈哈哈哈……看来爷今天手气不错,再来,还是压大。”
接下来连续好几把,那大汉压哪边开那边,一会儿的功夫,五十两银子已经变成五百两,足足翻了十倍。
从第三把赌徒们开始跟风,大汉压哪边他们就压哪边,短短一刻钟,庄家已经赔出去上千两。
“告诉阿忠,可以收一把了。”管事暗中控制着赌桌上的节奏。
第六卷 第十二章 我有个兄弟,江湖人称无影神枪()
“买定离手……开啦!一四五,十点大,好险好险,差一点又赔了。”
这一把大汉压了二百两在小上,加上其他赌徒压的赌注,桌面上压小的足有四五百两,压大的只有几十两。
赌徒们一片唉声叹气,有那孤注一掷,将全部赌资压上的赌徒脸色煞白。
接下来那大汉的好运气似乎用光了,开始有输有赢,也没人再完全跟着他下注,各凭经验。
赌了近两个时辰,大汉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笑呵呵的道:“今天就到这,爷明天再来。”
说完将桌面上自己的赌资揣回怀里,心满意足的往门口行去,虽然之后有输有赢,但最后他还是赢了三百多两,这自然是那管事授意的。
“哟,看来大爷手气不错啊!欢迎明天再来。”之前迎他的那北海帮众满脸堆笑的对大汉道。
“哈哈哈哈……一定来,赏你的。”大汉满意的大笑道,随手抛出一块碎银子。
“谢大爷赏,祝大爷鸿运当头。”
“小子会说话,下次赢了爷还有赏。”
大汉走出赌坊,坐上一辆黄包车,迅速离去,在他身后,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跟在了黄包车后面。
晚上,跟踪大汉的两人返回了赌坊后堂。
“打听清楚了?”
“打听清楚了,那人是京城来的茶商,只在这停留半个月就要启程去广西进货。”
“嗯,做得不错,下去领赏吧!”
“谢谢老大。”
“既然是准备去进货,想必资财丰厚,嘿嘿,进了我永利赌坊,就把钱留下吧!”
……
第二天那大汉果然又来了,接下来一连三天,每天大汉都会在赌坊赌上两个时辰,过程虽然有输有赢,但最后总会有些收获。
直到第四天,他开始输钱,一天的时间,就把之前赢的全输进去了,反而搭进去一百多两。
第五天又输了三百两,他带来的银子越来越多,到第十天,他已经在赌坊输了三千多两。
大汉状态越来越差,每次进赌坊都是脸色阴沉,双眼通红,满脸颓废之色。
管事的在暗处暗暗冷笑,大汉这状态,正是一个家财万贯的有钱人,因赌变得一贫如洗的过程中,必然会出现的状态,他已经见得太多。
终于,那大汉似乎输急眼了,在压上最后一把,将自己那块怀表都压上去,被庄家吃掉后,他爆发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连出十二把小?肯定有猫腻,你把骰子给我看,里面肯定灌了水银。”
听了大汉的叫嚣,赌坊中的北海帮众脸色齐齐一变,而其他赌徒则是噤若寒蝉的离他远了一些。
众多赌徒中,有的人幸灾乐祸,斜眼看着他,有的人面现恍然之色,看向北海帮众的目光充满了愤恨。
十赌九诈,赌徒中有的人明白这个道理,有的人不明白,明白的人都是抱着投机取巧的心理,他们其实才算是真正的赌徒,他们知道有诈,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赢的机会。
他们实际上就是在跟赌场玩心理战,他们从不研究赌术,而是研究赌的过程中,开大开小的规律。
他们从不随大流,相反,他们总是最后关头才下注,选择压的永远是下注比较少的那一边,这样他们总有赢的机会,只不过赢的都不多罢了。
赌场也知道这些人的存在,却也不会驱逐他们,他们只会赢到很少的钱,但赌场的人气却完全得靠他们凑起来。
至于那些不明白十赌九诈这个道理的人,他们就基本是十赌九输了,而赌场赚的大头也基本由他们贡献,偏偏这样的人还是大多数。
骰子里灌水银,在这个年代,老百姓们知道的并不多,赌徒们或许知道赌场有诈,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搞的鬼。
包括赌场内部人员知道真相的都很少,但管事与荷官显然是知道的,此时被这大汉点破,他们自然勃然色变。
“兄弟,手气不好就暂时收手,下次再来,赌这种事,总是有输有赢的,不可能总是赢,也不可能总是输,输不起就不要赌。”
“可你在这胡言乱语,信口雌黄就不对了,你前些天手气好,大赢特赢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闹事?可不要自误啊!”
管事的从后堂步出,斜睨着大汉不紧不慢的道,语气中不带丝毫火气,但最后一句话隐含的威胁之意却是谁都能听出。
赌徒们也小声的议论纷纷,当然,大部分都是赌场的托,或者靠赌场吃饭的“真正赌徒”,他们的议论自然是说给那些不明真相的“外行”听的。
“这人前些天在赌场少说也赢了几百两银子,那时候不见他说有猫腻,现在输了就说赌场有猫腻,典型的赢得起输不起。”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敢在北海帮的场子闹事,这是找死啊!”
“赌嘛!就是看运气,我这几天运气好,赢了好几十两呢!这小子自己不会赌,收不住手,反而说赌场有猫腻。”
“我有一个同乡,身上揣着几辆银子出来打拼,结果手气爆棚,一天在赌场赢了几百两,回乡盖了房子,娶上了媳妇,为什么?因为人家收得住手,赢一把就走啊!”
听着赌徒们的议论,管事的脸上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对这些人的配合他非常满意。
至于几两银子赢了几百两什么的,自然是扯淡,要真让人做到这一点,他这个管事也不用干了,早被帮里干掉扔珠江里喂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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