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川沉默了一会儿。
虽然从精门武典中再多抄两门,也无所谓,但他多少是有点不爽。
“可以,但是你今天先把残月阴缺功交易给我。差的两门,我明天再给你送过来。”想了想,穆川还是同意了。
希望那残月阴缺功不会令他失望!
“好,我相信公子的人品。”应红萱答应了下来。
两人马上完成了秘籍的互换。
穆川并没有离去。
而是先盘膝端坐在地,仔细地记忆残月阴缺功。
而应红萱也在那边,穆川抄出的精门武典的几门功法。
“妙,实在是妙啊!那康前辈当真是一代奇人,创出的此功,着实不凡!”
穆川在那里出声大赞着。
揽月宗的武学,大多与月有关。
康敬云却别出心裁,以残月为意象而创出了这门残月阴缺功。
他认为,月亮总是不圆满的,就像是人的身体一样,总有缺陷和不足。
比如他自己,就身怀一处隐秘的伤残。
但是,任何存在,都有其道理。
通过感知自己身体的状况,康敬云却发现,他这种伤残,对于武道修炼,却也有着独特的优势。
比如,没有了身体的**。
性的本能,乃是人出生自带之物,无论是何等样的人都无法避免。
对于武人来说,一生要耗费在**上的时间,累计起来往往是很长的。
这便耽误了武道的修行。
而他康敬云,就没有这个烦恼。
另一点,是他自宫之后,阴气便开始兴盛。
阳中有阴,阴中有阳,而阳身却以阴盛,这独特的生理状态,却蕴藏着无比的潜能,如果能以武学将其优势发挥出来,威力将极为的不凡。
不过,世间这样的人本就很少,而这样的武学也更是凤毛麟角。
但康敬云没有放弃。
在灵魂伴侣周婉灵的帮助下,经过数十年如一日的刻苦钻研。
他终以揽月宗的武学为主,取残月之意象,创出了这门能发挥他独特潜能的残月阴缺功。
据说,其功成之日,就以这残月阴缺功一路挑战魔门高手,一时纵横无匹,几近无敌,直到一位魔门的宗主级高手见猎心喜,才让其惜败了一招。
现在,穆川有幸能阅览到这门奇功,开心,实在是开心。
“黑隙公子,你这么高兴,不会是想修炼这门残月阴缺功吧?”应红萱忍不住道。
“哈哈,那当然,我辈武人,有幸遇此奇功,岂有不练的道理!”穆川依旧在哈哈大笑。
他笑完却没注意到,应红萱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捂住小嘴,眼睛瞪得铜铃般大,直愣愣地看着穆川,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第二百三十八章 挥刀自宫()
穆川还沉浸在自己的愉悦中不能自拔。
作为武林中人,能得窥这残月阴缺功的秘典,实在是让他如闻韶乐。
“红萱姑娘,那龚纬你没赶走吧?”穆川站起了身。
“没,没有……”应红萱一脸恍惚地看着穆川,无意识地喃喃答着。
她还被刚才听到的话震惊得如五雷轰顶。
“那就好,感谢你的照顾了,我现在就去找他,共同参悟这残月阴缺功。”
穆川兴奋地出了门。
“等等,等等!”
应红萱刚想起来应该在这时刻去进行劝说,但是,穆川已经兴冲冲地关上了门,离开了。
“完了,完了!一个好好的人,难道就要这样……”接下来的画面应红萱捂住脸,完全不敢去想。
“不行,我还是先偷听一下他们说什么。希望这事情还有挽回的机会,不然……!”
应红萱木然地进入了暗门。
……
穆川这时候,却已经来到了龚纬的房间前。
“给我,给我!”
粗重的喘息声,正充斥在房间之中。
床单之上,两具身体如肉虫一般交织着。
一个是龚纬,另一个是当日那大胸女。
不过,倒也没发生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
因为两个人,目前还都穿着衣服。
面对龚纬趴伏在她身体之上,像种猪一样地乱拱,大胸女却在挣扎,一边抗拒一边不情愿地说:“龚爷,你已经没有银子了!当家的没赶你走,已经是发了善心,你不要得寸进尺!”
“婊子,臭婊子!你别忘了在前几天,你还跪在这里求我!你们无情无义,无情无义!”龚纬疯狂地叫喊着,伸手去扒大胸女的衣物。
“龚爷,你也说了那是前几天!我们青楼,只接待有银子的顾客,你既然已经没有了银子,在这青楼,就连一条狗都比你强!”大胸女冷冷地讥讽道。
“混蛋,混蛋,敢小瞧我龚纬,我要你后悔啊,我要你后悔!”龚纬狰狞地吼了一声,挥手间,一声“刺拉”,直接将那大胸女胸前的衣服给撕开了。
“啊!”大胸女发出一声尖叫,伸手将胸前的挺拔捂住了。
“装什么装!你们青楼的婊子,不就是出来卖的么,今天我非得干死你不可,让你装!”
龚纬暴怒,直接将下身贴向了大胸女的臀后。
“你混蛋!”
大胸女甩手一个巴掌,给了龚纬一个响亮的耳光。
“臭婊子,你找死!”
这一巴掌,却更激起了龚纬的凶性。
就在他准备做一些更加暴虐的事情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穆川缓缓地走了进来。
两个人顿时一呆。
“我……我……”龚纬羞惭得无地自容,浑身的气力好像都没了,软瘫在那里,而大胸女则趁机推开他,捂着胸跑了。
穆川伸出手去,把门重新关好,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床前。
龚纬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趴伏在床上,肩头耸动,哭得就像是一个孩子。
穆川沉默着叹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
“我恨,我好恨,我恨自己这一具**!”
抽泣声中,龚纬发出诅咒一般怨恨的声音。
“为什么,明明受到了那样的屈辱,可我的身体还会产生反应!为什么,我明明不想再这样,可却一刻都摆脱不了这**的折磨啊!”
“人世间,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么?”
“告诉我,我究竟怎样才能得到解脱!”
“我的仇恨,我的不甘,还有我永远都无法洗脱的耻辱,可却因为有着这样一具**,得不到解脱,得不到解脱啊!”
龚纬歇斯底里地哭着,用头使劲地撞着墙壁,仿佛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
“恨!恨!!!好恨!!!”
这凄厉的声音,撕心裂肺,带着无穷的痛苦、不甘和绝望。
“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得到解脱。”
穆川忽然低沉地出声了。
龚纬的哭声戛然而止。
“穆师兄,你,你有办法?”
他颤抖着声音,看向穆川,眼中希望的目光,好像生怕穆川会说出让他失望的话。
“没错,我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你要实行的话,付出的代价会很大。”
穆川的目光中,显出沉重之色。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让我得到解脱,我都愿意!”龚纬目光凝聚,无比坚定地道。
“数百年前,曾有一林姓前辈,背负血海深仇,却甘愿忍受巨大的痛苦,修炼了一门不世的奇功,最终,尽斩仇敌,纵横于天地之间。”
穆川将这个他听到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难道,穆师兄你竟有那等不世奇功,可以让我报仇?”龚纬惊声呼道。
“那林前辈修炼的奇功已经失传了,我并没有。”
眼见龚纬露出失望之色,穆川很快又说道,“不过,我还有一门类似的,虽然不如那门奇功,但是论威力,也足以列入世间一流。”
“一流!”龚纬神色大震。
“还包含心法。”穆川又补充了一句。
这下子,龚纬整个人都惊呆了。
像他这种没有背景的武生,就算进入了中舍,大多也只是修炼一门三流内功到死为止。
只有少部分特别杰出的,才有希望通过武院的奖励或者教授的认可,修习到二流内功。
而就算是上舍生,修炼二流上乘内功也就顶天了。
只有家世和资质,都到达卓绝的龙凤之才,才有可能进入内院,一窥一流内功的奥秘。
可是现在,这穆师兄,竟然说他也有一门这等层次的内功,交给他修炼?
那可是真正的世家大阀子嗣才能享受的待遇啊!
所以龚纬第一个反应是不信。
“穆……穆师兄,这个功法,我能修炼得成么?我听说,越是高阶的武功,修炼难度也越大。”
“这门功法,对于资质要求,倒是不高,只是……”穆川有些难以启齿。
“只是什么?穆师兄请直说无妨。”龚纬着急了。
穆川叹息一声,将手中秘籍的封面翻开,然后竖正放在了胸前。
“人道不满,月有阴缺。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念着这序言上的内容,龚纬整个脑袋,好像轰的一声炸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人道不满,月有阴缺!是啊,是啊!受了那等屈辱,现在又陷于欲海不得自拔,我龚纬的一生早已经毁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如果修炼此功,能让我解脱,能让我报仇,就算自宫,又能如何!”
龚纬状若疯癫,伸手就去抢穆川手中的秘籍。
穆川却伸出一只手挡住了。
“等等,龚师弟,你若想修炼此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龚纬急不可耐。
“这门功法,我得来的代价不菲,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听我的号令行事。当然,你的大仇,我也会进行襄助。”
穆川沉声说着。
虽然这么做有些挟恩以报的嫌疑,但这门残月阴缺功毕竟非同小可,尤其来历是一个大问题,他不想因为失去控制,而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龚纬爬下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穆师兄,只要能报得大仇,以我这身残躯,天下间也再无别处可去。你若愿收留我,我便以这一身残躯,尽余生供你驱策,报你大恩!”
龚纬无比虔诚地磕了一个响头,才直起身躯。
“既然如此,这门残月阴缺功我就交于你。”
穆川将秘籍递了过去。龚纬狂喜地接住。
“只是,自宫一事,毕竟非同小可,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不要后悔。”
穆川将一把匕首丢在了龚纬的跟前,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向门外走去,“你要知道,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我不希望你将来因为此事怨恨我,所以,但凡你有任何一点犹豫,我也请你不要动手。若你不愿意的话,这门功法我会收回,你可以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现在这便离开,你自己慢慢考虑。”
说着,穆川便离开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龚纬一动不动地跪着。
那把穆川丢下的匕首,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当”的一声响,颤动得他眼睛都迷糊了。
匕首很锋利,在蜡烛的光下,那颤抖的重重叠影,仿佛倒映出另一个世界。
他知道,一旦拿起这把匕首,他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从此以后,那残缺的印记将伴随他一身,永远无法消除。
甚至在世人的眼中,他将不再是一个男人。
“哈哈哈,可我现在,就算是一个男人吗?”
龚纬惨笑。
他又想起了那一天受到的非人折辱。
想起了他对于自己**的憎恨。
想起了那妓女对他“不如一只狗”的谩骂。
想起了茫茫人世间,他竟已生无可恋!
“我只是一个废物,但是我还可以站起来,就算身体上残缺了,我依然可以像男人一样的站起来!”
“如果自宫,能让我轰轰烈烈地活上一场,能让我像林前辈那样,手刃仇敌,笑傲于天地间,我又有什么可犹豫的!世人的嘲笑与非议,难道能抵得过天地间,善恶的报应与循环!就以我这一身残躯,来见证这一切吧!”
龚纬流着眼泪,拿起匕首,在解下裤带后,像告别过去一样,颤抖着挥了过去。
鲜血飞溅。
天竟已浮现了鱼肚白。
辰星的光芒透过窗户,却正照见了这悲伤的一幕。
那挥洒的鲜血,就像是在控诉人世间的不公。
那哀嚎痛苦,却又挂着新生一般笑容的身影,仿佛是在嘲笑,命运的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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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自宫之后()
成丨都府的捕快陷入了一片焦头烂额之中。
牧宅失窃案。
这个案子,一日之间就闹得挺大。
据说那牧金发现自己的密室失窃后,当即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差点昏阙。
当最后顺着地道抵达那处民居,却发现自己所有的财产只剩下那么几个小箱的时候,他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随后,捕快们赶来了。
不得不说,捕快们还是有精明之人的,但也正因为精明,这个案子让他们束手无策。
他们顺着财物没被全部带走这条线,推测出嫌犯应该使用了运载工具,而这个运载工具的空间比较有限,才导致了嫌犯最终有几箱财物没能带走。
按着这个线索,最终,捕快们把目标锁定在了曾经在那晚行驶过附近的几辆马车上。
但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废话,那些马车的所有者,可都是官员。你牧金再有钱,你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一个没有官位的平民,捕快们又不傻,那犯得着为了他而去冒着得罪官员们的风险。
但是,捕快们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无能,那样不好。
而这个作案的手段又明显的符合一个人的风格。
最终,捕快们将此案了结了。
凶手,便是这两年活跃在剑南各地,擅长偷鸡摸狗的丐帮大盗,“地鼠”。
一个贼眉鼠眼,背着一个大行囊,正走在小城的街道上探头探脑的猥琐男子,还不知道他的背上又多了一口黑锅。
成丨都府的富商们却泛起了一万个警惕。
连夜加强了防备,生怕被地鼠找上门。
而始作俑者的穆川却不知道这些,他刚刚去找了万流云。
收了银子,万流云表示会帮他去打点,耐心等待几天就会有结果。
只是,在交谈的过程中,万流云也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穆川。
只因为,穆川前几天刚说要筹钱,就遇到牧宅失窃的事情,这自然会使他产生联想。
不过穆川也很坦然地表示,这是他刚刚向李笑借的。
万流云也只好先放下了怀疑。
毕竟那李笑的父亲也是商人,虽然不是牧金这等大商,但也有一些名气,拿出几千两还是没有压力的。
至于万流云会不会向李笑求证,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可能。
这两人一见面,不打起来就算不错了。
趁着等待消息的时间,穆川去照看了一下龚纬。
“小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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