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猜测这神秘人物到底是何许人也,但更多的是在猜想南宫擎苍所说的要事是什么。有人说可能是要将懿王册立为新太子,也有人说是为懿王册立新妃。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每种说法之中似乎都少不了现下在南宫擎苍面前爆红的南宫瑾。
很快,除夕就来了,这一日皇宫之内彩绸缭绕,灯笼高挂,从清晨东方闪现地抹光亮开始,皇宫内外就鞭炮声不断,进出的官员络绎不绝。
由于昨晚下了一场大雪,此时皇宫内外一片白雪皑皑,映着宫内的彩绸与灯笼,竟别有一番风味。
貌似这皇宫的热闹并不属于南宫瑾,这一日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去参加早朝,也没打算去会见什么什么神秘访客,虽然南宫擎苍一再强调这一日全部官员必须到场,特别是南宫瑾,但他却执意违逆了南宫瑾的命令,一早便毅然去了懿王府的祠堂,因为那里躺着他的两个最挚爱的女人——敏妃和云柔依。
祠堂坐落在懿王府后花园的最深处,四周百花锦簇,虽然现下已是寒冬,多数花儿都已凋零,但那数株梅花还是开得比较繁盛的。
南宫瑾独自一人斜跪在祠堂正中的软席上,双眼迷离的凝视着祠堂正中的两幅画像,清泪不由得划过眼角,清泪洒落下来显得无比清冷与凄凉。
每逢节日,他都会来此祠堂,不做任何事情,只是这么静静的凝望着祠堂中的画像黯然神伤,清泪滴垂,一坐就是一整天。
今天又和以往不太一样,他竟带来了酒水,看样子今日他打算在此处大醉一场了。
齐力与齐心一直无声的候在祠堂之外,未敢有丝毫的打扰,他们知道南宫瑾此时心中的痛,虽然南宫瑾当初对云柔依的所作所为着实太过过分,令人痛恨,但他这么长时间也不好过,饱受着心灵最残酷的折磨,也算为此付出了代价吧,现在想想其实南宫瑾也是个可怜之人,因而齐心和齐力见南宫瑾整日如此煎熬,心中也很是心疼。
不过此时齐心和齐力他们心中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还是焦急,他们来回的在祠堂外踱着步子,眉头也即将皱到了一块,因为南宫擎苍先前已经下了命令,南宫瑾此次必须出席这次除夕的宴会,并且现下南宫瑾已经派了不下三个太监前来催促,让南宫瑾尽快进宫,接见前来拜访的神秘贵客,这不,又一个太监前来催促了。
“公公,能不能再宽限一段时间,我们王爷现下还有要事要处理?”齐力见那公公一再催促,不由得满脸焦虑的向祠堂之内探视数秒,继而回头望向前来催促的太监,一脸为难的恳求道。
“这个……这个恐怕不行!”那太监见一脸为难的齐力,也不由得垂下头来,沉思数秒,继而也甚是为难的回望向齐力,“奴才知道懿王爷公务繁忙,但今日是除夕之日,又有神秘贵客前来拜访,懿王爷现下迟迟不到,皇上已经有些愠怒了,这不,刚刚对奴才下了死令,这次无论如何都必须将王爷请过去,不然的话,不仅奴才的小命不保,恐怕王爷也会惹得一身麻烦!所以恳请两位将军上前通报,千万别误了时辰!”说着一甩手中的拂尘,深深的向齐心齐力二人行了一礼。
“这……”听了那太监的这番话,齐力与齐心愈加的着急了,他们一边拍打着手,一边很是焦虑的望向祠堂中的南宫瑾。
现下南宫瑾已经喝得醉眼迷离了,就算此时他肯去,也必定会惹得南宫擎苍勃然大怒,齐力和齐心望着此时的南宫瑾不由得心中一阵阵打怵,面色越来越着急。
良久,齐力猛然转身望向身旁一直守候的太监,郑重的道,“烦请公公先行回去,告知皇上,王爷处理完手中的政务就立马过去,绝不会误了会见神秘贵客的时辰!”说完双手握拳向那太监轻轻一福。
那太监也抬眼向祠堂中望了一眼,但很不幸的是门是半掩着的,他并未能看清祠堂之中的情形,于是便回眸望向齐力道,“既然将军如此说了,那奴才就先行回去,告知皇上王爷很快就到!”说着再一次甩开搭在胳膊上的拂尘冲齐心与齐力二人轻轻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劳烦公公了!”齐心与齐力望着太监离开的背影,满面焦虑而略显沉重的道。
“齐力,你怎么就这样向那太监保证了呢?!”齐心见那太监渐渐走远了,一把抓过齐力,一脸埋怨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下王爷已经醉成什么样子了,这怎可去皇宫会见贵客!这样一去必定会激怒南宫擎苍,倒是爷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说到此处齐心不由得嘟起嘴吧,喃喃的道,“还不如就称爷现下身体抱恙,不宜接见贵客呢!”
“你以为事情会想你想的那样容易啊?!”听了齐心这异想天开的说法,他不由得甩开齐力抓着自己的手,也满面愠怒的冲着齐心道,“南宫擎苍不是吃素的,这个理由根本行不通,搞不好他还以为我们爷在居功自傲呢,到时候会更加的麻烦!”说着很是愤怒的瞪了齐心一眼。
听了齐力的这番话,齐心略略垂了垂脸庞,继而再次望向齐力,没好气的甩了甩手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反正现下爷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这样就过去皇宫是肯定不可能的事!”说着很是无奈的背转过身去,嘴巴已经快撅到鼻子上去了。
齐力望着此时背转过身去的齐心,眉头越皱越紧,眼眸也越来越昏暗,最后他突然握紧拳头,深深的望了一眼祠堂之内的南宫瑾,面上显出无尽的纠结,继而他低沉地道,“看来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嗯?什么方法?”听了齐力的这句话,齐心心中猛地一喜,立时被转身来,一脸期冀的凝向齐力。
齐力见齐心转过身来,便见那暗黑的眸光渐渐地移向齐心,继而双唇上下开启,一字一顿的道,“去找萧银屏!”说完他眸光很是坚毅的瞪向齐心,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反应。
“这……”听了齐力的这话,齐心猛地一震,瞬间向身后退了半步,面色立时怔住了,明显感到他眸中的那种无限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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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醒酒
是这样的,原来在云羽菁被害的真相被揭开之初,众人也并不知道此事是萍儿一手策划,也只是把她当做一名任主人差遣的奴婢,南宫瑾也并未因此重治她的罪,只是把她贬为懿王府最低等的婢女。
但随着案件的深入调查,她那善于用毒的手段也被侦破出来,但却没有找到她谋害云羽菁的证据,所以罪不至死,也只能治她辅主作案和知情不报之罪,把她打入懿王府的地牢。
现在齐力之所以会想到她,主要是因为他见识过萍儿用毒的手段,知道她谙知各种草药的药力药性,因而想来这解酒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虽然御医那里也有醒酒的药物,但那药效轻缓,见效慢,而大多只是些减轻酒劲的药物,根本无法使醉酒之人立刻清醒,所以他想到了找萍儿冒一次险。
“齐力,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齐心一边跟着齐力向懿王府的地牢急速走去,一边很是担忧的问道。
“不这样做,难道说你还有别的办法吗?!”齐力听了齐心的这番问话,猛地顿住脚步,猛地回头望向齐心,面上是深深的责备。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做吧,反正我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齐心见齐力此时如此严肃,心中也猛地一紧,微垂下脸庞,喃喃的道。
齐力见状再次转过身来,径直向地牢的方向疾走而去。
……
昏暗的地牢里,萍儿手上和脚上都绑着锁链,正披头散发的窝在地牢的一角,看起来很是狼狈。
“萧银屏,有人要见你!”突然地牢的门被打开了,一道刺目的阳光投射进来,刺得她双目生疼。但她此时已无暇顾及双眼的刺痛,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阳光了,更别说会有人过来看她,最多也就是该吃饭的时候,狱卒从牢门的缝隙里塞进一些残羹冷炙,顺便敲着她的牢门喊一声,“吃饭了!”其余时间她就是独自一人窝在这昏暗狭小的空间里。
她心中不由的欣喜起来,原本无神的双眼立时变得矍铄起来,她直直的盯着阳光中缓缓走近的两个黑影,面上的欣喜一点点的逝去。因为她怕了,她怕是来接她上路的。
“萧银屏,这两位是懿王府的将军。还不赶快上前见礼!”狱卒见萍儿一直怔怔的杵在那里,没有一丝要上前行礼的一丝,便迅速从腰间抽出皮鞭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面目狰狞的道。
“啊!”随着皮鞭落下,萍儿发出一声惨叫。继而便见她满眼恐惧的望着眼前那拿着皮鞭的面目狰狞的狱卒,可见她对这狱卒是多么的畏惧,也由此可知她在这里曾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行了,你先下去吧!”齐力见狱卒如此残暴,一时竟对萍儿怜悯起来,一抬袖冲着狱卒淡淡的道。
狱卒见状。收住手中的皮鞭,向齐力齐心他们行了一礼,继而转身欲要走出牢房。在转身的瞬间,还不忘凶神恶煞的瞪了萍儿一眼,嘴里还不由的嘀咕,“哼!便宜你了今天!”
萍儿望着此时无比可怕的狱卒,不由得向身后挪了挪。继而再次小心翼翼的将眸光移向牢中的两个高大的身躯。
当她看清来人是齐心齐力之时,不由得瞪大了双眸。面上是无限的震惊,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恐惧,因为她知道,这两人是南宫瑾的近卫,找到她肯定没什么好事,毕竟自己曾做过如此泯灭良心的事。
“两位将军,我只是一个奴婢,那些事都是我家小姐逼我做的!”见齐力和齐心面色甚是暗沉,萍儿那滚圆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一圈,继而不由得扑倒在地,连声呼喊,“虽然我擅长用毒,但也曾未害过人,就算有也是小姐逼我配的药!你们想啊,我一个奴婢,就算借我一百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两位将军,请您相信奴婢!”说着将头狠狠的磕向地上,发出阵阵闷响,不多会儿额上已布满鲜血。
见萍儿如此表现,齐力和齐心一时还没太能反映过来,瞳孔猛地收缩,不由得稍稍向身后退了半步,满眼疑惑的盯着地上无比疯狂磕头的萍儿。
良久,齐力猛地回过神来,面上再次恢复平静,他静静地望着萍儿片刻,继而开口道,“好了,别磕了,我们此次来,并没有要将你治罪的意思,只是想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听了齐力的这番话,萍儿立即顿住动作,眸中瞬间闪现一丝光亮,额上的鲜血现下已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面上的那丝震惊和欣喜还是清晰可见的。
“怎么样,愿意要这个机会吗?”齐力见她停了下来,眼见猛地低垂,视线扫过她那略显震惊的面容,沉声问道。
“愿意愿意,不管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只要能让奴婢离开这个地方……”萍儿战战兢兢的望了一眼齐力,又扫视一圈这狭窄肮脏的地牢,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们又说会将你放出这地牢吗?真是太异想天开了!”齐心听闻她说能够离开这间地牢,心中的怒火便噌的一下窜了上来,他本来就是个心直口快的性情中人,又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想到王妃和王爷被她和她的主子害的这么惨,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怒目瞪着萍儿,恶狠狠地道。
“哎,齐心,不要太过激动,她所说的也不是不可能!”齐力见齐心如此火大,便上前一把拦住齐心,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继而回眸再次凝向此时面上略显恐惧的萍儿,淡淡的道,“只要你将这件事办成了,离开这里还是有希望的!”说着不由自主的扫视了一圈这狭窄肮脏的地牢,看他的眸光好像是另有深意。
萍儿听罢,战战兢兢地望了一眼满面愤怒的齐心一眼,继而再次凝向齐力道,“您说的是真的,只要我能做成你说的事,我就很有希望离开这地牢!”说到此处她的眸光变得急切起来。
“是的,但这件事有些棘手,如若你做不成,可能就不只是待在地牢这么简单了!”齐力极力按着此时满脸不满的齐心,冲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继而再次将眸光移向身前的齐心,“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听了齐力的这番话,萍儿的眸光再次变得暗淡起来,她慢慢的瘫软在地上,双眼迷离,似在思索这什么事情,又似在痛苦哀伤。
“现在你还愿意做这件事吗?”齐力见平而此时如此犹豫,变再次出声催促,毕竟他们现下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做!您说吧!”就在齐力与齐心他们欲要转身离去之时,萍儿猛地从失神中回过神来,面色也变得相当坚毅,很有那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假若要在这昏暗的地牢里了却一生,还不如放手一搏,也许还有一丝丝的希望,更何况齐力他们能找到她肯定是看到她有办成这件事的本事,就算是失败了,也可以很是痛快的离开,不必再次苦苦煎熬。
“好!”齐力听到此处,猛地顿住脚步,面上不由得浮起一丝的欣喜,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来到萍儿的身侧,慢慢的俯下身来一手附在她的耳侧私语几句,继而便见萍儿的面上先是震惊继而便慢慢变得平静,最后竟见她眸底浮起一丝自信的神色。
其实,齐力先前完全没有必要将此事说的如此严重,只是齐力为了保险起见,先试探一下萍儿的决心,如果她的信念坚定,解酒一事她便会做的更用心,定不会出现不必要的差错。
……
“爷,您赶快醒醒啊,再不行来就来不及了!”齐力和齐心从萍儿那里得到药方,他们小心翼翼的煎好之后,已经给南宫瑾服下了,现下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醒来。
其实解酒的药材甚是常见,但会用它来解酒的人并不多,并且这药的用量也很是讲究,用多用少都会给服用者带来副作用,轻者昏迷不醒,重者会有性命之忧,毕竟这几味药都略带毒性。
大概过了半盏茶时间吧,南宫瑾渐渐地从昏睡中醒来,一脸迷离的盯着齐力和齐心他们,略带醉意的道,“除夕过完了?”
见南宫瑾醒来,齐心忙将早已准备好的另一服提神的药端过来,欲要给南宫瑾服下。
南宫瑾见有药端了过来,便眉头微蹙,很是疑惑的瞪向齐心齐力二人,“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本王服下?”
“回爷,这是提神的参茶,您先前喝醉了,于是属下和齐心就斗胆从御医那里找来了醒酒的药物给您醒了酒,请爷恕罪!”齐力见状忙将齐心递过来的药放到身侧的茶几上,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甚是诚恳。
“哦?也就是说现下除夕还没过去了?”南宫瑾听了齐力的这番话,双眸微眯,眸光略显暗沉,他斜睨着跪在面前的齐力,再次出声,“本王不是警告过你们,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打扰本王吗?!”说道此处他猛地将那暗黑的双眸凝向齐心齐力二人,虽然他声音低沉,但听起来相当冰冷,令人浑身发颤。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神秘贵客
“属下该死!请爷恕罪!”齐心齐力见状猛地再次叩首,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一句该死就行了吗?你们有没有吧本王的话放在眼里?!”南宫瑾见状,猛地一拍桌案,随之发出一阵巨响,他的面色立时暗沉起来,明显能看到他额头的那条条青筋爆出,此时他正满目愤怒的瞪着齐心齐力二人。
见南宫瑾如此愤怒齐心与齐力一直深深的垂着头,心悬紧绷,眉头深锁,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你们是不是也想像韵寒那样忤逆本王?!”南宫瑾见他二人一直深埋着头,便渐渐从床榻上站起身来,抬步向前走了几步,继而再次回眸瞪向额头贴地的齐心齐力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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