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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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 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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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样,明思非但不能宣诸于口,甚至猜到真相一来决意复仇后不但要顾虑重重,甚至还要顾及几分荣烈的感受。

荣烈是知晓她同明汐的关系的。

为了秋池向自己的嫡亲姐姐复仇,换位思考。明思也没有把握换做自己不会多想。

听得荣烈问出了最后一句,明思只一怔,旋即便明白了。

荣烈问的正是秋池一事。

心中顿生宽慰。她低头拉起荣烈纤长的手指把玩,语声轻轻,“我从未真正恨过一人,只除了她。人性有私,可她若只害了我。我也不会这般恨她。她却是因我害了秋池的性命。”

荣烈蹙眉,“若是这般。你为何应允老太君那三次之言。”

明思轻轻而笑,“她害秋池是一次,今日之事也定有蹊跷。我离开时三婶并无异样,原先三婶当着我便训诫过她。今日她问我讨要那归女丸,三婶还帮我说话。又怎会忽然轻生?我猜应是她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菜会如此。后来她口口声声虽是亲近,但也是胁迫讨好。三婶自来疼她犹在三哥五哥之上,再是气恼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故而才会有所隐瞒。她却将此事陷落在我身上,还差点让三伯父寻到爹娘身上。若是今日真惊动了爹娘,我必不会再忍。太子既然同你交好,我若横了心,他也未必因她一人同咱们生怨。后来老太君将事态控制,老太君对我也有救命之恩。我才应她那句。今日之事我自然也算她一桩。她那性子已是定住,日后自然也不会安分。今日墨妈妈也在场,我这般也是仁至义尽,若她再有一次,府中也不能再有他言。”

荣烈眉头皱得更紧,“她要归女丸?她如何知晓咱们要制的是归女丸?”

明思一听,只觉心有灵犀,停住手,偏首露出大大一个笑脸,“咱们还真想到一处了!我也奇怪她如何能知道?对了,她说司马陵给她下了绝子药,你怎看?”

荣烈先一分惊异,而后蹙眉沉吟,“这倒不是不可能,她这般的女人,皇兄只怕也不会容她有荣氏骨血。”

荣安?

明思目光一亮,“你说会不会下药的你皇兄或是太子?”

荣安这种深谋远虑之人,难保不会防患于未然。

就算赏了明汐太子侧妃的身份,但明汐连自己的丈夫都能出卖,按荣安的心性,如何会不防她?

荣烈轻轻一笑,挑了挑眉,语意调侃。“为何就不能是司马陵下的药?这种药,皇家可最是常见。司马陵厌恶她之极,下药给她也不稀奇。”

这男人明显是明知故问。

明思磨牙,拉着荣烈一缕长发威胁似的扯了扯,“你是故意的不是?非要我说出来?”

明思虽是作势凶恶,可动作却轻,荣烈只觉得头皮微痒却无痛感,遂低低一笑,伸手宠溺地刮了下明思鼻梁,“娘子何时成了小悍妇了?好了。相公我怕了还不成么?你那‘母刀螂’姐姐跟着俊儿时还是处子,司马陵既然从未有幸她的打算,自然也无需给她下药。就算有这般心思。只怕还要顾及你五哥的面子。我看,这药只怕是出自俊儿之手。”

“母刀螂?”明思先是一怔,而后便明白其意顿时哑然失笑,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比喻极是贴切。笑过之后倒是惊异了,“你说是太子主动给她下的药?”

荣烈笑得云淡风轻。“她那般的心性,俊儿如何能看不出?不过当她是个玩物罢了。正好当时皇兄也必要赏她,给她一个太子侧妃,听着好听,可真要算却是最不亏本的买卖了。俊儿正妃未立,在子嗣上向来谨慎。又岂会让她生下子嗣带来隐忧?皇兄定也会有这般考虑,不过俊儿只怕早已猜到,自然会先绝后患才享乐。”

明思有些无语。感叹一声,“你们这些皇家的男人啊…面上看着是一样,可私底下也真冷酷得可怕。”

荣烈听得这“池鱼之殃”也是无语,咳了咳,“我好像同他们不一样吧?”

明思挑眉斜睨。“你没用过绝子药?”

按荣烈的心性,他临幸的那些女人都是旁人安插进来的。若说他没用过,明思断断不信。

真要说来,和如今明汐的情形也无二致。

荣烈噎旋即住,一噎后,赶紧转开话题,“她讨要归女丸,难道是以为这药有神效?”

明思点了点头,“不知她听谁说得归女丸可疏通代冲二脉。如今她也动不了其他脑筋,所以才‘屈尊’向我跪求。 ”

荣烈冷冷讥诮一笑,“你怎说的?”

“我也懒得解释太多。”明思低头拉起荣烈的食指,“我说归女丸未有此药效,她也不信。反正我不会给她,又何必同她解释。说多了,她也只觉我是寻的藉口。可今日这事,我总觉着有些蹊跷。对了,除了王老,还有谁知晓这归女丸之名?”

“皇兄问过一回,另外,我只在三表兄的信上说过。”荣烈又想了想,“王老是个谨慎的性子,我早前也嘱咐过,他应是不会乱说惹是非。”

“太子不知么?”一听荣烈这话,明思也奇了。

既然是这三人,怎会传到明汐耳中,还说此药可治不孕?

除了这三人,其余的便都是明思身边至亲信任之人,更无可能对明汐说起这种事。

荣烈沉吟着摇了摇首,“俊儿从不曾问我,我也未说过。即便他知晓,凭他们二人关系,他也不会提及才对。”

明思想了半晌想不通,“难道是你寻的药材让人猜出来了?”

元国白衣族的圣药在元国境内应该未有在这里这般绝密,荣烈寻药材的举动不小。这么长的时间,让人从药材上猜出端倪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明汐为何一口要定归女丸能治不孕?

明思总觉着哪里不对。

荣烈垂了垂眸光,语声倏地狠绝冷冷,“我看还是我同俊儿说一声——这女人即便是掀不起大浪,可留着终究是碍眼”

“眼下还不行。”明思摇首,又轻叹一口气苦笑,“她虽有心害我,可我终究如今还是好好的。今日才扯破脸,若她此刻真有什么,旁人兴许不知,可府中人定是会猜想的。不问我还好,若问到我,我恐怕扯不出谎”

这个道理荣烈自然也明了,故而他才一直未动手。

此际闻言也是一叹,却有几分爱怜,“早知你如此,我该早些动手的。”

明思无奈一笑,转首抱着他的脖子,亲昵依依,“你的心我明白,你也是怕我难做。早些动手旁人兴许不知,五哥聪慧却只怕是会猜出一二的。”

77的话:自私到极点的人的确可恨,但现在还不大时候,大家先忍忍吧~~没办法,月底了,不能不求,有份的兄弟姐妹给点激情吧~~~~

第六百七十三章主仆闺话

荣烈闻言微微顿首,垂了垂眼帘,眼底一抹深思掠过。

明思终究是太过心软,且顾虑诸多,可纳兰明汐这女人也不能让她逍遥太过才是…

心里一番计量后放下,荣烈忽地噙笑道,“我打算去一趟大雪山。”

去大雪山?

明思霎时一惊,紧接着就明白过来,荣烈这是打算亲自去大雪山寻那七色花!

“何用你亲自去?”明思摇首,“不是说遣人去么?”

荣烈浅浅含笑,语意却坚决,“此事非同一般,若不亲往,我实难放心。”

在听到四夫人告知七色花那不孤生的习性后,他便决意亲自前往,故而,才拒绝了阿刁。

除了不放心这个缘由外,他心底还另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上一株七色花是明思亲手所采,为他所用。未得这消息便罢了,既然四夫人说了,他便希望这一株七色花也能由他亲手采下。

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的命是靠七色花解毒而救,而如今,明思所缺的最后一味药材又正好是七色花。荣烈只觉冥冥中似有一种天意在。

在听完四夫人的话后,他便无可遏制的生出这个念头——他隐隐觉着,这株七色花只有他去了方能安然采到。

也许是事情关己则乱,可荣烈还是觉得只有自己亲自去才能真正放心。

明思迟疑了半晌,“可咱们之前采的那株也不知是第一年还是第二年的,若是第二年的”

“不论如何,都要一试!”荣烈斩钉截铁,“真神既是将你送到我身边,我自是罪孽不少,可你这般性子。上天也不能不容你!一定会有的!”

见荣烈这般神情,明思纵然有话也不能说了。

沉默了须臾,明思轻声,“那我也要去!”

“不行,雪山酷寒犹胜王庭,”一向对明思千依百顺的荣烈这回却是异常坚决,“你不能去!”

明思蹙眉咬唇,“你不是说一定能采到么?我为何不能去?”

荣烈摇首,只是不允,“旁是事皆可依你。可此事不行。如今正是最寒之季,王老也说了,你的寒症已是再三反复绝不能再受寒。此事万万不能允你。”

见荣烈这般无余地的回绝。明思顿时气恼,“你不让我,那我也不让你去。”

荣烈蓦地低笑,手指勾起明思下颌,“原来娘子这般舍不得为夫?”

明思粉颊微红。“是又如何?反正你去我就要去!”

荣烈却打起了太极,呵呵轻笑,将明思一抱而起,“已经晚了,为夫还是抱娘子早些安歇吧。”

熄烛上床,荣烈不愿明思再提此事。挥手纱帐一落便低头向明思吻去。

明思心中还在着恼,一偏首躲过,几分小儿女娇态。“我不管,我就要去。”

难得见明思这般耍赖,荣烈喉间闷笑,可此事他实不能依她。

闷笑后,身子一翻躺平。将明思揽入怀中,懒懒轻笑。“娘子既不要为夫伺候,想是今日累了,那就只能安歇了。”

言毕,真的就闭上了眼,一副欲安然入睡状。

明思又羞又恼却也拿他无法,只能磨磨牙,另谋他途。

翌日一早醒来,终是一夜安稳,未有人来相扰。

明思心里安定了几分,看来三夫人昨夜应是平稳渡过了。

用了早膳,明思遣如玉过去昂山院向纳兰笙探问,纳兰笙带了张字条回来,“一切尚好,莫要扰心。”

明思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如玉悄悄告诉明思,“听说五小姐要留在府中为三夫人侍疾。”

明思听后只晒然一笑。

既是如此,明思也准备回王府。

出嫁女儿在家中始终不方便久留,何况还有荣烈在。

四房众人也知此理,故而虽是不舍还是未出言挽留。

夫妻二人拜别老太君老侯爷后便启程回府。

不多时就回到王府,这才知晓二皇子等几位皇子递了帖子,道明日上门。

荣烈是长辈,又是嫡亲的叔叔,几位皇子上门拜年也是惯例。

皇子身份不同,要招待除了各种安排用心其他譬如安全礼仪方便也是非同小可,作为当家主妇,明思自然又是一番忙碌。

这一番忙碌反倒让明思无暇顾及大雪山之事。

荣烈也开始着手安排大雪山之行的出行事宜。

大年初四,几位成年皇子便携家带口的来了。

明思有条不紊的接待,礼数周到,招待周全。几位皇子皇子妃对府中别具匠心的布置大为欣赏,尤其是几位皇子妃拉着明思将处处新奇都问了个详尽。、明思耐着性子详细解说。

自然是宾主尽欢。

送走了几家贵客,明思微有诧异,几位皇子都来了,太子殿下却没来。

念头一闪而过想问荣烈,荣烈却被沙鲁布罗二人请走,想是有公事要商讨。

明思也就将此事放下,开始琢磨起让荣烈改主意的法子。

想跟荣烈去大雪山,当然也有不舍分离的这个缘由在。可同荣烈一样,在听到荣烈开口道要亲自前去那一瞬,明思便生出一种想要同去的想法。

这种想法极是强烈,除了舍不得这个理由,明思觉得自己也有故地重游的念头。

她同荣烈这份姻缘的源头,真正说来是在大雪山。

在府中呆了这般久,在听到荣烈要去的那一刻,她先是不舍,而后便是这个念头。

明思极少对什么事固执,可一旦固执起来,便有一股韧劲儿。

此际也是一样。

坐在房中,她捧着茶盏时而蹙眉时而咬唇——她就不信自己想不出让荣烈松口的法子!

帽儿坐在一旁替孩子做小衣裳,见明思似颦似嗔的变幻神色也不像是在生气,不禁生奇,“小姐,你脸色怎奇怪得紧?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明思抬首。暗暗清了清嗓子,“你同沙鲁可有拌嘴过?”

帽儿偏首想了想,摇首,“没有。”

这么甜蜜?

明思失笑,又问,“那可有沙鲁不同意你的话的时候?”

帽儿又努力想了想,点头,“有啊。”

“那你怎办?”明思追问。

帽儿回忆了下,“也不怎么办啊?有时我听他的,有时他依我。我们都是小事。听谁其实都一样。”

就知道问这丫头是白问!

明思泄气。

“小姐好好地怎问起这个?”帽儿又福至心灵了,眼神一亮,几分好奇。“难道小姐有什么主意王爷不肯?”

这丫头…

明思无语了。

看着帽儿那极度八卦的闪亮目光,明思无奈的点了点头。

帽儿激动了,将椅子挪近了些,“那此事是谁有道理?”

明思笑着叹气,“你难道不知夫妻间有些事本就无谁对谁错么?”

这话也在理。

帽儿赞同的颔了颔首。又道,“王爷不是一向最依小姐么?小姐多说些好听的不就成了。”

哪里这般轻巧?

明思摇首无奈,“我试过了,不成。”

帽儿一怔,眨了眨眼,“那小姐再加些手段。男人对自个儿女人心最软,定是能成的。”

加些手段?

明思眼神顿时新奇怪异,似笑非笑的打量帽儿。“你用过哪些手段,说来听听?”

帽儿一滞,下一刻便面红扭捏,“小姐也是成了亲的人,又比我聪慧百倍。哪里还用问我?”

“三人行必有我师,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我为何不能向你讨教?”明思抿唇。眸光也惊亮八卦起来,催促帽儿,“快说快说。”

帽儿红着脸,期期艾艾,“黑大个儿不听我时,我若亲他一口,他便啥都应了。”

只亲一口就投降?

这底线也太低了吧,简直等同于无!

不过也挺可爱的…

明思“扑哧”一声笑开,帽儿顿时羞急,“小姐让人说又笑话人,真正可恶了。”

明思马上噤口,做出一副正经模样,“好了好了,是我错,我不笑了,不笑了。”

还没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帽儿羞了半晌也忍俊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小姐不是让多木管事准备了那曲子么?”笑过之后,帽儿又替明思谋划起来。

明思点了点头。

那双新靴子和那曲子都是原本为荣烈准备的新年惊喜。

但没想到荣烈也给她准备了惊喜,靴子是送出去了,另一样礼物却还没来得及送上。

帽儿眸光闪闪,“那小姐不如趁——王爷定会喜欢,男人只要心里一高兴,便好说话得多。”

帽儿煞有介事的一面点头一面鼓励道。

明思听完想了想,也觉不无道理。

眼下也没别的法子,那就不妨一试吧。

帽儿继续出主意,“小姐不是做了件新衣裳么?我看穿那个只怕王爷更好说话些。”

穿那件…明思有些踌躇。

帽儿给她鼓劲儿,“你同王爷是夫妻,夫妻哪里有什么见不得的。小姐若怕旁人说,到时候把人遣开便是。小姐穿那件衣裳美极了,王爷定会喜欢的。”

明思垂眸思量片刻,面微红,唇畔笑意绽露。

荣烈同沙鲁布罗二人将事情商议安排完毕,最后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日后的大年十六。

正好同明思一道过了上元节再出发。

七色花的成熟季节便在这两月间,他不敢放松些许。

而安排的其他人手也会先他于明日出发前往大雪山。

商议完毕出来,天色已是微濛。

77的话:今天弟弟婚礼,上次回家是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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