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用力砸门。
听到外面有人,胡丽莹忙不迭地推开慌张的许明,提上内裤,裙子还没完全放利索,胸口还半敞开着露着让人遐想的雪白肌肤,尚鸿已经破门而入了。
尚鸿怒火满腔,眼角几乎崩裂地堵在里屋门口。已经迅速拔出家伙的许明早已拉上了裤链,质问尚鸿:“你怎么进来的,你谁呀?你!”
许明有些胆怯,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胡丽莹说的那个男朋友。只见尚鸿怒目对着两人不说话,眼里分明喷着火焰。尚鸿气愤地竟然不能言语,浑身战抖。
胡丽莹见状急忙推搡着许明出去:“你出去,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出去啊!你再不出去我从窗户跳下去啦!滚啊!”
胡丽莹含着眼泪叫了一声。被搅扰了好事的许明绕过尚鸿悻悻地出门了。
胡丽莹扑到尚鸿身前:“尚鸿,你别瞎想!什么也没发生!别气坏了!你说句话呀,尚鸿,你别吓唬我,求你说句话啊!”
胡丽莹拼命摇晃尚鸿,尚鸿却如同凝固了一样,一口气憋住吐不出来。
“尚鸿,你别吓唬我好吗,求你了,我的鸿!我心疼死了,你怎么不说话啊,你骂我也行啊!别憋坏了啊!”
胡丽莹抱住尚鸿低声哭泣。“尚鸿,我的尚鸿,都不是真的,不是你看到的。听我解释啊!你说话啊!”
“为什么?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
尚鸿终于爆发出来,脸上血筋暴露。为自己一直的被愚弄,为自己心中的美好的破灭。胡丽莹也抱着尚鸿抽泣,楚楚可怜。尚鸿的心一下软了下来,可一想到刚刚自己不愿意碰到的龌龊事情,心中又燃起了怒火,狠心地一把推开了胡丽莹。
“尚鸿,你怪我吧,都是我不好!我隐瞒你了!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是被迫的!我爱你啊!”
胡丽莹粉泪轻弹。
“你不愿意还和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你还有没有尊严了,有没有权利了。他强迫你你就!我杀了他!”
尚鸿一时要丧失理智了。
胡丽莹一把就拽住了尚鸿:“求你了,冷静点儿!我!你想让所有人看我笑话吗?想让所有人用口水淹死我吗?你不如杀了我才痛快!”
“原来那天你不接受我就是因为他!你有男人了,把一切都给他了,给他了!可惜我满心天真,竟以为我找到了以前的你,原来天下我最傻!我最笨,我被玩弄了还不知道!”
尚鸿不再流泪了,心里充满了愤怒。
“不是的!我爱你,尚鸿!是我笨,我怕失去你,才不跟你说这些。我不想骗你,一直想找个适当的时候跟你说。”
“你不会反抗吗!你怎么这么贱!”
尚鸿质问。
听到尚鸿这么说,胡丽莹一下恢复了平静,想着如何能跟尚鸿解释清楚,可又怎么能说清楚呢。顾国庆出轨自己没看到都受不了,何况现在自己被侮辱的样子尚鸿就算没看到也听到了,这对尚鸿是多大的痛苦刺激啊。这些天胡丽莹一直想方设法避开许明的纠缠,想找机会与尚鸿深谈一次,总觉得万分对不起尚鸿的再次追求。也许自己命中注定不幸吧,好不容易重逢了尚鸿,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无边的痛苦煎熬也总算有个结果了,艰难的心路总算到头了,尽管是这么一个难堪的结果。想到这,胡丽莹反而不想解释了:“是我下贱,我不干净了,我不是好女人了!是我玩弄你感情了,我欺骗了你!我不配你!你走吧,不要烦我了!”
“你以为我还会留在这里吗?比杀了我还难受,你知道吗?”
尚鸿只觉心头在流血。
“你走啊!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胡丽莹背过身去,不再看尚鸿。
“我走,我不耽误你们!我走!操他妈的,天下就没有干净女人了吗!”
尚鸿摔门而去。胡丽莹一个人面对窗户站着,傻愣愣地,衣襟还有些凌乱。
也不知过了多久,胡丽莹猛然清醒过来,发觉屋子里空荡荡的,所有自己爱的,讨厌的男人都不在了。胡丽莹急忙喊尚鸿,哪里还有影子呢。“尚鸿,你回来!”
忽然看见地上精美的礼品盒,胡丽莹拾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来。一张散发着幽香的卡片展现在眼前:“——送给我最心爱的丽莹!我们的爱情就象这无瑕的钻石,我们被爱情的锁链缠绕,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们永远相爱。你的鸿!”
胡丽莹轻轻拿起项链,眼泪扑簌蔌滴落了上去,钻石映射出更晶莹剔透的光泽。
“尚鸿,别恨我!别忘了我!”
胡丽莹在心里喊着尚鸿。
一个月以后,这个城市进入了秋季。
这是收获的季节,可尚鸿感觉自己失去了整个世界。心情就像即将来临的酷冷严冬,冰冷到了极点。
极度的失态与痛苦过后,尚鸿冷静下来,拷问着自己的内心。他还是爱胡丽莹的,他要娶胡丽莹,哪怕女人是被轮奸过的。就在几天前,他终于回去找了胡丽莹,却被告知胡丽莹早已辞职南下了,去了哪里,无人知道。尚鸿的心境坏到了极点,除了悔恨自己醒来得太晚,更是无处诉说的悲苦与孤独。他一个男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孤身一人的胡丽莹,饱受创伤的身心是多么的煎熬。多年前他曾经年轻气盛,要一生等候胡丽莹,却没有做到。尚鸿心底发誓,即便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胡丽莹,这回是用一生去追寻。
风尚咖啡厅,周海、尚鸿、袁可学几个懒散地堆坐在包间的沙发里,独独少了王言。尚鸿听着同伴聊天,竟然那么事不关己,心头只惦着南下的胡丽莹。
“最近我这边业务不错,产销两旺。我准备过几天去南方考察一下,找几个新品种,另外学一学人家的先进管理。要是能碰上肯投资合作的就更好了。”
周海说。
“实业啊!佩服!我就不行,属于捞一票就走的主。还是老周你看得远。”
袁可学慨叹。
“谦虚!我跟你们学了不少东西,说实话!哥们是有案底的人,这辈子就靠手艺和拼命吃饭了。吃多少苦就有多少收获,我相信咱们这些经历过几年苦日子的人,将来都不会差。不过走之前先得把郭胖子的官司了结。”
周海回答。
“这小子也是报应,害得我表妹守活寡。”
袁可学说道,想想郭胖子被诊断为丧失生育能力,任何男人也会为之悲哀。“哥们你要是手头宽裕,多给他点补偿,也算对得起我表妹。”
“只要他不再狮子大开口,我可以让一步。郭胖子他妈到真年轻,好象以前是演员吧!”
周海说,在第一次开庭的时候,他见到过那个陪同的女人,真是风韵犹存,倾倒一片男人。“其实男人的奋斗最终都是为了女人,为了得到女人,为了取悦女人,总之为了女人!”
“你这是要结婚了感慨了,别忘了王言那边要离婚呢!”
袁可学笑道。
“结婚,跟谁呀?”
尚鸿一直没有接两人的话茬,这才插了一句:“我也要去南方看看,换个活法,你说行不?”
尚鸿看着窗外说。
“我看你行!咱们这还是有些封闭,南方机会也多。”
周海深沉地说。
“我不是为了生意!”
尚鸿淡淡地说。
“为了女人!”
周海和袁可学异口同声。
尚鸿没有回答,心早已飞向了南方。
异乡感怀
——南天雁
黄叶轻徐待子吟,残荷霜雪啸胡琴。
晴日对酌邀倩月,艳娥芳影伴唐音。
右诗献于所有笔下的女人,生活总有很多缺憾,更有永远的延续。
(全文完)
后记
呜呼痛哉!今日就结束了这部作品。
搁笔的心境如此复杂,如告别了长大的孩子。也暂时告别了广大书友。
小说的结局是早已写好的,呼应着当年的开篇引子,不想这一写就是几年。曾记少时轻狂自负,只对几个标致女人暗中独品,偷生情愫。每个男人心中都有自己理想的女性形象,那是不能实现的,心中惆怅。后来接触一些古今成人文学,格调参差不齐,颇不能抒我胸臆。便一直想写一部有关女性的小说,原来是想写给自己看。
终于提笔写了起来,将记忆中的各色女人们化作笔下的人物。试着整理发表了片段,得到肯定,于是才有了这部书,积累了多年的见闻,也终于有了创作的收获。我以前写过东西;也得到过褒奖。但这部小说是我迄今最珍惜的,主要是我花的心血最多,用情最深。
当年米开朗基罗出于虚荣心,在他那伟大的雕塑作品的一角凿上了自己的姓名;拙作难称伟大,但初次发表时,我也差一点不能克制署名的冲动。总要拟个笔名,想想尚鸿这一南下,如同即将远去的悲雁,莫不如就叫“南天雁”也契合了主人公“尚鸿”的名字,那也是对我极端崇拜的巨匠徐悲鸿先生的借用,决无丝毫亵渎的意思。可惜到这收笔的日子,才发觉“南天雁”这个名字有些泛滥了。那些以“南天雁”名字活跃在各个网站的书友,无论动机如何,我非常感激对拙作的关注与支顶。我这里尤其感激那些真正转载的书友们,帮助整理目录,发表书评,是你们使我坚持写了下来。也感谢那些我曾经发表作品的网站,可惜许多网站后期无法登陆,我也就坚持游击发表了:“悦来”、“唐人街”等等,最后感谢让我首发完毕的“留根”恕不全称!我也找到了首发的归宿。
中间断了一些时日,主要是杂事干扰,请广大书友见谅。看看网络上书友的评价,我始终也不甘心“太监”(第一个发明这个用法的网友真的有才)不过由于电脑遭到过攻击,损毁了初稿,加之埋头新作,我对结尾进行了大量的删减,包括尚鸿与南方女子的真实网恋等,那都是难忘的情感。
因为是写北方的女人,删了也就删了,并无可惜。小说里有不同的女子,我想尽量把她们写得美好一些,尽管有时必须残酷地面对她们。尚鸿与王言最后无意间成了小说的线索而已,主角就是我所写这些女性。每位读者可能找到属于自己喜欢的女性;也可能失望,因为这毕竟不是女性的百科全书。写作也是遗憾的艺术吧,很多情节其实可以写得更委婉一些,也能写得更深刻精炼。网络小说就是这样,写出来容易,写好难。大体有个规划,具体落笔才发现要写的很多,而且人物的命运竟然不能为我自己控制了。
我曾经数次潸然泪下,因为女人的不幸,我看到了她们活生生的经历,我内心的痛苦与快乐也融入其间。那些曾经的路程,遥远而真实,仿佛就在昨日一般。现实中的尚鸿也一直在寻找胡丽莹,可惜没有结果。实际生活中,两人的年龄差距更大,胡丽莹也当然没有书中这么多经历,只是笔者托她承载着对女人的寄托与梦想。陈雪晴更是悲情女子的代表,她的遭遇,是风尘女子的悲歌。我为他哭了不止一回,没有想到一个威猛的北方汉子会被自己笔下的女子感动成这样,看来燕赵男儿的内心更有不为自己所知的侠骨柔情吧。陈雪晴和胡丽莹本是时代女人的缩影,因为确有其人,我投入的情感最多,也最费情思笔墨,至今犹忆,每每对窗眺望,竟自伤感。
我在书中常自感慨,有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可又不得不说。说的太多了,损坏了小说原本的味道。正如有人评价托尔斯泰;往往在书中成了评论家的托尔斯泰;而非小说家的托尔斯泰了,当然鄙人实不敢与托翁相比。不过看着案头打印装订起来的作品并加盖着藏书印,不亦快哉!如果在一个更开明,法律更人性化的国度,我真想出版它。正如书友说的,不能见容于主流,也正因此用了不少隐语、暗示,包括自己写的所谓诗词。
提到诗词,由于作者的造诣浅薄,有些无法恰当表达,只好引用先贤诗句。这里没有引用《楚辞》的章句,因为《楚辞》高远圣洁,不是我辈随意借用的。我最用心的诗还是写给陈雪晴与胡丽莹的,虽然数量不多,但别有感悟。这是我最爱的两个女人,视同生命,我爱她们的美貌与魅力,更爱她们的心灵和女性的善良。有些正文无法表达的东西,可以借助诗文和章目去表达。邱荷的相关章节是一蹴而就的,包括写给邱荷的几首诗,那些天感情饱满,文思泉涌,写就了《吟荷》等。在唐荔香与徐静几个已婚女人的章节里,我只想突出一个为生活而色的意思,因之所为诗句也带着旖旎色调,不入方家慧眼。范增老爷子自称五岁就解决了平仄问题,晚学只是业余爱好,实无那样的旷世才华。既然写给当世人看,也就一味宽松格律,只要表达清楚也就不负书友了。之所以诗词如此难为,也因我尽力把人物的真实姓名和一些女性之归宿隐含其间。这颇费一番斟酌周折,倘若当事人偶幸得阅此书,对着自己诗中的名字,不知可否领悟一二,我只盼伊人哑然一惊了。
当然女人是不读男人写的这些故事的,她们有自己的世界,不为男人深究的世界。从孔夫子到开国伟人,谁个又真正尊重过女人,真心走入女人的心灵。男人总以为自己了解女人,好象在男权世界、夫权世俗里可以主导一切,其实男人很苍白很脆弱,甚至幼稚。只有女性才是最具有承受力的,但她们被埋没了,连同她们被男人们重压的肉体一起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只剩一个“淫”赤裸裸的,洞穿了数千年历史。人在最赤裸最忘情的时候;也是最真实的,这个时刻就是“淫”的状态。我却不想为了淫而写淫,一切皆是必然。性应该是美好的,是身为人类最基本层面的事情,因此须探究由性引发的精神变化。
既离不开性,就得认真写性。但性的描写委实需要一个尺度,过度的堆砌性场面,有如现世的美元,缺少的话影响流动性;泛滥的话又成了毒瘤。还是白石老人高妙:“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
这可以作为成人文学创作的原则吧,性爱的描写尺度全在作者用心良苦的掌握拿捏。一些书友过于关注细节了,我恐怕心智不全者因此入了魔道。但愿看过此书的书友合书而叹:“不过如此!”
一些东西在脑海里过了,也就过了,不必挪移到现实中害人害己。本书中肉淫的成分多了一些,也许会误导了不少低龄书友。年少者喜肉,年长者看心。其实肉淫和意淫并无高下之分,如同绘画中的写实主义和抽象主义、工笔派和写意派,是作者自己的风格而已。在本书中我偏重于写实风格了,可能与所追求的现实主义不无关系。
我身体力行现实主义,但现实主义的作品不好写,甚至费力不讨好。需要铺垫,需要背景,不象许多纯粹的色文,信手写来,不计后果。鄙人相当反感那些无病呻吟、不负责任的色文,尤其是所谓的穿越小说,想怎么写就怎么来,愚弄读者的智商与判断力。我想看那样的作品不如重读《西游记》更来得痛快。请不要把优秀的成人作品与这些异类的东西混到一处。如同现时泛滥的动漫作品,根本不具备讽刺与幽默,本应列入连环画范畴,却恬列到了漫画队伍。
除却现实主义,还有一个唯美的风格问题,这是成人文学的又一标尺。在新作中我将尝试更为唯美的意淫描写,甚至不使用性器的词语,留给读者更大的想象空间。这都是技巧方面的问题,正如我在本书使用了大量的对白,是我有意为之。希望能有看电视剧的感觉,日后若能成为影视作品,也省却了编剧的力气。我也不希望作品被人改编、将某个女主角的故事独立出来,甚至加以演绎,那样便失去了原味,更失去了我的本意。我坚持这种多线头的故事进展,一是防止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