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骂我?”
胡海平傻愣愣的:“啊焱,你……你还当我是兄弟?”
“市二中,我还有几个兄弟,你***!”
胡海平哭的更凶了,肿的像是猪头的脸靠了过来,趴在他肩上哭的像个受委屈的娘们,说:“啊焱,我开始不想说的,只是我真的怕了,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要是死了,我爸妈咋办,我爸腿去年在矿上被砸折了……”
这些事儿,张俊焱都知道,拍了拍他肩膀,把他扶起来,板着脸说:“从小到大,被你出卖习惯了,我不是也没受伤吗?咱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没钱没势,被欺负了也只能被打掉牙混着血吞下去。”
“啊焱,我***就是胆小,被吓住了就管不住自己了,我真他妈不是个爷们!”胡海平腿上伤还没好,一瘸一拐的跟着他往公交车站走。
“去你妈的!你不是爷们是啥?你低头看看你下面有没有两个蛋!”张俊焱忽然停下脚步,把着胡海平肩膀,让他看着自己,说:“二平子,你记住了,当今这年头,有权拼权,有钱拼钱,没钱没权拼命!咱啥都没有,就一条命,就当剩下半条命,还有啥怕的!”
胡海平愣了一会儿,把胸脯拍的咚咚响,郑重的说:“啊焱,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哥,你说干啥就干啥,你说的对,就***半条命,怕啥!”
张俊焱被他气笑了,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骂了句:“去你妈的,玩命也要有脑子!”
清晨的晨辉斜照,街上两个男生身后的影子被拖得很长,这条路能否印上他们的身影?
上了公车,一群人挤着上车,张俊焱抢座已经是习惯了,冲了上去抢到两个座位。公交车开动,几个站在他和胡海平座位旁边的男男女女不住地打量胡海平,窃窃私语,胡海平有些怯懦的低着头。
张俊焱看他这幅模样,心里一股无名火起,撇了撇嘴,瞪着眼睛对男男女女骂道:“看你妈,没见过你爹啊,要认爹的话就直接认……”
胡海平听了身子一震,抬起头,瞪着眼睛怒吼:“没见过爹啊,你爹刚从拘留所出来……”
围在他俩身边的男男女女像是看神经病一般横了他俩一眼,也没人敢吱声,纷纷退开了些。
公交车到了下一站,车上的人更多了,一名老奶奶和老爷爷上了车,张俊焱拍了一下胡海平,两人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了老爷爷、老奶奶。
刚才被骂的男男女女看他俩的眼神变了些!
到了市二中前一站,这线公交车不走市二中,张俊焱、胡海平下了车。
张俊焱问胡海平知不知道是谁派人找他,胡海平摇摇头。他没再问,不过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昨天中午田甜说过,如果他能看到今天早晨的太阳,昨天早晨的事儿就一笔勾销。
不是田甜能是谁!经过昨晚的事儿,张俊焱想开了,没啥好怕的,有钱有权的看穷人命贱,呵呵,老子就命贱,老子就剩下半条贱命怕你啥?
心想着,视线里看到田甜从对面朝校门走去,张俊焱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哼,老子看到今早的太阳了,你原谅老子,可老子不打算原谅你!
正文第十八章一瞬间他很爷们
田甜还像往常一样,双手插兜傲然挺胸迈着略显刚健的步调,所过之处,见到她走来的学生纷纷退避,周身五米没人敢靠近。
市二中大姐大风范,无形之中显现的淋漓尽致!
远远地田甜就看到张俊焱向她走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眉目间有着一丝别人看不懂的心绪,仿佛是在说:你小子还不错,没想到还能活着。
傲气,这是田甜给每个人的感觉!
霸道,这是田甜的性格!
可此时,张俊焱比她还要霸道,面目狰狞地走到她身前,一把抓住她手腕,转身拽着她往校门里走。一瞬间,田甜没能反应过来,有了昨天的教训,没想到今天这小子还敢如此大胆的接近她,而且还蛮横地拽着她跟他走,力气大的出奇,手腕都被他握疼了。
田甜想要停下,想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奈何他握的太紧。
吹了下了流海,田甜独特的声音飘入张俊焱耳中:“找死吗?放手!”
若在平时,别说抓着田甜的手,就是靠近她身边张俊焱都不敢,可如今,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儿,张俊焱已经开始蜕变,彻底把他骨子里的那种桀骜不驯的性格显现出来,这才是平时低调行事风格隐藏下的张俊焱。
对于田甜的恼怒,张俊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拽着田甜走的很急。
学生们看到这个场景都被吓傻了,或者说是震惊的傻掉了。昨天就见识了他搂着田甜进教学楼,不过昨天传闻进了教学楼之后他被田甜收拾的流鼻血,然后去了更衣室。没想到今天居然蛮横地拽着田甜往图书馆前面的荷花池走去。
难道这小子真的在跟田甜拍拖?学生们心里不禁这样想着。
隐隐的,同学们可以看到田甜头顶燃起了熊熊怒火,火冒三丈,一声怒喝:“你找死!”这三个字仿佛是从齿间蹦出来的。
屈膝,一个撞膝顶在了张俊焱后腰,一记掌刀砍在了张俊焱脖颈。
以田甜散打黑带一段的劲力,就算是一个壮汉也要被这两招给放倒在地,然而张俊焱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不管不问,只顾拉着她往图书馆前面的荷花池走。
在泰坦腰带的物理防御力加持下,张俊焱就像是练过铁布衫的武林高手一般,任由田甜拳打脚踢,他只顾拉着田甜往荷花池走。
学生们惊呆了,什么时候见过让田甜拳打脚踢却安然无恙的人,这还是人吗,这真是个牲口!
胡海平本来跟在张俊焱身边,可见张俊焱向田甜走去,他没敢跟上去。眼见张俊焱把田甜拽走,这小子被吓傻了,好半天这才喃喃自语:“焱哥看来真要玩命了!”
通向荷花池的绿荫小路上,一对搞对象的学生见到张俊焱拽着田甜急匆匆走来,当即吓傻了,愣愣地站在路中央,直到张俊焱走到他俩身前,冷冷地说了个‘滚’字,这对学生才吓得回过神,逃跑似地跑,女生慌乱之中脚下不稳,崴伤了脚踝,摔了一跤。男生急忙抱着女生跑。
什么时候市二中出了个如此恐怖的人物!
很快,张俊焱拽着田甜到了荷花池边的长椅,田甜已经不在对他拳打脚踢,而是带着恼怒、不解望着他。只见他猛地转身,身体往前一倾,空着的手抓住田甜另一只手,把田甜双手按在长椅靠背上。
荷花池幽静,这里是供给学生们午间读书的地方。池边杨柳垂下长长地枝条,柳絮被风吹散在空中,荡荡飘飘的落下。池中的荷花还没开,东北的荷花要在**月份的时候才会开,不过却也有着清新的荷花馨香被风带着融入空气里,融合进气息中。
他的脸贴的很近,鼻尖几乎要贴在了田甜鼻尖上,田甜可以清晰地嗅到他的呼吸,同样的他也能嗅到田甜的呼吸。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望着,张俊焱的目光盯着田甜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平静地说:“田甜,我告诉你,虽然你的家世很有背景,可以看不起我这样的学生,但你也别太过分了。狗被逼急了都会咬人,你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啥事都能干得出来。呵呵,不就是看了你换衣服,叫了你一声宝贝,看到了你的内裤吗,这就能让你派人杀了我?谁他妈都是一条命,没有谁的命金贵,也没谁的命卑贱,死了都他妈一样!”
缓了口气,说:“这一次也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证我能否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从今往后你走你的路,我趟我的河!”
田甜看着他,一张脸愤怒极了,过了片刻,忽地皱起了眉头,嘟着嘴,说:“你能放手了吗?你弄疼我了!”她的声音温柔的像是初夏的暖风,柔柔的带着清爽,一句话却把张俊焱给弄懵了,搞不懂她怎么会这般温柔。
哼,一定是做贼心虚,感觉理亏了!张俊焱心想着撒开了手,心情平静了下来,说:“刚才对你的冒犯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不要记在心上,你我之间的事儿现在扯平了……”
“还没有!”
“?”
田甜吹了下流海,又恢复了她的傲慢、霸道,说:“我根本就没派人去找你!更没派人去杀你!”
张俊一愣,笑了笑说:“不是你,还能有谁?”
“你可以去问问赵龙!”田甜揉着淤青的手腕,起身,从他身边走过。
走了没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吹了下流海,傲慢、霸道地说:“如果不是我,你就欠我一件事,你给我记住了!”转过身时,眉眼带笑,留下一个倔强偏执的背影给张俊焱。
目送田甜离去,张俊焱心道:不是她?难道我误会她了?
心里隐隐感觉不对劲,眉头微皱着,向教学楼走去。
第十七章
娱乐圈里传绯闻,学校里传八卦!
张俊焱蛮横将田甜拽去荷花池的事儿,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在学校里传开了。没能亲眼看到的同学们感觉这真是奇闻。高三八班那个平时蔫了吧唧,一整就被十几二十几人拽到楼后或者厕所去的张俊焱,竟然敢强行拽着田甜去荷花池?这跟老鼠拱老虎差不多!
“嘿,刚才你没看到,高三八班的张俊焱把田甜给拽去荷花池了。昨天听说张俊焱叫田甜宝贝,而且昨天赵灵儿当面拒绝了张俊焱,嘿,没想到张俊焱竟然跟田甜在拍拖。”
“我刚才也看到张俊焱了,我跟阿雅从图书馆还书回来的路上,见张俊焱脸色不善,田甜也是要吃人的模样,你说昨天田甜把张俊焱拽去了更衣室,今天张俊焱又把田甜拽去了荷花池,会不会是去这个了?”刚才被张俊焱吓跑的男生做了个亲嘴的动作。
走在这名男生旁边的男生哼了一声,说:“你可得了吧!让我相信张俊焱跟田甜打波,你还不如让我相信阿雅昨天跟我做耐呢!”
“草,爱信不信!”
张俊焱拽着田甜去了荷花池,胡海平不敢跟去,只好在去荷花池的路口等。远远地见田甜从荷花池走来,胡海平下意识的躲在一颗大柳树后面,还用柳枝遮挡了一下他不算明显的目标。等田甜从这里经过的时候,这小子看到了相当诡异的一幕。
田甜竟然淡淡笑着!
印象里,市二中还没有哪个见田甜笑过。
胡海平不敢相信看到的是真的,这时张俊焱已经从后面跟了上来,他赶紧迎了上去。贼眉鼠眼的问:“焱哥,你不会真的跟田姐暗地里拍拖了吧?我刚才看到田姐笑了!”
“去你妈的!”张俊焱骂了一句,问:“看见赵龙了吗?”
胡海平说:“没看到他进校门!”
张俊焱想了想,说:“二平子,你在这等着,一会儿赵龙来了,你跟他说,我在旧教学楼顶楼等他!”
市二中今年才建的新教学楼,本来应该把旧教学楼拆了的,后来为了节省开支,校方把旧教学楼改成了宿舍楼,供给离家远的孩子住校。所谓的顶楼并不是楼顶上,顶楼是学生们对旧教学楼四楼一个没改成宿舍的旧班级的称呼,那里也是市二中暗处的战场。
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儿,虽然胡海平胆大了些,但毕竟是天性使然,张俊焱让他等赵龙,想到赵龙在学校里的狠劲,他还是有点怕怕的。还好他在等到赵龙之前碰见了孙鹏,要说孙鹏这小子还真够意思,见胡海平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就问他怎么回事。
胡海平一五一十的跟孙鹏说了昨天晚上的事儿,这让孙鹏在气愤的同时又对张俊焱更加心生崇拜,心叹说:啊焱隐藏的真够深的,竟然习练了铁布衫。
当下孙鹏拍着胡海平肩膀说:“阿焱真不够意思,高中两年多,竟然对咱们隐藏了这么多。二平子,你现在认阿焱当大哥,也算我一个。”
胡海平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说:“那你得问阿焱认不认你当小弟了,你要想认阿焱当大哥,那一会儿赵龙来了你跟他说。”
没等多久,先是看到赵灵儿翩然走来,赵龙带着王刚等一帮小弟走在后面。孙鹏迎了上去,跟赵龙说张俊焱在顶楼等他,赵龙当下被逗笑了,问孙鹏是不是脑袋有病。孙鹏胆大心细,笑了笑说:“龙哥,你是不是怕我们焱哥,你要是怕的话,可以不去!”
这激将法用的巧妙,赵龙在学校是什么人物,就算为了面子也要去一趟顶楼。当下便带着王刚等一帮小弟气势汹汹的去了顶楼。
顶楼,这里原来是个大教室,此时已经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桌椅板凳都在教室后面散乱地堆放在一起,地板上可以看到不少血迹,这都是在这里解决事的时候学生留下的印证。
赵龙一脚把门踹开,进来见张俊焱搬了椅子,坐在靠背上,脚踩着椅子。手里掐着一根三块钱一包的劣质香烟,正在吞云吐雾。
见他来了,张俊焱便对跟着赵龙他们身后的胡海平、孙鹏说:“大鹏,没你事,你回去上课。二平子,你去楼下探风。”
赵龙见他有模有样的,好像一会儿要动手似的。嘴里嚼着口香糖,歪着脖子走到他身前,一口将口香糖朝他脸上吐了出来,张俊焱一扭头躲了过去。赵龙撇撇嘴,冷笑说:“行啊!我他妈还没找你呢,你自个儿送上门了。”
张俊焱冷冷地说:“赵龙,我不想惹你,你也别逼我。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叫的人?”
还没等赵龙说话,王刚先声夺人,怒骂:“草你妈的,怎么跟龙哥说话呢?”
张俊焱猛地抬头,阴冷的目光让王刚感觉他看到了一条毒蛇,似乎要一口将他吞了,竟然被吓得退了一步。张俊焱转过目光,盯着赵龙等他回答。
这小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赵龙冷笑说:“什么人?就算是老子叫的,你能把我怎样?”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张俊焱狠狠地吸了口烟,把烟头摔在地上。
王刚已经忍不住了,想到昨天的足球赛,再看现在张俊焱拽拽的样子,两个箭步冲上来,飞起来一脚往张俊焱脸上踢。他才跳起来,张俊焱身子往后面一仰,右脚顺势勾起椅子,双手抓着椅子狠狠地砸在了王刚身上,直接把椅子砸散架了,王刚栽歪着躺在地上抽搐着哼唧。
没想到张俊焱真的敢动手,赵龙一愣,紧接着一挥手对站在身后的小弟招呼:“揍他!打残了、打死了,算老子头上!”
顶楼对于赵龙来说就跟他自己家后花园一样,每次来顶楼都是把他看不顺眼的学生一顿揍。
可今日不同往日,他带了十多名小弟,王刚第一个被张俊焱一板凳撂倒,十多名小弟冲了上去,没两下子就被张俊焱轻松解决,一个个趴在地上,扭歪着,抽搐着,哼哼唧唧的。
平时赵龙单挑也算挺厉害的,在市二中也就田甜能制住他,可现在他连半点跟张俊焱单挑的心思都没有。在勇者项链、泰坦腰带的加持下,张俊焱在他眼里就像是牲口一般,太他妈生猛了。
所有的小弟都被撂倒了,张俊焱毒蛇一般的眼光盯着赵龙,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赵龙下意识的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在了黑板上,无路可退,故作镇定的说:“张俊焱,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你绝对见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
又是关于明天早晨太阳的话,张俊焱眉目一凝,挥手就是一耳光,打的赵龙嘴角淌血,低沉地说:“老子就***半条命,谁要是惦记老子这半条命,老子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回手又是一耳光,打的赵龙眼冒金星,脸颊像是面包一样迅速膨胀起来,冷冷地问:“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找的人?”
赵龙被他两耳光打的有点晕,在市二中除了田甜,剩下都是他打别人的份儿,哪有人敢动他一个手指头,现在被张俊焱连着扇了两个耳光,痞少的脾气涌了上来,抽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按了下弹开匕首的按钮,猛地向前一探,刺向张俊焱小腹。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