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就是扮作三圣会的武士,希望明日的一战,能打出唐虹的原形,也揭开湖岛上息
隐高人之秘,及朱元璋收藏武林珍品中,除了一瓶九九回生丹,还有些什么宝贝。大师、
道长请助三公子一臂之力,小妹有方姑娘之助,再加上绿云三位,小心些,可应付了。”
“贫道和大师,可要恢复本来面目?”燕云子道:“除了让三圣会中追杀进湖岛之
外,再也想不出一个诱敌办法了。”
“以散花仙子之精,慕容长青的多疑,大师和道长以真正身份出现,除了会立刻引
起他们在场高手全部出动,群攻之外,也会引起两人怀疑,引他们入湖登岛,恐就不是
一件容易的事了。”白翎道:“这个办法不好。”
“此事太不易,”天衣大师道:“姑娘有何高见?”
“掩去本来面目,最好把你那柄戒刀,也换成一般的单刀,”白翎道:“遇上一个
来历不明的顶尖高手,引起三圣会慕容长青等三位首恼人物的心态是错愕、舆漆,希望
能追查个水落石出,引他们进入瑚岛的机会就很大了,如果三位的身份暴露,引起他们
的是浓重的杀机。”
“对!真是一语提醒梦中人,”飞云子道:“我们早已列入了三圣会必杀对象,仇
人见面,分外眼红,只恐还没说上一句话儿,他们就下令全力出手了,且将是四面八方
约合围上来,绝不会给我们引君入画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他们对我们心存疑惧,决不会人潮上马,”江豪道:“这件事,要
仔细的策刮一下才行。”
“第一,人数要减少,三个人同去,无疑是表露你们的身份,大师、道长走一起,”
白翎道:“一把刀、一柄剑,也会引起他们的联想……”
“姑娘的意思,是一个人单独行动了?”天衣大师道:“贫僧愿为诱敌之饵。”
“一个人现身最好,”白翎道:“我可没有说单独行动,事画上,三位圭在一起,
有如天镜、龙道长、江盟主三位老人家联袂行动一般,大概可以挡得住江湖上顶尖百手
的联合围袭,至少,可以破田而出把行动联合一处,一日一遇上大变,方可联手对付,
只要稍为花香心思,就不难行动仍在一处,但看上去却是只有一人拒敌了……”
“另外两个人扮作三圣会黑衣武士,混在他们之中,”江豪道:“既可随时支持,
方可监视现场变化,苦思应付之策,只不过,三圣曾约三位会主,好易的侍卫、从顺,
都嘴心腹,要冒充他们,就有些危险了。”
“事情难一点,但不是太难,他们人数很多,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自栩道: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不能冒险,一旦拆穿,不但白费了一番心血,而且也误了大事,”
目光一扫天衣大师,接道:“江湖中事,变化多端,有些事要随机应变,不能墨守成规,
固执己见。”
天衣大师微微一笑,道:“姑娘吩咐,老柄一定遵行。”心中却是暗忖:自相处以
来,我和尚处处对她迁就,纵有不满,也都隐忍不发,这番话是劝勉和尚呢,还是弦外
有因?
江豪微微一笑,突然接道:“多谢姑娘指点,江三明白该怎么办了。”
“我先走,”自翎道:“咱们在瑚岛再见。”带着力秀娟、绿云和另两位姑娘走了。
铁飞龙望着五人离去的背影,笑道:“两位姑娘的父亲也是洞庭盟中人,两个丫头
一个叫杨玲,一个叫陈珊,不如绿云活泼、精明,但却多了绿云一份沉稳。”
江豪点点头,目光转注到四个年轻的男子身上,道:“你们自己报上姓名吧!”
四个人早已得岩飞龙指点,江豪可能是未来接掌洞庭盟的第一人选,也早是匹人心
中少主人,由左至右,第一个躬身抱拳,道:“从属左欢,善打火弓弹。”,江豪心中
忖思:火弓弹,是一种可以发火的暗器了。心中忖思,却未说出口,点点头,目光转到
第二人的身上。
“从属石当,双手能发连环子母镖。”
双手能发连环镖,倒不希奇,但能发连环于母镖,倒是下周一番工夫才行,镖发连
环,子母之间,如何变化,江豪还未曾见过。
第三个不待江豪问话,已抢先答道:“从蛮颜玉,刚刚练成五剑齐飞,只是火候不
足,远望少主指点。”
江豪心中忖思:五剑齐只是父亲绝技之一,我还没有练过,他倒练成了,不禁多看
了颜玉两眼。
此人名叫颜玉,倒也生得十分英俊。
第四个躬身说道:“从属马勇,修习浴血八刀,还末登堂入室。”
“浴血八刀,”江豪一皱眉头,道:“凶厉无匹,伤人亦伤己,非面临生死危境,
不得施用,家父怎会传你这套刀法?”
“马勇人如其名,勇冠群伦,”铁飞龙道:“刀是人人能学的武功,如不让这套刀
法失传,马勇是最适合承继这套刀法的人了。”
江豪摇摇头,目注马勇,道:“给我记着,非到生死对决的局面,不得施出这套刀
法。”.“是!马勇铭记于心。”
铁飞龙呼口气,道:“三哥,六弟,咱们走吧!也好让少主和大师、道长心无旁观,
专心对敌。”
“对!这种江湖上一流高手的对阵,我们确实帮不上忙,”张凤楼道:“勉强参与,
反而会累人分心,扫荡三圣会的武士,才是我们的任务,走!把人隐蔽好,不要卷入这
场搏杀中。”
铁飞龙、席一山点点头,跟在张凤楼身后走了。
左欢、石当送出门外,再回到客厅中,衣着已变,左欢是一身三圣会的黑衣武士装,
石当却穿了一身军士的装东。
敢情这些人,不但艺有专精,也学过易容、改装、假冒、诈骗的江湖技俩。
“蓬车已到门外,由在下扮作驭车的车夫,”石当道:“有各种备换的衣服,三少
如何调配,请登车后,再依敌情变化决定……”,大门外,果然停了一辆四匹健马拖拉
的大蓬车,车上也准备了各种衣服、兵刃。
车中议定,江豪和飞云子扮作三圣会的武士,先行混入武士群中,再看情形接近或
混入三位会主的近卫队中,至少也要接近核心,以便能入瑚岛。
现身诱敌的由天衣大师担任,他改扮得确怪,一袭灰衣,白发披垂,戒刀深藏,手
提齐眉棍,腰中又悬长剑,一身打扮得四不像。
事实上,天衣大师也没有改扮的对象,也许武林中根本没有这号人物,但不要紧,
时间累积了数十年,谁又会记得很清楚?
最重要的是这身衣着轻松舒适,不彰峰他技艺的发挥。
这是一吹非常艰苦、凶险的任务,可能会遭到三位会主的攻袭合堆,也可能被必死
杀手的毒火攻击,当然,也可能遇上神女峰明月观中的金牌剑手和术法高手约合攻。
飞云子和江豪虽然已和天衣大师约定了接应的讯号,但他们在哪里?隐在数百位黑
衣武士中,他们怎能一定看到告急讯号?
所以,天衣大师的盘算是靠自己,但不能太过争强好胜,意气用事,最大的心愿是
把他们引入湖岛上那座石屋中,本身的技术造谐,才是保命的依靠。
一群黑衣武士迎面而来,行动迅快的分列两侧,目光盯注蓬车察看。
这一队黑衣武士个个精神饱满,目中精芒如电,似是来自三圣会的精锐。
果然,飞云子透过蓬车的幕布,看到了慕容长青,一袭青衫,腰佩古型剑,长雪垂
胸,衣袂飘风,颇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气派,飞云子突然心头一动,忖思:这把剑形式古
雅,不是慕容长青过去的佩剑,难道是一把嘴刀?
他是施剑的大行家,一眼就看出此剑与众不同,不禁为天衣大师担起心来。
慕容长青的构绝技艺,再加上一把宝刀,天衣大师一个人罩得住么?
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天衣大师一声,让他心中先有一个谱。
飞云子作了决定,一回头,竟已不见了江豪,同时,失踪的还有左欢、颜玉。
三个人走得谨慎小心,连飞云子都没听出一点声息。
马勇已经换穿了黑色动装,身佩双刃,完成了随时潜下蓬车的准备。
原来,慕容长青带这一批近卫中,有的佩长剑,也有一批佩带双刃的人。
飞云子暗暗呼一口气,道:“大师,慕容长青身麻的长剑,可能是一把宝刃,看剑
型的古雅,颇似传言的神兵利器,人天衣大师你要小心了。”
这番话施展了传音之术,马勇就在身侧,却是一字未问。
天衣大师笑一笑,笑得一脸庄严,飞云子竟无法分辨那是视死如归的豪壮,还是无
可奈何的苦涩?
三人同行,要天衣大师一人诱敌涉险,是有些不太公平,但飞云子也没有取代大天
衣大师的勇气,倒不是害怕血溅五步的死亡,而是心中明白,禅心定力、技艺造谙,都
还和大天衣大师有点距离,不能毛遂自荐。
心中纵然有万千关怀,但已无法再表达什么。
这时,蓬车已越过慕容长青排列放大街两边的从卫、武士,转入了另一条街道上。
石当对金陵的地形十分熟悉,也很会利用地形地物。
所以,车子转过一条街,来到一条很幽静的街道,飞云子和马勇也借机下了蓬车,
隐起身形,准备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混入三圣会的武士至中。
车中哪还有天衣大师的人?
原来,天衣大师已利用和石当交谈的机会,下车而去。
此刻,天衣大师正衣袂飘飘的行走在另一条大街上。
三圣会的武士大举出动,搞乱了金陵的买卖市场,就算开了门的生意,不敢再关门
停业,但也是门可罗雀,人们不敢出门哪,佩刀挂剑的人满城游走,也没个法律约束,
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一个闹不好,给你一刀,那可比害眼病厉害,轻则受伤流血,
重一点可能会要了老命,所以,大部份的街道很幽静,行人稀少。
谁敢拿性命开玩笑啊!
但这条街上人很多,不过,千之七八都是佩刀带剑的黑衣武士。
而且是两头堵,每一头有五六十个人,两头逼过来,可说是前进无路,后退无门.
当然,可以往街两边店面跑,但那会拖累无辜,也非天衣大师的用心。
天衣大师的用心就是要引人注意,而且,要引来三圣会的重要人物。
所以,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像脚下装了风火轮,在大街上驭风滑行。
事画上是它的双脚末动,用动两只大袍袖,捣起了两片风,人就被那两股风带着奔
行。
这情景着得店面里伙计们发楞,当然,也惊动了黑衣武士。
天衣大师除了腰中佩剑之外,手中还提着一根齐眉棍,现在,他把齐眉棍扛在肩上,
眼着两头的黑衣武士堵过来,他干脆停下来,取下枉在肩上的齐眉棍,站着等候,两面
武士来得快,一接近就把他围起来。
所谓围起来,就是把两侧空着,通向店面的去路,也补上了人。
现在,天衣大师被围在一个四面是人的圆圈中。
轮声镳镳传过来,围守的武士向两边分列,一辆篷车出现人墙内。
车帘傲动,先跳下两个佩剑的青衣女婢,伸手扶下来南宫秋月。
南宫秋月也佩带着兵刃,不是长剑,是她名动天下的蛮月刀。
传说蛮月刀有着很特殊的施展手法,十丈内取人首级,有如探豪取物,那是说刀会
飞,而且飞得诡异又灵巧。
“好象听人说过你这身怪异装东,”南宫秋月双目盯注在天衣大师身上打量,道:
“金陵娥能盘虎踞,息隐了一些前辈奇人,你阁下想必是其中之一了?”
天衣大师心中忖思!见你的大头鬼呀!我和尚这身打扮是谁,连我都不知道,你怎
么会听人说过?
心中念转,人却仰天打个哈哈,道:“老夫四十年未离蜗居,怎么世道全变了,你
又是什么人?看样子,架式不小啊!
“十年沧海变桑田,就别说四十年了,多少梨花开又落,几度人事创新。”南宫秋
月道:“你老是前辈英雄,可否赐告大名?”
天衣大师忖思:人可以装疯卖傻,衣服可以胡乱穿戴,名字就不能乱说了,名动江
湖的武林前辈,又有几个人活到现在?
“既听过老夫这身装扮,自当知老夫是谁了:“天衣大师道:“倒是你这个后生晚
辈,却出生在老夫归隐之后……”
“晚辈么?复姓南宫,袭名秋月……”
“南宫世家中人,你们一向在江北活动,怎会忽然跑到江南来了?”
天衣大师装得很像,话也说得很技巧,狡猾的南宫秋月一竟是全无怀疑,笑一笑,
道:“老前卖遁踪不出四十年,江湖局面几番新,变化大呀!”
“老夫已退出江湖,唉:江湖一事,不问也罢!”天衣大师转身而行,一面吟道:
“王图霸业有何用?一列青冢,荣华富卖,玉貌花容,转眼空,尽属幻梦。”
天衣大师悲天悯人,希望在最后关头,以喝语禅机点醒南宫秋月,放下屠刀。
可惜,天衣大师的心愿落空了,一排入拦住了他的去路,左右各二,正面三人,七
个人布成了一个口袋形阵势,乃已在手,剑也出鞠,就等着天衣大师进入阵中了。
原来,这七个人用的不同兵刃,四个用剑,二一个用刀。
但布守在四外的大批黑衣武士却已退出了老远,表示这个阵势一日一发动,会十分
恶毒,自己人也怕受到伤害。
大概是遇上了三圣会的毒火阵了,天衣大师心中忖思,目光也四方转动,希望找出
一个退路。
“老前辈的武功没有放下吧?”南宫秋月道:“经过这数十年闭关静修,可能已达
功力通玄的境界,难得有此机缘,还望老前辈点拨点拨。”
话是说得客气,但却说明了不放人的心着,要走吗?可以,不过,得施展身手打出
去。
这是出人意料的顺利。天衣大师一开始就希望遇上南宫秋月,其次是慕容长青,最
坏的是遇上散花仙子。
如是同时遇上了三圣会三位首脑,那就是一场搏命的游戏了,别说他一个人逃走的
机会不大,就是燕云子和江豪一起出手,三对三的恶战,加上对方药物控制的杀手助战,
制胜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如若再算上明月观金牌剑手,那就全无胜算了。
天衣大师的运气不错,遇上了他最想遇上的南宫秋月。
天衣大师心中盘算着这个仗如何的打法,不能拖延太久,以免慕容长青和散花仙子
赶到,不能出手太强,太过引人注目,也不能示弱,免得这些武士纠缠不休。
最好的方式,表现出的武功,让南宫秋月有制胜的信心,才会亲自出手,那将可引
她追上瑚岛,就顺利很多了。
迅快的把处境想了一遍,决定对敌策略,天衣大师立刻拉下了脸,冷冷说道:
“听口气,想阻止老夫了,哈哈,四十年来,从无人敢对老夫如此说话。”
“那是因为你潜隐不出,”南宫秋月一点也没把这个重现江湖的高手放在心上,淡
淡一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替旧人,你该有八九十岁吧?太老啦,既已
息隐了,为什么又出现在江湖上呢?”,说完话,举手一挥,七个包田天衣大师的武士
有如七支离弦之箭,三把刀、四柄剑,一齐疾射而到,攻势快速,南宫秋月的近身武士
和三圣会一般武士大不相同。
齐眉棍嘴风而起,忽然间涌现出一片棍影,天衣大师这一瞬间的决定,是全力求胜,
用足了七成真力。
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