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是世家小姐,而青衣是一个除了剑,就连命都不是自己的护卫,他们俩人之间相差也太大了吧。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口气:“除非陛下认青衣当干儿子……”
水竹轩是建在一片流水之上的,十分的凉爽,到了夜里,这里也比其他的地方凉快许多。安可儿怕柒柒着凉,就给她披上了衣服。
蓦地,安可儿想起了柒柒的身上还有玄铁令,必须尽快拿回来。
她的大拇指按在了柒柒耳后的穴位,用力一按,柒柒闷哼一声,就在熟睡中柒柒就这样昏迷过去了
然后,她飞快的在柒柒的身上一阵乱摸,果然让她给找着了那块玄铁令。
安可儿不动声色,从容淡定的把令牌塞进了袖管里。
柒柒看起来,并不知道玄铁令,看来慕容也并没有把他在经营落日山庄的事情告诉柒柒。
好可惜,差点就能问出柒柒和慕容究竟是什么关系了。
她悄悄的走下床,脚上的铃铛就是一阵悦耳的玲玲作响。
安可儿皱眉:轩辕殊珺真的把她当成狗来养了。
她想了下,从衣橱里拿出了一条长长的丝巾,绑住了银铃,在脚踝上绑了一圈又一圈,把铃铛固定住,这样就不至于太响,而且也可以把铃铛的声音闷在里面。
安可儿悄悄的打开窗,侦查了一下守卫的状况,最后,挑了一个人不多的方向,提了一口气,一溜烟也似的跑了。
她胸上的伤口有点疼!估计是刚刚太用力,伤口有些裂开了。
可是她必须得先忍住了。因为这块令牌,对她来说,就是烫手的山芋。
安可儿寻了一处隐秘的画廊,然后把飞上横梁在横梁的上沿找到一个夹缝,就把令牌塞了进去。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安可儿才放心的跳了下来,安心的坐在画廊里,吹着夜风,看水中波光粼粼的月牙儿。
眼前的美丽的月景,却一丝儿都不能让她高兴得起来。她趴在凭栏上幽幽的自言自语:“不知道青衣怎么样了,要不现在去看看他?”
远处几个黑影朝她这边赶了过来,暗卫们反应迅速的就已经发现了她的踪迹。
暗卫们礼貌性的对她点头致敬:“郡主!”
同时,暗卫五人迅速的以她为中心,散开一个圆,将安可儿团团的围在圈里。
这样围捕的场景,安可儿已经熟悉到习以为自然了,她脸上带着前辈鼓励晚辈的笑容:“哟,不错嘛,有进步呢,这次才半小时不到就追上我了。”
暗卫们都在擦汗。
其实郡主的轻功真的十分的了得,日过是一对一的你追我赶,那根本就没人能追的上郡主。他们就是仗着人多,岗哨也多,这才能将郡主拦下的。
安可儿看了下他们手里拿着的网,不高兴的咋舌:“啧啧,你们也太没人性啦,我是病人耶,用网来抓我,太没有人性了,你看,你们都把我的伤口都给扯出血来了。”
说完,安可儿就把外袍往下拉了一点,一点点殷红的血迹渐渐的渗出了雪白的中衣。
暗卫们面色惨白,郡主是陛下的心头肉,掌上宝。平时捉郡主的时候,都怕弄掉她的头发,更别说现在现在流血了。陛下肯定会怪罪怪到他们的头上,掉脑袋都有可能的!
五人面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稍微聪明一些的,站了出来:“郡主,求你不要耍无赖。你想让我们做什么,直说……”
她就喜欢聪明人,于是直截了当的说了:“我想去看看青衣。”
五人沉默。
安可儿把脖一梗,冷哼:“陛下现在也守在青衣的身边,你们带我去见青衣,就相当于是带我去见陛下!陛下赏赐你们都来不及,可你的你该不会为难你们的。可是,如果你们不带我去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会怎样为难你们。”
他们没办法,只得带路。
她是这样想的,一会儿见到陛下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劝说陛下去救青衣。如果陛下没有办法,那就一起想办法!
走着走着,安可儿忽然在水竹轩的门口,看到了一位熟人,纳兰天音。
看她甚是凄凉的站在冰凉的月光里,一头的细微晶莹的雾水,就知道纳兰天音在水竹轩的门口等了她很久,很久。
安可儿知道纳兰天音肯定是为了妹妹的事情来找她的。被人求着你告饶,一般来说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是,此刻安可儿却感到十分的郁闷,
因为纳兰天音即使是来求人,也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傲气,
安可儿走到了纳兰天音的面前,月光映着纳兰天音的脸,她十分的不客气:“安安郡主,你终于肯见我了吗?”
安可儿鄙视的看了纳兰天音一眼:“你想多了。我之所以会走到你的面前,是因为你把这唯一的路给堵了,嫱大人,好狗不当道儿,麻烦你站远一些。”
纳兰天音磨牙:“你!”
安可儿看她‘你’了半天都没有下文,有些不耐烦:“纳兰天音!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想把我惹恼了,然后你也一起进暗室去陪你妹妹?求人,就得拿出求人的态度,你这样一幅要吃人肉的表情,是想吓唬我?!”
纳兰天音,把头低下了:“我求你!”
安可儿冷笑:“这么没诚意啊。”
纳兰天音缓缓的跪下了。
就在她膝盖着地的那一瞬间,安可儿足尖一点,飞上了屋顶,结果纳兰天音就跪向了身后的暗卫们。
暗卫们都不好意思的散开了。
纳兰天音的脸,瞬间爆红。她竟然跪了一群卑微的奴才!着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就这么僵硬笔直的跪在原地。
安可儿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在了她的身后,句句冰冷,字字狠厉:“如果青衣死了,我一定要纳兰西媛陪葬!而你,就这样一直跪在他的墓前,替你妹妹忏悔!所以,你现在最好祈求老天保佑青衣平安无事!”
☆、【196】我就想要你抱着我
【196】我就想要你抱着我
听了安可儿的话,纳兰天音立即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纳兰天音转过身来,愤然的冷眼相视,轻啐了一声:“呸!他是什么东西。他跟你一样,都是来路不明的杂种!我才不不相信陛下会因为你们,就把我们纳兰家的亲堂妹弃之不顾,不管死活!”
安可儿缓缓勾起唇角,冷谑:“哦,是吗?既然你不相信,那你跪下来求我干嘛,膝盖痒啊?”
纳兰天音永远都放不下自己的身段,她本来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放低身段来求人的,没想到三言两语的被安可儿撩得火冒三丈了起来。
“贱婢!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要是真的害死了西媛,整个纳兰氏族都与你不共戴天!”
安可儿不怒反笑:“你们出身高贵,难道就该拥有全世界?西媛为什么会到宸宵宫里来闹腾,还不都是因为你,天天都愤愤不平,觉得这个该是你的,那个也该是你的。就是有你这样的嚣张而又愚蠢的姐姐,才会教出那样该死的妹妹!记着,西媛要是死了,那也是你害死的。”
被戳到了痛处的纳兰天音,一时气急,终于忍不住冲上来开干!
别看纳兰大小姐一直都是端庄高贵,趾高气昂的样子,上次她们打起架来,扯头发抓脸的功力一样都不会差。
大概是因为上一次掐架的时候,纳兰天音还被安可儿袭胸了,所以她一直耿耿于怀。
这一次,纳兰天音一出手,就在安可儿的胸上狠推了一把。
纳兰天音那重重的一手,直接就按在了她的伤口上!
痛!好痛!
安可儿一下子蹲在地上,胸口疼的厉害,但是又不敢捂着,或者碰上去,她能感到血液从裂开的伤口里,汩汩的流出,全身都痛得痉挛了。
纳兰天音愤愤的冷哼着:“装什么装!你刚刚不是还活蹦乱跳的……”
纳兰天音忽然不敢说话了,因为她刚刚退了那一手,她现在的左手上全是血!
那个女人还在她的耳边叫嚣着:“你!你起来!你肯定是故意的!你要陷害我是不是!”
远处,传来了一声捉焦急的呼唤,明黄的身影从黑夜飞快的略过,翩然而落。
“安安!”
听到一声疾呼之后,她被抱了起来,那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坚实有力的把她揽住了。他刻意的避开了她胸前的胸口。
安可儿不敢看衣襟里的一片血肉模糊,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她想抱住救命稻草一般,把他抱住了:“陛下,我好痛,我快痛死了……”
轩辕殊珺收到密报,安可儿又偷偷跑出去了,本来说她是只不过是散散心,赏赏月,他倒也没多大在意,没想到以来就看到她们在争吵。
他的面色苍白:“安安,你松开一些,我马上带你回去检查伤口。”
她果然听话的稍微松开了一些,任凭男人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迅速朝着房间走去。
就在他们额经过身边的时候,纳兰天音开口:“陛下,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轩辕殊珺的脚步没有做任何事的停留,也没有听她说一个字。
纳兰天音就这样僵在了原地,她原先准备好的各种解释此刻都变得苍白无力。陛下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他此刻的眼睛里都是关心和疼惜,除了安可儿,他什么都看不到。他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愤怒。
她忽然明白了,她和安可儿的差距在哪里。
小的时候,她被人欺负,陛下会生气,也会是帮出头,但是却从不关心她的伤势,甚至连碰一下都都没有多碰一下。
因为那是,自己的表妹,至于这个表妹是天音还是仙女,他就不是很在意了。而陛下,要娶的,也是自己的大表妹,如果她不是纳兰天音,陛下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苦笑,生为纳兰长千金,她一开始就赢了。蓦地笑容渐渐的僵住了——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早就输了。
即使没有安可儿,她也是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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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殊珺把一直在他怀里哭的小女人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迅速的扒开她的衣襟一看,果然,伤口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包裹着伤口的纱布浸透了血。
他的眼睛也被染成了一片血红,恨不得将伤她的人……碾碎!
“安安,你忍一忍!我要把纱布给你拆掉,伤口也要重新处理一下。”
她死死的咬着苍白的唇瓣,无力的点点头:“哦,那你轻一点,不要弄疼我……”
轩辕殊珺微微凝眸,快,必须要快,还要上止疼药!
他把按安可儿搂在怀里,把她的上衣脱光,看着那一圈一圈,一层层的纱布,他抽出匕首,直接把绷带割成了碎片!
这个时候,门外的来报:“陛下!嫱大人求见。”
轩辕殊珺不悦的凝眸:“叫她滚。不要再来打扰朕。”
安可儿此时软软的偎依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她一定要让陛下派人去扇她一个耳光!
玛德,扇那只母夜叉一耳光……都算轻的!
纳兰天音成天看她不爽,说她仗着美色,妖媚惑主!她安可儿还从来没有撺掇男人去动她一根头发呢!惑你妹!
唔……她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包好伤口之后,轩辕殊珺问低头,低沉的声音询问者:“安安,你感觉到好点了吗?好疼不疼?”
安可儿用力的眨了下眼睛,把蒙住眼睛的泪水眨掉,小鼻子不停的抽抽:“伤口……伤口好像已经疼到没知觉了,好麻……”
轩辕殊珺轻轻的揽着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的伤口:“我给你用了麻药。”
她靠进他的怀里,小鼻子一酸:“难怪我感觉不疼了,却还在流眼泪。原来是因为身体在痛,是身体自己哭的……”
轩辕殊珺纹丝不动的让她抱着,靠着,把她全身的重量都承担在自己的身上,恨不得把她身上所有的痛也都承受过来。
黑眸深深的注视着怀里半昏半睡的小女人,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的纤细的身体呢,那么纤细的,搂进他宽阔的怀里就好像没有了。
他修长的指尖轻柔的捋了一下她的额头上,被汗水黏住的发丝,干燥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她的额头。原本就细腻无暇的肌肤,此时因为出汗而且缺少血色,变得更加病态的白皙,就好像是一抹完全属于世间的绝色冰白,随时都会随风而逝。
情不自禁的,他紧紧的环住她的腰身,她的身体几乎没有重量。轻盈的就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消逝了一般,想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哪里都不让她去。
他不满的皱眉,这么纤细的腰,他一直手就能握住了,这个小丫头平时都不吃东西的吗?
但是,胸却很丰满。她简直就是专门为了诱惑男人而生的绝世妖女。
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好一会儿,他不知道她究竟是睡着了,还是疼晕过去了。她的小手一直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可是他怕这样抱着她,她会不舒服。于是轩辕殊珺附到她耳边,低柔的:“我放你躺下来,让你躺得舒服点,你不要乱动,乖乖的休息,嗯?”
男人温热的气息这么吹进了她的耳朵,酥酥痒痒的,迫得她微微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疼得全身肌无力,缓缓的摇头:“不,我就想要你抱着我,你就抱着我嘛……你不要动,动到伤口,好疼……”
小女人撒起娇来也是很要命的,每一声的糯软,绵绵密密的化在他心头,只让他觉得不管她让他去做什么,他都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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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可儿醒来的时候,腰上忽然觉得有些沉,伸手一摸,触感十分的滑腻,结实,而十分的有弹性。
她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到了一张俊美无俦的睡颜,无限放大在她的眼前。
看得她一阵春心荡漾。
原来,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看到颜正,品佳,肉体好的美男,是这么一件爽到爆的事情。真的恨不得把这个极品的男人也一起拐会现代去,天天睡!
安可儿实在忍不住想去亲亲他,那轮廓优美得看成标本的薄唇,可是她刚刚凑过去,就发现,她的嘴里塞着什么东西!
☆、【197】我向来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197】我向来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安可儿实在忍不住想去亲亲他,那轮廓优美得看成标本的薄唇,可是她刚刚凑过去,就发现,她的嘴里有东西!
她这才发现,这玩意儿她竟然含了一整夜。它又苦又涩又冰,她整张嘴都是麻的,就连她的味蕾都变得迟钝了!
她动了动僵硬的舌头,发现嘴里的东西,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类似于草根树皮之类的,药味儿十足。安可儿的小嘴都被塞得满满的,还有一片好像已经卡到喉咙上了。
“呜呜……”
轩辕殊珺觉得她的腰太细,不够抱,所幸就连着她的双手和腰一起抱了。她又没办法自己动手抠出来,只得一边悲鸣着,小手一边挠着他的大腿,想把他弄醒!
那是男人敏感的地方,挠了一会儿轩辕殊珺果然醒了。
轩辕殊珺缓缓的睁开了一双如夜一般美丽的黑眸,静静的望着她:“安安,你醒了,感觉好一些了没有?”
安可儿喉咙被卡,小嘴被塞,眼泪直流。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安安,我让你含着的是‘雪参片’,我担心你元气不足阴血亏损,所以才让你含着许多。”
安可儿说不出话,继续泪流满面。
轩辕殊珺眉头一沉,唇角勾起一抹邪肆:“是不是舌头又麻又僵得吐不出来,那我帮你。”
两话音刚落,高大的阴影袭来,两片柔韧而温热的唇瓣覆了上来,紧紧的缄住了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