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御医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该不会是哭伤了脑子吧,你确定你刚才问的不是‘有酒吗’吗?”
安可儿认真的回答着:“酒,酒伤身。不过可以准备些温酒敷眼睛,消肿。今晚我哭得太多了,哭得太厉害了,身体盐分流失得太多,要喝点盐水,补充一下流失的盐分。”
司徒御医默默的白了安可儿一眼:“小可儿,你确定你,你真的很伤心么,还是,你哭了这么久,是为了把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
安可儿小鼻子一哼:“你这个没有同情心的老头子!”
司徒老头啧啧叹道:“丫头,你最需要的不是同情,你的心大,也许你不相信,这个世间没有人能伤得了你,就连你心心念念的陛下都没这个能耐能让你情伤。我老头子是过来人,看人也是很准的,你是肯定不会为了男人心碎的,反而呢,将来你肯定会让无数的少男心碎一地!”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老头,托你吉言吧,如果我还能活着的话……”
司徒御医最后一次郑重的询问者安可儿:“你真的决定了?如果陛下的血液和你的血液相斥,你就把你的血全斗换给陛下?”
安可儿点点头,然后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就这么垮了下来::“唔。司徒爷爷,你不要再问我的,我担心我会后悔!总之你就这么办吧!唔……抽我的血之前,先麻醉我,我怕疼……”
司徒御医挑眉,戏谑道;‘你放心,我老头子跟你保证,一点都不疼,嗯……就是有点恶心。我们用水蛭来给陛下你和陛下换血,那个小东西吸血的时候,吸盘贴得可紧了,绝对不会浪费你一滴血的。不过,丫头你的做个选择,一百多只水蛭,你希望它们全都咬你的手臂,还是咬你小腿?”
安可儿在心里默默的诅咒着,司徒老头,我恨你一辈子……
换血治疗,在轩辕殊珺的寝殿里秘密的进行着。
其实根本不需要麻醉药,安可儿在抽第一只水蛭的血的时候,她被吓晕了。
像花生米这么大的恶心的软体动物,一张吸盘,紧紧的扒在她的手臂上,猛地吸了几口血之后,就膨胀的想鸡蛋一样大,安可儿漂亮的小脸蛋一片惨绿,然后被恶心的晕过去了。
等到安可儿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就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的。
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被放空了的感觉。
司徒御医像是在检查她时候还活着,两只手指扒拉开她的眼皮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说:“还好,还好,眼珠子还会动,丫头还活着!”
安可儿虚弱的说:“司徒爷爷,我想喝点血……”
司徒御医被活生生的吓了一跳,以为安可儿已经神志不清了,赶紧把两根手指放到她的眼前:“丫头,这个是几?”
由于司徒御医实在太二了,安可儿都懒得回答了,她悲哀的想着,失血太多了,感觉这辈子都不回来大姨妈了。
司徒老头看见安可儿不理他,于是也就收起了老顽童的姿态,不去闹她了:“丫头,你难道不问一下,你最心爱的陛下现在怎么样了吗?”
安可儿头脑冷静且清晰:“嗯?这还用问吗?我现在是清醒着的,活得好好的。那么陛下肯定也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司徒御医扁扁嘴:“你真是不可爱,真是枉费了你长了这么可爱的一张脸。这个时候你应该哭着跑到陛下的床前,抱着他呼唤着陛下的名字,直到陛下清醒过来为止吧。”
安可儿鄙夷的看了司徒一眼:你琼瑶剧看多了。不对,这个小老头应该是琼瑶剧的鼻祖。
司徒老头闹腾了一下之后,真正的关心起来她来,说了句比较像人的话:“丫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能吃得下东西了吗?”
安可儿摸摸肚皮,扁扁的,很饿,但是却不想吃东西。
于是,为了促进食欲,安可儿就十分顺溜的报了十几种精美的点心的名字。
司徒御医一听,下巴就惊吓的快掉了:“丫头,你吃得了这么多么?”
安可儿摇摇头,说她这只是在刺激她的食欲。正当安可儿在犹豫着,该吃饭还是喝几碗猪血补一补的时候,纳兰天音带着一众像仙娥一般步履整齐且缥缈的宫女进来了,但是,一向一丝不苟、纹丝不乱的纳兰天音,此时看起来却十分的凌乱。
安可儿一眼就注意到了,纳兰天音的脸上有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她惊呆,想不到在皇宫里,还有敢打纳兰天音的人。
安可儿也没想到,纳兰天音一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把她吓得半死:“安姑娘,太皇太后要见你。”
安可儿不爽的挑眉:“为什么?我又没犯法。”
纳兰天音看到安可儿那一股嚣张的气焰,顿时怒火中烧:“别以为你救了陛下,你就能如此放肆!做奴婢的,就算是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安可儿脸色蓦地一变,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再怎么变也看不出个颜色来。
安可儿凑到司徒御医的耳边,悄声道:“你不是答应替我保密的么?”
司徒御医同样压低着声音道:“我当然没说,你的血能包治百病。我只是说,陛下突发急症,这种急症,需要用心爱之人的血做药引,才能治好。”
安可儿白的不能再白的脸色,一片惨白:“我擦!你这是在害我,你想让我后宫的女人们把我生吞活剥剁成泥,然后做成肉包子吗?”
司徒御医捋了捋胡子,一副我是雷锋,你要感谢我的样子,十分欠扁:“我这不是看你和陛下两个人,明明想爱,却不肯承认对方,我老头子才多管闲事的帮了你们一把么。”
辰时,太医院宣布,陛下突发急症,今日不早朝,原因,不明。朝野内外文武百官无不震惊。
凤家在皇宫里安插的耳目,似乎有所察觉,蠢蠢欲动,一大早凤太后就以探病为由,一定要见到轩辕殊珺,否则不肯罢休。
纳兰天音当然就是拦着不给进,一阵激烈的碰撞之后,于是就有了她脸上的这个巴掌印。
纳兰天音冷睨着他,不屑的笑了笑:“现在有谣言盛传,陛下是遇刺,命在旦夕。为了稳定朝局和人心,当然就只有牺牲你了。我已经跟太后私下里招认了,陛下不上朝,都是因为你。”
所以,憋屈的安可儿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让君王不早朝的……红颜祸水?!
☆、【090】两个女人的战争,不忍直视……
【090】两个女人的战争,不忍直视……
所以,憋屈的安可儿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让君王不早朝的……红颜祸水?!
而且还是那种能把男人夹住一整晚,直到把男人榨干为止的凶残欲女?安可儿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污了,没想到纳兰天音长了一张禁欲的圣母脸,思想居然特么的比她更污!还把安可儿污蔑得像狐狸精妲己再世一般!
安可儿擦了下冷汗,:“嫱大人,你这么个借口也……也太荒唐了吧?太皇太后会相信么?再说了,陛下向来就不沉溺女色,这是在后宫里是人人皆知的。而且陛下这么强壮(脸红)……才搞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就算一夜驭十女都达不到这个效果。”
纳兰天音靠近到安可儿的面前,以防被身后的一众宫女听见,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压低着声音对安可儿说道:“安慕希,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长得这么美,活该当祸水。我也是为了陛下着想,我实在找不出既荒唐又合乎常理的理由,来为陛下掩饰他生命垂危的事实。陛下现在身中剧毒的事情,要是传扬出去,凤家说不定会趁机谋反作乱。你安心的去吧,凭你的机智应该能应付得了太皇太后。万一,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我会为你向陛下请功的。一定让你风光大葬。”
安可儿一张苍白的小脸透着不屑,鄙夷的望着她,冷冷一笑:“奴婢哪敢和嫱大人抢功劳啊,嫱大人劳苦功高,功不可没。想必,嫱大人风光大葬之日,指日可待!”
纳兰天音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你!”
安可儿漠然的够了勾唇,冷笑着反唇相讥:“你?你什么你!你这么狠毒的心肠,陛下知道吗?你什么理由不好找,偏偏要把我往火炕里送!太皇太后那儿我是绝对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你以为凭着样拙劣的手段就能整死我了吗?想让我死掉的话,就拿出点水平来好好陷害我好了,不要设一些瞎子都能看出来的圈套。我是肯定不会比你先死的,我会活着,等你大葬之后给你烧纸!”
纳兰天音黑着一张脸,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宫女们说:“你们都先出去!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擅自入内。”
尽管纳兰天音她手下的宫女都是她信得过的心腹,但是,陛下中毒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纳兰天音是想陷害安可儿,可是她的心是向着轩辕殊珺的,她不会拿陛下的安危开玩笑。
等到宫女都静悄悄的退出去之后,纳兰天音这才转过脸来瞪着安可儿,一脸严厉的呵斥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肯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乖乖的听话。区区一个宫婢,为陛下生、为陛下死,都是理所当然。我又不是真的要你去死,我,我会暗中保护你的。陛下现在重伤,宸宵宫就由我来掌管,一切的决断都得听我的。如果你胆敢不听本官的命令,我一定会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什么是厉害!”
安可儿一听,不屑的勾了勾唇,麻溜的从床上滚了下来。站在她面前的素颜母夜叉,她理都不理!而是径直走到陛下的书桌上,直接拿起一盒朱砂。
纳兰天音不知道安可儿要干什么,只见她拿着一盒朱砂,从容且淡定的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往她的身上从容且淡定的一泼。
瞬间,首席女官华美的黛青色蝉衣被朱砂染成一片血红。
纳兰天音难以置信的等着她,美丽而扭曲的脸,感觉连一秒钟都忍受不了,要爆发了!
她活了二十一年,葱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委屈过!就连刚刚太皇太后扇她耳光,都是给足了她面子让她自己扇的,如今,她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宫婢羞辱了?!
纳兰天音愤恨的瞪着安可儿:“你!你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安可儿只觉得,纳兰大小姐眼中那股强大的怨念已然突破了她的眼球,直接穿透了安可儿的身体,像一株疯狂生长的藤蔓一样,在她的身上扎根发芽,强大的怨怒几乎都要把安可儿的身体给强占了!
纯洁的安可儿这才明白了,什么是被仇恨瞪到怀孕的感觉。
安可儿忍着被纳兰天音瞪到怀孕的恶心感,狡黠的眨巴着眼睛,邪邪的勾了下唇:“嫱大人,是你先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的。我不过是还以颜色罢了。(不还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是个小宫婢,而你是名门千金,奴婢就喜欢这样直截了当的掐架,如果您觉着不爽的话,那可以直接来打我啊。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会乖乖的站着让你打。”
激怒她,只要激怒了纳兰天音,她就会乱了阵脚。因为,纳兰天音的智商算是很高,有点难对付。
司徒御医已经不忍直视了,他老人家不敢作声,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静悄悄的猫坐在寝殿里的小板凳上,生怕两个女人的战争会殃及他这一只安静的美男子,啧啧,女人之间的战争真可怕!
纳兰天音忍了又忍,才勉强维持住自己名门淑女的仪态,只听见她冷声下令,让宫女们都进来,然后赫然宣布着:“宫女安氏,狐媚惑主,现在奉太皇太后之名,押往凤璃宫,听候太皇太后的发落!”
安可儿一听,拔腿就跑!像一条滑溜的小鱼儿一样,窜进了寝殿的内室。
陛下的寝殿,本来就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入的地方,全天都由暗卫守着。纳兰天音是因为得到了陛下的特许,才能带自己手下的宫女进来服侍陛下的。而寝殿后面的内阁,那更是很少有人能够进入的。
所以,这些低眉顺眼的宫女们都不在再寝殿造次,更别说在陛下的寝殿里奔跑了。
在陛下的寝殿里狂奔……这种事情只有安可儿才能做得出来。
看着安可儿逃走,纳兰天音的脸上黑的阴云密布,厉声的呵斥着宫女们:“给我捉住她!”
司徒御医这个时候不得不站出来,善意的警告着纳兰天音:“嫱大人,陛下现在正在昏迷之中,需要静养你这样叨扰了圣驾,影响了圣体的安康,你又如何担得起责任。”
纳兰天音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况且,不趁着轩辕殊珺把昏迷的时候,把安可儿收拾了,那以后这个丫头就更加的无法无天了!
出乎纳兰天音所料的是,安可儿这一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真的逃跑掉,而是直接跑到了寝殿的主殿里,遛进了那扇巨大的画壁后面。
纳兰天音微微蹙眉,陛下现在昏迷,这个鬼丫头跑去找陛下做什么?陛下能保护她?
于是,她就带着一众宫女跟上去,看个究竟。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她逮住!
一片低眉顺眼的小宫女就这个诚惶诚恐的,轻手轻脚的追上去抓安可儿,可是,当他们看到安可儿在做什么的时候,所有的宫女又全部都跪了下来,小声的尖叫着,以示惊恐。
纳兰天音看着那些宫女们惊呼着一下子全都趴在了地上,像一群乌龟一样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慢慢的挪出来,她生气极了:“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就这样空手出来了?怎么不去捉住那个大胆的贱婢?!”
宫女们面面相觑,支支吾吾的都不敢出声,
纳兰天音气愤的对着她们冷哼了一声,迈开步子就朝着画壁吼得龙榻走去。
映入眼帘的画面简直让她感到气血逆流,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得十分的欢快!
安可儿衣裳半裸的趴在龙榻上,侧卧在陛下的而身边,消磨爪探进了昏迷男人的胸襟前,正色眯眯的研究着他,光滑而坚实的胸肌。
纳兰天音,不出所料的又放出了一句万年不变的台词:“放……(肆)!”
安可儿玉葱一般的手指按在唇瓣上:“嘘~!”
纳兰天音也意识到她不能吵着昏迷不醒的陛下,第二个字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咽回了肚子里。
可是,纳兰天音气不过,要冲上来捉她,
安可儿冲着她挑衅似的笑了笑,一根纤纤玉指,姿态妖娆的撩开了轩辕殊珺的胸襟,丁香小舌柔软的舔舐着他的胸……肌。
纳兰天音赶紧把脸别过去,她是名门未出阁的闺秀,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看这种画面。
她隐隐的磨牙,厉声呵斥着安可儿:“贱婢!你敢这么……冒犯陛下?!”
☆、【091】睫毛长的男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哦
【091】睫毛长的男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哦
她隐隐的磨牙,厉声呵斥着安可儿:“贱婢!你敢这么……冒犯陛下?!”
安可儿闻声,抬起头来抬起头来,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嗯哼~嫱大人你不是说我妖媚惑主么?还让陛下整晚昏色,把陛下的精力都掏空了,连早朝都上不了。如果,我不让你捉奸在床的话,也太对不起你在我头上扣得这么大顶帽子啦。”
纳兰天音愤恨的瞪着她,尽量压低着嗓门呵斥道:“不知廉耻的东西!下来!”
安可儿嗤笑一声:“切~我下去干嘛?想我这种妖媚惑主的小宫女,可不喜欢你这种前凸后翘的女人,我就喜欢黏在陛下的身上,你来咬我啊。”
说完,她不但没有下床,反而变本加厉的整个身体都贴在轩辕殊珺的身体上,修长饱满有弹性的玉腿,夹着他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