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御医犟着一张老脸:“不行!陛下,我是大夫。你就算再怎么避讳,你也不应该拿丫头的性命来当成玩笑!”
安可儿顶不住了,睁开眼睛:“司徒,我没事……你先出去吧,那个陛下,陛下会帮我看的……”
司徒一看到安可儿醒过来,那是相当的高兴,然后他忽然又沉默了,白了轩辕殊珺一眼:“陛下,你是不是背着我老人家,偷偷的去学习了妇科?就是怕将来别的男人把自己的老婆看了去?”
轩辕殊珺笑得若无其事:“嗯,你的提议很好。很还是连接生也一起学了,就连女人,朕都不愿意让她们多看一眼。”
安可儿的脸已经红到爆了。
如果轩辕殊珺要给她接生的话,她宁死不生!
安可儿好说歹说,就差没跳下床给司徒表演徒手拆花盆了。
司徒终于相信了,安可儿没有小产。
好不容易才把司徒老头弄走了,安可儿才有机会看看轩辕殊珺的手,手掌上的伤口不深:都已经开始结痂了。
忽然,轩辕殊珺一边撩着她的长发,一边说道:“安安,在朝堂之上,有人想对付你。”
安可儿微微一怔:“陛下,你说清楚一些,是想对付‘宸妃’,还是想对付‘东方’御史?”
☆、【411】这种谣言,放任不管的话,只会愈演愈烈
【411】这种谣言,放任不管的话,只会愈演愈烈
忽然,轩辕殊珺一边撩着她的长发,一边说道:“安安,在朝堂之上,有人想对付你。”
安可儿微微一怔:“陛下,你说清楚一些,是想对付‘宸妃’,还是想对付‘东方’御史?”
轩辕殊珺的手不停的捻弄着那柔顺的长发,爱不释手,哑声道:“都有。你在御史台查的那个案子,已经撼动了刑部内部的党争。只是,你这个‘东方御史’的行迹诡谲,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他踪迹。”
安可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范进举:“那,我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淡淡,那些人找不到我,会不会对我的搭档下手啊?”
轩辕殊珺眸子微微一沉:“安安,你总是要在朕的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还这么热切的表示好关心,你就不怕朕不高兴……”
轩辕殊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飞快的扑过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他瞬间就僵住了,那一瞬间,竟然有一种少年一般青涩感。
女人清脆悦耳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就像天籁:“现在满足了吗?可以继续正经事了吗?”
安可儿挑眉,吃醋就吃醋了,还什么不高兴,男人难道就不会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吃醋吗?
可是她没想到,她这浅浅的一吻,换来的就是他狂风骤雨一般的侵蚀。
她苦不堪言。这个男人身上太多她不能忍受的东西,现在又多了这一条:就是随时随地发情。
似乎是把刚刚那个浅尝辄止的吻,继续下去,品个够。
等到,安可儿被放开的时候,她觉得她的嘴巴都不是她自己的了,麻得没有知觉。
他盯着她那嫣红的唇色,眸色一黯,低头又浅啄了一口,然后才放开了她。
安可儿嘶嘶的瞅着凉气,指尖轻轻的触碰了下自己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唇,还有些微微的生痛,但是她已经不敢在抱怨一句了,她要是还聪明一些的话,就要赶紧把话题岔开,免得他又来折腾她。
“陛下,你刚刚说有人想对付我。是谁?他已经开始动手了吗?”
轩辕殊珺像搂着一只猫儿一样,轻轻的将女人圈在怀里,玩宠一般的惬意的蹂着她:“贺兰郡在闹瘟疫。今天上早朝的时候,门下省有谏官请求镇/压暴动的灾民,并且公开了一个消息,灾民们认为,是你引发了瘟疫。”
安可儿一脸的懵逼:“什么?瘟疫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扯到我的身上?”
轩辕殊珺冷哼着:“因为你曾经是朕的干女儿,安安郡主。现在又是朕的妃嫔,还是朕的后宫里位分最高的帝妃,所以,就有一些传言,在传说着是朕和自己的义女……***,所以引发了天灾。”
安可儿握拳:擦!这么刁钻的陷害,谁想出来?!
“陛下,能查出来是谁在造谣吗?像这种谣言,放任不管的话,只会愈演愈烈。只能把源头找出来,才能辟谣。”
轩辕殊珺微微的点头:“没错。今天,慕容十三在皇宫里又是这么一闹,再加上流言,恐怕会对你更加的不利。朕在想,也许是有人刻意的安排,想将你一网打尽,不给你喘息的余地。”
按客人恍然大悟:“所以,你就用我小产的罪名,扣在慕容十三的头上,把废黜后宫的这传言生生的给止住了?”
“嗯。抱歉,朕还没有万全的准备,这个消息,碧玺女先按下来,否则对你我都不利。但是,废黜后宫是迟早的事情,在真的眼里,女人是有你,和非你的区别。”
安可儿望着他英俊淡漠的侧脸,有一丝的动容。那淡淡的语调里,却透着深深的情意。
可是,她还没有感动完,轩辕殊珺箍在她腰上的手,倏然收紧,只听见男人的声音就像是魔魅一般,冰冷邪肆:“可是,如果你并非非我不可的话,朕也并非你不可。朕是堂堂男儿,顶天立地,不可一世之帝,没有兴趣去做什么情圣。朕想要的,是一个对朕付诸真心的,坚贞的妻子,并不是想你现在这样,摇摆不定,三心二意。”
安可儿底气不足的说了一句:“我……没有。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男人……”
忽然,轩辕殊珺低声的笑得哑黯:“朕看得这么紧,你也没机会去勾搭别的男人。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身体的忠贞那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就算是后宫的那些心机叵测的女人,随随便便都能做得到。安安,什么时候,你见不到朕就会相思难捱,巴不得飞到朕的身边,这才是朕想要的你。”
她被逼视的转过头去,不敢多看他那双灼灼的眼睛:“那……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爱,爱情是不能勉强的。”
轩辕殊珺意味深长的一笑:“好。看来你很了解朕,时时刻刻都不忘记激起朕征服女人的浴望。”
安可儿没敢说,她一致认为,这个男人的浴望这么高,是因为騒,闷***。
小喜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陛下,娘娘的沐浴已经准备好了,娘娘的衣服也已经带到。”
轩辕殊珺沉沉的应了一句:“嗯,进来。”
安可儿想下床,却被轩辕殊珺一把按在了床上:“安安,你现在是个小产的孕妇。”
安可儿一听,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挺尸。
小喜是个很有眼色,很机灵的丫头,浴桶安排好之后就让人都下去了。
安可儿一身的衣服都是血迹斑斑的,特别是下面,黏黏糊糊的十分的难受。众人一离开,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衣服。
“咕”的一声,十分清脆的……
直到她听到了男人在她的身后吞咽口水的声音,她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傻事,然后她赶紧跳进了浴桶里,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去。
安可儿微微的红着脸,轻咳一声:“陛下,我洗澡,不喜欢给人看……”
轩辕殊珺性感的薄唇微微扯笑:“你这个奴婢,听到没有,娘娘让你退下。”
那个时候小喜正在给安可儿准备擦背用的沐浴剂,然后忽然被喝退,就傻了。但是,瞄到陛下威赫天颜,不敢冒犯,还退下了。
安可儿忽然发现一件很要紧的事情:“小喜,小喜,别走啊,先帮我把毛巾和沐浴剂拿过来……”
可是,小喜已经飞快的遁了。
安可儿懊恼的看着轩辕殊珺:“陛下,那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和毛巾……”
轩辕殊珺挑眉,邪肆一笑:“自己拿。朕不会给女人伺候这些。”
草!
安可儿心底暗暗地骂了一句,只好自己走出浴桶……硬着头皮去拿。
她恶狠狠的瞪着男人:看,看什么看,再看你也不能把我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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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假装流产,所以,安可儿一整天都待在宸宵宫的寝殿里,哪里都没有去。
轩辕殊珺为了表示‘丧子之痛’,也一整天都陪在宸宵宫的寝殿里。
要处死慕容怜香,容陵郡的郡王一天之内快马加鞭,五六道上书,请求陛下收回成命。
镇守在帝都的慕容家的人,更是带着名贵的药材和医师,专程进皇宫里来,一定要看望宸妃娘娘。
但是,都被轩辕殊珺的羽林卫尽数挡在了宫门之外。
就在宫里宫外都乱成一团的时候,所有人都意想不到,陛下此刻正站在书案前,优哉游哉的给侧卧在美人靠上的宸妃娘娘,画着画像。
轩辕殊珺看了一眼他心爱的女人,不自觉的,素来冷峻深沉的眸间,也露出了一丝温柔宠溺。
修长有力的手,骨节分明,手执着丹青笔,细细的描绘着那双旷世美丽的大眼睛,那完美的几乎可以当成标本的轮廓,那睫毛的形状和颜色,还有明眸的神采,确实是难以描摹。
安可儿此刻却不像轩辕殊珺这般的悠哉,她有些焦灼:“陛下,直接处死慕容十三的惩罚确实是太重了一些。那是慕容世家的十三小姐,前段日子又蒙受恩宠,莫容世家恐怕没有这么轻易会放弃她的性命。”
轩辕殊珺略略的抬头,声音清冽,却带着男性特有的醇厚:“不要皱眉。朕想画你的笑靥。”
其实,就算不看她,他都能画出她的笑靥。因为她的一颦一笑,都已经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
此刻,他的心情恨不错。
☆、【412】男人说的话,不能轻易的怀疑,也不能轻易的相信。
【412】男人说的话,不能轻易的怀疑,也不能轻易的相信。
其实,就算不看她,他都能画出她的笑靥。因为她的一颦一笑,都已经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
此刻,他的心情恨不错。
几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安静静的和她待在一处了。他很忙,而且这个丫头总是坐不住。安可儿的性子倒是跟慕容秋逸很相像。慕容秋逸从小就是他的太子伴读,猴子似得,半个时辰坐不住就要去爬树了。
忽然,他心思一动,想到以后她要是怀了孩子,那得找根链子拴住她,她才肯安安分分的坐在后宫里安胎。
安可儿眉头反而皱得更深了:“陛下,你还有心情去画画?现在他们都指责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女,要是整个国家都希望都和我作对,那你……那你会不会真的烧死我?”
轩辕殊珺停下来手中的笔,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你放心,朕能掌控整个国家,还不至于连个女人都守护不了。就算真的走到那一步,要死的人也不是你。”
那冷淡的语气,透着一股傲视一切的霸气。
跟这样的男人待在一起,那是很要命的。你会不自觉的化身小鸟依人,然后出了撒娇,什么都不会了、
她的脸微微的红着,也许这样也不错……
她没有打算依靠谁过生活,也并不想当什么独霸一方的女强人,她喜欢一切都自然而然,大家都过得开心就好。
“安安,你想到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安可儿恍然的笑着,没注意,就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在想你……”
等到她看到陛下眸底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她才蓦地回过神来,为自己的诚实而感到脸红。
于是,男人的心情就更好了。
安可儿因为脸上滚烫,不停的用手扇着凉风,顾左右而言他:“陛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慕容怜香根本不是故意推的我,她是看到青蛙被下了一跳,那个我也看到了,确实有一只青蛙刚好跳到了马车的踏板上……怎么会这么巧呢,难道那只青蛙也是你提前安排的吗?”
轩辕殊珺的唇瓣绽放出了一丝诡谲的笑意,这个女人,其实是很喜欢开玩笑的,于是,他也淡然道:“是。那只青蛙,就是朕安排的,刚好就在那一刻,出现在那一处。”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安可儿一定觉得那个人是个傻逼。但是,从轩辕殊珺的嘴里说出来,她竟然觉得那肯定是真的。
他身上就是有那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质,让人会莫名其妙的无条件的相信他说得每一句话,每一个判断。
安可儿的眼睛蓦地闪了闪:“陛下,你你你真的还能指挥青蛙?!你也太不可思议了……咳咳,陛下,你笑得这么……诡异,你该不会是逗我玩的吧?”
轩辕殊珺微笑着看着她,微微的眯眸,已经有多久了,他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他也从来不曾和任何人这样愉快的开过玩笑。
没想到,逗她,竟然很有趣。
自从懂事起,他说得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他的世界,枯燥,残忍,简单,也复杂到连他自己都深陷其中。
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有趣’了。
安可儿咬着手指,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看着男人,一会儿皮笑肉不笑,一会儿肉笑皮不笑,是在感觉到很诡异。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陛下,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你还是比较适合万年不变的棺材脸。看到你的笑容,我会觉得,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或者,干脆就不出来了。”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缩着脖子,好像是在叙说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态了。
他把笑意全都收敛在自己的深眸之中,然后沉静,冷淡的说道:“就算没有那只青蛙,朕也会让慕容怜香揽上陷害你的罪名,因为朕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把她跳起来的‘废黜后宫’的消息给掩盖过去。朕得到密报之后,就猜想着,那个女人肯定是和朝堂上的某些人串通好了,把对你不利的传闻一下子全都放出来,一鼓作气的打压你。”
安可儿有点懵:“可是,你不是说,中书省的那位官员……是建议陛下去压制污蔑我的暴民,他并不是建议陛下把我烧死吧?”
轩辕数据眸中的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不见了,一张冷峻的脸,十分的严肃:“不对。他是受了人的指使,才在朝堂上这么说的。他今日在朝堂上一提出来,朕并没有办法立即去求证贺兰郡究竟有没有这样对你不利的谣言。但是,从那一刻起,这个自然的就会传开。等着谣言再传到地方的时候,不管有没有,都会变成真的。因为中央和地方之间的沟通,本来就存在的滞后和闭塞。而且,生活痛苦的百姓,深受瘟疫之害,他们就是更加容易的受到煽动。”
听到轩辕殊珺这么一分析,她才明白,在背后布局的这个人,真是好险恶的用心!
安可儿叹了口气:“对啊!你们古代就是这样子的,消息特别滞后。联系个谁,远一点的都要半个月的时间,要是放在我们那个时代,一条短信就搞定了!”
轩辕殊珺忽然危危的眯眸,打量着安可儿,一言不发。
安可儿恍然明白,刚刚她说漏醉了!轩辕殊珺此刻一定在想,她花了半个月时间都联系不到的人,是谁。
不过,好在,轩辕殊珺就是冷冷的剜了她一眼,并没有继续的追问下去。
安可儿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陛下,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慕容十三和朝堂上的那位官员勾结?”
轩辕殊珺沉吟着点点头:“是。不过,慕容家的势力都在容陵郡,并未有深入到中央政权。”
这么一说,安可儿几乎都可以确定了,慕容怜香究竟再和谁勾结。
凤清雅。
只有她知道,凤清雅和慕容怜香之间是什么关系。可是她答应过慕容怜香,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