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想把轩辕殊珺支走,可是,男人却一心系着她,不肯再让她一个人走动,他要陪着她。
他将她搂在怀里她,小心翼翼的宝贝着,轻柔的说:“朕送你过去。你在酒席上也不要多待,露个脸就好了。朕就在皇甫府邸外等你,你不要在里面待太久,出来之后,就与朕一道回宫。”
安可儿有些不高兴。万一陛下等会看见美人,心软了,不仅不帮她,反而为了那个美人反插她一刀,怎么破?
她光是这样想一想都觉得心如刀绞。如果轩辕殊珺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她还不得心痛死?
安可儿冷冷的一笑,说了一句陛下听不懂的话:“也好,你一起来。我也想看看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
轩辕殊珺没听明白,却只舒舒服服的顾揽着美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哑声道:“安安,你在朕的心里,很重。可是,朕不能让你恣意妄为,这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衷。”
安可儿苦笑,她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呢?
他们两人同乘一骑,朝着皇甫家出发,然而,他们却在半路上的天香阁停住了。
安可儿在现代是很会骑马的,当路过天香阁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出手,抓住了他的大手,一勒住马的缰绳,小肚腿一夹住马的肚子:“吁——”
轩辕殊珺即便是在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因为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将马停下来,所以,就没来的阻止她。
他微微蹙起了如剑一般挺拔好看的修眉:“安安,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来?天香阁是烟花地,你难不成想让朕进去?”
安可儿略略瞟了看了一眼,天香阁里出来站街的姑娘,笑:“陛下,我看着天香阁的也不比陛下的后宫差。这里应该是全帝都最高级的妓院了吧,你看看,她们的姿色个个都比凤贵妃好。”
这是大实话。因为后宫的嫔妃并不是单看美貌这一条的,主要还是看妃嫔们的血统是否高贵,有时候就算长歪了一些,也是闭着眼睛收进后宫的。
优美而漂亮的薄唇扯笑,身侧的莺莺燕燕他都视而不见,心无旁骛,眼中只有怀里的小美人,他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语调淡淡的却像清冽明净的溪流一般潺潺好听:“三千粉黛无颜色,十里春风不如你。”
她的心里像灌了蜜糖,没有那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美貌,特别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喜欢的男人夸赞自己美貌,会让她格外的心花怒放。
可是,她的笑容却渐渐的冷了下来……
“陛下,再美丽的容颜也有衰老的一天,你坐拥天下,无数的美人会被送到你的身边,总有一天,会有比我更美丽,更动人的女子出现在陛下的身边。如果陛下喜欢的仅仅是美貌,那我绝对不会为了陛下而留下来的……咳咳,我是说,就算你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其实,安可儿不是也没想过,为了他而留下来。他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子,她很清楚,错过了他,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碰到比他更令人心动的男子了。
明明很危险,可是却忍不住的想娶接近他。安可儿不明白,她究竟能为这个男人做到何种程度,她也好怕知道。
男人温热的气息缓缓的逼了过来,暧昧的搂着她的纤腰,温柔的摸索着:“你怎么会担心这个?你会老,朕同样也会老。朕会比你先老。你怕朕见异思迁,朕还怕你会嫌弃朕太老呢。朕天天防着你会不会红杏出墙,哪还有时间去看别的女人美不美?”
在他的抚摸下,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泛起了晶莹的红晕,透明的粉色,靡丽动人,就像刚刚成熟的桃子一般可口。
他以为怀里的小女人动情了,刚刚停在天香阁的门口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的话,她想和他长长久久。
可是轩辕殊珺没想到,她竟会在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趁着他一个不注意,就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他正在兴头上,忽然怀里一空,他黑眸带着浓浓的不悦,忌讳如深的警告了她一眼。
安可儿跳下马背之后,就整理了衣裳,刚刚衣襟有被他挑开了,甚至衣裳的边边都有些被扯坏了。
她皱眉,陛下每次跟她亲热的时候,似乎对她的衣裳有很大的意见,不是用扯得,就是用撕的。不过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御赐的,那等于是在撕他自己的东西,无可厚非。
安可儿抬起头来,迎上了陛下那浓浓的不悦的目光,高大俊美的男人藏在纯黑色的披风里,那双锐利的眼眸愈发的阴暗,如夜一般的幽冷。
她迎着他的目光,意味深长的说道:“陛下,你刚刚给我的那个承诺,恐怕在此地要兑现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一怔:“什么?这里难道有你想要杀的人。”
安可儿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她淡淡的冷笑:“不是。这里有人想要杀我。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击,先把她弄成伤残人士,免得以后她趁我不注意又来要我的命。陛下,如果你不想我的手染血,那你就得帮我收拾她。不过,就算陛下不帮我,那我自己同样也是要收拾她的。”
轩辕殊珺闻言,也跳下了马。
他干燥而温热的大手,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也许是嫌弃她的手腕太过于纤细,都不够他握着,于是他顺着她的手腕滑下,紧紧地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他们的手大小的尺寸刚刚好,契合得没有一丝的空隙。那种莫名的契合感,让两人都心荡神迷。
轩辕殊珺的眸色微微一沉,没有多问其他,只说了一句话:“不要松开这只手,它会保护你。”
这句话,安可儿只会信五分,因为她知道,那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地位很重,很重。
老鸨儿看见来客人了,扭着腰肢迎了出来。看到轩辕殊珺的气度不凡,眉宇间带着一股霸道的凌厉,不像是来嫖的,倒像是来砸场子。
不过,她可真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老鸨儿擦了擦口水,也不敢靠得轩辕殊珺,十分的圆滑:“这位官人,可有相熟的姑娘,或者要指名的?”
☆、【240】陛下的颜值和她的机智,能撑起一片天
【240】陛下的颜值和她的机智,能撑起一片天
不过,她可真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老鸨儿擦了擦口水,也不敢靠得轩辕殊珺,十分的圆滑:“这位官人,可有相熟的姑娘,或者要指名的?”
轩辕殊珺冷俊逼人一言不发,器宇轩昂的负手而立,就算在莺莺燕燕的天香阁里,也能站出光风霁月一般的气度高洁的风骨,就算他此刻没有穿龙袍,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凌厉霸道的帝王之气。
天香阁里正在玩乐的人们,一看轩辕殊珺都有莫名的安静了下来,莫名的就两股战战,膝盖发软。
在进来之前,轩辕殊珺就在她的脸上蒙了一条丝巾,因为他不愿意让天香阁里的嫖客把他的女人给看了去。
安可儿此刻看着那么多女人望着陛下流口水,心里也很不爽,她忽然很后悔没有给这个男人也围上一条丝巾。
但是,两个蒙面人一起进来的话,她和陛下肯定会被当做可疑人士给轰出去吧。
轩辕殊珺站在那里,散发着阵阵的寒气,震慑全场,就好像把每一个人都冰冻住了一般。
此时,从这个一身黑色披风的高大俊美的男人的身后,忽然,冒出了一颗娇俏玲珑的小脑袋,就算是脸上带着面纱,也掩饰不住芳容的清雅秀丽。
安可儿对着看呆了的老鸨儿,好看的眉眼笑得弯弯的,像美丽的月牙儿:“我家主人要点玉蝶和花桤,再上一桌好酒好菜,我们家公子要一边用膳,一边听玉蝶姑娘弹琴。还要看花桤姑娘跳舞。”
现场的人,集体的倒抽一口凉气!
玉蝶没什么名气,从未接客,但是,一直都天香楼的贵客。
花桤的名气可了不得,是帝都第一舞姬,也是天下第一的名妓。谁都知道花桤身后是墨庄,谁都不敢点嫖她。
老鸨儿有些为难,如果是平时,随便几句打发了就行,可是今天看到轩辕殊珺那副从天而降,碾压苍生的尊贵非凡,阅人无数的老鸨儿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人是个绝对得罪不起的主。
请原谅她想象力有限,她能想到的就是皇亲国戚,可是,当今天子明文勒令,朝中官员不能狎妓,除非这位爷没有官职。
老鸨儿陪着笑脸:“我们花桤姑娘的规矩呢,就是提前半个月报上名字排队,一个月之内,如果我们花桤姑娘送上花贴,那公子才能前来天香楼赴佳人之约。”
安可儿一听,故作神秘的一笑:“我们主人可不同于一般的人,花桤和玉蝶要是知道我家主人来啦,恐怕都会倒履相迎。你且去取来纸笔,我写一个字,那拿去给两位姑娘看,她们看了就会出来的。”
老鸨儿将信将疑的命人去取纸笔。
安可儿轻叹一声,要是她自己来,哪有这么麻烦,直接在后院翻墙进来,就好了。
但是现在拖着这样一位高大伟岸的皇帝爷,要他翻墙爬狗洞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靠着陛下的颜值和她的机智,撑起一片排场来。
纸笔取来之后,安可儿凭着记忆,在纸上写了一个古体字的‘墨’。那是她在白衣剑客的剑上看到的字。
轩辕王朝的古体字,就跟甲骨文似的,不管一般人,还是二般人全都看不懂。只要想安可儿这样别有用心的人,研究了一段时间,才勉强能搞明白。
写了那个墨字,安可儿为了引出玉蝶,还用笔在空白的地方画上了一枝玉蝶梅。她是国画的高手,这对她简直是小菜一碟。
老鸨儿目瞪口呆的望着纸上看不懂的一个字,一朵花,颇为为难:“姑娘,你们好歹留个名字啊,不然,奴家如何去给你们通报?”
安可儿神秘的笑了笑:“我家主人的名讳尊贵,不容亵渎。我们都是二位姑娘的故人,你只管拿着这些去见二位姑娘,赶紧让她们出来见我们。”
老鸨又悄悄的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轩辕殊珺,男人眼中散发出来的阵阵肃杀的凉意,让老鸨儿不寒而栗。
老鸨立即叫来了一个小丫鬟,交代着立即把东西交给姑娘们看。
安可儿笑道:“我们准备一桌酒菜。”
老鸨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还是问了安可儿先给银子。
安可儿故作惊讶:“你说什么,银子?什么银子?”
因为职业病,只认钱不认人的老鸨,语气有些不善了:“喝花酒都是要先给银子的,姑娘不会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吧?”
安可儿继续惊讶:“我问你银子是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吃东西需要给银子么?我从小到大,吃的东西都是家仆恭恭敬敬的送到我的面前。我家主人呢,吃饭是从来不需要给银子的,我家主人吃饭,那给的是面子。”
轩辕殊珺听了她的话,冰冷的脸色也情不自禁的微微勾起唇角。这个小丫头真的是狡黠如狐,就连恶人都要敬她三分。
老鸨的一时语塞,那脸色是红里透着白,白力透着黑。心想怎么办,想骂街,但是又不敢。
小姑娘身上穿戴得华贵非凡,那是天下织工最精巧的御织绣,那般合身得体,那绝对是量身定做的,错不了!小姑娘身上随便一条腰带就都够天香阁一天的开销了。
她在看看小姑娘身后的那个男人,一身冰冷尊贵,但凡靠近他半径三米之内,一切成冰。
这样灵秀,贵气的小姑娘,居然还称呼这个男人为主人,那这个男人的身份简直让人不敢想。
安可儿和轩辕殊珺被领上了天香阁的贵宾厢房,老鸨全程亲自伺候,好酒好菜的供着。
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吃霸王餐的安可儿,到最后还是过意不去,从头上摘下了一支钗花给老鸨:“我看你盯着我头上的钗花很久了,你喜欢,我送你、这钗花配你的美貌,刚刚好。”
老鸨心花怒放。更加卖力的前后左右的伺候着安可儿。
安可儿余光瞥见轩辕殊珺,那双沉敛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问她。
安可儿于是对老鸨说:“你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吧,不要就为了我们两个,耽误了你招待其他的客人。”
老鸨笑得嘴都合不拢:“没关系,没关系,让奴家伺候姑娘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安可儿精致的耳坠,猛咽口水。
安可儿说:“哦,我家主人舟车劳顿,需要安静的休息。”
老鸨很热情,转过来对着轩辕殊珺说道:“既然是这样,我让两个伶俐的丫头给官人捶捶腿,捏捏肩……”
但是,当老鸨看到轩辕殊珺那冻死人的眼神之后,她的兴奋和热情,就像被一盆凉水泼个透心凉,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我想官人需要安静的休息一下。”
说完,老鸨儿就麻溜的退了出去,片刻不敢多留。
轩辕殊珺看到聒噪的女人走了之后,眉心皱成的川字,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些。
安可儿平时的话也很多,一高兴就喜欢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可是他从未觉得烦过,只觉得每一句都悦耳动听。
他淡淡的问了声:“安安,你今天要见的人,究竟是谁?你写的那个字,朕不认得,似乎是古体字。还有那一枝梅。朕看出来了,你在纸上画的,是玉蝶梅。”
安可儿此刻正在啃一只红烧猪蹄,因为吃哪补哪儿,她一会儿万一有什么危险,肯定是拔腿就跑的。
轩辕殊珺武功深不可测,又有暗卫保护,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交给陛下了,她只负责跑路。
她一边啃着猪蹄,一边说:“陛下,难道你看到玉蝶梅,还不明白么?”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沉声道:“你是不是看到她了?”
安可儿蓦地停住了口,眼前美味的猪蹄,俨然已经不是猪蹄,而是在啃她的心,狠狠作痛,可是她在笑:“是啊,我看到了。你们两个在花前月下,弹琴听曲,好似神仙眷侣一般。只是我那天晚上赶时间,所以没有才没有提着大棒槌过去,将你们这对鸳鸯给打散。”
轩辕殊珺忽然沉默:“安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可儿认真的问他:“那是哪样?她不是犯了谋逆罪,满门诛杀吗?为什么她回来了,你又舍不得杀她了,还和她在梅林里共度良辰美景?”
她放下猪蹄,安安静静的等着他解释。
☆、【241】不管朕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241】不管朕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安可儿认真的问他:“那是哪样?她不是犯了谋逆罪,满门诛杀吗?为什么她回来了,你又舍不得杀她了,还和她在梅林里共度良辰美景?”
她放下猪蹄,安安静静的等着他解释。
轩辕殊珺沉默了片刻:“那晚,她只是求朕放过她,因为她怀孕了。”
安可儿只觉得心头一震绞痛:“你的?”
轩辕殊珺斩钉截铁的说:“不是!朕已经两三年没见过她了,昨晚那是第一次见到她。”
安可儿松了一口气,紧紧地按着心口,忽然觉得心痛一下子都舒缓了不少,可是还是很不舒服。
轩辕殊珺并不知道她刚刚心痛如刀绞,继续说:“本朝律法,不斩孕妇,犯妇生下来的孩子要充作官奴。她求朕放过她,放过她的孩子。”
安可儿冷静的听着,一语道破:“仅仅是这样吗?如果只是为了逃避皇朝的罪罚,那她躲你来不及,为什么她敢来找你?”
男人叹了口气:“她希望住到皇宫里,希望能朕保护她。”
安可儿感觉像吞了能一只苍蝇一样,恶心。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谋反,被皇上杀了全家,还怀着孩子回来寻求皇上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