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女主要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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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女主要逆袭-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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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红豆——红豆——红豆——”

    红豆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身处一片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一声一声,温和浅淡的呼唤;轻轻的落在耳中。

    那声音是那般的熟悉;那般的柔和。红豆茫然四顾,望着黑漆漆的四周;不由开口道;“娘;是你吗?”

    “红豆——红豆——红豆——”

    那声音未答,依旧反复的唤着她的名字。

    红豆忽的有些无措,仿若迷途羊羔。伫立原地;听着那像极了母亲声音的呼唤声,一声一声的敲击在她心头。

    脑中蓦然想起;大雪中横陈的鲜血,以及母亲空洞的头颅。

    她只觉得心中疼痛难耐。加之周遭好似魔咒一般的呼唤声,更让她头痛欲裂,痛苦不堪。她蜷着身子,双手用力抱紧脑袋。想要逃避周遭可怕的黑暗,以及让她心惧的呼唤。

    只是,那团团的黑暗,却好似越来越浓,浓郁到融化不开,将她包裹其中,几欲不得喘息。

    “娘——”她大声呼喊着,还未得到回应,却已先泪湿了脸颊。

    红豆大声呼叫着,自梦中惊醒过来。刺眼的天光,自窗外投射进来,刺得她的眼睛生痛。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却只揉出了满眼的泪。

    待到心神平定,她方才打量起周围来。

    这是一间普通厢房,窗明几净,内中摆设亦是简单平常。只几把松木椅子,及一张松木圆桌。桌上摆着水壶水杯。

    房间另一边,则是一张大炕。上有三个床位。除却红豆睡着的,其余两个皆是被褥整齐。全无人迹。

    红豆透过窗子,看得天光大亮,却不知是何时辰。她掀开被子,发现身上只穿着襦衣。枕边放着一套折叠整齐的干净衣物。只因屋中寒冷,她倒未做多想。随手拉过衣服便套在了身上。

    待到穿戴完毕,她才发觉。这衣服,原是一套褐色道袍。虽宽松简朴,却很是厚实保暖。这道袍,她是见过的。正是回音谷黄泉院弟子所穿之物。

    红豆心中惊疑,却无处可问。只得压了念头,跳下炕。她穿好鞋子,行到门前,用力将门推开。不知是否是心绪作祟,她只觉那门板,似有千斤重。

    门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的天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好半晌,方才缓和视线。

    放眼看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处不大的院落。除却南面开了道圆形拱门外。其余三面,尽是摆设相同的厢房。粗略估算,足有十数间。红豆略一思量,倒隐约猜到,这里应是黄泉院弟子住宿的舍所。

    先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已经停了。屋舍顶上,积了厚厚一层雪。映着天光,很是晃眼。院中地面,却已然被人打扫干净。未存半点雪迹。

    红豆看着静寂无声的院落,忽的有些失神。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她做的一个噩梦。梦醒了,便能看见母亲那张熟悉万分的脸。听见她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红豆乖,只是做梦而已!别怕,有娘在。”

    “小姑娘,你醒了啊!”

    红豆回过神。循声看去。只见一道身影,自拱门中出现。穿着身黄泉院的褐色道袍,容貌秀丽。却是一清丽少女。

    少女行至红豆跟前,打量了她一圈,笑道,“看来我这衣服,你穿着还挺合身的嘛。”

    红豆这才完全醒过神来。看着少女,问道,“姐姐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少女答道,“我叫缨络,是黄泉院的弟子。之前你因惊吓过度,失了神志。你母亲又不幸遇难。所以,我们便将你带回了回音谷。我听孔雀说,你叫红豆是不是?你这名字倒很是有趣啊。”

    红豆并未作答。只怔怔的立在原地。脑中只不断重复着缨络那句“你母亲又不幸遇难”。口中呢喃自语,“原来,这一切不是梦……原来,我娘她,真的已经……”想及如此,她终于忍耐不住,蹲□子,埋头痛哭起来。

    缨络站在一边,有些无措。俯□子,轻轻的拍着红豆的背,安慰道,“虽然你娘不在了,但你还有我们啊。只要你愿意,回音谷就是你的家,回音谷里的所有人,就是你的家人。莫要再哭了,你再哭我都要跟着你一起哭了。”

    红豆恍若未闻,依旧埋着脑袋,失声痛哭着。

    正当缨络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缨络掉头看去,不由大喜过望。唤道,“孔雀,你可算来了。我最见不得别人哭了,你快些哄哄她。”

    后来之人。正是孔雀。她听缨络如此一说,低头瞧着蹲在地上痛哭的红豆。幽幽叹了口气。行上前去,俯身摸着红豆的头顶,柔声道,“红豆,别哭了。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娘。不过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替你娘报仇的。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若你娘泉下有知,她也会难过的。”

    孔雀的话似是有了些效用。红豆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孔雀。孔雀得见,很是心疼。不由伸手过去,轻轻拭着她颊上的泪水。

    不想红豆却不领情,一张嘴,竟是一口咬在了孔雀的手上。

    孔雀吃痛,正欲挣脱。却见红豆眼里的悲痛,心中不忍,便任由她狠命的咬着。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要是这样能让你好受些,那你就咬吧。”

    红豆松开口。紧握拳头,恨声道,“要不是因为你,我娘就不会死。我恨你!我恨你!”说完,猛地站起身子,一把推开孔雀,埋头冲出了院子。

    缨络走到孔雀跟前,拉过她的手背,低头一看,不由惊呼道,“怎么咬得这么狠!这孩子也太下得去口了。要不是我们,想她早已随她母亲一道死了。却为何还这般的不知好歹。看我不将她抓回来,好生教训她一番。”

    孔雀一把拉住缨络,摇头道,“她说的没错,要不是因为我她娘就不会死。她心里怪怨我,我理解。你也莫要怪责她。毕竟只是个孩子。我们也不能要求她太多。”

    “可是……这下口也太狠了吧。”缨络拉过孔雀的手,瞧着上面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口,道,“我还是带你去碧落院,叫他们给你包扎下的好。”

    孔雀望着红豆消失的方向道,“但红豆她……”

    缨络道,“在这里出不了什么事的。叫她一个人静一静未尝不是好事。她想明白了,自然会回来。好了,你就别担心她了。我还是先带你去碧落院吧。”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孔雀朝碧落院行去。

    红豆埋头奋力的跑着。不知跑了多久,忽的一个踉跄。摔倒在了雪地上。这一摔,倒像是找到了某种出口。

    她顾不得爬起身子,便是一把将脸埋进雪中,任凭脸颊,被冰凉刺骨的雪,团团包裹。兀自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用手用力捶打着地面。好似在发泄心中的悲痛还有愤恨。

    其实,与其说是恨孔雀。倒不如说,恨的是她自己。

    她恨自己的没用,没有能力保护母亲。恨自己的怯懦,竟会因为惊吓过度,失了神志。恨自己的弱小,不能亲手手刃仇人。恨自己的自私,将所有的原由全部怪到孔雀头上。

    于是,泪水便承载着她的悲痛她的愤恨不甘,肆意的流淌着。恍若没有止境。

    到底哭了多久,她并不清楚。哭到最后,她已然有些神情恍惚。喉咙干涩难耐,眼睛肿胀发痛。一同发难的,还有她的肚子。

    自家中来到回音谷,这之中她滴水未进。早已是饥肠辘辘。之前因着心中悲痛,浑然不觉。现下哭过了,发泄过了。所有的不适感,倒是一并涌了出来。

    一阵冷风吹拂而过。四周除却树叶沙沙的低鸣。竟是静谧异常。分外的安静。这中恍若梦境的静寂,让红豆全然忽略了身体的难耐不适。

    她稍稍活络手脚。待到四肢恢复知觉。便就势侧转。四肢伸展。仰面朝天,躺在了雪地中。任由寒风拂过额头面颊。却浑不在意。

    如此难得的静寂里。红豆脑中却是思绪流转,游离不决。如今,母亲殒命,叫她旦夕间成了个伶仃孤儿。年幼如她,自是心中悲痛,难过万千。对往后人生长路,更是茫然自失,惶惑无措。

    雪后晴空。湛蓝无云。甚是好看。红豆抬眼,望着无际天边。竟是忽的想起母亲的笑靥。一时间,悲伤之意,再度翻涌而出。纵使她已然万般克制,却仍免不得又是泪水潸然。宛若雨下。

    正当她心中悲痛,无声泪下之时。自远处,忽的传来一阵零碎脚步声。由远及近。行将而来。红豆暗呼一声不好,不愿叫人瞧得自己此刻狼狈模样。便是纵身,钻至附近一丛灌木之后。借着灌木茂密的枝桠阻隔,小心躲藏起来。

第164章() 
待陈泉扶着宁雅兰回了屋中;孔雀来到红豆跟前,“我走了,你要乖乖听陈前辈的话;好好练剑;万不可偷懒知道不?”

    红豆点点头,抿着唇没有说话。

    孔雀又自怀中拿出一串手链;塞进红豆手中;“这是昨日安葬你娘时发现的;想来应该是她的遗物,你好生收着吧。”

    红豆低头看着手链。却是再常见不过的一串相思子。上面镌着“宁负天下不负卿”七字,这手链她是见过的;确是母亲生前之物无误。

    孔雀道,“近几日;我还会待在回音谷,你若有事,便去缨络那里寻我。”

    缨络笑着走上前,拍拍孔雀的肩,“放心好了,有我在这里,还怕她会受了委屈么?”又扭头对红豆道,“要是有人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别怕,姐姐我罩着你。”

    红豆点点头,“嗯。”

    孔雀听得缨络此话,倒是放心了不少。她摸摸红豆的小脸,柔声道,“如此,我们就先走了。你也不用送了。好生照顾自己。”

    说完,便与缨络一起掉头离开了小院。

    红豆攥紧手链,看着缨络孔雀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的心生难过,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哭了一会,便听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红豆慌忙抹去泪水,将手链塞进怀中。这才转过身子。

    陈泉见缨络孔雀已然离去,倒未言语什么。他打量红豆一眼,问道,“你叫红豆?”

    红豆点点头。

    陈泉道,“姓洪?”

    红豆摇摇头,怯怯地说,“姓宁。宁红豆。”

    陈泉皱起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半晌方接着问道,“以前可曾习过武?”

    红豆答,“不曾。”

    陈泉又问,“习武向来极苦。且你资质寻常,想要习好武功,定要格外勤勉才是。其中艰苦,自是常人难以体味到的。你可吃得下这苦?”

    红豆点头道,“只要能学好武功,吃点苦算什么?我不怕。”

    陈泉深深看了红豆一眼,“既是如此。那么,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陈泉的弟子,正式成为黄泉院一员。有一点你要记住。一旦入得我黄泉院,终身便是黄泉弟子。不可背叛师门,更不可做伤天害理有违天道之事。若经发现,纵是天涯海角,也将受到回音谷永世缉捕。不死不休。你可记住了?”

    红豆闻言,双膝跪地,重重对陈泉磕了个响头,“弟子红豆,谨记师傅教诲。”

    陈泉点点头,“起来吧。”

    红豆自地上爬起,恭恭敬敬地站在陈泉身边。

    陈泉道,“随我来。”言罢,领着红豆出了小院。

    陈泉行至紧邻的弟子舍所,指着东面一间厢房对红豆说,“以后你就住这间厢房。至于被褥、道袍稍后我会吩咐人送来。今日你便好生待在这里,熟悉熟悉环境吧。”

    红豆犹豫一阵,终于怯怯地问道,“那师傅……我什么时候能学习黄泉剑法啊?”

    陈泉淡淡地说,“你没有半点武学根基,这习剑之事,自是要从基础练起。只有待你基础稳固,方能修习剑法。明日一早,你随其他人一齐去校场,到时为师自有安排。”

    红豆点点头,“弟子明白,一切单凭师傅安排。”

    陈泉略一颔首,未再多言,径直掉头走了。

    陈泉走后,红豆推开厢房走了进去。厢房内的摆设布置与其他房间相同,没有任何差别。红豆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从怀里掏出母亲的手链,捏在手中若有所思的端详着。那相思子,颗颗浑圆,鲜红似血,漆黑如墨。格外惹眼。

    红豆知道,这是父亲与母亲的定情信物。母亲生前,爱极了这串手链。每日戴在腕上,从不离身。但如今,手链仍在,母亲却长眠地下,自此与父亲相伴。留她一人,活在世间,孤苦无依。

    红豆看着手链,想起母亲生前模样,不禁又是落了泪。

    哭了良久,她终于强忍悲痛,伸手抹去颊上泪水。将手链小心翼翼戴在腕上,用衣袖盖好。咬着牙,暗自起誓道。“娘,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行至门前。

    不待红豆回神,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却是宁雅兰抱着棉被出现在门口。

    红豆虽对这位行为古怪的师娘有些顾忌,但还是站起身子,迎了过去,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娘。”

    宁雅兰将棉被放至炕上,转身对红豆温柔笑道,“什么师娘啊,要叫娘才是。”

    红豆心知师娘又犯了糊涂,只得无奈的笑笑,“师娘,你是真的认错人了。”

    宁雅兰闻言并不恼,笑着刮了下红豆的鼻子,“傻孩子,你爹他是个老糊涂,不认得你,难道我这个做娘的还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红豆瞬间对这位师娘很是头痛,“可是师娘,我有自己的娘亲呢,而且,师傅不是说过么,红儿姐姐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有十七岁了,可是我现在才十一岁。您肯定认错了。”

    宁雅兰笑着摇摇头,“你就是红儿,我不会认错的。”说完,很是疼爱的将红豆搂进怀里,柔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记得为娘了,但娘一定会想法子让你记起来的。乖红儿,以后万不要再出去乱跑了,你可知道这些年娘想你想得有多苦!”

    闻着宁雅兰衣袍上散发的淡淡香味,看着她满是宠溺的表情,听着她言词恳切,字字动情的话语。红豆忽的想起了故去的母亲。一时间,心内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宁雅兰终于松开红豆。看着红豆一副无措模样,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记得娘了,所以,在你记起所有事情之前,娘不勉强你。你喊我师娘,喊你爹师傅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能乖乖待在黄泉院,留在娘的身边,就算你一辈子不认娘,娘也心甘情愿。”

    宁雅兰轻柔地摩挲着红豆的脸,“听你爹……啊,不。听你师傅说,你现在叫红豆?”

    红豆点点头,“嗯,宁红豆。”

    宁雅兰闻言,忽的笑了,“姓宁?真好啊。”

    红豆有些不明白宁雅兰这句话的含义,脱口解释道,“因为我娘她姓宁,所以……”

    “我知道,”宁雅兰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红豆大惑不解,问道,“师娘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认识我娘?”

    宁雅兰笑道,“傻孩子,因为师娘我正是姓宁啊。”

    红豆听得此话,不由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宁雅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宁雅兰倒似料到了红豆的反应,只温和的笑着,并未多言。她自怀中拿出一包东西,塞进红豆的手中,“好了,师娘还有事情,先走了。你要乖乖的哦!”说完,揉揉红豆的头顶,笑着走出了屋子。

    半晌,红豆方从呆愣中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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