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那几个,还不可能!”只是他又道,“这些人不过一百零八个,还是双数,万一你我杀的一样,这样的话不是没意思了?不是白玩了?你刚刚捉到的那个人呢?不妨拿出来混在里面,好歹也凑个单数。”
听了这话,那羽墨大笑了起来,无奈说道:“总归你是惦记着她,拐弯抹角地想法子要看看,这性子却是难改了。”不过是一个犯人,与自己本来就没有关系,于是也不在意,说罢,便示意身后的人将人带上。
冷箐月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心里不知道会是谁这么倒霉的被她抓住,还好奇的看了看,不多时,便有个浑身染着血迹的白衣女子被押了上来,冷箐月见此,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是……师父?!”
只见那女子一上来,便猛然抬头,恐怕是想要大骂那哥羽墨,却猛然愣住了,那羽墨见了。有些吃味地说道:“还是你受欢迎,这女人刚才对我破口大骂,见了你,却是一声不吭。”
话音未落,便见一串晶莹的眼泪从那女子绝美的脸庞滑落,只见她有些不敢置信。又带着些欣喜地,伸出了有着斑斑血痕的右手,想要抚摸那张魂牵梦萦地脸,问道:“玉郎?玉郎?真的是玉郎吗?真的是你吗?玉郎!”
那羽墨一听,本来没想到的一幕让她顿时觉得好笑,拍手笑道:“我说她怎么一见你就这样?你们认识?”
而那玉郎则皱起了眉头,错开了那只手。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是第一次见,为何这个女子却如此深情的看着自己,甚至。听她叫自己的名字,看她留下眼泪,见她有些失落地收回那只受伤的手,自己心会疼呢?
只是回头看见那羽墨玩味地眼神。心中的那点点涟漪却猛然平静下来,两人虽然看着和睦。其实暗地里。斗得却厉害,见此,玉郎便知道,什么捉不住。逃不了,不过都是羽墨的理由,只想从自己身上找到点弱点而已。
所以。皱着好看的眉头,再看了一眼如今还是满眼泪水的女子。心中却是一狠,对着押着她的人说道:“送到那边去吧。”
那羽墨见了。仿佛有些可惜地说道:“难得你有看上眼的,不如就让她呆在这里吧,反正你也不……”
此话没说完,便听玉郎说道:“开始吧!老样子,一次只能杀一个。”说完,根本不给那玉郎准备时间,那玉郎马上向着那些人骨扇,只是随手一指,冷箐月面前不远处的一个筑基期男子便被一道光穿破了喉咙,随后便马上倒地。而可怕的是,那男子死后,竟然在瞬间便变成了一副皮包骨的样子,而一股肉眼可见的微弱光芒则飞回了那玉郎的身上。
见此,一行人当即大乱,纷纷祭出法器,四散逃去。而殷月仿若傻了一样,却一直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徒弟,丈夫,日日夜夜思念着的,最爱的人,一个个人倒在她的身边,她却浑然不觉。冷箐月见此,当即冲向了殷月,一把捉住她的手后,用十二道天魔阵旗包裹住她,拉着她向着远方逃去。
而那玉郎见此,只是眉头皱了皱,却并没有出手,反而伸手击杀了她们身后的一名修士,挡住了羽墨的攻击。那羽墨只是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已经飞远的两个女子,向着另一个方向追去。
不过半刻钟时间,活着的人,便已屈指可数,那四个金丹期修士一见。立即吼道:“四散,向着不同的方向逃!”
说罢,这四个人便相互交替了一下眼神,分别两两一对,向着羽墨和玉郎飞去,竟想阻拦他们。只听羽墨哼笑道:“一把老骨头了,也没有个自知之明,简直不自量力!”
一句话说完,便见他手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炼丹炉,只见他最终念念有词,不多久,那炼丹炉的炉盖便打了开来,顿时,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便从炼丹炉里传来,随即而来的,还有一股黑色的如烟如雾般的东西,那东西速度极快,顿时便缠住了两个金丹期修士,只听那羽墨也是毫不客气的笑道:“进来吧!”
便见两人顿时被那黑色烟雾所捆,拉回了炼丹炉中,然后那盖子便砰然盖上,顿时,那炼丹炉内边发出了啃噬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而那玉郎,却不是多说之人,见了两个金丹期修士阻拦,只是冷哼一声,便见他手中的白骨扇突然变大,然后朝着两名修士轻轻一扇,便见一股夹着凌厉光芒的歪风冲着两人刮来。两人自知难以抵挡,便相互看了一眼,竟朝着相反方向飞去,恐怕是想让那玉郎不能一次击杀两人。
那玉郎见了,只是冷笑一声,手中一动,便见那股已经成型的歪风竟然瞬间一分为二,向着两人分别追去,那歪风速度奇快,两人即便使劲了全力,不久后也被追上,随后,便听得风中响起了哀号声,待到歪风刮过,只见两架皮包骨的尸体掉落于地上。
此时,那个玉郎说的海已经肉眼可见,冷箐月心中暗喜,不免加快速度,而那殷月却终于从刚才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看到竟是冷箐月一路带着自己逃命,不由说了声谢谢。
此时此刻,冷箐月虽然无心跟殷月多说,但见她茫然神色,害怕她又陷入当初的疯癫之中,只有不停安慰道:“师父,待我们逃到那海里,他们就伤不到我们了。”
只是殷月听了这些并未有任何欢喜神情,反而淡淡说道:“冷箐月,为师对不起你了!”说罢,便见她将一个储物袋塞到了冷箐月手中,随后,便结出个结界包裹住了冷箐月,然后,一把推开冷箐月,向着后方飞去。
殷月毕竟是金丹期修士,修为比冷箐月高出许多,冷箐月如何能挣脱她的结界,只能大喊着师父向后看去,却见殷月用根本没有任何防御的身体,迎上了玉郎的骨扇。
而此时,一个熟悉地声音在冷箐月耳边响起,那人笑道:“冷箐月啊冷箐月,没想到,你竟然活着,还筑基了,老天爷待我不薄,连仇人都给我留着。将那些宝贝还我!”
冷箐月心里知道是谁,但是还是抬头一看,结界外的,正是那个羽墨!
冷箐月心中暗叫糟糕,却根本对羽墨没有任何抵抗的办法。
那羽墨仿佛十分喜欢看冷箐月惊慌的样子,手指只是轻轻地敲打着那个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的结界,然后说道:“想好是怎么死了吗?我的手段却有很多呢?”随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还有那只银鱼,我没猜错的话也在你身上吧。”
看着那结界忽明忽暗,冷箐月便知,这东西根本撑不上片刻,脑袋里立时思考,嘴上却说道:“你不想要那些宝贝了吗?你一点都不好奇那是什么?为何我资质这么差的一个弟子,竟然也能筑基成功?”
这话说出,那羽墨的脸上果然出现了狂热神色,不过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鲁莽之人,心中虽然想要,却冷笑道:“你不说,用搜魂术,我却也可以得到。”
说罢,冷箐月头上的那个结界便应声而破,随即,羽墨的一双手便向着冷箐月捉来,似乎想要将她捉回去拷问。
冷箐月心知,能否逃走,却只看一瞬间。所以,当那只手在自己胸前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冷箐月手中却突然多出了一本老旧纸书,只听冷箐月说道:“修仙心得,你接着!”
说罢,便将那本书扔了过去。纵然那羽墨已经是元婴期修为,但猛然听到宝贝在眼前,几乎是本能,两只手便向着那本书抓去。
而此时,冷箐月则随手一拍灵物袋,一只黑色的,双翅展开足有二十几丈的天云鹤则立时出现在了冷箐月身下,冷箐月毫不犹豫,当即骑了上去,命令它向着那个海边飞去。
那个羽墨几乎是瞬间便将那本书抓到了手中,那本书不知为何,竟已经失去了封面,只有旧旧的书页上写着些文字。羽墨匆忙浏览一眼,脸上却马上变得铁青起来,上面竟然写着的都是些法术的应用,当即扔了那本书,向着冷箐月追去。
这些不过是瞬间之事,此时冷箐月飞出却是不远距离,那羽墨见此,手中一闪。便祭出了那个黑色的炼丹炉,只是这次他为了那个宝贝,并没有打算让冷箐月尸骨不存,而是当做攻击法宝,向着冷箐月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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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怨念()
好危险的东西!冷箐月听着身后呼呼的风声中夹杂着一个重物袭来的声音,当即俯身对着那天云鹤命令道,向右侧飞,躲过去。
好在那天云鹤虽然体型巨大,但却无比灵巧,只见它在空中旋转几下,竟然与那炼丹炉擦翅而过,顿时,只听那飞天云鹤悲鸣一声,整个翅膀竟然当场折了。而幸好,冷箐月此时还好,还是无恙。
但仅仅是躲避了一次攻击,那羽墨便已经追到,冷箐月深知,两人之间修为相差何其大,无论是刚才扔书,还是躲开炼丹炉,都是基于那羽墨忌讳那个宝贝而不是自己。起码要给自己留口气搜魂的基础上。所以,自己必须在她还有耐心的时间里,赶快逃生。
所以,向后望了望,见那羽墨距离自己仅有几丈远,只见冷箐月却一拍灵物袋,只见顿时,一群有着极大血腥味的小妖怪再一次出现,便出现在了那羽墨的眼前。那羽墨毕竟是元婴期修士,猛然见到如此多小妖怪,竟忍不住惊异道:“竟有这么多未进化完的小妖怪,真是奇怪!”
只是,这话还未说完,便见为首的一个,进化的最为快的那只,带着这群小妖怪,向着羽墨扑来。那羽墨的眼神中有一道光芒,没有马上的杀死这些小妖怪,反而大袖一挥,将它们全部收入了自己的灵物袋中。
而此时,那天云鹤,正带着冷箐月,向着那个海边冲去,此时的冷箐月,已经在了那海的上空。
想着那个海中的传说,羽墨却也知道。一旦冷箐月落入了那个海,即便自己有着元婴期的修为,要想进去找个人,那也是难事。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羽墨,是真的宁愿要个死人,却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当即。便见他手中一闪。一把古朴的飞剑便出现在了他手中,只见他随手一指,那把飞剑便向着冷箐月刺去。而他自己也为了接住冷箐月向着那边飞去。
那把飞剑一看便不是凡物,速度岂是一只五级灵兽天云鹤可比,再加上两人本就相离不远,几乎就在瞬间。那把飞剑便追上了冷箐月,向其心窝刺去。
而此时。冷箐月身上却不知为何,竟如同太阳一般,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光芒。若是远远看去,便可看到。几乎是瞬时,冷箐月和那把渺小的飞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那光芒中,而那光芒仿佛无休无止。随即便向着那羽墨笼去。已经是元婴期修为的羽墨,竟像遇到了十分可怕的东西。连最喜欢的宝物都不再回追,扭头向着众人这来跑来。只是,这一切却是晚了。几乎是眨眼间,他便消失在了光芒中。
随后,那个海一朵大浪打来,那光便消失了,冷箐月和羽墨也没了踪影。
一刻时间有多长?对于生命长达几百年的殷月来说,那曾经是太过短暂的瞬间。也许,只是自己的一个呼吸,也许,只是自己的一次凝望,也许,只是一次对玉郎的想念。可这次,却成了永恒。
那个眼前熟悉却陌生的容颜,那个朝思又暮想的人,她是多想摸一摸啊!只是为何,老天却不给她再走进三步的时间。
看着已经切入肌肤,随时都可以将自己杀死的骨扇,殷月终究停了下来,两滴眼泪随即滴落,落到了沾满血迹的骨扇上,然后再慢慢滑落。
玉郎此时却皱起了眉头,明明是第一次相见,他不知道这女子为何一见他便能叫出他的名字,不知这女子为何一看他便眼中含满了泪水,不知自己为何,虽然多次举起骨扇,却都射向了其他的人,而她,自己却终究没有动手。
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从没感觉过,但他却有种隐隐的念头,上前去抱住她,帮她擦干泪水,那会很温暖。只是,这样的念头一出来,便被他狠狠地扼杀了,随后,他盯住了那双泪眼,问道:“你究竟是谁?”
哽咽的殷月此时却没有说话,而是哼起了一首歌谣: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体会其中的滋味,你还记得我吗?我曾经是你最爱的那朵白云!而此时,她手中却多了个晶莹剔透地珠子,那珠子随着法力的输入,渐渐地明亮起来,随即,一副画面出现玉郎面前。
那是个很大的宫殿,十几个类似于凝月宫长老的人,神情冷漠的坐在上方,伤痕累累的自己跪在地上。眼前的女子抱着自己哭泣。
看到这儿,那玉郎不由吃惊地看向了眼前的女子,自己竟然认识她?只是,为何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记忆?
那画面继续向下,只见上座为首的女子冷哼道:“玉郎,你可敢将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听了这话,自己并没有任何妥协,反而艰难地抬起了头,对着那女子说道:“师祖,弟子与师父情投意合,愿意结为双修伴侣,请师祖成全!”
那被称作师祖的女子听了这话,只是冷哼一声,竟站了起来,向着二人走来。眼前女子见此,慌忙爬着向前,抱住了她的腿,哀求道:“师父,你放过玉郎吧,求求你,师父,是我喜欢他,要惩罚,你就惩罚我吧!”
听了这话,那女子只是扫了一眼她,便一抬腿,将她踢到了一边,随后,便有两个人马上上前,将眼前的女子拖住。
而那女子则到了自己面前,只见她大袖一甩,自己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吐着血向后飞去,随即撞到了柱子上,滑落下来。而此时,那女子却又跟了上来,问道:“再说一遍。”
他却努力地仰起脖子,看着那女子认真说道:“我爱月儿,我要娶她!”
只是这一句,那女子似乎更怒,随手一挥,自己便接着向后飞去,直到撞上某个物体,才能停留下来。一次接着一次,直到自己奄奄一息,那女子仍然问道:“再说一遍。”
此时的他牙齿已经全部打落,满口都是鲜血,却仍然不肯放弃,用尽全身力气冲着那女子喊道:“我玉郎,今生今世,非殷月不娶。”
画面戛然而止,那声音却依旧在众人耳中回荡,一时间也忘了攻击。谁也不会料到,眼前的女子,竟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玉郎有如此渊源,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大魔头,曾经会这么痴情。
而玉郎,却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处,看着眼前那泪如雨下的女子。许久后,终于,那把骨扇有了一丝丝的晃动,随后,便消失在了空中。
他僵硬的身体向前动了一动,然后便见他伸出了右手,有些颤抖地想要抚摸眼前女子的脸庞,那女子欣喜若望,忍着身上的伤痛,向着他奔来。
那海的海面下,是没有白日的。
只有一种微小的动物,漂浮在水中,发出点点的微光,可以隐约照亮周围的景物。
而此时,一直喜欢在海中游荡的不少鱼群却发现,海里竟多了个大大的光团。只要它飘过的地方,海底的样子便纤毫毕现,就连一粒海砂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鱼群们仿佛得到了好玩的东西,纷纷将其团团围住,只是不知为何,那光团外,仿佛有着一层透明的墙壁,即便这些鱼儿如何努力,也接近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