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有了宅院,还都是五进的大宅,另外还有三千两银子傍身,虽然说花销大,然也要看各人经营,若是经营得当,将来日子也定能过的红红火火。
更叫季家媳妇们高兴的是分了家就是各过各的日子,不用一大家子挤在一起,要多清静有多清静,谁能自个儿当家做主,也不乐意和旁人挤在一处呢。
尤其是刑三娘子和容娘子两人,原想着是小媳妇,等过去了怕是要过好些小心日子了,没想到嫁过去才多少日子就分了家。
说起来,刑家和容家比季家有家底,这两个人嫁的又好,自然家中便给她们多置办了嫁妆,她们底气足的紧,不说分了银子,便是一分银子都没有,她们也能将日子过下去。
如此这般,匆匆忙忙的搬完了家,便也下了几场雪,季家几个媳妇整顿好了家中事务,想着各家都有花园子,花园子也整的都极为雅致,便想着依次做东,请了大伙来贺乔迁之喜,顺便看看自家的园子,连带赏雪赏梅。
孙氏将事务弄好了,便写了帖子请人,只是家中下人去了宋府回来,只说姑太太怕是来不了了,她已然收拾了行李,马上就要外出的。
孙氏只觉遗憾,想着该去宋家瞧瞧季颂贤,只她还没有成行,季颂贤就来了,她是来辞行的。
孙氏拉着季颂贤说了好些话,只觉得不舍,季颂贤自然一一安抚,只说莫叫孙氏跟伍氏学,弄的她都走不得了。
之后,季颂贤又一家家拜访,拜访完了便和宋怀瑾坐着马车出了城,只是两个人要去哪里谁也不知道。
出了金陵城,季颂贤大松一口气。
为了行动方便,她如今穿的衣裳极为简单,穿了棉袄、棉裙,外头罩了青缎面灰鼠里的披风,手中捂着手炉,时不时的掀开帘子朝外望望,看到天地一片白茫茫,时不时还有雪花落下时,也不由的赞了一声:“这雪下的倒是好,瑞雪兆丰年,明年说不得要风调雨顺呢。”
宋怀瑾将她抱坐在怀里,将车帘放下:“外头冷的紧,莫着了风,你昨儿夜里没睡好,如今在车上补个觉吧。”
他这般一说,季颂贤倒觉得有了困意,便打个呵欠,不一时就睡着了。
外头阮二将车赶的越发的平稳,就怕将主母惊醒。
睡了一觉,日已近午,宋怀瑾已经翻出些吃食,季颂贤看了倒了两杯热水,两人就着热水将食物吃完,又叫阮二停车,给他送了些热水和干粮。
下午,赶车的人换成风部的人,待离金陵城远了,又有几辆马车追上。
宋怀瑾拿了地图指给季颂贤看:“成家的宝藏离金陵并不远,然咱们目标太大,为着防人跟踪,咱们只能多绕几圈,再弄些迷惑人的地方,之后咱们再悄悄过去。”
季颂贤早已将这地图熟记在心,知道那宝藏便是在金陵城西边两百多里处的一座无名山中,也知宋怀瑾的身份必然引人注意,遂也点头应下。
待又走了一日,好几辆同样的马车就分散向各方。
而宋怀瑾和季颂贤则留在了一家客栈,又过一日,阮二回来只说不用再防备了,宋怀瑾这才又叫阮二赶出一辆早就藏好的马车,之后又有风部的几个人追上,这才向那处地方出发。(未完待续。。)
第二二九章 两年
“就是这里?”
季颂贤极度怀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原本印象中藏宝的地方都应该是名山大川,或者是险峻之处。
然眼前不过是个小土堆一般的山丘,上头也植了些树,不过也不茂盛,看起来丝毫没有出奇的地方,若不是这山丘在荒郊野外,还是人迹极为罕见之处,说不得这上头或被盖了房子,或弄成梯田耕种,也有可能将山上的土挖了弄土坯盖房。
阮二一笑:“正是这里。”
说着话,他一人上前指着一条小路道:“顺着这里走便成。”
宋怀瑾去扶季颂贤,季颂贤一笑“不必了,我还没有那般虚弱。”
只是到底宋怀瑾还是不放心,必要扶她的,两人相扶着上了山,后头又有风部的那些人跟着,没用多少时候,阮二停住脚步,季颂贤便看到一块巨大的石头。
阮二叫过几个人来合力将石头推开,却见下头还有些浮土,风部那些人拿了工具将土挖开,就看到一个石板。
石板上头有个圆孔,大小能伸进一根手指去。
宋怀瑾看了几步过去将食指伸了进去,才伸进去便觉指尖一痛,等拿出来的时候,就看着手指上冒出血珠子。
季颂贤看了赶紧拿帕子给他包好,就在此时,却听阮二惊道:“这石板自己开了。”
两人赶紧去看,就见那般大的石板竟然没了。也不知道退到哪里去了。
阮二叫风部的人拿了绳子将他拴住,对宋怀瑾一笑:“小主子,我先下去瞧瞧,若是没有危险您再和夫人一块下去。”
宋怀瑾点头:“小心。”
阮二笑着叫人放绳子,他一点点往下走,这绳子才没放多长,就听阮二在洞中喊道:“有台阶,很不必再放绳子。”
一时,又听阮二道:“这里头光亮的紧,也不必点火把。对了。应该有通风口,竟没有什么异味。”
如此,应该是没有危险的,宋怀瑾就叫风部先进去五人。过了约摸有一刻来钟。一人回来说里边并没有异常。宋怀瑾才扶着季颂贤也进去了,他们后头是风部的另外十人。
果然里头有石阶,沿着石阶往下走。走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就是一个宽大的石头彻的空间,却见里头放的大大的楠木箱子不计其数。
阮二已然打开一个,里边码的全都是金条,金光灿灿不知凡几。
宋怀瑾也过去打开一个箱子,里头放的满满的都是各色的书卷,又开一箱,这一回是一箱美玉。
季颂贤也开了一个箱子,里头都是银砖,风部的那些人也都各自打开箱子,却见或金或玉或银或珠宝,一时珠光宝气,晃的人眼花头昏。
宋怀瑾翻看了几箱书,将一些孤本拿出来整理好,又拿了些珠玉金银,叫风部的人抬出去,剩下的那些指着对阮二道:“都锁好,将此地守好,这些东西慢慢倒出去装船,给师傅运过去。”
阮二一听笑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咱们正缺这些个呢,偏生就来了,成家几辈子的收藏便宜了主子。”
宋怀瑾也笑了笑,又看一时,见没有旁的引人注意的东西了,这才和季颂贤往回返。
待他们出去的时候,风部的人已经将那些珠宝书籍装了车子,宋怀瑾叫他们先押送回去,他和季颂贤总归也不急,便慢悠悠的一边游玩一边往回赶。
待到两人回到金陵时已进了腊月,宋怀瑾销假,被庆丰帝抓住发了好一通的火,埋怨宋怀瑾不声不响就跑了,留下许多难缠的事情给他。
宋怀瑾不动声色的听着,待听完,直接留下一句话,险些将庆丰帝气个倒仰。
待到宋怀瑾回去与季颂贤说起,季颂贤也觉好玩的紧,搂着宋怀瑾的脖子笑道:“若是有朝一日咱们离开了,你猜陛下会如何?”
“总归是要走的。”宋怀瑾在季颂贤跟前本就绷不住脸的,这会儿子脸上也带着笑刮刮她的鼻子:“不能为着他,咱们不回去吧。”
季颂贤想想也是,便将这事抛在脑后不提。
在外头到底风餐露宿,待回到家里,住进暖和的屋子里,季颂贤舒服的不想动弹,只是到了吃饭的点,再加上她肚子饿了,便叫绕梁拿了小炕桌摆在床上,捂着被子盘膝坐下只等着吃。
宋怀瑾看了越发的好笑,索性他也无事,便脱了鞋和大衣裳,也窝到床上,和季颂贤抢了一张被子将两个人裹的严严实实的,对雪夜吩咐:“叫厨房再弄个热热的辣辣的菜,弄碗鸡汤来。”
不过一会儿子,绕梁和雪夜端了饭进来,便见两位主子裹的跟个大球似的,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分外难受。
季颂贤闻到香味,立时对雪夜招手:“快些摆饭,我瞧瞧都有什么。”
却见绕梁摆了两个菜,一个是蒜苗炒鸡蛋,还有一个拌菠菜,雪夜摆了一小盆野鸡汤,一盘辣白菜,又有一盘水煮虾,一盘烧鹿肉,最后摆了两碗碧梗米饭。
季颂贤早饿坏了,如今看到这些个菜立时拿碗盛了些汤,又就着菠菜和辣白菜吃了几口饭垫了垫,之后才又拿起虾子剥着。
宋怀瑾一行添饭,一行对绕梁和雪夜道:“这里不用你们伺侯了,你们也去吃些东西。”
那两个笑嘻嘻的退下,宋怀瑾见季颂贤才刚剥好一个虾,手中拿着白嫩嫩的虾仁,便趁季颂贤不备张口抢了去,气的季颂贤直瞪眼:“你这人……”
宋怀瑾又赶紧夹了块鹿肉放到季颂贤碗中:“你尝尝,这鹿肉烧的极好的。”
季颂贤白他一眼自去吃饭,待吃过饭,只觉得身上热乎乎暖哄哄,就穿鞋下来走动走动,一时宋怀瑾也吃完了,就叫人收拾了,他和季颂贤两人将带回来的那些银金珠宝以及书籍又拿出来检查一番,季颂贤挑了些书准备送到季家。
宋怀瑾则拿出些金条以及珠宝交给季颂贤:“岳父岳母才分完家,想来各家都不太宽裕,又到了年根底下,兄嫂们必要备年礼,如此一来,日子越发的紧迫了些,怕是嫂子们也顾不得打新首饰,咱们得了这笔横财虽不好与人说起,然你拿些出来打上几套首饰给岳母和嫂子送去也使得的。”
季颂贤一听倒也笑了:“倒也是这么个理儿,正好我前儿无事的时候画了些头面图样,我瞧着倒好,待明儿我捡出些来叫匠人打了再给娘和嫂子们送去。”
说到此处,季颂贤便问宋怀瑾:“到了年根底下,咱们是不是也该备些年礼?”
宋怀瑾立时摆手:“很不必,你只要给岳父他们准备一些便成,旁的人都用不着,总归咱们在这里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也不必很与人结交。”
季颂贤听后表示明白,也乐意轻闲些。
待第二日,她果然收拾了图样寻了些匠人打制头面,因冬日戴金器,这些金子倒也正好有用处。
等到首饰打制好,季颂贤亲自带了些与伍氏送去,剩下的那些便叫家中婆子丫头给几位嫂子一一送去,待送过之后,各家又有回礼也不用一一描述。
因着不必很备什么年礼,再加上发了这样一笔横财,季颂贤和宋怀瑾倒是很过了个肥年,待到了正月,便有各家摆席吃酒,也送了帖子给季颂贤,季颂贤除去到了季家还有襄阳公主府,旁的人家一概都没去,若有人来请,只说着了凉身子不舒服,不便出去。
如此,她日子倒是极为自在的,这一晃冬去春来,便又是两年时间过去。
两年时光中,季颂贤又写了两本书,一本便是写未来星际时代的,另有一本却是写一个女皇成长史的,两本书卖的都极为火爆,尤其是那本写女皇的,更是被后宅女子翻看了不晓得多少遍,险些被庆丰帝下旨禁了。
又有阮二将成家那些宝藏给宋怀瑾的师傅运去,待阮二回来的时候,竟是给季颂贤捎了一箱子的各色衣裳,还有一箱子的头面首饰还有好些字画。
旁的倒也罢了,偏那些字画季颂贤是极爱的,得了立时拿去装饰书房,又在自家卧房挂了一幅,旁的都好好的收了起来。
那一箱子衣裳季颂贤倒也喜欢,觉得很有些异国风情,穿出去做客,倒也引起一时风潮来,搅的金陵城许多贵女争相效仿,季颂贤便干脆照着那个款式又很做了些换着穿。
她本就长的美艳之极,穿什么都好看,然这番装扮又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风情,竟将宋怀瑾迷的更为离不得她了。
宋怀瑾这两年时间不只掌了西大营和锦衣卫,便连皇宫守卫都接掌过来,风头一时无两,同时,他又仗着权势查抄了不少世家大族,惹的朝中官员提及他都恨的牙痒,然却无人敢触他霉头,背地里却恶狠狠的骂,只说有一日必要废了他,只宋怀瑾并不往心里去。
这两年里季颂贤和宋怀瑾夫妻越发恩爱,在家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的,按理说也算是日子过的很美满,只美中不足的是两个人到如今都没有一儿半女,季颂贤的肚子不曾有过动静,这又惹的许多人恨声说只怪宋怀瑾恶事做多了遭了报应,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女传承。(未完待续。。)
第二三零章 子嗣
“妹妹快些。”
孙氏不住催着季颂贤,季颂贤笑着换好衣裳,挽了挽头发跟着孙氏出了门,门外已然停了两辆马车,一辆是孙氏的,一辆是管家备好给季颂贤坐的。
季颂贤扶着雪夜的手上了马车,绕梁又叮嘱车夫赶稳些,一行人这才出发。
车子走了约摸半个来时辰,就在一处大宅院前停下,季颂贤掀帘子一瞧,就见那宅子门房很是宽大,如今张灯结彩显的极为喜庆,管事的穿了崭新的茧绸袍子站在门口笑着迎人,孙氏已经下了马车,正叫丫头递上礼物,季颂贤一瞧也跟着下车,叫绕梁将备好的礼单送上。
待进了院子,孙氏和季颂贤熟门熟路进了主屋,绕过偏厅,一径进了卧房。
进去之后见屋里没几个人,只林氏还有伍氏坐在靠西墙的一溜椅子上,小林氏站在一旁正同季昕说笑。
孙氏进门就笑:“快些将我大外甥抱出来瞧瞧。”
季昕一指床上还在熟睡的一个小小的人儿道:“且去瞧去,只轻些,别吵着他。”
季颂贤也跟着过去瞧了几眼,这孩子长的倒真是好,丁点不像耿超,外貌全部遗传了季家人的好相貌,肤白浓眉,看起来很秀气可爱。
孙氏坐下又看了一会儿越发的欢喜:“这孩子长的真好,像他的舅舅们,以后也定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季颂贤也笑道:“嫂子说的是,昕姐姐一朝得男。以后日子怕要过的越发的顺畅。”
林氏一听这话立时捂了口笑:“可不是么,本来耿超对她就极好的,这回生了个小子,越发的不知道怎么供奉她了,偏她还不知足,整日的指使耿超,昨儿我来了瞧了瞧,哎呀,幸好她是我闺女,我不好说什么。不然我非得刺她两句不成。”
季昕听了也笑。眉目间都是幸福欢畅。
伍氏拍拍林氏的手:“你这话说的,姑爷对你姑娘好岂不是好事,哪里有你这般当娘的。”
“也是,我们姑娘总算是苦尽甘来了。”林氏说了一时也跟着笑。
说到此处。小林氏插了一句:“原那卫家不知足。我妹子这样好的人到了他家还那样折腾。骂我妹子生不出娃,谁知道和离了妹子嫁到耿家才一年多功夫儿子都满月了,他卫家后来又娶了一个。别说儿子,连个闺女都没有,我看,分明就是卫家小子生不出来怪到我妹子身上。”
“说他做什么。”林氏瞪了小林氏一眼,不过,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得意:“这人啊,就是不能做昧良心的事,否则怕是要断后的……”
她这话没说完,小林氏就紧着拉林氏的衣裳,又朝还在看孩子的季颂贤呶了呶嘴。
林氏忽然想及季颂贤到如今也没孩子呢,一时觉得说错了话,很是有些尴尬。
然孙氏却是个直肠子脾气,看完孩子就拉着季颂贤问:“妹子还没有?”
季颂贤笑着摇头:“没呢,怀瑾说我年岁又不大不必着急,再等几年生也不晚。”
“话可不能这么说。”孙氏听了不由一急:“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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