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罗回来了,凯回来了,回来接着赎罪。
冀也显身了?魔界和三界大比拼,结果如何?
为什么心中还是会有遗憾?海镇和诺念,你们的灵魂可否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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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联盟
曾经天地间最神秘的法王,在炼试后短短的不到百年里雷厉风行整顿四界的法王,曾经被元界誉为最温和高雅的法王,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四界列为禁忌话题的法王,被元界泉界通缉了八百年的法王,终于又一次回到了最初始的地方。他曾经的光辉荣耀神秘消失为他带了乐许许多多神话般的猜想。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突然不见,就像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以冥界最高执行长官摄政王的姿态出现在元界的大厅一样。低等的侍从仆人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对于从封闭了上千年的冥界来的长官们投以最敬畏的眼神,元界的文官武将们已经纷纷被召回,排好整整齐齐的两队,分别站立在通往元之皇宝座的地毯的两旁。
元之皇依然平静地坐在宝座上,他的左边是天王海,激动地等着木伊修的到来,即使知道那个人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陪伴着他最亲爱的哥哥木人奇。
木人奇飘逸的黑发没有任何束缚地飘悬于空中,一根一根闪亮的发丝看起来那么柔顺,伴随着他缓慢而优雅的步伐左右摇摆。腰际间的带子绑着雅白色的礼服,不待袖子的衣服衬托着他洁白无瑕的肌肤,那修长的手指关节明显,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宝剑上,和无黑色的剑鞘相应生辉。他的眼神是平静的,和他那稍微高台的下巴显示出了他的高傲。
木伊修紧紧地跟随着木人奇,他依旧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服,银灰色的盔甲还有巨大的黑色披风随着他稳健的步伐左右随风摇摆,他的表情过于平淡,但是可以从他走在木伊修的右后方,仅差半步的距离可以让人猜测得出他对木人奇的衷心。
“元之皇,好久不见了,您好么?”木人奇停步与元之皇的宝座前,依旧高傲地仰着头,不卑不亢地说着不痛不痒的问候语。如今,他是以冥界的摄政王的姿态展现,和元之皇的地位不相上下,自然不用屈膝行李,只是略微地点点头表示尊敬。木伊修低着头,相对于天王海的激动他牙根不理不睬。
“好久不见了,倚。”元之皇客气地说着。“看见你如今别来无恙,真是令人欣慰。”
“哪里。”木人奇依旧用平淡的语气回答。
“你准备开战的计划我已经收到了。如果你是来这里通知我的。。。”元之皇稍微叹气,静观很轻很短暂,还是被不少人听见了。什么时候看见过元之皇如此头疼过?
“我本来是准备请求元界的支援的,不过,看来元之皇并不打算插手。无妨,既然我已经尽心尽力地通知到了。”木人奇顿了顿,看了一眼身旁的木伊修。木伊修抬起头,冷淡地看着元之皇。
“我们只是希望元界能保持这种中立的态度,从开战到结束,我冥界不需要支援。只要元界不会再次仁心大发,对我冥界加以阻挠就好。”木伊修接着木人奇的话说。木伊修显然话中有话,另有所指。要不是元界喜欢扮演好人,木人奇怎会因为掠杀魔界而被人误解。更是为此在元界皇宫中被残忍的猎杀。显然,这样的不敬很大担。看来,修和倚已经算计好了一个扮演白脸,一个扮演黑脸,真是默契。
“那么,午安,泉之皇。我们先行告退了。”倚微笑着,看了一眼木伊修,两人的眼神短暂地交流了一下,然后回头。微笑着对在大厅内聚集的众多元界百官点点头,然后缓慢而不带任何留恋地原路返回。
“哥哥,这样就行了么?”木伊修有些不理解地看了一下倚,用隔音术和倚说话。
“等着瞧吧,修。有些耐心。元界的人一向过于优柔寡断。但是这一次,他们不能坐视不理,因为。。。内疚。他们欠我的情,自然想要以另外的方式报答。我要是直接请求他们出兵,反而效果不佳,不如这样冷漠以待。”倚微笑着。
“果然。哥哥,有人来了。”
“摄政王殿下,木伊修殿下,元之皇和我天王殿下看冥界中人风尘仆仆来我元界一次实在不容易。特请求两位殿下和众将士移架皇宫,享受元界的款待。希望两位殿下不要拒绝。”一个地位不低的文官被派过来通报。
“多谢。”木人奇平淡地回答,微笑着看了修一下。
回到了一千多年未变的元界皇宫,曾经属于九王的羽翼,这里曾经是我办公的地方,我曾经决定倾其一生的地方。如今,还是一样的巨大白色圆柱子,一样的金色吊顶,一样的富丽堂皇,明亮宽敞,一样飘着从花园传来的阵阵野榆香味。一样聆听着喷泉的叮咚水生。曾有一秒钟,我有些恍惚,以为我曾经不曾经历过那些磨难,不过是做了一个上千年的噩梦,如今恶梦醒了,我依旧是我,依旧享受包裹我的香甜的空气和美妙的泉水声。
可是,这样的恍惚只持续了一秒钟,因为修在我的身边,岁月的沧桑使得他和我不禁面貌上更加的成熟,身材更加的修长,更是使得我们的心老了,冷漠了。
“倚。”修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修。走吧。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我拍拍修的肩膀,最后看了一眼繁华的景象,毫不留恋地扭头和修走了。失去的就让他失去吧,因为总有新的事务在迎接我。
“倚。”果不其然,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那个很像海镇的性格的棉王森。他的右手不自居的放在他的嘴巴下,略带担忧痛苦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看了看默默地坐在四周的人们。凯和撒罗不在,诺念早已经消逝,修和我平静地坐着喝茶,天王站在门口,被修凌厉的眼神瞪了一下,不敢进来。火王则是坐得离我们最远,假装欣赏窗户外的景色,不愿意多看我们一眼。而雷,不知道。
“。。。”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不起三个字不足以。
“如果是道歉的话就算了,森。”我品着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毕竟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向我出手的人。我从来都不曾怪你。”
“可是。。。”森看了一下火王,为难地看着我。
“你们无情,并不代表我们无义,如果你担心我无法原谅你们而打击报复,我可以以冥界的名誉发誓,不会的。”我接着说。
“可是,倚?为什么?你不恨我们么?如果不是我们?你就不会。。。”
我摇摇头,看了一下修。修对这些昔日的伙伴深痛恶觉,我知道。他温柔的眼神略带痛苦地看着我。我笑笑。
“我也恨过,也痛苦过,在最痛苦的时候,我的的确确想过要杀光每一个被弃我的人。可是如今我已经放下了。恨不是我的所有,我原谅你们,因为我知道我本来被冀陷害,你们也不过是。。。不够信任我而已。”我平淡地叙述着,修悄悄地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相交,相辅相依。心中油然升起的痛一点一点被平息,恢复了最初的冷漠。
“倚。”森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我,更是不可能对你们所有的人刀剑相向,毕竟我们曾经也是一同工作的伙伴,你们。。。也不是故意。。。要。。。”我顿了顿,看了一下扭头的火王。“烧死我。”狂听到这样的词语顿时愣了一下。木纳地看着我和修。
“那么,倚?你还会回来么?”森接着问。
我摇摇头。“虽然不愿意去恨,并不代表我可以释怀。海镇的死,撒罗被杀害,还有我本来可以有的尚未出世的侄子。最后。。。诺念的牺牲自我保全了我的灵魂。”我有些激动地抬头,看着森。“因为你们得不信任,我枉死,你知道我最不能原谅你们哪一点,就是诺念为此而被牺牲。森,杀死我也许我不会那么恨,那么痛,但是伤害我的亲人是我绝对无法原谅的。”
“倚。。。”
“我冥界这次已经正式向魔界开战,上回若不是元界阻挠,我冥界怎么会放过魔界。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我们的联盟已经不存在了,我这回来不过是通知你们,不要再因为同情魔界而阻挠我的的复仇大业。”
“倚?”森激动地看着我。
“为了海镇,我势必血洗魔界,无辜的也好,冤枉的也罢,我发誓要让魔界为我的海镇,我的撒罗还有诺念陪葬。这一次,你们说我疯狂也好?绝望也罢,我都不会停手,所以,森,狂,海,不要试图阻止我。因为我不会在因为你们的劝解而放弃沙辍。”说罢,我站立起来,最后看了一眼这些人。
“倚?”森也抖抖瑟瑟地站立起来。
“因为,森,我们早已经不是伙伴,如今更是形同陌路。阻挠我的人我势必灭绝,这就是当作我最后的忠告吧。”
我走近修,修轻轻地抱住我的背,温柔地安抚着。“修,我们走吧。”我低下头深呼一口气,最后抬头,看了一下修,修点点头。拉着我的手里开了这个地方。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充满了不幸的记忆的地方。
天王海始终站立在门口,以惧怕的眼神看着我的修。而修则是一直都懒得搭理他,也对,修对我。。。我就是修的全部了,修的眼睛里哪会容得下他人?更何况是因为妒嫉和恶意中伤的人。对于修来说,都是可恨的人。
修拉着我的手穿过走廊,我们的步伐并没有因为走廊上竖立的人影而缓慢。修对他不假辞色,而我则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也许,冷淡漠然是我最大的武器了,曾经深爱的人,我竟然已经不知道如何对你再度露出笑容,和你攀谈,更不知道如何和你亲近,因为每次你的出现,都是我最痛苦的记忆重现。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被背弃的绝望,不被信任的挣扎,还有为我牺牲的诺念。
“倚。”背后温柔的声音隔了一千四百年还是那么清晰,带着无限的悔恨沉痛,摄人心弦。有一刻钟,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的呼吸紧跟着被封闭,修看着我,而我却是不愿意抬头,看着修,让他看清楚我眼睛中的慌张,为我担忧。也不愿意回头,因为我害怕他的温柔,害怕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后我要如何用最悲决的言辞粉碎他的温柔。不要再这么对我了,我已经不是你的伊。
“倚。。。”呼喊我的名字的声音沙哑地中断了一下,仿佛在回忆遥远无限。“我泉界会出兵助你一臂之力。”泉界出兵与否,我都不曾奢望,特别是你用这样悔恨恳求的语气,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语。我无法拒绝,可是更多的是我不想面对你。起码,现在我刚刚回忆起我们的一切,我无法面对。说我懦弱也好,卑微也罢,及时指导断了线的姻缘无法续弦,没有相互信任的情感无法坚定向前,可是,给我一点时间也好,不要逼我现在就和你做个了断。我真的不知道是否爱之深,恨之切,那么我不恨你手否代表我从未真心爱过你。我只是知道,面对你就是面对伤悲。看见你就是看见我悲哀的过去。那种痛苦,让我连呼吸都缓慢,如此,我还怎么能理清头绪,去面对我们的过去,和你我的未来?起码,现在还不行,等我杀死了冀,雷,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随便。”我尽量以镇定的语气说出了可能对于雷来说是最绝情的话语,然后拉着修,头也不会的走了。
即使知道要了断,为何还会怀念?
你曾经的温柔,牵动了我的心弦,如今你悔恨的眼神,却让我慢慢淡然。
命运喜欢捉弄人,缘分断开就不要再续签,如果忘记可以释然,我情愿你我不曾遇见。
你的温柔,你的温暖;
你的不信任,是你最深的悔恨;
我的无知,我的真心;
你的不信任,是我最大的悲惨。
我不要你的同情悔恨悲愤,就像我也不要我对你的爱与恨。人事已非,时过境迁,何不平静地说再见?
(逆境自己写的,感觉像不像歌词?喔呵呵呵呵。。。)
不出我所料,元界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出兵相助,但是还是派来了几只部队的散兵,供我们差遣。而且自动请求带兵的是火王狂,还有同行的棉王森。泉界随后也正式宣布加入了对魔界的联盟,派出了最强大的军队围剿魔界。撒罗和凯已经被召唤回来。凯二话不说加入了对抗魔界的战争,因为这是他欠我的,也是他欠撒罗的,自己的孩子的设计被残忍的杀害。
“哥哥,让撒罗也带兵打仗真的好么?”在军营中,修走我的幕帐,坐在我的对面,有些迷茫的看着我,只有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修才会露出这么多的表情。有时候想个小孩子,有时候又很坚强得让我依靠。不像在别人的面前,都摆出一幅千年冰山的模样。
“是的。修,虽然我们都因为撒罗的提醒和长相而尽可能的宠爱他,但是我也希望他能坚强。女性的撒罗已经死了,如今小撒罗不可能再生孩子变成女性了。他只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修,也许你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把他保护在襁褓里,可是我改变自己的注意了,修。因为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能多督促海镇修炼武功,也许他就有自保的能力。”我放下手中的兵书,抬头看着修,目光坚定
大概是我许久都没有自动提起过海镇的名字,修有些激动担心地看着我。“倚。不是你的错。”
“修,深为冥王族的孩子,本身就肩负着许多的责任还有随之而来的危险,一位的宠爱只会害了他,不如多给他些锻炼的机会,让他也可以自强地能保护自己,那么我就可以放心了。修,更何况,”我顿了顿。“为海镇,诺念报仇,是我们家每一个人的责任,撒罗更是不例外。他和冀也有着血海深仇呢,为了他那可怜的孩子,我想撒罗一定可以坚强的。
“嗯,倚。你说的对。早些休息,不要太劳累了。”修走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修似乎有些无可奈何,轻微的叹气,径自离开了我的幕帐。我想,他不想让我有一丁点的为难和逼迫感。
我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修,你对我的感情我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只是现在,我不能给你任何的答复罢了。因为我的心情还不够平静。况且我还没有。。。这样对你也许有些残忍,但是,修,我相信你够坚强,你已经守护我这么多年,绝对不会放弃。所以相信我,迟早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目前,我和修的感情明显地不同于以往,早已经超越了兄弟间的手足之情,却还不足以称得上是恋人的关系。修绝对不会逼迫我,也不会勉强我,我知道,只要能守护着我,只要我幸福,修就会不惜一切代价。
修。。。将荧光熄灭,我慢慢地陷入了熟睡之中,全然没有发觉营帐外边还有一个人影,默默地看了木人奇,贪婪地看不够似的看着他熟睡的笑颜,同样陷入了深沉的回忆。
(可能有不少大大觉得逆境这回太心软了,怎么能原谅凯,狂还有雷? 其实对于凯,他是撒罗最爱的人,倚怎么恨凯,也不能杀死他。不如利用他来消灭魔界,狂也是,虽然可恨,但是烧死倚是凯的命令,又是个意外,不足以致死。也让他带兵来赎罪,至于雷。有人建议说要他为倚而死。。。
绝对不是个好主意,倚是个念旧温柔的人,心性坚强,心地善良,如果雷以死谢罪,倚说不定还会一直缅怀他,想起他,让一个死人介于修和倚之间,岂不残忍?所以,雷,逆境不会叛逆死刑,你就活着赎罪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