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女儿是死是活,撞墙了都一句没死,对他肯定是狠得下心来,心狠手辣。
所以哪怕别人找薛平贵的麻烦,薛平贵都忍了下来,现在颇有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感。
薛平贵将自己微薄的一点钱都用来打理人际关系了,找到小丫鬟,想要让内院的小丫鬟给王宝钏带个信,他现在只希望王宝钏能够周旋一下,让他离开这个牢笼。
他真的,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但是花出去的钱根本就没有起到作用,王宝钏依旧没有来见她,听说是病得非常重,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没用了。
薛平贵真的很想骂一句废物,他被打了板子,还从自己身上剜肉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好了,王宝钏是要躺多久呀。
薛平贵越等越不耐烦,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从这里离开。
薛平贵想来想去,只能从事情的根源入手,找这个府邸的主人谈话。
宁舒正在处理自己工作的事情,听到丫鬟进来说有下人要她,而且还是薛平贵。
宁舒挑眉,薛平贵这样就坚持不住了。
宁舒对丫鬟说道:“去把三小姐叫过来,走不过来抬过来就行了。”
宁舒将薛平贵晾在外面了好一会才让他进来。
薛平贵进入书房,有一瞬间的瑟缩,不过真的想要离开相府,既然王宝钏没有办法,那他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相爷。”薛平贵朝宁舒行礼拱手。
宁舒精神力扫描到一脸苍白的王宝钏朝书房来了,再看了一眼薛平贵,薛平贵瘦了很多。
“你找我什么事情,我不记得我跟你有说什么好说的。”宁舒随意地说道。
薛平贵犹豫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开口,宁舒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就不理睬他。
王宝钏站在门口没进来。
薛平贵说道:“相爷,你要怎么才能放我离开。”
“我不是说了半年之后,这半年的时间是我考察你的时间,要娶我的女儿这半年的时间都坚持不了吗?”宁舒淡淡说道。
考察你妹,薛平贵的心里翻来覆去地骂娘,但是嘴上却不敢说一句,说道:“相爷,我想要去参军。”
“哦,半年之后去参军吧,你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参军,以前怎么不参军,这半年的时间都等不了吗。”宁舒直接反驳了薛平贵。
薛平贵:
宁舒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难道是你熬不过这半年,觉得在相府做事情感觉幸苦,所以想要逃离,难道你对我女儿的爱让你半年都坚持不了吗?”宁舒锐利盯着薛平贵。
薛平贵的觉得好无奈啊,什么坚持半年,他根本就坚持半年,一个人有心为难自己,而且还是权柄滔天的人。
“你在犹豫什么,难道想娶我的女儿,不应该付出一点代价吗?”宁舒问道,“你的心在动摇,在动摇。”
薛平贵说道:“相爷,我要的不多,我想要就是离开相府。”
“那你不要我女儿了吗,半年的时间就能让你娶到我的女儿,你都坚持不下去了?”宁舒微笑着说道,扫到屋外的王宝钏扶着门都要站不起来了。
“我只是一个乡野之人,相府小姐高贵无双,我没有资格娶相府的小姐。”薛平贵艰难地说道,要放弃王宝钏非常非常舍不得。
宁舒微微一笑,“明明是自己要退缩了,却拿这样的借口,啧啧,你很虚伪。”
薛平贵长长出了一口气,“相爷是高高在上的人,随便怎么凌辱我都可以,我是泥腿子,你可以高高在上鄙夷我。”
宁舒撇撇嘴,“我鄙夷你了怎么的,难道你不该被鄙夷。”
“只能说,你对我女儿的爱不是那么坚固。”
薛平贵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娶你的女儿。”
“你错了,你就算入赘了我都不想要你,更何况是把女儿嫁给你。”
薛平贵;
入赘你娘。
薛平贵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入赘谁家,哪怕是相府,这可不是被人笑出了大牙。
“你想要离开相府,就是代表放弃我女儿是不是。”宁舒问道。
“是,是的。”薛平贵说道。
“你能自己放弃就好了,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要求吗?”宁舒扫描到外面的王宝钏捂着嘴已经哭晕在墙脚。
“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前提是你和我的女儿已经结束了。”宁舒说道。
“我还希望相爷给我一百两金子,这样我和小姐也能断得赶紧。”薛平贵说道。
宁舒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平贵,“本性暴露你的还稍微可爱一点。”
渣属性暴露无遗,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要一百两金子,可不是银子啊。
“薛平贵,难道我就值得一百两金子。”王宝钏眼泪汪汪地站在门口。
宁舒说道:“你哪里能值一百两金子,把你娶回去还得给你吃喝拉撒。”
王宝钏根本不理会宁舒说的扎心的话,不然心里肯定呕死。
薛平贵有点心虚,说道:“我就是这样的,我从头到尾都是被牵连进这件事的,你给我钱,然后又说要让我接住绣球。”
宁舒扯着嘴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人家这是再告诉你,他从头到尾都是被动的,是你一厢情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薛平贵一直都是被动状态,因为被动状态不需要付出很多,只需要被动接受就行了。
被动娶了相府的小姐,简直不要太棒了。
王宝钏的心都扎成了蜂窝煤了。
第2124章 王宝钏她爹14()
偏偏宁舒这个做爹的,毫不顾忌说出扎心的话。
王宝钏颤抖着身体,朝薛平贵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是这么想的,我只是一个升斗小民,娶不了相府的千金,是我薛平贵对不起你。”薛平贵将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心里却意外的轻松,一下轻松了很多。
这段时间说收到的痛苦就要结束了。
王宝钏脸色苍白如鬼,嘴唇颤抖着,脸上写满了背叛,伤心难过绝望。
宁舒在旁边喝茶看戏,就差点抖脚看戏了,我去,这出戏真的太精彩了,布置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看到现在这一幕。
王宝钏就是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以己度人,觉得薛平贵也是对她如此,就如她对他一样。
结果现在发现自己貌似是一厢情愿,这打击别提了。
王宝钏简直痛不欲生,哭着对薛平贵说道:“是不是我爹逼你的。”
宁舒翻白眼,“在你眼里,养了你十多年的爹是这样的人,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还诽谤我。”
“我可没有将薛平贵绑过来,腿是长在他的身上,这是我的书房,我可没有跑到下人的房间威逼薛平贵。”
“爹”王宝钏觉得自己都要死掉了,心里痛得都要死掉了,难受绝望。
“你非要逼死我吗?”
“你死活我都不管,我管你嫁给谁,现在问题是人家不要你,把火撒到我身上,我欠你钱了。”宁舒一脸冷漠,凌厉地看着王宝钏,“谁都可以指责我,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王宝钏身体摇晃了两下,脸色苍白,看样子要晕过去了,“薛平贵,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是,我是这么想的。”薛平贵现在不想再跟相府有什么纠缠了。
王宝钏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宁舒让丫鬟把王宝钏扶走。
“相爷。”薛平贵看向宁舒。
宁舒手杵着头,看着薛平贵,“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女儿啊,看到她这样了,居然不闻不问,连眼神都没有波动。”
薛平贵说道;“从头到尾,我都是被迫拉进这件事的。”
“呵呵,让你接绣球就绣球,手不是长你身上吗?”宁舒翻白眼,你很无辜是不是,很无辜是不是。
“相爷,我可以走了吗?”薛平贵只想走,只想走。
“你已经卖身给相府了。”宁舒微微一笑说道。
“什么时候?”薛平贵直接炸了,“我根本就没有卖身。”
“有啊,你受伤的时候,按了手印,你已经卖身给相府了,所以,你不能走。”宁舒拿出了卖身契,“你的卖身契。”
“老杂种,你凭什么趁我昏迷的时候签卖身契。”薛平贵气得要死,想要抢过卖身契,但是被宁舒放到了匣子里。
“现在你暂时走不了,而且现在宝钏的身体不好,如果你走了,她肯定就没命了,所以,你还得留在相府,至少要等到我闺女的身体好一点。”
宁舒不咸不淡地说道。
薛平贵气得犹如捆在笼子中的困兽一般,呼呼地穿着粗气,眼睛赤红地看着宁舒,眼中有压抑不住的恨意。
王宝钏回去之后,身体情况就急转直下,高烧不退,那样子差不多要准备棺材了。
两个女儿和女婿都赶回来了,下人收拾了房间给女儿女婿住,反正现在相府就乱作了一团。
王夫人听到大夫说女儿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这发热一直退不下去就要准备后事了,脑袋都要炸了。
王夫人急得头疼无比,朝宁舒哀求道:“让薛平贵过来跟她说一说,让她熬下去,老爷,我不能没有女儿。”
宁舒淡淡地说道:“说过了又怎样,熬过来又怎样,如果醒过来又要面临一个打击,有意思吗?”
“你怎么这么狠心,现在孩子都熬不过去,熬不过去了,你真的想要看到女儿没命吗?”王夫人锤着自己的心口,痛侧心扉地说道。
宁舒做到床边,淡漠对王宝钏说道:“没事,如果你死了,我就让薛平贵跟你装一个棺材。”
王夫人:
“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王夫人差点昏厥了,什么装一个棺材。
“我难道对她不好吗,如果死了,我就让她喜欢的人跟她一起陪葬?”宁舒对王夫人问道。
“重要的是孩子的命,不是陪葬,不是身后事,老爷,孩子死了,就不能陪伴在我们身边了。”王夫人苦着说道。
“那怎么办,我又不是大夫,我治不好她,她要不想活那就满足她的心愿。”宁舒说道。
王夫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抓着王宝钏的手,哭诉王宝钏是个心狠的,又说宁舒也是心狠的,都是心狠的,一个个都是要命的。
宁舒就当没听见,看天晚了,该回去睡觉了,又对床上发热的王宝钏说道:“你放心,爹爹这么疼爱你,肯定满足你的心愿,既然活着不能在一起,那死了之后,你的心愿就满足了。”
王夫人:
王夫人简直都要哭瞎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两个都不是她伤心欲绝。
老爷完全就没有把宝钏当成女儿,所以面对都这样的女儿,还有心思满足女儿的心愿。
王宝钏的手指动了动,眼皮颤抖着想要醒过来,不过终究没醒过来,估计是身体真的太难受了。
宁舒对众人说道:“我去睡了,没有什么大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众人:
两个女儿用惊悚的目光看着宁舒,王银钏一副‘爹,你说的真的。’
宁舒揉了揉自己老腰,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了。
王夫人和两个女儿守在出病床边,熬了一晚上,王宝钏还是熬过来了。
宁舒听到王宝钏醒过来了,深深怀疑是王宝钏听到让薛平贵陪葬的事情,然后有了意志就撑过来了。
王宝钏死不死都不关宁舒的事情,不过王宝钏醒过来,王夫人直接倒下去了,大悲大喜,加上身体劳累受不住了,直接气急攻心病了。
宁舒让人好好照顾王夫人,对于王夫人,宁舒还是要尽力照顾,经常去看她,询问她的身体情况。
第2125章 王宝钏她爹15()
王夫人这次病得有点重,连床都下不了,两个女儿守在床前尽孝,反正这段时间,王夫人被摧残得不行。
养儿催老,养女儿也同样催老,贴心小棉袄什么都是童话,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每个旷世爱情背后,都有一对炮灰父母,父母是爱情最大的敌人。
薛平贵依旧每天坐着脏活累活,被人嬉笑被人凌辱,薛平贵想要反抗,但是根本就反抗不了,他孤身一人,只是一个乞丐,怎么反抗得了。
到底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薛平贵,有你的信。”小丫鬟悄悄给薛平贵纸条。
薛平贵拆开了纸条,一看是王宝钏送过来的,口口声声质疑他,为什么要放弃这段时感情。
简直生生泣血,薛平贵烦躁得要死,他都出不去了,这个相府的小姐现在还来找他的麻烦。
现在相府很多的奴才拜高踩低,联合起来他穿小鞋,对付他,嫉妒他,能够得到小姐的垂青,现在这个相府小姐还特么来问他。
相府小姐吃喝不愁,每天可以伤春悲秋,都说了不想成亲,难道相府的千金就嫁不出去吗?
薛平贵烦躁王宝钏老是这样找自己,知不知道给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困恼,因为这样,这些小厮越发看他不顺眼。
这是要搞死他的节奏啊,薛平贵现在就只想离开这里,离开啊离开。
王宝钏能下床之后,就去找薛平贵,声声泣血地问道:“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薛平贵简直烦炸了,“那我又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把我拉到这种地方来,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你说要嫁给我,然后我就进入这样的地方受苦了,你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薛平贵觉得自己再这么忍下去,再在这里待下去,肯定会死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命运会不一样,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命运。
王宝钏本来身体就没有好,听到薛平贵这样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身体踉跄了两下,身体稳不住了。
“那我为你做的算什么?”王宝钏忍不住问道,“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有让你这么做吗,你自己要这么做的,然后将这些算在我的头上,我从来没想过让你这么做。”薛平贵冷漠说道,“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你付出了,你要从我的身上得到回报,我现在回报不了你,你就说我负心了你,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
王宝钏觉得自己委屈,薛平贵同样觉得自己委屈,非常委屈。
“你说要把东西给我,我就要接受吗,我现在不想接受,我不要还不行吗?”薛平贵低沉说道,语气充满了烦躁的感觉。
也许是知道王宝钏喜欢自己,对自己喜欢的人理所应当,所以在王宝钏的面前有点无所顾忌地暴露自己的不耐烦。
但是薛平贵不敢到宁舒的面前哔哔哔,因为他知道最后会换来非常无情狠辣的对待,趋利避害是本性,薛平贵当然不敢在宁舒面前放肆。
王宝钏摸着心口,踉踉跄跄走了,然后又病严重,差不多要死了的样子。
宁舒:
好嘛,随便折腾。
家里有两个病号需要照顾,一个比一个严重。
然后薛平贵每天的活更重了,天天累得不行,而且吃饭的时候就被其他人抢完了,留下一点剩饭只能吃得半饱。
薛平贵的日子过得无比艰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么硬扛下去,是真的活不下去,可是如果示软,对方能不能接受。
就算示软肯定也不会放他走,这是要把他关在这里折磨。
那个老杂种是不是有病啊,非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人,如果不是接了绣球,他现在哪里会受这样的苦。
如果当初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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