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武敦儒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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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武敦儒大传-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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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武敦儒这么说话,杨过顿时便是一愣,他没想到武敦儒会是这个态度,听那话语中的意思,明着是在教训郭芙,但暗地里的意思却是在指责自己的不是,似乎是说自己所言不实,辱及了郭芙的清誉。心念一转,杨过已经想明白了,因为自己在城外曾经说过郭伯伯郭伯母已经将郭芙许配给了自己,可武敦儒回来后又发现没有这回事,所以他此时话语中便暗隐机锋,隐晦着来指责自己的不是了。

想到这里,一股愤慨之气顿时便充斥在杨过的胸中,心中暗想道:“枉费我杨过还把你武敦儒当成知己好友看待,不想你却是这等心胸狭隘之人。当日我的所做所为无不是为了替你解围,难道你武敦儒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罢了,似你这等人物却也不配与我杨过交往,我也无须向你解释些什么。”

杨过在这里心中暗想,而那边的武敦儒却还在继续教训郭芙,就听他又说道:“芙妹!你怎么不听大武哥的话?还不快向杨兄道歉?否则一会郭大侠与师娘过来,见到杨兄如此,见到你把客人伤成这般模样,岂不又要怪你不懂待客之道,又要重重的责罚于你了?”

武敦儒这话杨过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心中直有说不出的郁闷,当下强自扶着床边站起身形,冷声言道:“不必了,武兄也不必再苟责郭姑娘了,杨过出言无状,辱及郭姑娘的清誉,挨得这一剑倒也不算冤枉。事已至此,也无须再言,杨过再不便留在此处,这里便向两位告辞了。”

说完话杨过紧按右臂身形微躬,向他二人施了一礼,随之便摇晃着出了房门,扬长而去,身后地上留下一路的淋拉血迹。

第二卷 四十 余波

杨过一走,郭芙立时就撑不住了,长剑“呛琅”一声脱手落下,无力的坐到榻上,垂头不语。

“怎么?这回知道怕了?”武敦儒一笑,出言问到。

抬起头来,郭芙一脸惶恐神情向武敦儒救助道:“怎么办啊?我把杨过伤的这么重,他又一气走了,等爹爹知道了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爹爹一定会重重责罚我的,我有点害怕,大武哥你快点帮我出个主意呀!”

面容一整微微摇头,武敦儒慢慢说道:“对于这件事情,郭大侠要责罚你大武哥也帮不上什么忙。各人有各人的秉性,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你自己要做什么事情旁人是不好置评的。拔剑砍伤杨过你自有你的理由,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的秉性也未必就比你强到哪去。只是告诉你一句话,什么事既然做了出来,就不要怕去承担后果,无论如何总要有个分晓才是,躲是躲不过去的。”

想了一下,郭芙点了点头,回道:“明白了,我明白大武哥的意思了。总之若不是那杨过信口胡言的话,我也不会拔剑伤他,这件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爹爹最多就是骂我几句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是吧大武哥?”她最后一句话却是在问武敦儒。

武敦儒言道:“这件事情我就不再多说了,你自己想吧!这里有点东西芙妹你转交给师娘,我就走了。”说完他自怀中拿出一包东西交到郭芙的手里,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接过手里的东西,郭芙这才反应过来,忙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我转交?你去自己交给娘不就行了?哦……!你是说你要离开襄阳是吗?大武哥你要去哪里啊?”

转头一笑,武敦儒回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你们,现在人已经看到了,我也该走了。我还和别人有个约定,她还在等着我,我得赶过去了。师娘与众位尊长那里就麻烦芙妹你替我转告一声,就说敦儒走了,不当面与他们辞行了,请他们谅解。”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看我们啊?”郭芙又接着问到。

此时武敦儒身形已经走的看不到了,但还是远远的留下一句话来。

“不会太久,或许用不了几个月我们就会见面的。”

杨过与武敦儒先后离去,房间里就只剩下郭芙一个人了,她坐在那榻上仔细思量着,思量着自己一会见了娘的面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准备想好了再去见黄蓉,至于郭靖那里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她虽然草包但也没有草包到那种地步。

还没等郭芙这里想好怎么说,门外已经接连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郭靖黄蓉便先后进了房间,而在他们之后还跟着朱子柳武三通等人,连那天竺僧也跟了进来,原来是刚才武敦儒震破窗子时那声响动把他们引过来的。

一进房间,见到室内四处喷溅的血迹,众人立时就是大惊,那郭靖大略的四处看了一眼,随之便急忙开口问道:“芙儿,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金轮法王他们又来了?你们和敌人动手了,过儿呢?他哪去了?”

见到房间里这般情形,郭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金轮法王他们又来了。不过经过三日来的休养,此时他的功力却也已经恢复,即便是金轮法王来了他也不惧。

那黄蓉等人也都没有开口,全都在看着郭芙,他们的想法和郭靖差不多,都以为是有敌来犯了。

郭芙站起身来,低着头迟疑的回答道:“不是的,金轮法王他们没有来,杨过……杨过他……”

“你吞吐吞吐的干什么?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靖心中着急,见到女儿这个模样,脸色一板就沉声喝了出来。

“杨过他……他走了。”郭芙银牙暗咬,出言回到。

眉头一皱,郭靖奇怪的问道:“走了?过儿身体还没恢复,他为什么走了?”

“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和过儿起了争执?这房间的血迹是过儿的吗?你就不要再隐瞒了,快如实回话。”黄蓉在一边问到。

把心一横,郭芙猛然把头抬起,脸色发白大声说道:“是的,是我和杨过吵起来了,他不但侮辱我还打了我一耳光,我就一剑把他砍伤了。”

“你和过儿吵架了?还拔剑砍伤了他?这大半夜的你跑到过儿房间来吵什么架?他伤的重不重?你给我快点讲。”一听郭芙这么说,郭靖心中大急,沉声喝到。

“算了靖哥,先不要问的这么多了,眼下我们还是先出去找过儿,他身子虚弱又受了新伤,怕还没走的太远,我们快去追追看。”黄蓉说到。

“对,现在先去找过儿。芙儿,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还有话问你。”郭靖急忙站起身形,留下一句话便出了房门,纵身跃上屋顶疾速远去,追寻杨过去了。而朱子柳等人也都纷纷跟出,四下里寻找杨过,房间里只剩下郭芙与那天竺僧,两个人相顾无语。

如此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黄蓉才第一个转了回来,进屋刚刚坐下还没开口,郭靖与朱子柳等人也都陆续回来了。此时天时已交二更,外边一片漆黑,在这等情况下想要寻找到杨过的踪迹确是非常困难,几个人回来后彼此相互看了看,都摇了摇头,杨过到底是没有找到。

见众人都没有追到杨过,郭靖又转过头来看着郭芙言道:“芙儿你现在就讲讲吧!你为什么会大半夜来过儿的房间与他争执,又为什么会砍伤他?”

郭芙此时已经横下心来,也没有隐瞒,当下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她的话倒是没有遮掩,该怎么就是怎么全都说了,其中并无虚言。

待到郭芙说完,那武三通第一个就跳脚大骂道:“那两个小畜生,连累了杨兄弟一次还不够,现在又累的杨兄弟被你……你砍伤,我……我……”他我了两声,却我不下去了,这句狠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郭靖这次倒是没有大怒,只是脸色沉的可怕,缓缓问道:“原来是因为这个芙儿你就拔剑砍伤了过儿是吗?好……很好,这件事在找到过儿之前我先不与你计较,一切等见到过儿再说。不过听你话中的意思,那前几日里敦儒说的也不是实话了?他们兄弟两个在骗我了是吗?”

听到郭靖如此一问,郭芙顿时便闭口不言,她哪里还敢回话?替那武家兄弟惹祸。

见郭芙已被吓不再言声,黄蓉便在一旁安抚郭靖言道:“算了靖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我看就不要再追究了,过去的就算了。”

猛然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郭靖怒声喝道:“不行,他们竟敢如此欺瞒于我,这样下去还能得了?敦儒走了我拿他无法,可修文也被他带成这个样子,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娘……!大武哥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包东西,让我转交给你,在这……”郭芙忽然想起一事,忙开口说到,在榻边拿起武敦儒交给她的东西递黄蓉。

这是一个四方的小布包,黄蓉接在手掂了掂,只觉分量颇重,再打开一看,见里放着厚厚一打折叠整齐的绢纸,最上面则是一封信笺。将信笺打开,里面歪歪斜斜写了一些字迹。这些字写的极为难看,比之初学者还有不如,只是字体够大,一封信几百个字便足足写了七、八张绢纸,内容的语法格式也不大对头,但大概意思黄蓉总还是看得明白。

信笺的大意就是说武敦儒他自己走了,不当面向师娘与各位尊长辞行了,请各位尊长见谅。然后还有三件事请黄蓉帮忙。一是他们兄弟在林外相争一事请黄蓉代为转圜,说男女之情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知其中冷暖,若是为了这个做出些拙劣举动也是难免的,就请列位尊长不要再做深究了,毕竟谁都有过年轻的时候。

二就是要黄蓉转告武修文,父亲武三通就要麻烦弟弟与各位尊长多多照顾了,他自己的秉性实在不宜长时间与父亲相处,否则难免会……还请武三通多加体谅。

三是说他留下了三式剑法,请黄蓉与郭靖帮忙参详后传与武修文与郭芙,也算是自己对他们二人的一点心意。

大略的意思就是这些,黄蓉看过后就把信笺递给了郭靖,郭靖看完以后又把这信笺逐次与众人传阅了一遍,便是那不识字的武三通也由朱子柳与他低声念了一遍。

待到众人都把信笺看完,一时间倒也无人再说些什么,只有那武三通一面低声咒骂着这个小畜生,一面心中又颇觉欣慰,起码他走的时候还知道自己有个老爹,倒也不是全无心肝。

而郭靖看到那第一段话后,也想起了年轻时与黄蓉的种种旧事,想起那时自己二人的荒唐事却也没有少做,故此对武修文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唯有黄蓉却把下面那一打绢纸打了开来,看着其中的内容,她才刚刚看了不到一页的内容,便已经“呀”的惊呼一声,转身将那绢纸递到郭靖的面前,惊异的言道:“靖哥,你来看看敦儒留下的这三式剑法,还有朱武几位师兄,你们也都过来看看。”

原本似这类绝学,不得当事人同意一众旁人都不会主动去看,只是这室内众人全可说是武敦儒的至亲长辈,无须避嫌。且武敦儒又明言要郭靖黄蓉参详后代传给郭芙与武修文,其实也是变相的传给了郭靖夫妻,故此黄蓉倒也可以做主。

这几个人也没有故做姿态,都行到郭靖的身边,齐齐看向绢纸上的内容,朱子柳轻声开口念道:“破剑式:少阴趋少阳、或以柔居阴、以刚居阳、为当位、以柔居阴、以刚居阴、为不当位。亦有以刚柔之爻互居阴阳之位、为刚柔得中者……剑招至此变化万千,无有穷尽,凭此一剑当可破尽天下剑法,故名之破剑式。“

他这一路念了下来,这破剑一式的口诀竟有一百余字,全都是以周易六十四卦的名词来表现方位,至最后几句时还把剑式的由来解释了一下,看上去口气极大。在这破剑式之后,又有破刀式与破箭式两招剑法,每一式下面都有一百多字的口诀,最后几句都是解释剑式的由来,语气全都是出自一辙,只是把破与式中间那个字换了一下而已。

合计五百多字的口诀,口诀旁边还有几个图形示例,共是三式剑法。剑法的口诀相互之间并不连贯,读起来也为颇为艰涩撅口,不过在场几人全是些武学上的大行家,这周易方位早已是滚瓜烂熟,一看之下脑中已经按着口诀所示在拟试这三招剑法了。”

郭靖自看完了那招破剑式后,便闭上双目,在脑海中沉思细想,直想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他才睁开双眼,吐了一口长气,徐徐说道:“单以剑法而论,这式剑法实已达到用剑之颠峰极致,我再想不出有哪路剑法能凌驾在它之上,名曰破剑倒并非虚夸。且这这还有破刀与破箭两式,料想这两式也不会弱于那破剑式。这才不过区区几个月的时间,敦儒他从哪里寻来许多的这等武林绝学?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

点了点头,朱子柳在一旁接过话来言道:“郭大侠所言确实,前几日我与敦儒联手战那金轮法王之时,就曾见他以一路剑法迎敌,当时敦儒对那剑法使的颇为生疏,似乎刚刚学得不久,但出剑时已是极尽精妙,此时想来应该就是与这三式同出一脉了。他竟身怀如此惊世奇技,难怪会发下那等重誓,不把一阳……”说到这里朱子柳一阵苦笑,不再接着往下说了。

“行了,先不要去想敦儒如何了,他现在古古怪怪的,我们是猜他不透了。与其去猜想敦儒的事情,还不如想想过儿能去哪里为好。还有修文,你也进来吧,进来看看敦儒给你留下了何等绝学。”黄蓉在旁边说到。

随着黄蓉这两句话,就见从那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却正是武修文。观他低首垂头,神情发涩的那副模样,看来也是在为他自己几天前的作为而感觉羞愧。

郭靖看了他一眼,随之言道:“修文你……”

接下来便是郭靖对武修文的一通说教,所幸是看过武敦儒留下的那封信笺后,郭靖此时的心中倒也没有那么生气了,故此说起话来倒也神情缓和,语气也不是如何严厉,众人便在这屋中说起话来不提……

第三卷 一 归来

深秋已去,冬日初临,此时已是十二月天气,虽尚不至寒冬腊月,但在这江南十二月的冬天,清晨与傍晚却已经令人感觉到了那刺骨的寒意。

这是一座中型的江南庭院,院套不算太大却也不小,分为前后厅堂,左右厢房。进得大门后首先看到的是一条花石甬路,直通前厅,甬路两旁的院中种植了一些各色花木。此时虽已严冬,花木也不见开放,但花木仍然修剪的颇见整齐,错落有致。穿过前厅来到后园,就见这后园中又分出几个小院,每个小院中都有一座精致的双层木楼,全由一道曲折的空花长廊相互连通。而长廊的两边便是这园中布景,长宽约见三丈的小小韵池,形状各异的太湖石堆砌而成的假山,池边还有数株参天的松柏古树,令人看上去便觉精致幽静。

随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响,秀儿这俏丫头端着一盆通红的炭火自楼梯行了上来,来到东院木楼二层的一个房间门前放下,然后轻轻敲了敲门,低声唤道:“小姐……!小姐……!”

“是秀儿吧?进来吧,门没有插。”一个柔婉声音从房间传出,正是红茹的声音。

“哦……!小姐您这么早就醒了呀?我以为您还没起呢!”听到红茹说话,秀儿便推开了房门,又弯腰端起那盆炭火进了房间。

“嗯……!这两日来也不知怎么了?总是睡的不大塌实,外边是什么时辰了?”红茹披着一件淡紫色睡袍,意态舒懒的斜靠在榻上问到。

秀儿放下炭火,抿嘴轻笑回道:“才刚交卯时,天色还早着呢!小姐睡不好的原因秀儿倒是知道,肯定是小姐您想起武公子了呗!”

“呵呵……!你个死丫头,就数你能,你什么都知道。青儿呢?她还没起吗?”红茹一笑,随口问到。

又是吃吃一笑,秀儿转身把房门带上,口中回道:“才不呢!青儿也早都起来了,她一大早就和刘妈去西湖看刘叔了,顺便也看看武公子回来没有。”

幽幽叹了口气,秀眉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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