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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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依旧-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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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好玩的都有。”牧伯夷知拓跋倩的性格,言语之中自然是带着引诱。

    “好,那就去你那儿。”拓跋倩笑了笑,转身去看项一鸣三人。

    项一鸣和虞泽在拓跋倩望来之时,皆是点了点头。只是到了李子骞那儿却是被拒绝了。

    “你们去吧,我昨日还约好了酿酒的师傅,不可错过。”李子骞摆了摆手。

    “那好吧,子骞兄随意。”牧伯夷朝着李子骞点头,话语落后,李子骞就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身离去,拓跋倩骂了几句。

    。。。。。。。。。。。。。。。。。。。

    酒肆的垂帘被拉开,房间内有只被关在鸽笼中的信鸽。李子骞径直的走了过去,将信鸽取出,掀开一侧的窗子,将手中扑扇着翅膀的信鸽放了出去。

    而后盘腿坐在炭火前,身侧有叫好的酒温在热水之中,自顾自的斟了杯。

    在李子骞饮了几杯后,垂帘再次被掀开,有着风雪涌入房间之中。

    那是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裹着厚厚的华锦棉袄,他谨慎的将耳贴在帘子边上,听了会儿,才径直的走到李子骞对面坐了下去,也不拘谨,斟了杯饮了一大口,“真是冷啊,以前酒肆中那个拉二胡的老人手都已肿坏了。前几天说是手坏掉了,被砍去了。”

    “真是可惜。”李子骞闻言,他晃了晃头,见着男子在炭火上搓着手。

    “公子,你要的东西。”中年男子在炭火上搓了搓手,又是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叠好的纸。

    李子骞接过,将折叠的纸摊开,是张肖像画,在纸张下面有着一行字。李子骞看见画面上的人,眼神一闪。

    “公子,这是卿寻在玄国掀下的通缉令,为尽快的给你带回这消息,我们徐州商盟可是累死了好几匹骏马。”中年男子注意到李子骞眼神的变化,他提起温在水中的锡壶,倒了杯酒。

    “他还有说什么吗?”李子骞凝视着那张画纸,低语了句。

    “玄王病重了,这几月玄国可能会发生一点变化。”中年男子说此话时,又是摸出一缕用红线缠着的秀发,递到眼神变化的李子骞面前。

    “明贵人的,公子。”

    听的这话,李子骞身子一抖,双手有些颤栗的接过那用红绳缠着的秀发。

    “昇公让我告诉你,明贵人一切安好,越国那方他已快打点完了,他让我问你何时启程?”中年男子将脸朝李子骞凑了过去,贴在他的耳边说起。

    李子骞听后又是小心的将手中的秀发放在桌上,眼珠转动,以手叩击桌几,“醇和,此事不急,楚越两国结盟,目今楚王不会让越国乱起来。”

    “哦。”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又是回身,抿了口酒,“那表弟认为何时是时候,你的舅舅病已重了,他想在有生之年看见自己的妹妹……明贵人。”

    李子骞闻言,目光有些悲戚,片刻又是明亮起来,以手指画像,“醇和,你认为此人在玄国地位可重?”

    “倒也是英雄也,以一介贱民的身份逼到邯郸城下,非常人可为。”中年男子低头看了眼画像,抿了口酒。

    听言,李子骞又是摇头笑了起来,指其画像言,“此人有帝王之气,非英雄可比。”

    中年男子听到李子骞这话眼神凝重了起来,转而又是轻笑开,“子骞表弟太看重他了,他虽率千余民众于玄国起义,但终究一莽夫耳!”

    李子骞闻言,笑而不言,将画像丢入火盆之中,化作片片灰烬,凝视炭火,“醇和表兄可否再去为我查两个人?”

    “谁?”

    “过涯、姜夔。”李子骞猛然抬头看见变色的中年男子。

    “他们二人,可是前几日被楚王派往渔阳之人。”酒杯还未到嘴边,又是被中年男子放下。

    “是,醇和表兄可知战门十二子,当初舅舅将我引入,表哥也是知道点才是。”

    酒杯侧翻,中年男子手一抖,碰着酒杯,酒水倒了出去沿着桌几蔓延。

    战门十二子分为四期,作为李子骞的表哥他岂会不知,那是可以推动大陆各方势力发展之人。

    四期之中,每三人一组。各组成员又各不相识,李子骞正是第二期的成员之一。

    “怎么?子骞表弟是怀疑他们两人。。。”

    “正是。”李子骞打断中年男子的话,徐徐而说。

    “我去探查。”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戴上了帽子,走到垂帘边上又是停下来,扭头笑起开口,“你的舅舅很高兴,你能忘掉殇州一事,他很是欣慰。”

    话语落下后,垂帘被拉开,风雪又是灌了进去,李子骞眼神变幻间仰头重重的饮了口酒。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结识 九() 
“这是世子托我交给你的匕首。”一黑衣人立在夜幕里的风雪之中,站在他对面的李子骞似乎只能听见男子的声音般。

    李子骞伸出手,碰在匕首鞘把上,手又是一顿,苦涩的笑了笑,转而接过男子手中的匕首,左手细细的摩挲,匕首鞘上百花的图案像是出现在他自己的眼前一般,目光陷入了沉思。。。。

    “这是我额娘给我的匕首,弟弟我把它送给你,你以后拿着这进宫没人会拦着你,我父王也不会。。。”

    “可我娘说,以后我会在宫中,一直在宫中。。。”

    “那就一直在宫中,长大后我要像汉成武帝般,统一整片大陆,你进宫就一直跟着我吧,我将来要把这个越国分给你。。。。”

    “我爹说了,天下需自己打,我要的自己会去争取,哪怕是去抢。。。。。”

    “哈。。。。。哈。。。那弟弟将来就来抢我手中的万里江山吧。。。”

    李子骞想到这,摩挲着匕首的手一顿,转身离去,开口,“你不要再来了,回去告诉他,我不会让给陌生人任何东西。”

    风雪中的男子听到回话,没有再答,盯着李子骞的背影转身回去,将这句话转交给在殿中被囚禁的李启。

    李启闻言后,他大吼般的苦笑了声,撕碎手中的丝绢,低喃了句,“幼时的话,我又岂敢当真,只是记着就已够累了。。。”

    百川在新建的水池中凝视失了神的李启,紧紧咬着嘴唇,血腥的咸味在其舌尖打转,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温文儒雅的李启也有失狂的样子。

    同一时间。

    玄国玄王宋子文暴毙于宫中,此事被秘密压下,不得外传。玄王宠妃杨氏安排数百刀斧手于殿中,以玄王的旨意招玄国太子宋茗于宫中。

    其宋茗门客毛亦疑其有诈,宋茗临行苦苦劝言,“今大王长卧病榻,每有大事必召群臣商议,今独召太子一人,杨氏有劝大王废太子之心,太子不可去耳!”

    宋茗闻言,心中不已为意,宫殿之中有其舅张松为校尉,故此长驱而去。

    谋士毛亦见此转而去追,抓起宋茗绣袍,再苦苦劝言。宋茗大怒,抽出腰间佩剑,砍其绣袍,怒视毛亦曰:“如再劝,汝命如其袍!”

    毛亦望着地上的锈袍,故不复劝,在宋茗身后,张开双手仰天大叹,“天意如此,蝼蚁岂能改乎!”

    仰天大叹之后,恐杨氏迫害,毛亦朝着宋茗所走方向,屈身长跪三拜以谢伯乐赏识之恩,转西南魏国所去。

    宋茗步于大殿之中,见杨氏独自一人坐于王座之上,眯着眼看着她。

    宋茗心中大怒,指其杨氏,“汝一妇人,焉能居王座?汝意何为?”

    杨氏笑而不语,取出王座边上镶银的木匣,推开木盖,朝着宋茗的位置丢了过去。

    一颗惨白,发丝凌乱的头颅沿着镀金的阶道,骨碌碌的滚动下来,其头颅双目瞪大的望着台阶之下的宋茗。

    宋茗心中惊骇,目视头颅而去,正是其舅……校尉张松。他知是有诈,抽出腰间佩剑,转身欲要逃出大殿。

    王座上的杨氏抿嘴轻笑,抬手朝着前方重重一挥。早早埋伏于殿中的刀斧手遂出,砍宋茗头颅于殿前。

    其宋茗之母……彭氏在府中,听的亲信内监言杨氏秘密召其子于宫中,心中大惊。正欲起身,房外突然火起,士兵们身上的盔甲随着跑动发出低沉之音。

    正惊骇间,两颗头颅从房外丢入,杨氏在黑甲校尉的拥护之下步入房内,抿嘴轻笑,令校尉将彭氏四肢削去,舌头割去,丢于深山之中。

    次日,杨氏拥其子,年仅六岁的宋泷为王,将彭氏一族在朝中任职者统统抹去。

    玄国史官将此秘密记下,又恐遭致杨氏迫害,身怀史料逃出宫殿,后人称玄国此次巨变为“夺权之乱”。

    三日后,杨氏发丧,处玄国边城镇守的玄王第二子……宋舍在边将军天郃的支持下发动兵变,发檄文号召宋氏族亲共举大事,前往邯郸抓拿杨氏。

    杨氏大惊,以初立玄王旨意派罗轩前去征讨,罗轩知杨氏所为,在其府中称病,不可久行。

    杨氏转而命玄国赵立领玄军十万于宋舍战于长平,宋舍兵寡,被叛军于营帐内割头而亡,赵立半月平定宋舍,于长平凝视匣子内的宋舍头颅,良久无言,命精其裁缝之人将头颅缝上厚葬于长平。

    赵立回邯郸,因此事于朝中被杨氏族兄弹劾,遂不得重用。

    半月后,秦国乘玄国内乱,挥军北上,连占十三城。杨氏于大殿中坐立不安,复派赵立领军。

    赵立自知才疏学浅,玄之困境非他所能解。乃立于罗轩府邸前,端着虎符恭请罗轩拜符为将。

    至夜,罗轩手持抹了桐油的雨伞步于府邸前,凝视着府邸中双腿已陷入积雪中赵立,问,“玄已将复周国之步,赵将军这又是何必?”

    赵立将手中虎符高举,于雪中高呼反问罗轩,“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今玄危矣,以将军才华岂愿长久府邸?不问天下之事乎?”

    罗轩闻言之后,抿嘴角戏谑而笑,“今杨氏当权,为将之人救不了玄国。”

    沉默,举着虎符的手一抖,望着转身而去的罗轩,苦笑开,“吾等将者,虽不可左右朝中之事,但也当马革裹尸,洒热血于万军之中。以报先王赏识之恩。”

    话断,罗轩的步子一顿,怀想宋子文伯乐之恩,摇头苦笑间转身举着手中之伞为赵立蔽其大雪,接过赵立手中虎符。

    次日,率十万大军赶往战场,三日后,于火郡县破秦军十六万之众,掘坑埋秦军六万之众。

    秦军大败,此战以风一般的速度传开,将其余处于观望状态下的四国彻底威慑下去。

    一时间,罗轩风头无限。回朝之时,年仅六岁的玄王颤着手将赏赐的金腰带交予手中。

    罗轩见后,常于房中长叹。亲密之人问其由,罗轩总是苦笑摇头,指其玄国南方楚国,“汝等当去楚国,玄不可久待,迟则晚矣。”

    下人不知其意,沉迷于罗轩为他们带回的荣誉之中,遂不放于心中。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结识 十() 
楚国的风如刀锋般割在人的脸上,倾斜般的屋檐外全是纷纷扬扬的白雪。这已是冬末了,地上的雪积攒了整整一个冬天。

    玄国战乱的消息如雪片般涌入楚国,虞泽站在门口边上,看着屋舍之外的簌簌白雪,心头又是涌上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屋舍之内,拓跋倩四人饮着牧伯夷带来的烈酒,酒水滚烫的搁在喉间,烫的似乎要将他们的喉咙撕开样。

    杂乱的酒坛子被搁在热水之中,火盆中的炭火呼啦啦的燃烧着,将围在火盆边上的四人映的满是通红。

    “伯夷,你又是输了。。”

    拓跋倩伸出细白的手指向牧伯夷,肆意的笑着。几人划拳,牧伯夷已是输了好几轮了。

    厚重的墨水涂在牧伯夷的脸上,没个缝隙,密密麻麻的将他姣好的面容盖上。

    李子骞低笑了声,看着门边上背着手的虞泽,他的目光闪动,提起酒坛子走到虞泽的身边。

    “怎么,季简兄不去喝几杯,这天冷,喝点酒身子也暖和些。”说这话时,李子骞将酒坛朝着虞泽递了过去。

    虞泽望着酒坛子,笑了声,右手托着坛底,将酒坛盖子掀开,转而两手仰头酣畅淋淋的饮了大口,滚烫的酒水入喉,如刀片割过样。

    “好酒。”虞泽叫了声,嘴角有着酒水留下,他抬起粗糙的大手抹开。

    “我听说玄国的雪比楚国的还大,他们的酒比楚国的还烈,不知季简兄可否喝过?”虞泽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季简,步子朝前踏了步,背着手和虞泽并排站着,望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虞泽闻言后,他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再次扬起头,狠狠的饮了口,声音嘶哑厚重,“没喝过,这般的酒已是够烈了。”

    “哦,是嘛?”李子骞闻言,他低语了声,扭过头瞅了眼虞泽的侧脸,指着房外的白雪,“不知玄国的万里河山是否如此般被白雪掩盖,一副白雪皑皑的样,季简兄是否去过玄国?”

    “没,我是鲁国之人,玄国那儿太冷,我这孱弱的身子骨可禁不起。”

    “季简兄乃英雄,季简兄说笑了。”虞泽嘿嘿一笑,抿开嘴,“今玄国虽内乱刚定,然杨氏乱政,朝中多有不满。再加之玄国********日愈严重,羽族之人被视为草芥。玄国这天也是真的冷!”

    虞泽摸着酒坛子的手一顿,目光盯在远方,又是敛了敛自己的神色,转头去看李子骞,“子骞兄说这话是何意?”

    “我处楚国,久闻玄国有一人,名为“虞泽”,此人不凡,在清郡率借千人起义,以燎原之势兵临邯郸,真乃英雄也。”被虞泽的目光凝视,李子骞嘴角仍是笑意,心中平静开口。

    “一庸庸之人罢了。”虞泽凝视着李子骞,内心不由去想田藏几人,内心又是疼痛起来,目光转瞬一黯,“我处鲁国,闻言那人乃贱民出身,虽率千人于清郡起义。然终兵败上城,随他千余人战死他乡,可谓悲矣。”

    虞泽说到这,他苦笑了声,转问李子骞,“以蝼蚁之势率千军而起,此是不智;兵败,弃千军而去,此乃不仁。此等之人怎可称之为英雄乎?”

    听到这话,李子骞心中不由叹了叹,没有转头去看虞泽的神色,仍是背着手,头微微仰着,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自那灰苍色的天幕落下,开口,“那季简兄可是认为那虞泽是个庸人,该死之人吗?”

    闻言,虞泽没有再去接口,望着酒坛子中浑浊的酒水,苦笑了声,又是仰起头灌了一口,而后剧烈的呛了几声。

    李子骞看着苦笑了几声的虞泽,他转过身,目视虞泽,抬起手遥指北方,“虞泽兄可有想过那北方?”

    声断,虞泽的目光一滞,手中的酒坛子落地。酒坛碎片散了一地,并着浑浊的酒水蔓在地面上。

    围坐着的三人,听的酒坛子掉落的声音都是扭过头来,看着地上参差不齐的碎片,脸上露出疑惑。

    “好好的酒,就这样洒了,真是可惜。”

    拓跋倩脸有些酡红,望着满地的酒水,她埋怨了声。而其侧的项一鸣和牧伯夷却是没有开口,将手中的酒坛搁在地上。

    “你是虞泽,那北方的虞泽。”

    项一鸣提起靠在身边的霸刀,站了起来,目光如锋利的刀刃直视虞泽而去。

    牧伯夷没有开口,看着醉了的拓跋倩听到项一鸣的话痴痴的笑,他低下头,去取搁在身边还没用过的粗碗,倒了杯,细细的抿起来,舌尖微辣之际,他摇头晃了晃。

    项一鸣的话语落尽,虞泽露出大惊之色,脚步朝着后退了退,瞅了瞅李子骞和项一鸣二人。

    “虞泽兄勿怪,我前些日子得知你的身份,并告知给了一鸣和伯夷,我们并无恶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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