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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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依旧-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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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这个问题价值五十万金铢的原因。”左慈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桌面上,内心有点紧张。

    对方听到左慈的话,他半晌没有说话,也不知面具下是怎样的神色。片刻,他开口,“这个问题三万金铢,客人我很欣赏你,这是极好的反击。”

    四个袋子同时被左慈丢了出去,这是他这几十年来积攒的大半身家,“这里是三万金铢的典押物,请讲。”

    “有关越国官员之事。”对面的人开口。

    左慈的瞳孔一缩,继续问道,语气激动,“可是有关安华几郡的官员?他们是不是。。。。”

    “客人,你的时间到了,下个月再来吧。”左慈对面的人抬起手打断左慈的问题,“十日后,如果大人未将这次交易的金铢送来,这些典押之物将归属我们影门所有。”

    他对面的左慈沉默了片刻,而后传出一声极为不甘的声音,“嗯,我了解你们影门的做事法则。这次和你们交易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够为我抹去所问的问题。”

    “五千金铢,今日之事将不在成为他人的购买品,我们影门之人将永远为这次交易保密。”对方回答。

    左慈丢出一个钱袋,转身走了出去。

    。。。。。。。。。。。。。。。

    李子骞站在新招入的军队之中,看着前方的殴斗慢慢的结束,一个胳膊被扭断的中年人被丢了出来。

    这批新兵将被派入宫中,成为禁军的一部分。每年的十二份末,越国的王宫之中总是要更换一下批年迈的士兵。

    “他娘的,你们给老子听好了,入宫后给老子管好你们的嘴巴和眼睛,有些人不是你们可以正视的,有些话也不是你们可以说的!”队伍的前面走出一个披着绿袍的将领,他一手把着刀,一脚踩着刚才被丢出来的中年人身上,弯下腰用手拍了拍处于昏迷男子的脸,重重的一甩,“如有违背的,会比眼前这人的下场好惨。”他打直鞠着的腰,用脚踹了踹对方,大吼一声,“现在,你们这群菜鸟告诉我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队列中众人大喝,将身子挺得笔直。李子骞看了看前面,神色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队列前方的士兵见此,他理了理自己的衣甲,转身领着众人走向宫中。今日只是带着这群菜鸟在宫里登记身份,明日才是正式当差。

    为他们登记的是个极老的太监,捏着笔杆的手都在颤抖,只是一眼,李子骞就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年老了,连拿笔都费劲了。

    “下一个。”年迈的太监颤颤巍巍的叫着,头几乎要埋入纸张里。

    “苏小杰。”李子骞将准备好证明身份的物件拿出,“花木县人,人族,猎户。”

    “嗯嗯,我看看。”太监抓起搁在桌案上的县官证明身份的推荐涵看了看,又仰起头瞅了眼李子骞,“唉,你年龄有点大了,在这宫内呆不久。”

    “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大人请通融通融。”李子骞往太监手里塞了赛一块银毫,露出笑容。

    “你收回去吧,猎户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这是你的身份。”太监将钱推回,颤颤巍巍的将桌子上的腰牌丢给李子骞,冲着后面排队的叫起,“下一个。”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笙叔。”李子骞心里莫名的感概,犹记得年少时一个中年太监围着一个落在地上的钱袋子不断转悠的样子,“也不知他会何时来找我,不想,二十几年没见,居以这样的身份看见他。”他收拾好腰牌等物,拿着走开,心里想着自己舅舅对他说的事情。

    “你出来,你以后跟着冯大人混了,他那儿这个月正少一个人。”刚才带队进入宫中的将领冲着李子骞走了过去,抓住他的领口一把扯过,“跟着老子走。”

    十来米的地方有个气度不凡,眉宇洋溢着傲气的年轻人。他一身的黑色铠甲,腰佩一把长剑,整个人笔直的如同一棵青松。

    “这可是钱妄大人的女婿,年纪轻轻就任命为校尉一职,你可走运了。”扯着李子骞领口的男人小声对着他说道,“到时候可不忘了我,也不枉我带你入宫。”

    “这是自然。”李子骞将对方抓着他领口的手掰开,很是平静的说起。

    两人走到身披黑色铠甲的年轻人面前,那人冲带李子骞而来的人挥了挥手,对方很知趣的就离开了。

    “王小六前几日病死了,你就补上他的这个位置吧,每月可领两银毫,可比你在刚才那人手上做事赚的多,他们会将你的身份调过来。”披着黑色铠甲的年轻人缓缓开口,“我姓冯,名雪松,今后你就跟着我了。”

二百七十八 无翼之穹 三十三() 
“是。”李子骞点头,双手垂了腰边。

    一个士兵丢给了他一套衣服,那名叫做冯雪松的校尉慢慢开口,“穿上吧,跟着我去见见我们未来的主子,我们是东岚宫的侍卫,名义上属于大王的管辖,可暗地里却是大王子的人,至少往后是。”他耸了耸肩,露出一个让人费解的神情。

    这是他岳父的意思,王子之间的纷争本就不该如此急忙的站好队,一个不小心就会招致全族的覆灭。

    李子骞利索的穿好衣服,站在队列中的最后,跟着队伍在王宫中巡视开去。

    整齐的队伍在东岚宫停了下来,凉亭里站着个身子高挺的中年男人,一脸的英气。他在严寒天不披厚衣,一身劲装皮革,乌黑的长发被简约的用发冠扣住,单手背在身后,一双明亮的眼瞳看向正朝他缓缓走来的冯雪松,露出笑意。

    李子骞在背后看到了那个凉亭中的男子,他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起来,这个人是如今越国的大王子……李斯,可在二十几年他还只是喜欢教他射箭的大哥哥。

    “我教你射箭,这中州整片的疆土若是王弟你想要,王兄将来都为你打下来。”

    “你为王,我为将,这中州大陆将是我们李氏好男儿的玩物!”

    那是很久以前李斯对李子骞说的话,对方比他大四岁,当年立志要成为一个为他开疆拓土的将军。二十几年过去了,如今两人却不想以这样的身份在相见。

    “拜见大王子殿下。”冯雪松把着剑行礼,从袖口中摸出一封信函,“岳父之书。”

    “这群人可靠吗?”李斯没有立马去接冯雪松递去的信函,他目光在冯雪松背后之人脸上一一扫过,开口问起,“你鲁莽了!”

    “微臣知罪,这些皆是属下亲信之人,绝对可靠!”冯雪松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鞠腰。

    “你们下去吧。”李斯扶起冯雪松,冲着李子骞一行人挥了挥手,“他们是大人你要信任的人,并不是本王子要信任的。”

    李子骞一行人在李斯挥手后远远的站在边上,他看见李斯接过冯雪松手里的信函看了一眼,转过身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入到池水之中去。在他背后的冯雪松走了上去,两人聊了半天后,李斯冲他挥了挥手。

    半晌后,冯雪松脸色平静的走了回来,带着他们一行人巡视去。直到半晚的时候,他才将李子骞偷偷的约了出来,单膝跪拜在李子骞面前沉默起来。

    “你在衡量我的价值。”李子骞看着单膝跪拜下去却不说话的冯雪松,他缓缓地问起,“既然如此,今日又何必将我安排进来呢?”

    “我答应过她,岳父的任何请求我都会誓死完成。”冯雪松默然了半天,他瞪着双眼回答,“这是一场豪赌,我很怕岳父大人他压错了地方。”

    “那你觉得大王子和世子殿下该压谁呢?”李子骞将冯雪松扶起,凝视着对方的眼睛逼问,“告诉我你的答案。”

    “楚国的那位吗?还是你。。。”

    “楚国的那位。”李子骞开口。

    “自然是大王子,朝政上的事情我虽不太了解,可世子殿下远在楚国。这九年间,大王子殿下在朝政中的影响力可是无人可及。”冯雪松看着李子骞,徐徐的回答。

    “可那位远在楚国的世子早晚要回来,不是吗?”李子骞轻轻的笑了笑,“回来了,王位终究是远在楚国那位世子的。若是大王子想要得到这王位,他应该怎么做呢?九年的布局,恐怕在他眼里只差一缕东风了吧,我们正是他的东风。”

    “南宫大人在朝政内的手腕不容小觑,这些年他正一点点的拉拢上将军赵无可和史学大臣信珏两位。”冯雪松轻笑了声,“这两位,一位掌握越国虎符,一位在士族眼中声望颇高。呵呵,恐怕你们这“东风”来的太快了。”

    李子骞闻言,他沉默了起来,看着冯雪松也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今日,我将岳父大人交给我的示好信函交到大王子的手里,他可是没有表露出一丝的兴趣。这些年来,大王子可是对二十几年萧蔷之乱遗留的大臣极为拉拢,这在我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冯雪松冷笑一声,凝神看着李子骞,“我今日叫世子前来是为了告诉世子,若是你的身份有半点被揭穿的可能,我会毫不犹豫的在暗中杀了你。我答应过他,会保护她的父亲,直到死!”

    “那时候兴许不需要你动手了。”李子骞晃了晃头,“这东风来得正是时候,做好冲杀的准备吧!他早晚需要你拔出鞘中的利刃,我有预感。”

    “希望如此。”冯雪松冷冷开口,把着佩剑转身离开。

    李子骞盯着这位年轻人的背影,心里觉得有趣,极少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威胁他。

    他用手揉了揉眉心,缓缓的走入房间,脱下鞋子躺在床上。他们徐州商盟的局已经大部分布下了,在项一鸣那边举兵而起的时候,他们这在洛城的一方必须尽可能的坚定大王子的决心。

    这世间的事没有比威胁更能让人下定决心,远在楚国对李启忠心不二的南宫上大夫会为他们提供这个契机。

    钱妄对大王子表达了忠心必然会让那位南宫上大夫觉察到一点威胁,那么对方决然会进一步拉拢朝政中摇摆不定的大臣。

    这朝政乱了,这局就迷糊了,指不定这场徐州商盟在越国朝政内埋下的棋子会成为越国两派的导火索。远在楚国的世子兴许在这场朝政之谋中再也回不到越国,楚国不会需要一个失去价值的世子。

    想到这里,李子骞叹了口气,他回来了,就注定了这越国有场血雨腥风。徐州商盟二十几年前,在幽明撤走后就开始在越国重新部署,一颗颗棋子在二十几年的等待后也该是走上棋盘的时候了。

    “我回来了,越国王宫!”

    深夜之中,黑暗里传出一声叹息。

    (写了好久了,你们可能都忘了,这个坑挖在第一卷,我在第一卷中隐隐提及了两派之争,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

二百七十九 无翼之穹 三十四() 
咿咿呀呀的女角歌声隔着屏风传出,在屏风的后面隐约的可以看到一位横抱琵琶,自顾自怜的女子倩影。

    四个穿着华袍的男人围坐在方桌周边,门被拉开走入一个弯着腰的女子,她点燃楠香,毕恭毕敬的走了出去。

    围坐在桌边的四个男人除了个中年人,其余三位年龄都偏大。他们四位的精力都没有搁在屏风后似云出岫的歌声上,而是看着桌面上几笺信函。

    半晌,四人中最老的一个男人端起茶杯轻饮了一口,以右手的四根指节敲击着桌面,“各位看完呢?”

    “世子北行并非开拓视野,研习学问而去。我越与楚国看似联盟,实为大王与楚君相互安抚之举。”唯一的中年男人松开手里的信函,“南宫大人虽有夜分不寐,事必躬亲之行,但世子在楚为质子的身份难以改变。”

    中年之人说话之间极为露骨的表达出了心寒之意,二十几年前的萧墙之乱传言中有楚国协助的身影,越王李惠一心重振霸国之业,这让远在隔依北岸的楚国察觉到了危机,在私底下对越国的李祺瑞签下了盟约,帮助对方夺得越国的大权。只是听说在后面,越王单方面斩杀了楚国安排在越国的人马,撕毁了盟约,想效仿李惠在位时期的政策,重振大国雄风。

    越王李祺瑞的这个做法得到了当时楚君的讥讽,一个让士者寒心的国家注定是走不远的弱国,只能偏安一隅。他的讥讽也得到往后越国国情二十载的肯定,越国此那一乱之后再无崛起的可能。

    如不是近些年楚国军事力量远超诸国,有着一统隔依北岸、安定后方的想法,楚国的君主断然不会再次主动派去使者示好越国,定下盟约。

    “呵呵,朱大人可是朝政中中立之人,听如今大人这份语气,怕是对两派之事早有定夺了。”茶杯被年迈的男人放下,“我等轻尘于玉几之辈,乱世定然是飘浮两派之人,此时站队可不是个好想法啊。”

    “苏大人,这雪中送炭可比锦上添花来的好!”另一位同样年迈的男人端起茶杯,吹了口气,开口,“我看是时候到了,钱妄那谨言谨行的老儿都是派人示好大王子了。九年,远在楚国的世子都没回来,这朝中的大权啊,老夫看早晚会落在大王子手里,到时候世子回来也不会有什么用。”

    “王大人,赵将军可是掌握兵权之人,他可是和南宫上大夫走得很近?”那位叫做苏大人的男人冷冷的哼了声,“在他未表态之前,老夫奉权各位可不要站队过早!”

    “赵将军乃上则立于朝廷,下则重型裨属之人,这朝政之纷,我看他是决然不想掺和进去的。赵将军和南宫上大夫走的近,多是因大王子殿下的势力已经到了让他不安的地步了,他是做个样子给大王子殿下的人看的,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叫做王大人的老者很是平静的看向屏风的女子,“苏洵云,苏大人,南宫上大夫当年对你可是有一顾之恩,继以推荐于先王。”

    “王大人此话何意?钱大人亦老夫挚友,这两派之纷关乎前程身死,王大人莫不是以为老夫会拿着一族老小的身死去报答南宫上大夫的一顾之恩?”苏洵云冷哼一声,站了起来竖眉横眼间露出一股不满之色。

    那位叫做王大人的老者对于苏洵云的不满装作没看见,他自顾自地喝着茶水,脑袋跟着屏风后的女子歌声晃了起来,显得极为淡定。

    “苏大人莫气,王大人戏言耳。”四人中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最后一个老者赶紧出来打圆场,抬起手抓住苏洵云的袖口往下拽,“王大人乃是多疑而交友之人,苏大人又何须与王大人一般见识呢?”说着此话的时候,这位大人又怕得罪了那位王大人,他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对方无动于衷的样子,才继续开口,“今日几位大人可是为商讨而至,莫不要为此伤了和气,你说呢,苏大人?”

    “哼。”苏洵云甩了甩被老者抓住的衣袖,冷声的坐了下来,“许大人言之有理,是苏某太过狂躁了。”

    “前些日,众多如我等般摇摆不定的大臣选择了为大王子殿下效力。南宫上大夫对苏大人有一顾举荐之恩,在此等关头,王大人也是怕苏大人因感情之事误了判断。”许大人呵呵一笑看向听歌饮茶的王大人,又听到苏洵云的冷哼声,他话又一转,“攀龙者,一步不慎,朝发夕死。苏大人莫气,此等之事关乎生死。”

    “这是当然,近期有十余位朝中之臣选择了为大王子殿下效力,传言大王子更是派人暗中拉拢越国各郡之官员,以备赵将军远在洛城外扎营的大军!”苏洵云冷言,“各位,苏某收集到了消息都在这信函之中,各位也都看了,请便吧!”

    闻言,那位叫做王大人的老者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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