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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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依旧-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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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弟,我能为你做的就是拖住时间,可寡人从来不轻易帮助人,你和四弟的才能使寡人害怕啊!”虞泽闭眼,手臂轻轻抬起间,黑暗中走出几个背影刀削般的蛛网之人。

    在这邯郸城中,蛛网之人踏出王殿的时候。奥列格。青铉踩着一具冰冷下去的尸体,“八十九个。”

    这是他们在短时间内拔除的瑶光据点数目,很难想象在一个邯郸城中,瑶光居然有八十九个据点。

    “姐姐,消息拿到了,少主已然离开邯郸。”在她的背后不知何时站着个女人,她提着一颗头颅,脸上有着猩红的血迹。

    奥列格。青铉转身,她看了眼女子手中的头颅,“洛水,你杀了天罗上两家的人,你是从这个魅族口中得到的消息吗?”

    “姐姐,他是大虞蛛网之人,一个刚建立起不久的组织。”洛水松开抓着头颅的手,头颅滚到奥列格。青铉的脚下,露出一张大大瞪着眼的男人面庞。

    “哦?有意思,初建的组织居有上两家的人。”奥列格。青铉盯着男子脸庞上一个被划开留下疤痕刺青,那是上两家被驱逐之人才有的标志,“洛书,在我大哥来到邯郸前,你必须查实消息,还有我的孩子到底去哪里了?”

    “是,姐姐。”洛水点了点头,身影快速退下。

    一团飓风在男人脑袋中轰然炸开,奥列格。青铉转身收手,袖口间有团细长的青影,像是把利器留下的残影。

    (奥列格。青铉是这本书设定中暴力值最高的女人,瑶光奥列格氏族天翼者中的狂格士,以最强黑死士的身份进入瑶光,献上家族的徽章申誓效命组织。项一鸣和雪雁两人的身份也将在最后一卷中解开,竹篮和星宿师千谨的恩怨也是在最后一卷道出,还有当初拓跋预宿为自己女儿的预言所做的安排。各大组织的势力也将再一步的浮出水面,当初是打算写三个系列的,所以这关于项一鸣、李子骞、虞泽、拓跋倩、牧伯夷中的一个大系列本就没有完,三个组织也不会完全的浮出水面。可对于这五个角色而言的确是个终结。

    我很后悔前面不写的精彩点,导致没有读者,疼!但前面我有很多的伏笔,可是几乎所有读者看到前几章就断定了这是本关于猪脚一路升级复仇的小说,里面夹杂着各国争霸。然后觉得没看头就放弃了,猪脚的身世在第一章就知道,整个故事的发展也是第一章就看出。

    在最后一卷的前面申明这本书不是这个样,预言的开始就有了反抗,这是本几人成长,反抗自我命运的书。你们可以任意的将小说最为贴切自我的一个角色当作主角,这本身写的就不是一个人的故事,是个虚构的世界。短篇怎么可能是yy从屌丝进化到王的故事呢,哎呀喂,网文发展至今读者脑袋中都有套套路。)

二百四十六 无翼之穹 一() 
【越国。洛城】

    晚。秋

    “呦,公子你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河水中有个女人的倒影,挽在手臂上的细纱轻轻摇晃,声音柔和又带着点挑逗的冲着岸边的一个青年叫道。

    岸边站在的是个十六七的少年,他一袭青衫,在女子冲他招手的时候。他有些恍惚,记忆中自己没来过这地,可当女人长眉妩媚一挑。他脸上立刻有了翩翩风度,手中扇子随之打开,露出上面的山水画。

    “南阁有伊人,恰似花几枝。北。。。”男子故作风雅的摇头晃脑吟诗,正摇着头被“啪”的声打了下,他的声也随着戛然而止。

    “北你个头啊!孙子,你不是说你没来过这个地方吗?”他背后响起了个老人的愤懑的声,他拄着竹杖,抽回拍打了下少年头部的手,下巴枕在竹杖的顶端,仰着头好像在看着大船二楼招手的姑娘,“子夫,你说你怎么可以一个人来这样的地方呢?这样一个红尘之地,要是没有个久经风霜之人带着你,你岂不会永堕入于俗尘之中?”

    大船上那个手臂缠着细纱的女人看见一个老人这般盯着自己,她掩口轻轻的笑了起来。上了年龄的客人她见多了,可还没见过和自己孙子一起来的。

    “爷爷,我就恰好路过。走走走,远离俗尘,遵循圣人教化。”被称作子夫的男人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头,看到自己爷爷看女人这个表情,他赶紧扇子一收,眼皮跳起,跑去攥自己爷爷的手臂,“走走走,咱爷俩赶紧回去,俗尘啊!作孽啊!”

    “路过不可错过,我本俗尘人,不读圣人语。你赶紧回去,我们家族的造化就看你了。”老人推了推自己的孙子,拄着拐杖敲着地,“别拉我。”

    岸边路过的人见后不忍笑了笑,子夫本就是个刚成年的男子,他双颊通红,撒开自己攥着自己爷爷的手,“这叫什么事?你把我们家族的面子都丢光了。”

    老人瞪了子夫一眼,举手抬起拐杖作要打之样。

    子夫脚步一退,看着自己的爷爷这般可不敢再上去劝使。他们这个家其实就只只剩下他们二人和一个丫鬟了,其母在六年前过世,其父他更是看都没看到过。

    平时一家就是眼前的老人作主,他怎么敢忤逆。

    “滚回家去,老子有事要做。”老人蹙起眉头,抬起手挥了挥。

    “有辱。。。”子文看了看身边的过路人,他脸涨的通红,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爷爷,这比自己在章台中寻欢作乐还见不得人。

    老人走过水面上搭起的浮桥,女子掩笑间伸出玉手将老人的手给扶住,颦笑间自成一格妩媚之意,“老人家可也是寻乐来的?”

    老人回头看了眼自己叹气走远的孙子,拄着竹杖咳嗽了声,看着女子手臂上的细纱,“甲字房间,寻人。”

    挽着老人的女子手一抖,她眉眼间出现片刻的锐利转而又如丝般的转动起来,“老人家,你跟小女子来,今日我定将你服侍好。”

    大船之上,倚栏之上有着丝状物的衣服,男女间短暂的甜言蜜语不断。两人随着船舰处朝内走,在一间上刻“甲”字的住所停了下来。

    门被推开,女人低头走开,离在不远之侧压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以这样的形式成为屋子周围的眼睛。

    老人走了进去,一个女子的背影落在他的眼中。

    那个女子盘腿坐在妆匣边,对着铜镜用青螺勾带着自己的眉毛,一妆星衣拖曳在地上,微露出衣袍下雪白色的脚踝。

    门被关山,老人站在门边看着铜镜子前的女人没有说话,手死死的按在竹杖之上。

    “我该叫你霍琦还是少司命大人呢?”女人停下勾勒眉梢的手,徐徐的转身看着站在门边的老人,脸上露出阔别重逢的笑意,“老朋友二十四年不见了,你老了。”

    当女人彻底的转过身,老人双眉倒竖,露出又怒有骇然的表情。

    只是一眼,他就认出女人当年给他留下的那个眼神。二十四年了,当初跟在星宿师拓跋预宿身边的小丫头居然在容颜上没有一点苍老的痕迹,哪怕是可以活约一百年的魅族在二十四年间样貌也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你是千谨?”老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女人看着,头皮一阵的发麻。

    “呵呵,谢谢从前的少司命还没忘记我。”千谨咯咯的笑起,整个人赤着双脚站了起来,拖曳之地的长袍也在这一瞬间被完整的舒展开。

    星衣之上联络起来的轨迹是一双交叉的偌大羽翼,苍蓝色的羽翅之上有着极小转动的星辰。

    “这二十四年间,你一直在用鲛人的血?”老人盯着千谨的脸蛋,迟疑的开口时后背已经是恶寒一阵。

    “少司命,你可要好生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别人的肌肤一点一点按着我脸蛋的轮廓拼凑的?”千谨双眼之中露出妖异,一点一点的朝着老人走近,“我今日可是为了让你认出我的样子,没再戴上一张人皮面具,而是用了许多的人皮拼凑出来了这张我本来的脸。”

    “你。。。”老人双腿一个踉跄后退一步,脸上已经彻底没有了血色,他看着千谨的脸,目光变得越来越恐惧。

    一张完整按照脸蛋轮廓拼凑出来的人皮面具需要数十人的脸皮,一点一点的裁缝拼凑而出,这是件极为残忍的事情。

    “少司命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千谨大笑了声。

    “预宿兄当年该杀了你。”老人压抑住自己心头的恐惧,从胸口处扯下银白色的链子,在链子的一端有着苍蓝色交叉的羽翼,上面夹带着一纸人皮信件,“,二十四年前,我和你师父就不是组织的人了,你们找我做什么?”

    “上面不是写着的吗?”千谨背转过身,没有因为老人前一句话有了心绪的起伏,“你的家族可以脱离组织,可霍琦,你作为曾经阴阳家的少司命哪怕是死,也是组织的鬼。”

二百四十七 无翼之穹 二() 
“你们不会去为难我的家人?”霍琦瞪着千谨问起,竹杖露出罅隙中的一寸寒芒。

    “你还有值得我们组织利用的家人吗?那个丫鬟和公子可无法完成组织的任务。”千谨双眸慧黠凝望着霍琦,樱桃小嘴轻点的发出声,“你应该知道和我动手没有一点意义,这是瑶光的意思。”

    一寸寒芒慢慢再次掩藏在竹杖中,霍琦没有在说话,沉默了下去。

    二十四年前的离开,终是自己幻想了场,曾经的故人还是找上了他。

    “陌禾的确是天机阁的人,那则预言也并非完全正确。”片刻,霍琦盯着那卷人皮信开口,脸色阴沉,“越国港口的官员和往来的商贾中天机阁的人已经占了先机,这是他们的人员名单。”

    一枚巴掌大的铁片被霍琦丢向千谨,上面刻着细细的字。

    铁片被千谨接,她看了眼上面的人员,眉毛蹙起,上面许多的名字有些陌生,那是他们还未掌握的讯息,“呵呵,不愧是少司命,也不枉在越国居住了三十年左右。我们的眼睛这些年收集到的资料可没少司命收集的详实,越国朝政中可有不少人是大人你的老友。”

    “你。。。。”霍琦明白千谨话中的意思,他脸色越加苍白起来。

    “少司命不用紧张,千谨没别的意思。只是上面的人希望我们可以使收集到的资料更加详实,我们不会动手,天机阁、狐妪他们也不会在这一时期动手。”千谨背转过身,再次的坐下用着青螺勾勒着自己最后几笔的眉梢,“少司命手上的网够细,网住的鱼正是我们想要的。”

    霍琦知道千谨话语的意思,这鱼是信息的意思,对方希望他动用自己的人际关系探取更多的东西,“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放心。”千谨回答。

    得到千谨的回答,门被拉开,霍琦愤怒的走了出去。千谨回过头撇了眼,手上的青螺被放下,她一双眼睛所有的妩媚和锐利全然涣散,变得悲伤起来。

    她站起解开系着的口子,长袍落下,露出一具奶白色的美妙胴体。她赤着脚走近屏风,轻手捻起一袭白衫穿起,手将簪在发丝中的簪子取下,一头华发披散在双肩,整个人看起来清纯中带着点淡淡的感伤,“拿酒来。”

    她打开门叫了一声,一个女子赶紧提着一壶酒小跑而至。

    “鸿佑,我去看你。”她提着酒,眉眼中露出悲伤和疲惫。

    下了大船,她冲着城外走去,在一山坎子上停了下来。

    满目爬山菊,枯黄的草连绵向前,风一吹就有了愁绪。山坎子下面不远处有个山包,前面有着一矗墓碑。

    爬山菊被连带着茎叶采摘成一簇簇用茎系好,千谨一手提着酒,一手捧着花走下山坎子。她在墓碑两步的距离处的停了下来,看着隆起的山包,一时间泪流雨下。

    真是个傻男人啊!为了一个拒绝自己多次的女人豁出了命。

    千谨鞠腰,将爬山菊放在碑文前。他凝视着墓碑,想着死在异国他乡,希望自己将他骨灰带回越国,有座坟可在越国生根的鸿佑。

    他说他累了,该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了。魂在这儿呆着,不再走了,许多年这里会长出许多千谨花,他还是那株草。

    南风准备的药还是没有挽留住鸿佑的性命,伤势太重了,还未出大虞的国土,鸿佑就不行了。

    千谨站在坟前想起往昔和鸿佑在一起的画面,那时还在越国。他们二人刚从命茧中诞生。

    街道墙角之处,鸿佑穿着破烂的衣衫,手里拿着脏了的馒头瑟瑟发抖的盯着前面几只露出犬牙的大黄狗和几个嬉笑玩弄的贵胄公子。

    食物是狗的,不是低贱的他的。

    也是在那一天,千谨遇上了鸿佑。族人的气息让千谨在孤独中看到了温暖的港湾,她手里攥着石头跑了出去,咬着牙甩出石头,牵着鸿佑的手冲出去,“跟着我,我保护你。”

    二人第一次有了姓名是在拱桥上,清澈的河水倒影中。一个抱着千谨花,风度翩翩的男人从二人眼前惊艳而过。

    “你知道他怀里的花吗?”

    “知道,千谨。”

    “千谨?那我以后的名字就是千谨,他手里捧着的是我。我名字是千谨,你呢?”

    “鸿佑。”

    “为什么是鸿佑?”

    “一种草,长在千谨花边,这样才不会孤独。”

    也是在那天,他们二人有了家的感觉。男人手里的千谨花被送到了一个女人手上,那个女人捧着花,用手轻抚,抬头间冲着两人安静的一笑。

    那是他们的族人,在越国洛城中的又一个魅。她告诉两人自己的名字叫……竹篮,他们两人将来的姐姐。

    “我来看你了。”千谨呢喃,将手里头的酒倒在坟土里。她觉得自己心口很酸,很疼,似乎那就是自己泪水的来源。

    酒被倒完,她单手摩挲在坟碑之上。脑海里全是这二十几年来鸿佑默默站在她身后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是真的错过了一个人,这个人明明一直在自己身边,可一直被自己忽略。

    直到对方彻底的走了,她才发现自己心口是那么的疼。

    她闭上眼,转身,尝试着不去想,不去念。

    蓦然回首,睁开眼的刹那。她看见自己前方站在一个妇人,手里捧着一束灿烂无比的千谨花,一如当年相遇的那般冲着她露出安静的笑容。

    “许久不见了,千谨。”妇人平缓的开口,徐徐的走近坟,将手里的千谨花搁在地上,“鸿佑一直是喜欢千谨花的,不是爬山菊。”

    千谨眼神由讶然再到平静,她袖口中的利刃收起,侧着身听着对方的话,叫了声,“竹篮姐姐。。。。许久不见。。。。”

    “南风死了,在大虞。”竹篮瞥过头去看千谨,她略一沉默,“一个玄工族人帮我找到了她,大部分尸骨都没了。”

    两人间沉默了片刻,千谨眸子看上去更加哀恸起来,她目光涣散。

    “是。。。是嘛?她也走了。”过了半晌,千谨开口,“我的行踪也是那位玄工族人为你找到的吗?”

    “不全是,这里是越国。”竹篮晃了晃头,“有空陪我喝会儿茶吗?放下过去,叙叙旧。”

    “叙旧是要谈过去的。”千谨开口在竹篮沉默的时候,她朝前走了步,“走吧,我们没刀刃相见,我很开心。”

    “他不希望看到。”竹篮了看了眼坟,目光移开并排和千谨走向前方。

二百四十八 无翼之穹 三() 
房间中弥漫着香气,两人盘腿坐着,在两人的中间有一壶茶,两个白玉剔透的杯子。

    房间有两扇大门,一侧用以客人的进出,一侧则是面对洛城水道、街巷。

    这是洛城的“非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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