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今晚能不能找个时间和杯咖啡,我有事儿请你帮忙。”姚婷在宁墨的脚即将迈出门口的时候,在背后唤起宁墨说道。
“今晚恐怕不行,我有事儿。”宁墨转过头来回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踏出门。
姚婷愣在原地一会,苦笑的脸极为难看,嘴里吐出一句自嘲的话:“我就这么不待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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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宁墨去接关米夏下班,接着两人去菜市场走了一圈,就像一对七老八十的老夫妻。回家是宁墨下厨,关米夏打下手,两人配合得亲密无间。
“这汤有点淡。”关米夏没敢直接跟宁墨挑明说,他根本就没放盐。
“是吗,那我去放多点下去。”宁墨放下碗,起身走开。留给关米夏一个疑问满满的背影。
连续三天,关米夏发现了一丝丝蛛丝马迹的可疑,例如宁墨做饭的时候常常若有所思,菜炒焦过两次,例如宁墨晚上八点的手机就没隔半个小时响一次,很有规律,关米夏尊重宁墨的隐私没去查他手机。例如、例如、例如,许许多多的例如只能告诉关米夏有事发生,宁墨有事瞒着自己。
躺在沙发上看《傲慢与偏见》的电影时,达西先生在误会后重新去跟伊丽莎白求婚时,宁墨走开了,回到房里拿着那个响个不停的手机,按了通话键,今晚的电话格外急促,不像前三天那样每半个小时响一次,今晚的电话是呈连续直线音符的,一直没停过,这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有事出去一下,不用等我早点睡。”宁墨拿起外套,在关米夏额头亲了一个吻,便离开。
听到门声“叩”的一声紧闭上,留下一是宁静,还有电视里放出的达西先生诱人的嗓音。这部电影关米夏看了无数次,每逢这部戏结尾时,关米夏总是最高兴的,唯美的画面,达西先生和伊丽莎白毕竟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今天却开心不起来,泪不争气地往外涌,一滴滴掉在自己的手背上。
宁墨倒不是因为姚婷的电话让他如此心烦意乱,而是电话里的姚婷告诉宁墨她现在正在关米夏的住处楼下,这让宁墨很费解,他怕姚婷的出现让关米夏心情不好。而这个匆匆的背影在关米夏看来是多么刺眼。
夜黑了,关米夏站在阳台上却无法望穿这个黑夜里的一切,忘穿宁墨心中的一切。
宁墨十一点钟回来的时候关米夏已经睡下了。轻手轻脚地洗漱完,爬上床对着关米夏的后背躺到关米夏身边,伸出右手勾住关米夏的腰,找了个安心的位置才沉沉的睡去。关米夏睁着眼,听着宁墨均匀的呼吸声,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枕头上的那摊泪迹是她未眠最好的证明。
第五十一章(抓虫,看过勿进)
漆黑的夜中,一簇魅影立在那,影子在霓虹灯光的照射下拉得老长老长。宁墨站在原地,等着姚婷疾步走过来,来的是红颜祸水。
久久矗立对视的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站在风口处,任凭风吹。
姚婷终于还是忍不住,迈开了第一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宁墨这事儿只有你帮得了我了!”突然伸出手抓住宁墨的手臂。
“我何德何能?知道我的电话并不出奇,可是怎么知道我住这的?你妈告诉你的?她这么神通广大你该求的人是她。”宁墨挥开那只擒住他的手,用一种不喜不怒的语气把话讲完。
“对,这地址是她告诉我的,她是说要让关家的小丫头知道什么是因果,她恨死关米夏,你该知道的!”姚婷反倒愤怒起来,对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是你们的家事,与我无关。关米夏我会照顾好的,不劳你们费心了。回去告诉你妈妈如果敢打关米夏主意的,我迟早会让她连怎么死都不知道的。”
“宁墨,我求你了。我妈根本就不念和我爸爸过去的也曾是场夫妻,她甚至一直认为我爸没出息,拖她后腿。她自己也说了不可能帮他的,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爸被送进监狱,我求你了,就这回儿。”姚婷泪珠满眶,水珠般的一颗颗滴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拉着宁墨外套的衣角。
宁墨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姚婷,说道:“你先起来吧。我不见得能帮得上你,你跪了也是白跪。”
“你能的,你能的。”姚婷急急地重复了两句,两泪眼惹人怜地望着宁墨,抽泣声中夹着话:“我爸陷官司了,上个礼拜医院送来一小病号,就是普通的感冒,我爸是主治医生,开了药,谁知第二天一到医院护士就过来通知说那小孩就没了。家属说是我爸爸疏忽造成的,本来赔了钱也是没事的,可是那小孩的妈妈是副市长的远房亲戚,痛失幼子也是能理解的,但她硬追着我爸不放,要爸他送入监狱才肯罢休。医院那方也没怎么保我爸,我真的怕他会被关进去啊!宁墨我求你了,为人子女,哪个不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安好百年?我真的好怕我们父女要在监狱里外互见对方。我爸性子硬,本来是要帮他移民去美国的陪我的,可是他一生都放不下他的医生神职。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不起来!”
没想到姚婷出了这招,宁墨只能点点头,其实也是同情她,自小父母就离婚,靠着父亲那小小的三丙医院的医生工资养活大的。姚父也是个称职的医生,从医科大学博士生毕业就一直在医院工作,表现也算是优异,可惜出身贫瘠,为人太过耿直,讨好领导的人情事故又不会做,一直受不到提拔,一心想要做绿色食品,是很难畅销的,这也是社会现实的。身边背后和他同辈的同行学友、学弟学妹纷纷超过他,只有他这么多年还在原地打转。
“你先起来吧,现在我也不能跟你保证什么。我打听打听先。”宁墨对着女人流泪是方寸大乱的,也纯粹是为了姚婷那句“为人子女,哪个不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安好百年”。
“宁墨,谢谢你。”姚婷用袖子拭去未干的泪水。
“这里别再来了,什么事儿我们电话联系吧。”宁墨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地走了。
爱情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宁墨你也如此,你把她保护得很好。姚婷望着那抹离去的背影,口里念念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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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宁墨自己也注意到了关米夏的态度很反常,本着想把姚婷的事儿解决了再向关米夏说个清楚的宁墨怕是不能再等了。
开车到关米夏的单位门口等着整整两个小时零十分钟,才见到关米夏拎这包从门口出来。这小丫头看起来无精打采得让宁墨心疼,瞄了手表,现在已是晚上七点半。这领导把人当驴呐,加班加到这点上,宁墨暗暗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宁墨掏出手机按了关米夏的电话,透过车窗,见到关米夏拿起手机又放回包里,自己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关米夏并没注意到门口一边宁墨的车,而是直接走过马路对面的公车站去等公车。
车来了,关米夏上了车,宁墨转着方向盘默默地跟在公车后,心想关米夏是真的生气了。公车开过繁华的商业区,经过拥挤的车流堵塞,来到关米夏住宅所在的小区门口停下,一人、两人、三人,下车的人影中迟迟未见到关米夏的身影。公车起动开走了,宁墨立马加了油门追上去看个究竟。
关米夏靠着车窗的位置坐着,手托着头,沉沉地睡着了,但一颠一簸的动静睡得不怎么舒服。宁墨看到这场景不由得嘴角的笑意绽开了,悠闲地打着方向盘跟在公车后面,对着公车后面那大版的广告。
公车的终点站是山脚下,这里是以山色美景为主题的公园,多是白天旅游圣地,到了公园门禁时间到了自然就渺无人烟了。
关米夏是被公车司机叫下车的,本想着坐回这趟车回去的关米夏听了司机的话未免有些失望了,司机要把车开去加油站,然后进站检查,这时间段估计是难等到车的,打计程车又没车打。手机是没电的,刚才宁墨打电话来是最后一通,还没来得及接显示灯就不闪了,然后就自动关机了,关米夏泄气到极点。
心里的哀怨也浮出水面,沉沉被压在心底的那点恐慌都被颠覆出来了,她的心口真的好疼啊,好像一把刀子被插了进去,一想到宁墨和姚婷这两个不相关的名字,那把刀便会狠狠地戳她一下,一下一下……
话说关米夏怎么会知道是姚婷呢?这要追溯到宁墨答应姚婷帮她的第二天了,宁墨进去洗澡时便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响不停的铃声扰乱了关米夏的心,拿起手机一看,刺眼的两个字映入关米夏的眼底。关米夏拼命的把自己的情绪压到最理智的状态才没大发雷霆找宁墨对峙,把手机放回原位退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宁墨洗完澡出来回到桌子前,拿起手机,看见姚婷的来电显示,又见到关米夏把自己的头埋在电脑屏幕后老低,一心以为关米夏在赶论文,怕自己打扰到她,就直接到阳台了。关米夏对这一系列的误会反感,心也痛了。
宁墨的车停了下来,车的前灯灯光扫掉一片黑暗。蹲在地上的关米夏是知道有脚步慢慢走近自己的,抬起头见宁墨背着车灯的光走过来,他身后的光刺眼得让她睁不开眼,直到宁墨走近跟前,挡住那些光芒。
关米夏止不住的眼泪,一边还倔强的抹了又抹,哭过的眼睛带着灼人的犀利直直的瞪着他。宁墨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伸出了手想要去牵她的,却不想被她狠狠的打开,一声脆响突兀得刺耳。
宁墨紧紧扣住关米夏的腰,这让关米夏那原本在宁墨胸膛上报复的手直接转移到他的背上。别看关米夏这不算高的个子,这小丫头力道还是很好的,打小就是在关老爷子的教导下的铁娘子。这女人是不能得罪的,这不把宁墨当成杀父仇人的打着,估计宁墨如果身子骨不硬朗的话也是内伤。大力的捶打,宁墨吃疼的假叫了几下。
“喂,打完就想走人啊!”宁墨拦住刚放开她就想急着走开的关米夏。
“王八蛋!”关米夏恨恨地抛下这三个字,转身想走。不料宁墨眼明手快地抓住关米夏的手。
关米夏也不是那么秀气的温柔姑娘,骨子里还是有老红军战士骨子里的倔强,抓起宁墨的手就咬。宁墨一声不吭地盯着关米夏的动作,即使纵然也是心痛,没想到自己迟迟的解释竟然造成关米夏心里那么深的误会。
不知什么时候关米夏松开了口,手背上遗留关米夏的沫液,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牙印上渗出血珠,这也是关米夏在尝到血腥味才放开了。
宁墨嘴角上扬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你属狗的吗?”伸出另一只没有血迹的手摸摸关米夏柔软的黑发。宁墨注视着关米夏的眼睛,久久才冒出这么一句话:“虾米,你在吃醋。”
“乱说!你这讨厌鬼。”关米夏不接受这么赤 裸 裸的真相。
宁墨举起“这是你在讨厌鬼身上的记号,我都是你的了,以后不会有人窥视你男人的!”
揽住关米夏入怀,在她耳边说:“以后不准自己胡乱猜疑,这小脑袋瓜子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美丽的夜晚,才子佳人也算是终于跨过那道人与人之间最要紧的关系,那就是信任。
第五十二章
大半个月过去了,姚婷父亲的事情告了一段落,处理得也算是圆满。其实过错不在姚婷的爸爸,俗话说:良药苦口,只是那孩子遇上的是无良的毒药。注射的药剂是出问题的,医院为了推脱自己的责任便把代罪羔羊放到姚婷爸爸身上。宁墨派人秘密去医院那边收集了一下证据,姚婷的爸爸便轻易地逃脱牢狱的折磨,不过他也吃了半个月的牢狱之灾。接下来是医院被起诉,院长被革职调查,后面当然还是有很多牵扯的。
宁爸爸指责宁墨多事,虽然宁墨只是幕后黑手,没正式出过面,宁爸爸却怕自己的儿子树大招风,要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说都是能保住宁墨的,只是刀光剑影的商场和关系时代,谁都不想得罪谁,和平才是硬道理。宁老爷子却是赞了宁墨打抱不平一番,把宁爸爸的气势压过去,宁爸爸自是不敢再说什么。
事情平静不久关爸爸就约关米夏出去。正是星期五的下午茶时间,关爸爸让司机把车开到市政府大楼门口候着关米夏。便给关米夏的直属顶头上司姜主任打了个电话,人家立马让方科长放人下班。这种喝茶聊天加报纸,数着手表的秒针混日子的工作,关米夏也是乐得早点下班。
帮关米夏开车门的不是司机,是关爸爸,一身黑色的西装,笔直得没有任何皱痕,白色的衬衫打底也显得关爸爸年轻了点,打扮得光鲜体面,只是脸上又消瘦了不少。
车子起动,混入城市中心地带拥挤的车流中,车内一片宁静。
关爸爸等了许久,先开的口:“工作还习惯吗?”
“还不错,闲了点。”关米夏应了一声,回头仔细地打量了自己的父亲一番。白头发在黑发里更加明显了,眼角的皱纹多了几条。
店门口没有任何招牌,与武则天的陵墓一样没有墓志铭,任过客自身评价,自身定义它的好坏。
简朴的装潢,灯光没那么通明,屋里的摆饰缺少了现代艺术的元素,却满满都是古代的陈设和摆置。椅子是精致的红木椅,表面被刨得老光老光,没有涂漆,红木上条条细小的木痕都清晰可见。桌子上是没有菜单的,菜单被店家刻在木条上,一条条的木条三五成群地挂在窗边,随着风吹动,发出清澈的响声也就成为木制的风铃了。
“嗯,你过来吧,我们已经到了。”关爸爸挂了手机,对着对面正兴趣非凡打量这家无名店的关米夏开口说:“我还约了宁墨,他到了。”关米夏还微笑拿起精致的白瓷杯,抿了一口杯里的茶,嗯,上等的碧螺春,好茶!
宁墨的脚步声渐近,走了过来问候了一声,自然地在关米夏身旁的位置坐下:“关叔什么时候找到这么隐秘的地方?”
“朋友介绍的,过来看了一次,也就喜欢上它了。”关爸爸招呼侍者送来茶水,对面前的两人说:“这里的粥是独门秘方,觉得丫头肯定喜欢的。我已经点了小米粥了,你们看还要些什么点心?”
“米夏喜欢吃甜,要个香荷米□,一个冬蓉酥,关叔看看还要什么?”宁墨研究了窗台上的菜单,点了两个小吃。
“那就先这样吧,呆会看有什么需要再点。”关爸爸对着侍者说道,一个穿着一身白衫的中年男子。
“好的。你们稍等会儿。”侍者退下。
三点多的无名店里并不多人,也许是因为它隐秘,也许是因为它的天价,也许是因为……
“今天找你们来呢,是想告诉你们件事儿。我准备到英国领事馆那边,去一年半,上面批文已经下来了,我后天起身。”
听了这么一个决定,宁墨和关米夏不免有些惊讶:“关叔你———”
“你们别急,我也是思前顾后了的。我打算去后回来就正是申请退休,虽然离正式退休的年龄还远,但这几年也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差,是该抽抽时间陪你们了。我也是想趁自己还走得动出去走走,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宁墨,丫头就交给你了。我希望回来见到的还是白白胖胖的小虾米。”
“爸爸,你这样不出声就走,太没义气了!”关米夏小小地抗议一声。
“我也是看见你现在这样才能放心走开,宁墨会好好照顾你的。后天就不用你和宁墨来送机了,小丫头会哭哭啼啼的,看了我闹心。到了那边我再给电话你们。”关爸爸说完侍者送上了粥和甜点。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脆弱好不好!”关米夏埋头喝起粥,一勺勺,淡淡清香,丝丝甜腻,真不愧是只此一家。
甜点也是各有各的风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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