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的笑意更深了,关米夏捂住自己的嘴,知道说错话了:“我可以当这是赞美吗?你以为一个每天打工和上课要18个小时,剩下的六个小时要吃饭,上厕所等、等、等,我有那么多闲功夫吗?再说,外国人那么多艾滋病,咱要明哲保身呐!”
“你和姚婷———”关米夏还没说完,脑门就招来宁墨的一掌。
“小脑袋瓜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我们没有!”宁墨加重后面那四个字。关米夏不说,宁墨心里明白,关米夏还是在意姚婷曾经存在过。所谓的初恋,不就是在自己最无知的情况下发生的有解方程式吗?白得可以的纯真时代,亲吻已经是深层次的东西了。出国也有受到外国文化的熏陶,但两人学校离得那么远,姚婷的事业心不输给宁墨,两人的时间都是分分秒秒算好的,怎么可能说浪漫地给个意外过去给自己的另一半,这就是姚婷在受不了寂寞的无奈下另找他人的原因吧!
听宁墨这么一讲,关米夏心里有那么一部分是松开的,喜滋滋的。
宁墨起身,蹲到关米夏脚边,调整关米夏的椅子,让关米夏面对自己,单膝跪下,执起关米夏的双手。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小虾米成了我的软肋!未来的六十年里,早上醒来可以跟你说声‘早’,可以当你的‘长期饭票’,可以给你煮水煮蛋……无数个可以,只要你给我一个‘可以’。”
某种液体而粘合在一起的浓黑的睫毛,擞擞的颤抖着,一下一下却是打在了宁墨心底。关米夏扑哧一笑,转哭为笑,对着宁墨说,“宁先生,没有鲜花和戒指的求婚很难让我答应你的。”宁墨对这回答也傻了。
一个迅速起身,拉开双门冰箱的零度保鲜,抽出了一大棵西兰花,接着从冰箱上一隔的纸包牛奶盒上拿了一条吸管,用剪刀剪成两半,首尾接应。拿着传说中的戒指和鲜花回到关米夏身边,把大得出奇的吸管戒指套上关米夏的中指。那颗绿色的植物躺在关米夏怀中笑开了怀。
宁墨从外面回来递给关米夏一个精致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是透明的液体,最底部的地方是一朵还没来得及绽放的茉莉花。
“很香,香水啊?”关米夏放下手中的遥控气,接过宁墨递来的瓶子,并打开它。淡淡的清香氛发在空气中,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满足。
“每个女子都应该有一款属于自己的香水,你原来的香水不适合你,这是特地定做的,未来的香水我无限量提供。”宁墨知道关米夏的香水一直用同一款,几年来不曾换过。
“小时候就闻到我妈妈的香水味,傻的以为那是妈妈的味道,一直用到现在也没怎么注意到。”关米夏说出心结所在,伸手抱住宁墨的腰,脸在宁墨的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合适、舒服的位置才停止。
要怎么样才能把你心底的那最后一丝不安给赶走。这句宁墨放在心底,不敢开口问怀中的关米夏。
“钱包呢?”刚进门不久的宁墨就被关米夏从全身搜查过,最后在裤兜里找出一个真皮的钱包,里面抽出十几张面值一百的人民币。
“抢钱呐,虾米。”宁墨乐滋滋的把剩下的空钱包扔到茶几上。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小区门口中国银行的提款机出了问题,我手上没现金,菜市场又没刷卡服务,今晚约了林崇哥哥来家里吃饭,他后天的飞机,给他饯行。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啊?”关米夏把手里的大把人民币揣进自己的兜里。
“刚好孙书和叶洛承那两人说是太久没见到你,要上来问候问候,叫我回来准备,两人分明就是来混饭吃的。”宁墨让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关米夏特意在宁墨跟前卖乖,笑嘻嘻地对宁墨说道:“要不你去买菜,我论文还没赶好,导师最近催命地催着我交稿,我留下来奋斗。”
宁墨闭着眼睛懒懒地说道:“亲一下可以考虑。”
关米夏站起身,俯头蜻蜓点水般地在宁墨的脸颊飘过,被宁墨拉回身子,又是一个激情的香吻。
“这才叫‘吻’,敷衍了事啊。”宁墨吃饱后才慢慢的说出口,惹得关米夏的脸红得跟西红柿似的。
“宁墨,你到底去不去?”瞧瞧,这小姑娘性子可真急了。
“我能不去吗?晚上回来再跟你算帐!”宁墨任命地接过关米夏从兜里拔出的那卷钱,走到玄关穿回刚放入鞋柜不久的鞋。
宁墨打开门,听见关米夏再背后喊道:“哦,忘了跟你说了,买多点胡萝卜。”
“你不是不吃吗?”宁墨知道关米夏对胡萝卜的厌恶程度。
“林崇哥哥喜欢吃。”甜甜的一声,听起来却是有酸梅的味道。
门关上了,宁墨抬起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今晚我给你整六道胡萝卜,看吃不死你。”
这一餐对于林崇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宁墨说道做到,真的给林崇煮了六道胡萝卜,整整齐齐地放在靠近林崇的地方。宁墨那厮分明就是报仇,而且是光明正大的理由和借口。关米夏热情地为林崇夹菜,孙书倒是乐呵呵的,因为少了一个人跟他抢肉吃。这孩子活像几世没吃过肉一样,难不成高官的孩子还缺肉吃不成?这也怨不得孙书,他自小那体积,可把孙妈妈给烦透了脑筋啊,只要孙书在家吃饭就不给肉上桌,把孙书炼得都有点条件反应了,见肉就特欢喜。
吃了晚饭,在关米夏那里呆到十点多,被宁墨清出门的客人们都摇摇头,指着宁墨的鼻子说:“哥们,别纵欲过度啊!伤身,要有节制。”
宁墨卧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等着正在沐浴的关米夏美人出浴。都不知道当时买床的时候宁墨就怀有狼子野心,图谋不轨了。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关米夏拿着白色的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穿的是和宁墨现在身上一样的情侣装。普通的举动不足为奇,可是看在宁墨眼里却是十分诱惑。
一个敏捷的拉扯,关米夏陷进柔软的床铺上,身上的宁墨急促的呼吸声随即覆上。
她被他牢牢地圈住没有一丝的空隙挣扎,他霸道地吻住了她,啃咬遍她的唇,又吮住她的舌不放。宁墨停顿了一下,修长的四肢将她完全包围,湿滑的舌与她的紧紧缠在一起,他的手探入白色的卫衣中握住她胸前未着文胸的柔软揉捏。
“今天不是星期六,宁墨你忘了。我——我明天第一天上班啊——”关米夏拼命地想推开身上的男人。
关米夏的腿也被他强迫分开抬起,他是稍稍退出又猛然进入,然后有节奏的鼓动,再不让她退缩。他的舌头徘徊到她的胸部,有力的吸吮和舔舐,让她全身的毛细血管都要膨胀。又是一场强攻强守,宁墨干脆用口堵住她的嘴,下面的律动逐渐加重,他索性托起她的双腿绕过自己的腰。
关米夏嚷着要宁墨退出:“不行,你出去,你没戴——”
翻天覆地的情 潮随后到来,双手拽紧着两边的被子,都难以消停这一场高 潮,关米夏攀上宁墨的脖颈,张开口狠狠的咬住宁墨赤 裸的肩膀。宁墨最后还是退了出去,弥补关米夏心里的那点不安。两人已经约法三章,等关米夏两年再结婚,结婚后再要孩子。
“流氓!”关米夏拍打这高锋结束后趴在自己身上的宁墨,喃喃地骂了一句。
宁墨伸手撩开关米夏额头上被汗水侵湿的刘海:“乖乖睡,不然流氓不能保证明天你能不能准时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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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社会都是关系社会,没有关系是寸步难移。关爸爸给关米夏在市政府的人事部的资料科安排了一个位置,当然,以关家的条件是这小职位是不足为奇的,多数考虑到关米夏的个性。她就想当小虾米,一只在茫茫人海中自己有能力生存,越能让人不注意越好。可是这小小的公务员却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追求,现在多少人考得天荒地老都想挤进这道门。关米夏也乐得接受关爸爸的好意。
“这是你们资料科新来的实习生,叫关米夏。老鸟们的多多照顾啊!”说话的人是人事部的姜主任,是资料科的直属上司。
“这姑娘长得真俊俏,怎么称呼啊,姑娘?”一中年男子大腹便便地打招呼。
“请多多指教,叫我小关行了。您怎么称呼呢?”关米夏客气地回了他的话。
姜主任开的口回答关米夏:“这是你们方科长,老方啊,这小关就让你带着先,你是老同志了,把她放你下面我放心!”
姓方的科长连连应是,头儿亲临现场,交代要自己亲自带的人物肯定来头不小,他能说不吗?
一整天下来也没什么事儿,科里的老员工还不到四点就陆续走人。新来的菜鸟自认是不敢第一天就早退的。
“我说小关啊,还不走,准备当劳动模范呐!”这话听起来咋这么刺耳。
关米夏朝人称阿中的男子点了点头,笑着答道:“中哥啊,我哪比得上你啊,这不等人嘛。”
叫阿中的男子听了那句中哥心里舒服点,笑着说了声:“那我先走了。”
这也怨不得这个叫阿中的男子,人家名牌大学出身,年年一等奖学金、国家奖学金,进来的时候是以全市公务员笔试第一名的成绩才到资料科这个金饭碗。刚进来哪会儿是跟在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妇女手下,自己连尿布都帮人家孩子洗过,哪像关米夏这么命好,以来就直接在科长手下做事儿,怎么说都是五六年的员工了,也没见科长对自己说过一句那么和善的话,他能不嫉妒吗?
宁墨开车到单位门口把关米夏接回家的。
方向盘上的食指指着前面的黑色名车对着刚打开车门坐上车的关米夏说道:“吃国家粮食的人,还真多富翁!”开着的还是那辆黑色奔驰GL450,这跟前面的Maybach迈巴赫比起来就逊色多了,偏这时候旁边还冒出来一辆兰博基尼的新款跑车,那可真把宁墨给踩到地上去了。
“等着我也变富翁养你吧!”关米夏拍拍宁墨的两颊,拉起安全带系上。
宁墨回过头来讨好地说:“富婆,我要求圈养!”
“行啊!我买个猪圈把你放进去,顺便买多头母的给你作伴!”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那多麻烦啊,这不我身边就有一头吗?您放她进来就行!”宁墨伸手捏捏关米夏粉嘟嘟的脸。
关米夏拍掉在自己脸上做威作福的手掌:“公猪,明天林崇哥哥飞英国,中午十二点的飞机,你十一点过来接我,我们去送机。”
“切,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又不是总理,用得着全部人都去送机吗?”宁墨不满意的念了一句,回头对上关米夏准备拭杀自己的眼眸,连忙换了口:“去,咱一定准时在门后等您老人家!”
第五十章
送关米夏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三十分。远远地见到林崇一家在关卡处拥抱离别。见关米夏渐渐走近的身影,林崇张开手臂等着美人入怀。宁墨郁闷地看着自己的女友投入他人怀抱也是见悲催的事儿。
“这是老宁家的孙子把!”林崇的奶奶黄女士一眼就认出了宁墨。
“黄奶奶好!”宁墨礼貌地打了招呼。
“这小伙子越长越俊了!多有老将军年轻时的风貌啊!”黄奶奶和气地拍拍宁墨的肩膀,眼下这群小人儿的关系自个老了也插不上嘴,自是心疼自家的孙子的,林崇就是一闷葫芦。可把宁墨这么溜出来,不得不承认自家的林崇还是逊色人家几分的,关米夏这小丫头眼尖,挑的也是极品。
“黄奶奶好!”关米夏从林崇的怀中分开出来一会儿,就看着宁墨和黄奶奶间的湖互动。
黄奶奶嵌满岁月留痕的手掌梳理关米夏的黑发,眼底的笑意弥漫整张脸:“关丫头是不是闲我老人家烦呢,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一眼。”这生气的说法在她的笑脸上根本就没杀伤力。
关米夏握住她的手,说道:“哪能?这不刚上班,这个礼拜我去您那儿,您得给做好吃的!”
“成啊!”黄奶奶爽快地答应了。
一旁的宁墨也没闲着,顺着流水去向往下说:“那黄奶奶您得准备多点,咱也厚着脸皮跟米夏去您那儿串门!”
“行、行、行,你们都来,人多热闹!”
林崇走过来,也笑着说:“分明就是来送我行的,怎么都成了你们的联欢会啦!再说下去,我就不去英国了,星期六参加你们的宴席啦!”
“你小子肯才怪!”黄奶奶假装虎眉瞪眼地看着自己的孙子。眼角的余光瞄瞄跟前的这对佳人,心底对林崇开了口,孩子,希望你去了那边找到自己想要的。
“哥们儿,给个拥抱怎样?”林崇的提议,宁墨自是没有异议地分开双臂,等待林崇出击。预料中的,腹部被狠狠地暗击了一拳,还要扯出笑脸面对大家。
林崇在宁墨的耳边,以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跟宁墨说:“好好照顾她,我还会回来的!”
“安心吧你!”宁墨风度翩翩地把这四字逐字念清,还在后面加了一句还没开口的,在你回来也是喝我们喜酒的时候。
“好了,时间到了,别那么依依不舍的,又不是不回来了?进去吧!”林崇爸爸下的口,自己也是不舍,但不想看见自己母亲和妻子两眼泪满眶送别,也就狠下心,赶自己的儿子入关了。
宁墨把车开到门口等候,等待关米夏和林崇父母和奶奶话别。
一个白色的身影远远地飘过,进入宁墨的眼底,直到那身影上了机场的巴士。
“看什么呢?”关米夏发现宁墨眼尾那那丝可疑的迹象。
“好像看见一个熟人了!”宁墨不以为然地回答。
关米夏“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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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的不以为然却是另一件事情的起端,没想到刚过了两天人家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姚婷的妆化的不是很浓,一身白色的套装也不失稳重,头发精致地一丝不苟地盘成一个发簪,一副女强者的风范比当年的稚嫩强得许多许多:“您好,我有事要见你们宁经理。”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的小姐对这年轻的来访者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她们宁墨经理的绯闻甚少。前些天听了经理秘书处的几个秘书在厕所里交流八卦,才知道宁墨有一位在他心目中地位极高的女友,是人家宁墨经理的手足好友叶洛承说的,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儿,假不了。
“麻烦你跟他说是姚婷找他就行了!”姚婷爽快地说了这么一句,让前台小姐打通内线告知宁墨。
“嗯,好的,姚小姐您可以到候客厅里坐着。要喝水吗?”前台小姐的这一系列话与语气不能否认她是想要讨好姚婷的。
姚婷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便转身走进候客厅。
宁墨进门的时候,没多大的表情和反应,只是走过去,坐在姚婷对面,看着她把水杯里的水喝得见底,听见姚婷开口说了话:“最近还好吗?听说你回过发展得不错。”
宁墨笑了笑:“all things not bad。你呢?”
“还好!”姚婷点了点头,像有什么话要开口却顿住了,没敢开口。
“有什么事吗?”宁墨客气的问了一声。
姚婷摇了摇头,答了句:“没有,只是回来看看你。”
“是吗?不好意思,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赶着去接我女朋友。”这句话是故意说给姚婷听的,只是宁墨不知姚婷到底卖了什么把戏,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他的电话和公司。
“宁墨,今晚能不能找个时间和杯咖啡,我有事儿请你帮忙。”姚婷在宁墨的脚即将迈出门口的时候,在背后唤起宁墨说道。
“今晚恐怕不行,我有事儿。”宁墨转过头来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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