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也算明白杨琰话中的意思了,笑道:“你这孩子,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以后跟表哥成了亲,你要接触的可都是有身份的人,我并不是嫌贫爱富,只是不想你跟着学一些不好的习惯。”有些话她作为长辈也不方便说,说出来万一伤了他们的感情反而不妥。
“姑母,甘霖和别的人不一样,她是一个心地非常善良,和我一样敢爱敢恨的人。”杨琰还是极力维护着甘霖,她不明白陆母几乎都没见过甘霖就下了这样的定论。
陆母见怎么说杨琰都不肯听,迫不得已才道:“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我这么说肯定有我的道理,你表哥和她也是朋友,这才是关键,你知道她有多影响你表哥,当时我费了那么多口舌你表哥都不肯留下,怎么回来了两天就想通了,我是为你着想,你现在不看紧点,到时候我怕你。。。。。。”
杨琰这才明白陆母是什么意思,不禁笑了出来,“姑母,原来你是担心这啊,不可能,你放心吧,这件事我早就考察过了。”
“不听就算了,反正别出了事找我来哭鼻子就算了。”陆母也没有力气再全说了,反正她说了这么多杨琰也一句都听不进去,她这个做长辈的还能说什么呢。
杨琰给陆母倒了一盏茶水,“姑母你好好休息一番,我先出去了。”
杨琰离了陆母的房间,刚好碰到陆邪,咧着嘴笑道:“刚才姑母跟我说让我小心你和甘霖的关系呢。”
“别理她,年纪大了就爱胡思乱想,”陆邪乜眼看了陆母的房间一眼,“你今天就别出去了。”
杨琰看了陆邪一眼,“我连这点轻重都不知道,真是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陆邪有些意外地看着杨琰,几天功夫越渐伶牙俐齿了。
陆父陆母休息了个把时辰,饭菜也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一家人才坐上桌子,外面的人就进来通报,说是严戎铮来了。
陆邪听了让人下去,陆父陆母听了忙从座位上起来要出去迎接,陆邪却动也不动,还劝着陆父陆母,“坐下吧,不用管他,他自己就进来了。”
陆父有些错愕地看着陆邪,这是什么礼数,“你这孩子。。。。。。”说着就携了陆母要出去。
他们话才落地,严戎铮就从外面进来了,陆邪这才起来,杨琰也跟着起来,陆邪笑着对严戎铮道:“我们家吃个团圆饭,你又来干什么?我父母亲听见你来了还要忙着出去迎接呢。”
严戎铮听了一笑,对陆父道:“陆伯父客气了,我和陆邪不需要这么客气。”说着就让陆父陆母坐。
大家入了坐,陆邪才问:“你干什么来了?”
严戎铮道:“我就还不能来看你了?”
陆邪不屑地一笑,喝了一口酒,“我不稀罕。”
严戎铮听了朝着陆邪翻了个身白眼转身对陆父陆母道:“我不知道伯父伯母来了,也不曾来拜会真是失礼。”
陆父摇了摇头,道:“王爷言重了,我们也是今天才到,本该是我们登门拜访才是。”
严戎铮听了摇头道:“万万不敢,私下里你们是长辈我是晚辈,岂有长辈拜会晚辈的道理。”
陆母听了这话高兴起来,笑着道:“几年不见更加懂事了,你说这话就是和我们亲近,还和从前一样。”
严戎铮从容地笑着点了点头,“伯父伯母也越渐年轻了。”
陆母晓得更加灿烂了,指着严戎铮道:“这孩子可真会说话,算起来咱们也又四年多没见了对吧,我记得上次见面还是你大婚的时候呢。”
“是啊,”严戎铮又点了点头,“算起来时间也过得真快啊。”
陆母越看严戎铮越是喜欢,不住地给严戎铮碗里夹着菜,“来,多吃点啊,我还记得又一次你和良辰来家里,吵着要吃糟鹅掌呢。”
陆邪见他母亲跟严戎铮拉起了家常,不由地头痛起来,“母亲,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拿出来说。”
陆母瞪了陆邪一眼,“对了,王妃怎么样了,你们还好着呢吧?孩子多大了吗?”
陆邪气得站起来拦着陆母道:“你怎么话一开头就说不完了,真是。。。。。。”
陆母一把推开陆邪,不高兴地道:“我又没和你说话,真是。”
严戎铮只得在心里哀嚎两声,面上依旧带着笑容道:“玢婷前些日子病了,最近才好,至于孩子暂时还没有,反正还年轻,不着急。”
“哦,”严戎铮回答完陆母的问题她反而尴尬起来,她不知道他们还没有孩子,“你看我,改日我们也去看看王妃。”
严戎铮微微点头表示感谢,陆邪见状不由分说地拉了严戎铮离座,“父亲母亲你们先吃着,我们还有要事要谈。”
陆母急着挽留,“这饭还没吃呢。”只是任他说着陆邪已经和严戎铮走了。
“我那个母亲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我要是不拉你走,你恐怕得听她说一天了,”陆邪一边说一遍把守在书房外的人遣散了,“最近一段时间怎么样。”(。)
第一百三十九章 拜访玢婷()
两人在书房中对坐了一会儿,严戎铮才道:“还是那样,到可以看出一些不足来了,只是想要成形,恐怕还得个一年两年的。”
陆邪听了淡淡一笑,“一年两年,等就等,反正你我也等得起。”
“哎。”严戎铮沉默了一会儿又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陆邪问:“你怎么了?”
严戎铮道:“也没怎么,就是觉得力不从心,本来想帮甘霖找回她失散的弟弟,可是谁知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在我面前虽没有提起过,但我也知道这是她的一块心病。”
陆邪也叹息起来,“是啊,这么大的天地,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找,你也别着急,慢慢来,不管怎么说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可循。”
“但愿如此吧。”严戎铮点了点头,如果这一辈子甘霖都找不回她的弟弟恐怕她要抱憾终身了。
陆邪点了点头,又问:“玢婷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严戎铮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病?“谁知道呢,太医都诊不出来。”
“大喜啊,太医都诊不出来想必是疑难杂症,只是不知道还有多久的寿命。”陆邪说完就咧开嘴笑了,除了这样还有什么病是太医诊不出来的呢,如果是真的,那甘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严戎铮瞪了陆邪一眼,不悦地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清净片刻,待在甘霖那里时间长了不好,又不想回去。”
陆邪乖乖地闭嘴了,也合眼仰靠着,他们都太累了。
陆母还在为陆邪的态度生气,不住地抱怨着,“你说那孩子怎么这样,我好好地和王爷说话,怎么就惹着他了。”
陆父见陆母气的不轻,一边觉得好奇一边又觉得好笑,无可奈何地安慰着,“你说的这些话他们哪里听得进去啊,王爷看你是长辈,所以耐着性子,陆邪你还指望他忍耐你?”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陆母气呼呼地抱怨了两句,这才又道:“既然王妃病了,咱们按理也该去探望一下,我待会儿就去吩咐,让她们把礼品准备好。”
杨琰虽然没有见过慎王妃,但是偶尔从陆邪口中得知的一些信息,心里也很不愿意亲近,“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过几天再说。”
“怎么能过几天呢,”陆母的嗓门一下子就高了一些,“那会显得我们没有诚意,不管了休息一下明天就去。”
杨琰见陆母主意已定也就不说什么了,谁知陆母隔了一会儿指着杨琰道:“你也得去。”
“姑父,”杨琰见陆母要把她也拉上,心里几十个不愿意,“我就不去了吧。”
谁知道陆父却道:“这些事情你们商量吧,我就不参与了。”
陆母语重心长地劝道:“孩子,你看陆邪和王爷的关系那么好,往后肯定是要常来往的,你你现在不认识认识王妃,以后让别人看见了也不好啊。”
“知道啦。”杨琰气的撅着嘴巴,她才不想和玢婷认识呢。
第二天一大早,杨琰就被陆母的人叫醒了,她一边眼泪汪汪地穿衣服一边嘀咕,“不就是去看王妃嘛,用得着这么着急?”
待杨琰收拾好穿戴整齐,陆母已经坐在厅里等了她很久了,见了杨琰笑道:“怎么让你早起不习惯啊,看你那朦胧惺忪的样子。”
杨琰看了看还没有大亮的天,呵欠连天道:“可是这也太早了,咱们现在去了,人家说不定还睡着呢。”
陆母一笑,道:“我之所以让你早起就是为了锻炼你,以后成了亲整个家都要有你操持,哪里有你睡懒觉的时候啊。”
杨琰听了不由地哀叹,“你是我亲姑母吗?”
两人又说了几句,用了些早膳这才上了马车出发。
到了慎王府前,看门人得知是陆母,匆匆去回报了,不一会儿就有人前来领着她们进去。
她们直接被带到正厅,玢婷已经坐在那里等候她们了,陆母见了玢婷忙着行礼,玢婷站起来虚扶道:“陆伯母快不要多礼,请坐。”
陆母携了杨琰坐下,这才把带来的东西呈上,笑道:“得知王妃身体不适前来看望,这是小小心意,还望王妃不嫌弃。”
玢婷的丫环韵儿上前接了东西让人放了,玢婷才道:“陆伯母真是客气,来坐坐就好,何必破费。”
杨琰坐在一边撅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她心里就不喜欢这个玢婷,刚才还让陆母给她行大礼,严戎铮都不会那么做。
其实玢婷又怎么会喜欢她们,都是陆邪一天在背后搞鬼,如果可以,她真的连个笑脸都不想给,“陆伯母什么时候来的京都。”
“昨天刚到,王爷说王妃病重,我们今天就来了,”陆母笑眯眯的,“昨天让王爷留着用过晚饭再走,可是王爷惦记王妃,说什么也不肯,王爷真是疼爱王妃。”
玢婷不好意思笑道:“哪里,都老夫老妻了,什么疼不疼的。”
“王妃还年轻着呢。”陆母笑着道。
玢婷又笑了笑,眼光落在杨琰身上,“这位是?”
陆母笑着道:“这是我的侄女,现在也是我们陆邪的未婚妻。”
玢婷有些意外地看着杨琰,陆邪的未婚妻?不可一世的陆邪竟然也有未婚妻了?“呀,不可一世的陆大公子终于也被人降住了,我还一直以为另有其人呢,原来是你啊。”
杨琰实在没办法,只得敷衍着笑道:“让王妃见笑了。”
“哪里,”玢婷摇了摇头,“我羡慕都还来不及呢。”她大概是闲得无聊吧,今天家里来了人,她总是诉一诉心里的苦闷。
陆母嫁玢婷情绪不高,怕说什么不该说的,就问:“王爷呢?”
玢婷更加落寞,无奈地笑了笑,“谁知道呢?反正这里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王妃不要多想,好好保重身子才是。”陆母见玢婷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
玢婷听了更加不可抑制,苦笑着,“我倒是想保重,可就怕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伯母若是要在京都留些日子,还要常走动才好,我平日里也是一个人,很是无聊。”
陆母见玢婷一副虚弱的样子,不由地有些心疼,“王妃若是不嫌烦,我自然愿意时时来走动了。”(。)
第一百四十章 桃春离开()
大家又坐在一起闲话了一阵,陆母也就带着杨琰告退了,两人上了马车,杨琰一下子就抱怨起来,“是王妃就了不起啊,摆着个臭架子,就跟谁欠了她似的。”
陆母也觉得有些乏累,靠在一边半闭着眼,“王妃就得这样,嘻嘻哈哈的一是不成体统,而是没有威严。”
“我就不觉得那样有什么好的,”杨琰暗暗撇撇嘴,难怪严戎铮一心都在甘霖身上,换成是她也一定是这样,“难怪王爷不喜欢她。”
陆母悄悄睁眼打量着杨琰,这孩子口口声声都在抱怨玢婷,“琰儿,该不会是这王妃得罪过你?”
杨琰摇了摇头,她们可是连面都没见过,更谈不上得罪了。
“那你怎么处处针对人家,连个笑脸都没有。”陆母有些生气,不管怎样看在陆邪的面子上也不该这样,好歹顾念些,免得以后陆邪和严戎铮尴尬。
杨琰不耐烦地听着,她明白陆母的意思,如果真要这么说,那她更不必去和玢婷应酬了,她和甘霖的关系那么好,他们怎么会尴尬,可是这些话又不能对陆母说,只能道:“哎呀,姑母就别说了下次我记着了,这总行了吧。”
陆母没好气地看着杨琰,“还有下次呢,下次再不带你去了。”
杨琰听了却笑了,揽着陆母的身子摇啊晃啊,“姑母你真好,那下次我就不跟你去了好不好。”
陆母更加莫名其妙地看着杨琰,不让她去拜见王妃她就高兴成这样?
“姑母,”杨琰想了想揽着陆母的肩膀像是要说什么话,“改天我带你去看我的朋友怎么样?”
陆母脸上带着一些不悦,问:“就是你说的那个甘霖?”
杨琰不住地点头,笑道:“就是她,姑母,你就跟我去嘛,你刚才还在说我呢,你好歹也去见上一面,不管怎么说,人家可都是我们的恩人啊。”
陆母知道杨琰说的是之前的那件事,说起来也的确,要不是甘霖劝陆邪,现在杨琰都已经是梅家的人了,她儿子也会伤心,哪里像现在这样生龙活虎啊,“哎呀,真是磨不过你,去去去,行了吧。”
不出几天,严戎铮因为有事就要离开京都几天,玢婷告别了严戎铮,心里活泛起来。
桃春这天给她们做完左后一顿早翻之后就去了水红的房间,她有一些话要跟水红说。
因着时候还早也没生意,她见桃春欲言又止地站在门外,“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啊。”
桃春这才进去,踌躇了半天鼓起勇气道:“水红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坐下吧,”水红一边让座一边倒茶,心里想着该不会是她来自首,承认甘霖的那些闲言碎语都是她说的吧,“来喝口茶,你要和我说什么。”
桃春坐下接过水红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水红姐这近一年对我的照顾,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水红听了什么也没说,听这话的意思该是桃春有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只是淡淡地一笑。
“当初水红姐对我的照顾我一辈子也不敢忘,”桃春一再地强调水红对她的恩情,“最近出了很多的事,多多少少都有些影响到我。”
水红有些才不透桃春说这话的意思,只是笑道:“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也是随口一问,你别放在心上,甘霖是不介意的,可是你知道小玉,她是一块儿爆炭,非得一问到底,不说你,就连都被她问了一番呢。”
“甘霖的运气真好啊,”说起小玉桃春的心里难受起来,早知道当初她就再去一趟把小玉赎出来,或许小玉现在护的就不会是甘霖了,“小玉之前本是我的丫头。”
水红知道桃春的不平情绪又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劝,就道:“甘霖从未拿小玉当丫头看。”
桃春凄然一笑,这就是了,这就是她和甘霖的差别,不管她说甘霖的什么,总会有人站出来维护,而她却要承担哪些莫须有的东西。
“其实只要你愿意,甘霖也还是你的好姐妹。”水红有些无奈,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可是桃春总是不停地比较,如果她不要在意这些,不是过的很快乐吗?人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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