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王妃迟疑了一下,“我们出去?”
丫头见齐王妃终于愿意出门去了,高兴不已,忙着就替齐王妃上装打扮。
齐王妃一脚踏出房门,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
从廊下经过的丫环匆匆给齐王妃行了礼便走了,丫头见这些人神色匆匆队旗王飞又不太尊敬,变叫住,“你们火烧眉毛的干什么?见了王妃也没有个礼数。”
一个丫环忙跪在地上道:“王妃恕罪,实在是因为王爷正在发怒,玉壶道长让奴婢们去收拾残局。”
齐王妃一听便感觉不好,摆着手让丫环快些去,“去吧,”原本的一点兴致也被丫环的几句话给破坏了。
才走了没多远,齐王妃便又看见一个侍卫头上流着血,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丫头听了忙上前去问了,才知这个侍卫被严戎铎打了,齐王妃听了皱了皱眉,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让他大动肝火。
“你去拿点儿跌打药来。”齐王妃看着头破血流的侍卫有些不忍,想着这些侍卫有着和她一样的遭遇,心里不由地产生了同情心。
齐王妃让丫头给侍卫上药,她则坐在一旁看着。
严戎铎为什么大发雷霆,还不是因为严戎铮伪造的那封信,信里说甘霖思念严戎铮的吃不香睡不好,他嫉妒,他走了这么久甘霖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
严戎铎回来之后就不停地自问他到底哪里不如严戎铮,他甚至有些痛恨甘霖,恨她为什么选择严戎铮而不选择他,他郁闷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就喝了一些酒,打砸了房间里的东西,还把守在门外的侍卫给打伤了。
“都爱他,”严戎铎醉醺醺地出了门,一路上见什么打什么,“不仅他爱的女人喜欢严戎铮,就连他的王妃都。。。。。。”想到齐王妃,严戎铎步态不稳地朝着齐王妃的房间走去。
齐王妃怜悯地看着侍卫,“往后你们警醒着些,看见王爷心情不好就识趣一些。”
齐王妃刚说到这一句,严戎铎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他摇摇晃晃地站着,一手指着齐王妃,含混其辞地问:“你,你刚才说的什么?”
“王爷,”齐王妃见严戎铎醉醺醺地站在面前,脸色也不是很好,心里就有些害怕,“王爷你和醉了,妾身扶你进去休息一下吧。”
齐王妃的手才掺住严戎铎,他便用力一甩,一把推开齐王妃冷笑道:“你现在真是可以啊,怎么,本王很厉害吗?你让他们识趣一点,冯沉水,你现在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连侍卫你都喜欢。”
齐王妃只留意着严戎铎打人,却没料到严戎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她的脸上瞬间滚烫,“王爷,青天白日红口白牙你怎么能这么说妾身。”
严戎铎现在就像一颗炮仗,一点就爆,他见齐王妃跟他顶撞,正好发泄,加之喝了酒也不顾忌有没有人在场,指着那个侍卫喝道:“把他给本王杀了。”说完一把抓了齐王妃的头发便把她往屋里拉。
伺候齐王妃的丫头看见了吓的不知所措,在场没有一个能够劝住严戎铎的人,丫头也不敢出声,只是哭着去找玉壶道人去了,虽说玉壶道人和齐王妃的关系一般,但也说不定会帮忙。
严戎铎把齐王妃拖进房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后才瞪着眼睛质问:“你说,你到底都和谁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妾身冤枉啊,”齐王妃的头发散乱,她慌张地拨开头发,“王爷,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你要冤枉臣妾。”
“你还狡辩,”严戎铎恨恨地指着齐王妃,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搜寻着什么,嘴里叫嚣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不是不会招了。”说着便抽下他自己的腰带来比划了比划。
齐王妃见了心里一惊,还没说出求饶的话来,严戎铎便便用腰带抽了齐王妃几下,“我看你承认不承认,你快说。”
齐王妃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份罪,可是她越躲严戎铎就抽的越起劲儿,她看着严戎铎狰狞的面孔,觉得日子永远都没有盼头了。
“王爷,”齐王妃嗓子一惊嘶哑了,她也无处可躲了,只能紧紧地咬着牙承受着,她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想要过上从前平静的日子严戎铎就必须消失。(。)
第二百九十八章 玉壶道人()
玉壶道人还在他的炼丹房里,他的炼丹房设置在一处幽静的地方,除了他很少有人来,就在他闭目打坐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人叫他。
玉壶道人睁眼看了看,问:“什么人?”
齐王妃的丫头这才跪在玉壶道人的面前,哀求着,“道长,您帮帮王妃吧。”
“王妃有什么事需要贫道帮忙?”玉壶道人气定神闲地看着丫头。
丫头哭诉道:“王爷喝了酒正大发雷霆,不仅对侍卫动手,还打王妃,更说了一些有损王妃清誉的话,奴婢想着王爷向来很听道长的话,若是道长肯出面说两句的话。。。。。。”
玉壶道人不等丫头说完便抬手制止了,笑道:“王妃一向不喜欢贫道,再说了,贫道人微言轻,又怎能说服王爷呢?”
“道长,您就帮帮王妃吧,”丫头不住地给玉壶道人磕头,“王妃虽然对道长您有一些微词,可王妃却从没有做出什么伤害您的事啊。”
玉壶道人看着丫头不住地磕头,心一下子就软了,站起来道:“罢了,贫道就随你去一趟,略尽绵薄之力吧。”
齐王妃在严戎铎的摧残下已经伤痕累累了,就连脸上也满是伤痕,严戎铎打的累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依不饶地喘着气问:“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外面勾。搭野男人?”
齐王妃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摇头,她觉得她自己太苦了,看着严戎铎那毫无情分的嘴脸,如果她的孩子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情形。
“你,你,”严戎铎气喘吁吁地你了半天,“待本王歇歇再来教训你。”
玉壶道人远远地就能听到严戎铎的声音,他不明情绪地皱了皱眉,在门外道:“王爷可在里面?”
严戎铎听出玉壶道人的声音,“进来。”
玉壶道人这才进去,他不动声色地瞄了齐王妃一眼,对严戎铎道:“王爷,我听说王爷好像心情不佳大发雷霆便赶来看看,生气是小,身体是大啊,王爷到底为了何事这么大动干戈。”
严戎铎对玉壶道人特别的交心,什么话都愿意对他说,虽然玉壶道人已经治了他一年多也没有治好他的不举之症,但是他却发现他离不了玉壶道人了,“着贱。妇竟然背着本王勾三搭四,刚才还被本王逮了个正着。”
玉壶道人听了一笑,“王爷,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要明白,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结发妻子啊。”
严戎铎通信地看着玉壶道人,仿佛觉得玉壶道人不能明白他的心情,“正因为她是本王的结发妻子,所以本王才倍感心痛,甘霖不爱本王,连本王的王妃都不爱本王了。”
严戎铎说着眼神变的柔和起来,他踉跄地站起来走到齐王妃的身边,伸手抚着齐王妃的脸,道:“王妃,你是爱本王的对吗?你不会离开本王的对吗?”
齐王妃刚经受过一顿暴虐,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格外的不适应,她看着严戎铎忧伤的双眼,差点儿就被蒙蔽过去了,他这种悲哀的眼神哪里是因为她不爱他?他分明就是因为得不到甘霖而感到无奈,所以他才会百般的挑毛病,说她和严戎铮有瓜葛,她现在看着严戎铎就如同面对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块冷石有情绪。
“妾身不会离开王爷,永远都不会。”齐王妃在严戎铎逐渐用力的捏着她下巴的情况下点头。
严戎铎听了却笑了,放肆地大笑着,指着齐王妃道:“你骗不了本王,你心里还想着严戎铮呢!”
玉壶道人见严戎铎的情绪有些抓狂,忙说了一声得罪了,便在严戎铎的身上按了几下,严戎铎一下子就倒了过去。
齐王妃遍体鳞伤,见严戎铎倒了过去,惊惶地道:“王爷怎么了?”
玉壶道人扶着严戎铎对齐王妃,“王妃放心,王爷安然无事,只不过睡上一觉就好了。”
齐王妃听了淡淡地点了点头,“带王爷去吧。”
玉壶道人点了点头,叫了人进来扶了严戎铎,他跨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齐王妃一眼,他似乎看到她失望的神色,难道她希望王爷出事儿?
甘霖挨了一脚卧床,严戎铮这几天哪里也不去,所有能处理的事情他都搬到府里来做,严戎铮在甘霖的床旁安了一个书桌。
“我不想整天躺着,”甘霖挺尸一般地躺了一上午,终于忍不住发牢骚了,“戎铮,你要是忙的话就不必管我了。”
严戎铮头也没抬地撇了撇嘴,“想都别想,太医说了你要卧床休息两天。”
“我还不会卧床?“甘霖不由地生气了,这么成天地躺着骨头都要散了。
严戎铎不理会甘霖的抗议,周祥云出去了一会儿进来小声地对严戎铮说了点什么,严戎铮便出去了。
甘霖等了好半天都不见严戎铮进来,还以为他有事走了,便迫不及待地穿了鞋跑了出去,才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严戎铮和周祥云过来了,吓的她忙躲到一边。
只听周祥云道:“王爷,您说齐王这一阵子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儿?他怎么会说齐王妃和您有不正常的关系!”
严戎铮淡淡地,只是摇了摇头,“不管他,只是可怜了大王嫂,受了许多皮肉之苦。”严戎铎这是恼羞成怒,得不到甘霖就把心里的怨气发泄给身边的人,若是换了往常,他还可以略表一下关心,现在也只不过唏嘘一场罢了。
甘霖虽然没听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也听出严戎铎打了齐王妃,她本是躲在一旁的,此时也愤怒地跳了出来,“哼,这要换了是我,我肯定要了他的命。”
严戎铮和周祥云都吓了一跳,严戎铮抚着胸口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甘霖拉着严戎铮道:“你去帮忙教训一下你大皇兄,他不该打女人。”大概是她的情绪太激动牵动了胸口,一下子就痛的皱起了眉毛。
严戎铮见了忙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来塞到甘霖的嘴里,“快好好躺着去吧。”(。)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中毒()
甘霖依言躺在床上,含了一颗严戎铮喂给她的药丸,清清凉凉的倒也舒服,过了一会儿伤的好了些,就有力气说笑了,两只手胡乱的挖着,把严戎铮怀里的瓷瓶拿出来把玩,又倒出两颗药丸来左看右看冒出一句,“这药丸怎么这么像齐王和岷王服用的丹药啊。”
严戎铮听了一顿,“胡说什么呢。”
“可它实在很像嘛,”甘霖不依不饶的辩解着,明明就很像嘛,说到丹药,甘霖又想起严戎铎打齐王妃的事情,“你大皇兄平时看着挺不错的,怎么老是爱动手打人啊,齐王妃真是可怜啊。”
严戎铮听了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严戎铎在她面前自然表现的都是翩翩一面,那些丑陋凶恶的本性肯定不会让她看到,“风光的背后总免不了有许多的辛酸,大皇兄之前也不是那样的。”
“为什么男人不能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妻子呢,就算不爱了也要好好善待啊,”甘霖对严戎铎的一点好印象在这一两天早已经消磨光了,“戎铮,你是他的兄弟,你去劝一劝?”
严戎铮听了甘霖的话像是看陌生人一样上前打量着甘霖,“嘿,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爱打抱不平的心肠呢?这件事我还真是没法出手帮忙!”
甘霖一听就急了,“为什么?”
“大皇兄之所以打大王嫂就是因为说大王嫂对我有私情,我若是再出面劝阻,这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吧。”严戎铮虽然对打女人的行径不耻,可是他真的没办法出面。
甘霖听了也不再坚持,只是恨恨地道:“他怎么总是把人想的这么邪恶,他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吗?”严戎铎现在变成这样,齐王妃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严戎铮看出甘霖的愁色,便宽慰着,“好了,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
“我和齐王妃都是女人嘛,由此及彼,多少也是替自己担心。”甘霖说着那眼睛偷偷地打量严戎铮,想知道他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表情。
果然,严戎铮听了甘霖的话神情变得严肃,他拉着甘霖的手保证道:“你放心,不管何时何地我都将视你为珍宝,把你捧在手里,绝对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甘霖听了甜甜一笑,其实他知道严戎铮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听他亲口跟她保证,她的心里会更加的高兴,“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该更加同情齐王妃才是。”
严戎铮把甘霖搂在怀里,自言自语道:“大王嫂也不会煎熬太久的。”
甘霖没怎么听清楚,抬头看严戎铮却见他陷入沉思,她也就不再说话了。
大概又过了三个多月,齐王府的人便跑来通报,说齐王病重,让严戎铮去看看。
甘霖听了唏嘘不已,严戎铮要走的时候她还不放心地嘱咐着,“你去了可要当心,万一是严戎铎耍的招。”
严戎铮握着甘霖的手让她放心,“大皇兄是真的病了,你放心,我去看看。”
当严戎铮赶到严戎铎的住所的时候,严戎铎已是了无生机地躺在床上,“大皇兄,前几日都还能走能动,怎么这两天就。。。。。。”
“慎王爷,王爷是水土不服久治不愈,虽然如此,但是贫道每日用心照料着,只不是怎么近日来病情突然加重了。”严戎铎现在完全没有力气说话,只有玉壶道人在一旁代替着回话。
严戎铮听了点了点头,“光是你一个人照料?府里不是有太医吗?为什么不让太医诊治?”
玉壶道人听了有些难言,迟疑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王爷不信任王妃,太医是王妃带来的,王爷。。。。。。”
“大皇兄糊涂,”严戎铮见了忍不住责备道:“大皇兄岂能尽信一个道士的话,又怎能把身子交给一个道士打理呢?他不通医理,如何能够治好你的病。”
玉壶道人见严戎铮这么说他,虽然心有不悦,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道:“慎王爷,若是贫道不懂医理又如何能够照顾王爷的身子,贫道懂不懂王爷最清楚了。”
“哼,弄虚作假,虚张声势,”严戎铮等着玉壶道人喝道:“你骗得了大皇兄可骗不过本王,”严戎铮见玉壶道人心有不满想要狡辩,便抢先道:“既然你通医理,那你告诉本王大皇兄的身子如何了?。”
玉壶道人想了想,道:“或可痊愈。”
严戎铮听了转身指着桌上的那碗药道:“这药是怎么回事?”
玉壶道人道:“王爷不肯服用。”
“大皇兄,”严戎铮坐在床边看着瘦的已经皮包骨头的严戎铎道:“既然身子不适就该服药,就这么熬着病可不会好?”
严戎铎淡淡地看着严戎铮,他现在只相信玉壶道人,其他的人在他眼中都是要害他的,他现在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加要谨慎小心才是。
严戎铮见严戎铎那种表情,便走到桌前端起那碗药尝了一口,道:“大皇兄,我知道你病着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你要保重身子啊,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做呢,我知道大皇兄一直认为我心存不轨,请大皇兄明鉴啊。”
严戎铎没想到严戎铮竟然会喝那碗药,他眼也不眨地看着严戎铮,想看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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