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物证的照片自己找不出任何破绽,甚至有一瞬间连自己都怀疑过是不是在沉睡的那几个小时里发生过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所有检查最终都证明自己没有任何被催眠控制的迹象,就算那几小时发生过什么,自己也根本说不清楚。而作为人证的四个人,不论是本身被骗还是在演戏,刚才几句话的接触也可以看出这四个人不是那么好对付,起码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但假的就是假的,假以时日自己一定可以戳穿,问题是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反面的证据就完美无缺的好像事实一样,而能够证明自己的人事物就一样没有……不对,根据四个家伙的供述其实自己是有一个人证的,他们所说自己最初与姓易的野男人苟且的那一天,莫斯特夫人是与自己同去的,她可以做自己的人证!
王后刚刚转身想开口为自己辩护,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悚然住口把话咽了下去。对方特意编了一个让自己留有人证的说辞,不是大意或者能力不济,相反是埋下了一个极为yīn险的陷阱。以自己的智力,就算真的欲求不满要去找野男人又岂会一点安排不做?这个死局太过完美反而成为破绽,不像是自己干出来的笨事,但如果说出莫斯特夫人这个好友人证,反而像是自己预先准备好的布局,不但无法洗脱嫌疑,反而更力证了自己真的做出过这种事!
“我问过莫斯特夫人了,她说的和这四个家伙有所出入!”看着精灵也被押下去,王后刚张口又咽声的表情一闪而过,一直默不作声好像看戏的太阳王突然开口了。
虽然丈夫的话好像是偏向自己,王后听得却是心头一凉,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说出这样的话,等于已经判了自己死刑八成了。若非如此,他不会在一切都查实以后才放到自己面前。
“我们二十多年夫妻了!”王后近乎是叹了口气的说道,国王依旧是那副模样,该有的情绪波动他昨晚已经波动完了。
“这事到这,我会处理,后天凌晨就是总攻时间,你先去休息吧!”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国王好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般的放在了一边。
王后情知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又叹了一口气,推开门,外面两个女仆陪着她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忠诚和信任真是一种无法度量的东西,猜忌和怀疑永远都是无所不往的利器。要是世界上能发明一种试纸像测ph值那样直接测出忠诚度,世界上的纷争起码少一半!”
这话说得哲理非常,若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气质过人的帅哥欲树临风的来那么一段或许会迷倒万千少女,可惜此时此地说这话的人正撸着袖子挽着kù腿好像苦工一样的在河边搬着大石头,什么少女见到也被吓得花容失sè落荒而逃了。特别这个家伙还用一条红布条绑住了眼睛,活脱瞎子一般,在河岸石堆中深一脚浅易脚,让人直担心他会不会被自己绑倒摔死。
“老实干活,你少贫嘴!”世界之大,也不是每个美女都喜欢宝马胜过自行车的,起码就在这个苦力旁边还有一个美少fù搭脚坐在旁边高石上,旅装短kù下秀着一双美腿。
“你要不在明天之前搞定这个东西,我们这两个月的活就统统白干了!”林倩将一块小石头扔进波涛汹涌的大河中,水花都看不清就已经被卷走了。
“话是说的不错,计划也很完美,但我想问的是……”瞎子将石头重重放下,按着腰费力的转头看向背后:“要是你在前面没遇到我,又没用‘救命之恩’来要挟我的话,您打算怎么样独立完成这个计划关键部啊?”
“怎么会呢,去年今日此门中,我掐指一算就知道肯定有个苦力等着我来施恩了。”林倩肘杵膝盖托着腮,不知真假的笑着。
异种 516 收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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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父亲是绝对不相信自己的乖儿子会杀人的,不需要什么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几十年朝夕相处,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忽有一天亲戚张三来传话,儿子杀人了,父亲自然不相信;儿子是在凶案现场被抓到,身上有死者血迹,凶器上有他的指纹,死者与儿子还素有仇怨,纵使如此父亲仍不相信;警察又出具了视屏录像,刚好有一家的监控设备录下了儿子是怎样将受害人一刀刀砍死,另外还有邻舍证人若干。当此情形之下,儿子便是如何大呼冤枉,父亲便是如何想不相信也是不得不信了。
月亮王后因为欲求不满而偷汉,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大的笑话,东南西北传到哪国恐怕都会笑掉半国人的大牙。但笑话成真,儿子杀人铁证凿凿,父亲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二十多年了,原来我一点也不了解她!”王座之上又静静坐了一整日的太阳王终于吐出了一天来的第一句话。
没有寻常丈夫被戴上绿帽那种面子大伤的羞怒,也没有愕然间惊遭背叛的不知所措,沉淀了一天一夜,太阳王最后剩下的竟然只有一声叹息。
自坐上这个位置以来,一切的东西都在自己的掌握中,自己只以为可以这么下去掌握一切到永远,没想到第一个脱轨的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连二十多年的妻子都可以像最普通平凡的女人那样为了那么世俗的理由背叛自己,那臣子呢?部下呢?他们背叛自己的理由岂不是更多上千种百种?
一瞬间的软弱和惶恐涌上心头,随即被重新涌上的雄心盖去。暗笑自己竟然也有这种无聊胡思的时候,因为一个人的背叛而怀疑上所有的人,如果这真是有人设计,难道星辰王朝就是想用这种心理战来击溃自己吗?可笑,可笑!
王后之事实在乱人心志,自己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是好,那四个家伙或者还有更深的价值可以挖掘却也赶不及明天就要出发的大军。当此情况下,这件事还是就此按下等自己理出头绪再行处理,以免一时情绪。今天还是早点睡养足精神,就算只剩下自己寡人一个人,攻打星辰的计划也不会改变!
有人说无论多大事一觉醒来都可以放下,太阳王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躺下去的,但当他一觉醒来,发现前事果然可以放下了,因为现事更加大发了!
王后偷情之事从头到尾被他锁得死死的,丑闻丢脸固然是一个考量,更重要是月亮王后并非一般嫔妃,她的意义不单单是王身边生儿育女让王床上欢愉的床伴而已,她在太阳朝民间有很高的声望。比起以威严面孔对外的太阳王,王后同样高超的手腕却是温柔慈祥的面容,尊敬王后的人未必比尊敬国王的人少。
然而只是半天之间,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了“王后偷情事件”,走的全是口口相传坊间小报的路子,太阳王预备的消息封锁竟然被钻了死角,没想到市民八卦的能力根本不是官家可以控制的。
这绝对是事先备有预谋的大行动,瞬间的爆发好像最猛烈的传染病一样蔓延,眨眼已经有十分之一近五十万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超过这个临界值,任何反应都已经无能为力了。太阳王被从床上拽了起来的时候,所要面对的已经是全城人民的沸腾。
太阳朝林木不盛,造纸技术在本来就差的世界中更是很差的那种,大额钞票还有价值用上好纸,街边小报的纸质完全可想而知,而再翻印过的照片更几乎是模糊一团。可市民不会想那么多,只觉得就凭借这么糙的东西就相信王后偷汉子,太阳王一定是脑子被烧糊涂了!
现在上街游行和围在王宫外的人群已达数千之众,面对暴动一般的局面,想也知道里面少不了组织煽动的人物,而且一天之间就被煽动起来,这个局布得那么深,自己手下的探子之前一点发现没有,统统都是废物。
太阳王现在有两个选择:是澄清此事,但就算是王后亲自出去游城一周也未必能把局面快速平息下来,闹事的人肯定会趁机煽动和破坏。本来事情也不算大,并非无法和平处理,但明天就要对星辰用兵,现在王都乱成一团根本就不是两三天可以安抚得下来,如此动荡内局的同时根本不可能用兵。除此之外只有一个选择了——直接压下此事!
或许是本来已经按了一肚子的火,这些受挑拨的无知愚民更是直接点燃了火药桶,太阳王几乎是瞬息间已经做出了决定——出动军队,镇压游行和暴动。
“赵队长,我看见军队出动了,不是治安官,怎么办?”向明爬在高处,很远看得到王都外面军队宛如一条长龙般奔出了军营。
“军队?太阳王疯了吗?”赵莫言有些意外。军队和治安官都是暴力机关,但差别极大。治安官的职责是维持稳定,处理民众手段是棍bāng和盾牌,军队的职责说穿了是杀人,武器是军刀长矛。出动治安官代表太阳王想“和平”处理此事,驱散居民就罢,出动军队就意味着他已经有了围歼这几千民众并且全城军管的最坏准备!
“让那些人见到军队就散吧,不要抵抗,太阳王不是在开玩笑!”虽然让这几千人当炮灰可以让计划效果更好,但不到万一事情赵莫言觉得没必要那么冷血,已经见过太多煽动起群众摆明送死然后自己安全溜到外国再转回头大骂自己国王无耻的无耻之徒了,不差少自己一个。
王都的无知群众在半天后就全被赶回了家中,太阳王刚刚松下一口气,突然想起王城都闹得那么大,搞事的人又怎么会不拿此事做文章再去搞月亮朝。其实这本早是意料中事,但国与国之间说话反而比要和一群愚民交代要来得容易,因为大家都很理智,不容易被煽动和欺骗,所以当时也没担心太多,没想到竟然还有由下至上这一招,如果月亮朝那些愚民被煽动起来,事情反而棘手了!要知道,月亮朝可一向号称“以民为主”!
异种 517 收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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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误会?我们的月亮辅宰当了他二十多年的王后,给他生了四个孩子,现在那个魂蛋因为这种东西就软禁了起来,你们告诉我是误会?”月亮王朝朝堂之上,少壮派的领袖几乎将桌上那张小报都捶进桌子去了。
月亮朝君主立宪,议会做出决定由月亮王批定生效,辅宰相当于月亮王与议会间的枢纽,权不重,但对上对下都有莫大影响力,非同等闲。
“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从这件事上太阳王能得到什么利益吗?他这么搞弄破日月朝的关系怎么想也想不通啊?”持重派的人捻着胡须,眉头皱得好像太阳北地的山区。
“太阳王就是个疯子,听风就是雨,不知听了谣言还是挑拨,真的相信月亮辅宰会偷男人!这种人脑壳里装的就是豆浆和精液,根本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揣摩他!”少壮派的人压根懒得去为太阳王想一个理由。
“你也说是谣言和挑拨,我们就算看走眼二十年,其实太阳王就是一个自尊远超智商的废物,现在这局面也不能便宜了挑拨者。”
“我管他星辰还是那方出的馊主意,我的意见说白了简单得很,先将月亮辅宰救回来,然后再考虑和太阳朝今后的关系。”
“这话说的容易,我们怎么要人?不,倒过来说,无论太阳王是哪种人恐怕他此刻都不会轻易放手让辅宰回来!特别是当下这种情形。”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他自愿!那个什么埃尔俄罗斯入主我国,搞什么日月星三朝合并,纯属胡来!为什么是他入主我们而不是我们入住他们?我们的王子不如他吗?看他爹就知道他将来会是个什么东西了!太阳不是要去打星星吗?我们趁它大军陷在星辰上下不能的时候出兵,辅宰的事轮不到他答应不答应!”少壮派领袖看着对面的老家伙,嘴角尽是冷笑。
被嘲笑的人齐感憋闷,一齐转过了头。当年关于埃尔俄罗斯的事本来也是勉强才达成的共识,或者应该说是东风压倒西风才过的关,本非上下一心,现在被揪住了把柄,一群老头子也只有火往肚子里咽了。
“打战?开什么玩笑?我们主动进攻太阳朝?”一个白胡子老头也敲着桌子。
“打战怕什么?”年轻人最不缺的就是拼劲:“不错,我们兵员武器都不及太阳朝,但太阳朝缺什么?粮食!如果不是我们养着,他们早饿死不知多少代了!真打起来,我们避开锋头,太阳军队半年就得拖垮,要是我们同时袭击他们补给线,这个时间还会缩短。”
“可真打起来人家两个月就可以推到月光之地下面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有星辰拖住一头就是另一回事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长桌两边大眼瞪小眼,话题又变回了三国斗的一千零一页。
“好了好了好了,几百年来都是这样,现在没必要再重复这些常识了。”桌一端的月亮议长伸手止住了两边无谓的斗嘴:“辅宰的事无论从公从sī从台面还是从实际我们都不可能不做出反应,现在摆明是星辰布的局拖我们下水,两三天间已经是举国都知道这件事,永耀之都里那场军事镇压更是太阳王的臭棋,简直自己坐实了这件事。我们面子上的态度已经不用考虑,现在要重新决定的是,我们选太阳还是选星辰?”
“选太阳,就等于大家一起完蛋,以后太阳光辉永耀我们。以前你们说,反正都是为了月亮朝的百姓,换个主人当家只要当得好那也无所谓。可现在呢?看看太阳王的所为,这种独裁的王真的能是一个民君吗?他能抽一次风就不能抽第二次吗?他不抽就能保证他儿子、孙子、子子辈辈不抽吗?这次太阳王宫外对待自己的子民都出动军队镇压,大家都懂这是什么意思的。换他当我们的家,他真能善待我们的子民?”少壮派领袖抓住话头猛轰对方阵营,老头子们被人揪住短处打得狼狈不堪,决策会顿成一边倒的局面。眼看那一方就要提议表决,议长连忙打断。
“行了行了,今天会就开到这里,大家散会,三天后表决!”议长好像赶着上厕所一样连忙一敲锤子跑了出去,完全不给少壮派的人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的才能并非卓越,但几十年的“泥瓦匠”经验告诉他,只要拖啊拖,拖到一定时候,当jī进和保守两派的达成某种默契和平衡的时候,往往就是最有利的决案。
看着议长那好像逃跑一样的身影,少壮派的人伸着手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心中一齐泛起无力感。太阳朝千不好万不好,太阳王一拍板连决策带执行一言可决的效率却是月亮议会众人所羡慕的。议长这一个三天后,这三天内又是战火纷飞了,拉拢游说演讲拉票甚至一些灰sè黑sè的小动作不可避免,月亮朝相当的资源就这样内耗掉了。这么多年来与太阳朝相互僵持,遇到对方昏君的时候自己就占上风,遇到太阳王这样的雄主短短十几年内就被反压回来,不得不说与这种派别议会制有莫大关系。
镜头一转来到太阳朝大山区的东端,萨拉热河终于大发慈悲的从这里蹿出大地,汹涌的河水浇灌着两岸,珍宝盆地产出太阳朝超过一半的粮食。河水越过盆地就进入月亮朝了,而就在盆地的入口,林倩和一个奇怪的男子已经搬了两天的石头了。
“终于干完了!”奇怪的红眼男子毫无姿态风度的趴在地上累成一条,就差吐舌头了。
“喂,你好歹是一代道术大家,搬几个石头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从头到尾一直在旁边涂指甲油、画画、写新闻稿的美女奇怪的问道。
“英雌啊!我的本体在蜀山不在这个世界,这里的只是一丝元神化体,能搬石头就不错了!不然你以为我喜欢被装在笼子里被沉河啊?”地上人翻着红眼,话说的有气无力。
“你真不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人啊。长得这么像,习xìng语气也这么像,真是稀罕事。不过也没关系啦,石阵已经布置完毕了,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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