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粮商家出售的粮,价格已经翻了几十倍,一般家庭,哪里能吃得起。
彼时饿殍遍地,地方暴动。
县令只得开仓放粮,却也短短几天便空了粮仓。
灾区混乱动荡,然不管任何时候,依旧有人不顾百姓死活,贪赃枉法。
朝廷分配给这个县的赈灾粮,等到了地方,不仅被替换成了品质极差的粮食,就连数量,也是不够了。
灾情得不到缓解,县令也无计可施。
当赈灾粮到了的时候,县令连忙组织赈灾,救济灾民,希望以此缓解灾情,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每天依旧有饿死的人。
那时,薛妙思看到曾经的乡亲父老饿死街头,痛心不已,常常自己省下馒头,偷偷拿出去救济灾民。
一天,薛妙思走在街上,看到遍地灾民,哀鸿遍野,一时竟不知道该把手中的馒头分给何人,不知不觉间,薛妙思走到一个胡同里。
她看到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身形消瘦,薛妙思走到那人跟前,那人抬起头,薛妙思这才看真切这个人的模样。
这是一个少年,衣衫褴褛,一张脸很脏,让薛妙思看不清他的本来模样。
薛妙思回头看看,四下无人,心中起了恻隐之心,连忙把手中的几个馒头递给男子,便快步离去。
而这男人接过馒头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显然饿的不轻。
之后薛妙思便把此事抛之脑后,朝廷也派了大臣来到此地控制灾情,皇帝又向上天祈福,不知道是不是祈福起了作用,果然在大灾过后,下起了雨。
久旱逢甘霖,何况在大灾之年,人人喜极而泣,薛妙思自然也是万分喜悦。
灾情得到控制,民间又恢复了劳作,生活又恢复了正常,薛妙思的生活也回到从前。
没事去寺庙上上香,在节日里出去游玩游玩。
桃花节那日,薛妙思也去观赏桃花,走在桃花林,薛妙思应景生情现场做了一首诗,不由自主的吟读出来。
然后便是一男声连连称好,薛妙思一回头,看到一名英俊男子,这男子的衣料朴素,但却气质卓然。
薛妙思心不可抑制地动了一下。
男子主动与她攀谈,越聊,薛妙思便越感觉到震惊。
因为这个男子做出来的诗句,非常有意境。
心底也不由泛起了钦慕之情,男子似乎对薛妙思也有意,留名与薛妙思。
男子名叫冉平良,就是本地人。
薛妙思有些疑惑,像冉平良这样有才华的人,不应该这样鲜为人知啊。
冉平良似乎看懂了薛妙思的疑惑,只解释道他觉得与她很投缘,才有感而发。
也解释自己家中曾经富有,后来家里因为种种原因家道中落,他因而有幸识字。
差不多意思就是,我看的起你,才向你展示我的才华,一般人,都不屑搭理的意思吧。
薛妙思是个伶俐人,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心底自然美滋滋。
又得知冉平良的双亲在大旱之年受灾而死,心底多了几分怜惜。
此后两人便时常约会,薛妙思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县令的注意,最后终于发现了薛妙思的秘密。
彼时薛妙思已经与冉平良私定终身,便放话出非冉平良不嫁。
第23章 无涯殿2()
县令自然是看不上冉子良的,毕竟冉子良当时还是一个十足的穷小子,又无功名在身。
所以找到冉子良要求冉子良不要再纠缠他的女儿。
冉子良当然是不同意的,并且还告诉县令,自己很喜欢薛妙思,一定要娶到她。
薛妙思得知了冉子良的做法,大受感动,并且以绝食威胁县令,县令只得无奈同意他们的婚事。
就此,薛妙思嫁给了一无所有父母双亡的冉平良。
只是婚后让薛妙思心惊的是,冉平良对她的爹爹有一股莫名的敌意,薛妙思只当相公还记恨着当时她爹爹不同意他们亲事的事情。
只是想着日后相处久了,定能改善二人的关系。
在相处之中,县令也发现冉平良才华横溢,便劝说冉平良进京赶考时,冉平良更是不屑。
对在朝为官的人极度不屑。
时常说那是一群虚伪,迂腐的人。
倒是把县令气的不起。
冉平良向往的是江湖侠义、快意恩仇的生活,与薛妙思腻歪一段时间时候,当得知江湖大门派阳炎宫招收弟子时,便对薛妙思说道自己想要加入阳炎宫的意愿。
薛妙思虽不舍,但还是准备了盘缠与各种路途所需让冉平良带着上路了。
冉平良这一走便是几年,当薛妙思在见到冉平良时,冉平良已经在阳炎宫学有所成,出来自立门派了。
门派的名字很大气,无涯殿。
而且无涯殿也是江湖的新秀,这些年,冉平良已经成了江湖的传说人说。
他天资极高,拜入阳炎宫掌门门下,不到一年便练就了别人十年也无法练就的功力。
又悟性极高,还自创了一套功法。
所以他的门派,名气自然不会低了。
薛妙思是被冉平良派来的人接去无涯殿。
但是让薛妙思万万想不到的是,她还没有到无涯殿,便传来了她的父亲身亡的消息。
是家中突然失火,父亲葬身火场,薛妙思悲痛不已,又连忙回去处理父亲的后事。
就此,薛妙思便再无亲人,唯一亲人便是冉平良。
然而当薛妙思到了无涯殿时,一个消息砸地薛妙思头晕眼花,冉平良已经有了两个女子相伴左右。
一个是阳炎宫掌门之女,阳莲。
一个是梨花宗的掌门,梨紫言。
值得一提的是,梨花宗全是女子,个个妩媚妖娆,很少有男子能逃脱梨花宗女子的刻意魅惑。
而且这两名女子已经和冉平良成亲,居然都是平妻。
薛妙思气得吐血,忍不住质问冉平良为什么会这样。
冉平良只是避重就轻地说事已至此,大家就友好相处吧。
还向薛妙思保证,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是无涯殿的殿主夫人。
薛妙思苦涩不已,她哪里有夫人的权利,自家相公在外面的不声不响的娶了别人,也从没知会过她一声,而且还是平妻。
不过在俗世,平妻虽然名头好听,但是实际地位也比正妻低,薛妙思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慢慢地薛妙思就发现,在他们这个家里,平妻的地位,比她这个正妻的地位要高。
门派一些事情,一般都是梨紫言处理,毕竟人家有当掌门的工作经验。
而后院的一些事情,便是由与冉子良育有一子的阳莲负责。
而无权的人,自然得不到尊敬,薛妙思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忍不住朝着冉平良诉苦,冉平良便说是薛妙思多想了,并未少她吃得喝的。
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就差说你也太矫情了吧。
薛妙思终日郁郁寡欢,又想到自己如今无依无靠,只得忍耐下去。
面对两位平妻对她这位正妻的刁难,她也选择能避让便避让。
彼时,英俊又武艺高超的还兼具才华横溢的冉平良已经成了名震江湖的无涯殿主。
而薛妙思这位正妻却越发透明。
但是已经名利双收的冉平良却没事便喜欢找到薛妙思叙旧,在一次酒后,冉平良酒后吐真言。
原来,当年大灾之年,是薛妙思的几个馒头救了他的命。
而冉平良,便是当年的少年。
又道他与薛妙思少年夫妻,又有恩情在身,做出承诺,永不负她。
本是酒后所言,但却传到了另外两位平妻耳朵里,大家都深爱着冉平良,自然免不得吃醋,冉平良一时的煽情之言,可是害苦了薛妙思。
对薛妙思暗地里的为难更甚。
薛妙思终日抑郁,最后偶然得知的一件事,彻底让薛妙思活着的信念崩塌。
薛妙思少有出门走动,但那一日不知为何,心中烦闷至极,便去园中走动,不知不觉走到了平日里冉平良待客的院子里。
那个院子冉平良不许别人跨入,薛妙思也从来没有进去过。
但是不成想却听到冉平良与人在园中饮酒交谈。
薛妙思自觉不便打扰,刚打算退出院子离开此地,却不经意地看到与冉平良交谈的那人,是她们县里一个医者,当年大灾,也是那位医者拿出药材,救治百姓,才让他们那地方免于陷入瘟疫灾害。
薛妙思的好奇心,让薛妙思选择在一旁偷听他们的谈话。
只是断断续续听冉平良说他早就把父母的血仇给报了。
还说若不是当年的薛狗官迟迟不肯发放赈灾粮,他的父母也不至于饿死。
薛妙思如遭雷击,她相公口中的薛狗官,正是她的父亲啊!
当年她的父亲哪是不肯开仓放粮,是没有粮可放啊。
而冉平良还说,若不是看在是他的岳丈面子上,他也不会一把火轻易解决了他,定要他尝尝饥饿之苦,饥饿至死。
也是看在他外出这些年,对方照料他妻子的份上。
还说官商勾结,当年粮价上涨成天价,那薛狗官也没有控制粮价,都是因为县令的不作为。
若是粮商肯拿出粮食,也不至于饿死那么多人。
如此贪官,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言语之中尽是痛心疾首,又聊当今朝堂的贪官污吏,还说有朝一日一定要为民除害。
简直妥妥的一个行侠仗义惩恶扬善的当世豪杰。
第24章 无涯殿3()
薛妙思恨极,她的爹爹虽然平庸,做县令虽然没有好的政绩与名声,但也做好了一个县令的本职工作了。
怎会是冉平良口中那么不堪。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还与仇人做了夫妻,薛妙思自觉无颜独活于世,心又有不甘,便买了毒药,叫来冉平良,欲同归于尽。
但是薛妙思算错一步,冉平良一身武艺,五官灵敏异于常人,薛妙思下的毒,冉平良一闻便知有毒。
并未喝下毒酒。
傻傻的薛妙思却不知道,先饮入口,毒性强烈,薛妙思之后便直接暴毙。
薛妙思的愿望便是:杀了冉平良。
本来的剧情里面,冉平良烧死县令并不单单是他口中的为民除害。
冉平良家原本是富足的,其祖父当时是当地的小富人,但因看上一年轻女子,求爱不成便想强娶,对方告上衙门,其祖父便被收押。
而当时拍案收押的正是刚上任的薛县令。
冉平良的祖父从小生活优渥,那受得了牢狱之苦,竟然直接在狱中病逝,冉家无人支撑,便急速的倒了下来。
又因为冉平良父亲资质实在平庸,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待到冉平良成年之时,家中已经一贫如洗。
恰巧遇到大旱之年,冉平良父母双亡,只剩下冉平良一人。
就连县令,也早早忘记了这一陈年老案了。
因此,冉平良极度痛恨官员,认为官员都不是好东西。
又觉得祖父的死,与冉家衰败,归根结底都是县令导致的。
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薛妙思与他相爱,唯一能资助他上门派学武功的,便也只有薛家了。
待到他功成名就时,薛县令对他再无意义时,便是薛县令身死之时。
冉平良苦心孤诣接近薛妙思,也不单单是为了当初那几个馒头之恩。
也是因为薛妙思是家中独女,备受宠爱,娶了薛妙思,基本可以解决他的贫困之苦。
没有薛妙思的支持,冉平良大约也走不到门派那么远的地方。
更别说到了门派所需的吃穿与打点同门。
孟离接收完剧情,长长出了一口气,这具身体胸闷气短,长期抑郁,让孟离有些喘不过气。
孟离这一出呼气,惊醒了床踏上的两位丫鬟。
一个长着讨喜的圆脸丫鬟起身对着孟离说道:
“夫人醒了,感觉身体可好?”
孟离看向圆脸丫鬟,这个丫鬟叫琼兰。
另一个丫鬟叫玉蕊。
孟离一脸苦闷地对着琼兰说:
“我这身子大约便是这样了,不用在意。”
“夫人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夫人应该早点把身子养好,给殿主生个大胖小子。”
“对对,到时候殿主定会更加疼爱夫人的。”玉蕊接话道。
孟离憔悴地笑,不甚在意地说:“行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就算别人不动手脚,委托者那日日抑郁的心情,想要怀孕也比较难,何况冉平良来的次数也不多。
不过,委托者到最后应该很庆幸吧,没有冉平良的孩子。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对着孟离行了一个礼。
便出门去准备东西让孟离洗漱。
孟离坐起身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香囊,剧情里便是这个香囊,让本就抑郁成疾的薛妙思日日没有精神,整个人时常昏昏沉沉。
孟离叹了口气,她也不懂医理,只懂灵药炼丹之术,如今也不能以牙还牙,只得暂时忍耐下去。
孟离放下香囊,两个丫鬟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多时便推门而进,两人伺候孟离洗漱完毕,问道孟离想吃什么。
孟离只是一脸倦容地说随意即可。
倒是玉蕊向着孟离推荐道:
“夫人,厨房里有上好的燕窝,你这气色应当补补,不如奴婢给您端来吧。”
孟离抬眼看了一眼玉蕊,笑了笑,摇着头说道:
“不必了,给我端点银耳羹便可。”
“是。”玉蕊眼中闪过失望,还想说什么,孟离疲惫地挥挥手,玉蕊便退出了房间。
琼兰帮着孟离穿衣梳妆,孟离挑选了一件比较素雅的衣服。
琼兰面带纠结,一脸欲言又止,孟离扯着嘴角笑了笑,没说话。
琼兰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
“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孟离淡定地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那就不说了吧。”
琼兰:……
气氛一下变得怪怪地,琼兰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
“夫人,奴婢有个建议,希望夫人听一听。”
“说吧。”
孟离透过铜镜打量着这张脸,现在这具身体也不到三十,但是看起来却格外的憔悴,一张脸全是忧郁,孟离对着铜镜抿嘴一笑,才让铜镜里的脸稍显生动。
但是委托者底子不错,至少从长相上来说,不输于那两位平妻。
“奴婢认为夫人应该穿艳丽一点的,夫人这样素雅,好看是好看,但是奈何老爷喜欢艳丽的服饰啊。”
“老爷昨夜便在梨夫人房中。”
琼兰心底翻了个白眼,夫人蠢笨,不暗示明显一点,都害怕她听不懂你说的话。
孟离却一脸欣慰地说:“我与梨夫人是好姐妹,看到她与老爷好,我也开心。”
“大家都是服侍老爷的,只要是让老爷开心的事情,便是我所愿。”
琼兰:……
这话太假,她不想听。
怎么就听不懂她的暗示呢。
急死了。
孟离倒是觉得委托者身边这两个丫鬟挺好玩的。
玉蕊一早便忽悠她喝了那阳莲阳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上等燕窝。
琼玉又一早忽悠她学那梨紫言的艳丽装扮。
玉蕊呢,想要挑起她与阳莲的矛盾。
而梨紫言又怎么喜欢别人模仿她与她争宠呢。
所以,玉蕊便是梨紫言的人了。
琼兰是阳莲的人。
阳莲便是知道,即使委托者真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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