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恪哥儿,漱妹最近有点忘事,上一年你战绩如何了?”
“嗯,不多,三只鹿,十几只兔子……”
正所谓上阵兄妹兵,李漱在一边起哄,假装记不起上一年李恪的战绩,帮凶李恪剑指羞辱李泰,李恪眯起眼大赞李漱帮拖羞辱李泰。
‘唉~这又是何苦呢?’
秦寿心里一阵无言感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李恪与李泰争锋相对火药味,秦寿嗅不出来才是怪事,李漱这么一掺合,无疑是狠狠抽了李泰一巴掌。
程元珊皱起柳眉看向秦寿,扑闪灵动的目光询问秦寿,要不要离场?离开这无聊的兄弟之争,秦寿桌底下轻拍程元珊的玉手,安抚程元珊稍等片刻再说。
秦寿心里很清楚这种情况处境,贸然离去只会得罪双方,这不是秦寿想要的结果,还想逍遥快活的秦寿,不想因为这事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得罪一个王爷已经够呛了,要是在得罪了李泰,秦寿不敢想象自己往后麻烦有多少,程元珊有她家族背景不怕,自己有的只是背影,同人不同命啊!
‘好家伙,怎么算不到这么倒霉?’
最郁闷的莫过于袁客师了,两王相争都给他遇到了,抓急不已的袁客师跪坐一边,心里纳闷无比怎么算不到今日有这么麻烦?
“三弟莫要得意,孤王这回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李恪和李漱联手冷嘲热讽,生气过后的李泰慢慢平息下来,恢复平淡无奇的冷静,争锋相对提醒李恪,他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回来就是要找回场子。
李泰箭术一般般,比不上吃喝玩乐家常便饭的李恪,在封地练习已有一年箭术,李泰深信自己箭术赶超了李恪,李恪整整一年吃喝玩乐,逃不出李泰长安里的耳目。
“是吗?那本王就等着,秦公子,过两日冬猎,是否有兴趣一起玩玩?”
李恪不屑一顾撇撇嘴,轻抿一口酒没当一回事,末了抢在李泰前头,邀请秦寿参与冬猎,李泰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好好的一场拉拢酒席,李恪一出现气氛完全破坏了,李泰心情能好的到那里去?要不是秦寿在场,李泰要刻意保持风度,肯定会与李恪大打出手。
“这……”
秦寿一脸纠结无比,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恪的邀请,好好的应付李泰喝完酒闪人,李恪这么一搅局完全变味了,秦寿不想参与他们兄弟之争。
“切~输不起就认了吧!”
“好!”
李漱不屑一顾切了一声,鄙视的目光激怒了秦寿,不能被一个小娘皮看遍的秦寿,心头一怒拍案而起答应下来。
‘香蕉你个巴拉小娘皮,等着,皮鞭、滴蜡、sm弄死你!’
李漱狡黠露出阴谋得逞笑容,颊边微现梨涡,秀美无伦看呆了秦寿一会,清醒过来的秦寿拉下脸,忍不住淬骂诅咒玩激将法的李漱。
“哼~秦公子,告辞!”
得,李漱这么一搅局,李泰愤然拍桌而起,冷哼了一声朝秦寿抱拳告辞,在李恪胜利得瑟目光之中,李泰阴沉着脸色拂袖转身离去。
“谢王爷款待,帐记得结,袁兄告辞,元珊,我们走!”
“什么?!”
秦寿待李泰走出雅香楼后,朝惬意吃喝的李恪拱手告辞,不忘提醒李恪记得结账,惊呆了满嘴油乎乎的李恪,不敢置信看向秦寿。
李漱和李治双双抬起头,同样不敢置信瞪大眼,袁客师摸了摸身上钱袋,好家伙,前一顿饭钱还勉强付得起,李泰大手笔点的招牌酒菜袁客师可付不起,三十六计脚底抹油,撤了!
“王爷,前一顿和这一顿帐没结,掌柜的,吴王今天请客,找他结账便是!”
秦寿等袁客师先开溜,最后拉起程元珊的玉手,当着李恪面说出帐还没结的话,怕李恪赖账什么的,秦寿朝雅香楼掌柜大喝一声,点名道姓李恪这一顿请客,他敢赖账等着李世民拿鞋抽死他。
李恪含在嘴里的鸡骨头掉在身上浑然不觉,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恪哥儿,挨千刀的家伙阴我们……”
“十四姐,恪哥儿,你们带了钱吗?”
秦寿大摇大摆挽着程元珊离去,李漱回过魂拍座而起怒骂秦寿无耻,李治悲戚戚打断李漱的话,问李漱和李恪带够钱没有?
“小治,你看,这要是没钱结账,闹不好谁也不好过,要不这样,你玉佩没啥用吧?先顶一顶当如何?”
“不,不……好吧!”
李恪吐血不已看着秦寿离去背影,回过神目光看向李治,打着商量语气说出李治欲哭无泪的话,李治想要反对的时候,李漱威胁握紧粉拳动作,李治只能屈辱成服,牺牲玉佩结冤枉帐。
第048章 竹鞭令箭()
“你们去那了?”
“娘……”
秦寿和程元珊一前一后回到卢国公府大院,裴氏手里拿着竹鞭在大厅门口,生气的脸孔把程元珊吓了一跳,彷徨不安甩开秦寿拉着的手。
程元珊一向乖巧听裴氏的话,现在见到裴氏生气的面容,程元珊感到很是不安,以为是她自己一整日不在家,惹恼了一个人在家闷着慌的裴氏。
“呃,岳母大人,你这是唱哪出?”
“怕了?”
程元珊害怕的小动作,秦寿察觉到陪着笑脸问情况,裴氏没好气白了眼秦寿,在秦寿惊异目光之中,裴氏晃了晃手里的竹鞭走回大厅。
“啊~~”
“娘,别打,我们知错了……”
没事拿竹鞭出来,谁不怕啊?秦寿郁闷着脸的时候,里面传来程家六兄弟惨叫求饶声,好吧,秦寿终于明白原因了,感情裴氏生气原因,是教训大厅里程家六兄弟。
秦寿带着疑问与不解,把大包小包交给走上前程蔚,带着不解的疑问与程元珊走进大厅,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欠抽的程家三兄弟,又不知道犯什么浑。
大厅里程家六兄弟一字排开跪地,程咬金在一边黑着脸喝酒看戏,裴氏火大无比逐个抽过去,把程家六兄弟抽得咧牙呼痛求饶。
“元珊,什么情况?”
秦寿冷汗直流很是不解询问程元珊,裴氏育儿手段也未免太暴力吧?就算是犯错也不至于这么狠命抽吧?这半打年轻版程咬金,到底还是不是她亲生的娃?
“秦郎,他们肯定是偷娘首饰了。”
程元珊虽然不是很清楚情况,可大致能够推断出,六个不成器的弟弟,肯定又是犯浑偷裴氏首饰去典卖换酒钱,他们前科累累程元珊心里很清楚。
程家六兄弟经常大手大脚花钱,裴氏限制他们零花钱后,无疑是剥夺了他们吃喝玩乐资本,没有钱花程家六兄弟就打起偷裴氏首饰主意,谁叫裴氏什么都不多,就首饰多不胜数?
也许是他们运气不好,或许是他们偷了不该偷的东西,正好被裴氏逮着,才会有这样的一幕,程元珊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玉镯谁偷的?”
打累的裴氏愤愤然把竹鞭放到桌面,拿起一对色泽光艳羊脂玉手镯,厉声审问欠抽的程家六兄弟,如此珍贵玉镯到底是谁偷的?
这对玉镯裴氏打算留着给程元珊出嫁,毕竟这是裴氏家传宝物,这下倒好居然给程家六兄弟偷了,还典卖到李靖家眷开的店铺。
幸好李靖家眷发现玉镯不简单,上面雕刻有裴氏两个字,及时上报给李靖知晓这事,李靖又把玉镯转赠回来,如此循环导致欠了李靖一个人情。
“夫人,甭问了,抽,今儿使劲抽,这些孽子不打不成器,着实可恨至极!”
程咬金愤愤然砸下酒坛,恨铁不成钢在一边煽风点火,对程家六兄弟彻底失望,无缘无故欠了李靖一个人情,程咬金要不爽,有多不爽。
“走吧,别看了!”
“嗯~”
大致知道情况秦寿感到索然无趣,被气在心头的程咬金夫妇无视,秦寿拉着程元珊离场,程元珊点点头应了一声,默默跟随秦寿身后走想偏厅。
六个不成器的弟弟,程元珊也是很心烦,怎么打,怎么训都是这样,死性不改终日只知吃喝玩乐,程咬金好几次丢他们去军营磨练,受不了苦的六兄弟逃跑几次,最后不了了之。
秦寿牵着程元珊的手经过花园,奇形怪状的石头结出一层霜,枯萎树木枝桠挂着一层亮晶晶的雪,反射着虹一般的玉彩光芒。
“嗯?麦芽糖?”
走出枯萎缺乏景色的花园时候,空气里漂泊一股熟悉的麦芽糖香气,秦寿舌尖不争气地渗出馋嘴唾液,在程元珊不解目光之中,秦寿朝麦芽糖香气地方走过去。
花园拱门边缘一间雅屋,门口砌出一个简陋灶炉,一个大瓦罐安置在简陋灶炉上,一个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妇人,掌勺吃力搅匀大瓦罐里的糖浆。
“你在煮麦芽糖?”
“姑爷,这是胶饴!”
秦寿好奇走到妇人身后问了一声,那妇人转过身惊愕看了眼秦寿,盈盈一礼纠正秦寿的问话,麦芽糖妇人觉得怪怪的,她明明在煮胶饴。
“胶饴?这明明是……呃,好吧,这些胶饴,能给我吗?”
秦寿一脸怪异绕口的麦芽糖称呼,在妇人怪异目光打量下,秦寿没有在争辩无谓的称呼,心中一动索要妇人煮的麦芽糖。
“秦郎,你要胶饴有何用?”
程元珊发现妇人为难的目光,带着惊异目光问秦寿,胶饴看起来粘腻腻的,程元珊看着就不怎么舒服,不知道秦寿要来做什么?
“做止咳润肺的糖果!”
“止咳润肺的糖果?”
秦寿搓动着双手说出用意,程元珊一脸愕然没理解什么意思,那妇人更是一头雾水,这胶饴是她辛苦两天的成果,少说也有五六斤份量,全给了秦寿就没办法交差给厨房做点心了。
“月婶,把胶饴给秦郎吧!”
“是,小姐!”
秦寿不说原因,程元珊没有在追问下去,安排妇人把胶饴交给秦寿,程元珊发话了,妇人没有异议应了一声。
“元珊,你先等会,我去打救苦力回来。”
“……”
得到两三斤份量的麦芽糖,秦寿心中大喜丢下一脸无语的程元珊,急匆匆转身跑回去,打救受罚的程家六兄弟过来做苦力。
大厅里,裴氏拿着竹鞭又抽了一轮,皮粗肉燥的程家六兄弟装可怜求饶声,更是让裴氏火脑无比,这六兄弟都长出树皮了,不怕打!
“你们,你们真的是,娘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些……”
裴氏把竹鞭拍到桌面,把喝酒看戏的程咬金吓了一大跳,难消心头恨的裴氏香汗淋漓,一边歇口气一边怒骂打不怕的程家六兄弟。
“生儿不如生叉烧包!”
“叉烧包?”
裴氏后面骂不出来的话,赶着时间出现的秦寿搭嘴插话,引来裴氏疑问与不解的目光,生儿跟叉烧包有什么关系了?叉烧包又是什么?
“嘿嘿~~那个,岳母大人消消气,把他们交给小子,保管以后不会犯错!”
“好,贤婿,如若他们不听话,尽管抽!”
秦寿自告奋勇帮忙管教程家六兄弟,还打包票他们以后不会犯浑,对程家六兄弟彻底绝望的裴氏,死马当活马医,很是爽快把程家六兄弟交给秦寿管教,顺便把镇家规之宝竹鞭丢给秦寿。
“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油腔滑调!”
秦寿如获至宝怪模怪样敬礼,裴氏白了眼搞怪的秦寿,轻挥手下程家六兄弟从地面爬起来,列队似的朝秦寿挤眉弄眼走来。
“夫人,这行呼?”
“要不你来?”
“……”
程咬金感觉有点不对劲,满心疑问秦寿镇不镇得住六个孽子,裴氏一句话顶得程咬金哑口无言,得,打在儿身痛在自身,还是喝酒算了。
第049章 吃货一枚()
“拉糊越拉越长,累啊累啊累,银子越来越少,累啊累啊累,每天竹鞭受罚,累啊累啊累,一把年纪还光混,累啊累啊累……”
雅屋里程家六兄弟悲戚戚拉麦芽糖,嘴里高唱秦寿篡改的歌,秦寿篡改的歌唱出了程家六兄弟辛酸,虎眼泪流满脸用力拉了又麦芽糖。
秦寿坐躺一边翘着二郎腿,手里晃着裴氏赏赐的竹鞭,悠闲自得享受程元珊服侍的糕点,完全无视程家六兄弟羡慕与妒忌目光。
人与人之间差距,让程家六兄弟心里很是不平衡,秦寿出去玩不受限制,他们出去玩却处处限制,裴氏偏袒溺爱秦寿,程家六兄弟妒忌不已,几乎夜里都在扪心想着一个问题,还是不是亲生的?
雅屋里程蔚屹立一边,身后还有两名厨子一样打扮的人,瞪大眼看着程家六兄弟拉扯胶饴,搞不懂秦寿葫芦里卖什么药?
程蔚本来不想来这里的,可裴氏对于秦寿提出的要求有求必应,特派程蔚召集厨房做糕点师傅,虚心围观学习什么糖果。
“秦郎,拉这些胶饴有何用?”
程元珊古怪看向程家六兄弟,两人一组手里拿着光滑面棍,互相拉扯粘腻腻的胶饴,浊黄的胶饴在他们六个辛勤扯拉下,慢慢起气泡变白色。
“当然是做糖果了,这叫叮叮糖,有止咳润肺的功效,这种天气容易感冒最合适,元珊,一会好了,你尝尝就知道了!”
秦寿放下吓唬人的竹鞭,慵懒地伸展了一下懒腰,说出程家六兄弟拉扯麦芽糖的用意,就是做儿时常吃到的叮叮糖,可惜已经无人在做了。
秦寿已经家里父母就是做叮叮糖的,知道怎么做叮叮糖,也知道做叮叮糖是体力活,技术与体力好的人,拉个十斤八斤都不成问题。
唐代糖果太少了,有条件秦寿自然要发挥一下,更何况程元珊也没有吃过,叮叮糖有止咳润肺效果,又没有化学剂什么的,还能当糖吃何乐不为呢?
“感冒?”
秦寿卖关子不想解释,程元珊没有追问下去,搞不懂秦寿拉胶饴做什么糖果,只是秦寿又蹦跶莫名其妙的词,程元珊很是不解感冒是什么?
“呃,人受凉流鼻水又四肢无力叫什么?”
“姑爷,那叫风寒!”
程元珊的疑问秦寿才醒悟过来,时代不同感冒说法自然不同,秦寿比喻感冒发烧的症状,程蔚在一边搭话解答秦寿的迷津。
好吧,风寒就是感冒,秦寿一脸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有的时候还真是难以适应,用词与说法都有些截然不同,秦寿感觉很生疏蹩脚。
比起秦寿的郁闷,程蔚更是服了秦寿,文武双全还懂得音律,程家六兄弟嗓音虽然是破锣,可他们唱出五音不全的累啊累,还是有些带劲的。
“管家的,程昱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秦寿想起安排程昱的事,转过头询问裴氏派来监视的程蔚,有关程昱雕刻的事进展怎么样?早些雕刻好裴氏就不会无聊了。
程元珊不知道秦寿做些什么,她见过秦寿画的图纸,到现在还没明白有什么用?秦寿又一直保密不肯说,程元珊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启禀姑爷,程昱昨夜问了一些奇怪问题,今儿一整日没见着人影……”
程蔚如实说出实情,早上清点家仆与长工的时候,程昱一直缺席没有出现,要不是知道他在帮秦寿做事,程蔚还真要扣他的工钱了。
落后手工艺时代与先进机械化差距,秦寿无力轻叹一声没在期盼什么,静静地等待程家六兄弟消耗体力拉麦芽糖,期间程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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