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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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奸臣-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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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茶叶可是百两银子一斤,太昂贵了。

    一般人哪有机会品尝?王麟也不客气,笑呵呵地拿出了茶杯。徐茂先用的是专用杯,泡好四杯茶,看了表妹一眼,他就端着自己的那杯出去了。

    “最近暗访得怎么样了?有进展吗?”徐茂先看了眼韩雪,好长一段时间不见,韩雪倒是清瘦了许多。

    两只眼睛都深深地陷了下去,本来漂亮的脸蛋,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看来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头。

    看到韩雪的样子,徐茂先就有一种内疚的感觉,如果不是自己去看韩平,也许他就不会死。至少对方不会因为怕自己查出些什么,而急于送他上路。

    据自己的分析,韩平绝对还有重要的证据在手中,于是徐茂先在这段时间里,让两人去韩平生前最喜欢呆的地方仔细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么线索。

    没想到两人果然还真找到了一些线索,韩雪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这是府里衙门里专门发的那种,徐茂先也有一本,因此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种黄皮的手记,应该就是韩平生前留下的。“这是我们在老家的房间里找到的,里面记载了很多东西。”

    韩雪将本子交到徐茂先手里,这时,王坡接了一句。“这上面牵连到很多人,如果真要动,只怕塘平府又是一场大震荡。”

    徐茂先还没有看,就直接回答。“不管牵系到谁,违法必究!总不能让温府令背这个黑窝,走得这么不明不白。”

    韩雪的眼圈立刻就红了,经过这么多年,她也不像以前那么冲动。此刻的她,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要打赢这场官司的难度有多大。

    关键是证据,但更关键的还是人脉,人脉硬,没证据一样平冤昭雪。

    光靠韩平的手记,恐怕不能直接将这些人定罪,关键得还有其他的真凭实据。如果这些记录都可以证实的话,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徐茂先打开手记,第一眼就看到首页上写着八个字,以人为本,以心为责!

    看到这几个字,徐茂先就心头一热。

    什么是真正的好官,什么是有良心的百姓公仆?大概就只有韩平这个人,才能理解老百姓的痛苦。

    但不管怎么说,能有这种心态,有这种情怀的人,徐茂先相信,绝对不会是坏人,也不可能是贪官。但是偏偏一个不是贪官的人,被定罪为贪官,而且不明不白地死了。

    徐茂先很心寒,也很愤怒,韩平这案子,老子管定了!

    再翻开手记,里面的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都写得那么清晰。韩平的字属于那种比较正楷的字,看起来很舒服,也不用费力。

    这里面,记载了他上任以来的每一件事情。

    有事实也有依据,徐茂先一边看,一边想,其实涉及最多的,竟然是府令左府丞黎涛,自己那位桀骜不逊的副手。

    黎涛有问题?至少他有重大的嫌疑!

    看到后面,徐茂先就渐渐地明白了,韩平之死,缘于对矿区的整改与封停,他的所做为所为,影响了好多人的利益,于是就有人暗中要对他下手。

    准确地说,这只是韩平生活习惯的一本随记,但是最后的几页,却被撕掉了。

    徐茂先将目光落在这几页纸的缺口处,韩雪就解释道:“我们找到这个本子的时候,后面的几页纸就没有了。

    关键的几页纸究竟去哪里了呢?因为韩平在记录中写道,自己喜欢把很多重要的信息,归纳在最后的几页纸上,因为这样一来,查找的时候比较方便。

    偏偏,这几页纸不翼而飞,徐茂先拿着韩平生前的手记,陷入了深思。

    (本章完)

第283章 二百九十七章:伤离别(中)() 
到底是别人捷足先登?还是韩平事先察觉到了什么?自己把他撕下来了呢?

    徐茂先马上否定了前面的设想,如果是别人捷足先登的话,绝对不会留下这么个本子给两人找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也许韩平察觉到了不妙,自己把它撕下来藏在另一个地方。

    “王坡,你去想办法拓印几份,把这上面的内容留个底。从今天起,你们就接着这个本子去调查,取证,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人挖出来,还韩府令一个清白。”

    “好的!”王坡接过本子。“那我们先走了。”

    徐茂先点点头,道:“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我会派人协助你们。”

    目送两人离开,徐茂先又看到了韩雪复杂的眼神。

    感激与委屈,饱含在那宁静的眸子里,韩雪变得成熟了,学会了忍辱负重。

    韩平的案子,将展开对塘平府的廉政之风。

    到底会牵系到多少人?这个答案恐怕没有人能说清楚。当官的,没有人不贪,有的贪名,有的贪利,有的贪权,有的贪色等等。

    没有几个男人,能逃过得权色的诱惑?

    塘平府虽然得到了暂时的平静,但是时日一久,那些心思泛滥的人,势必又会死灰复燃。如果韩平的死,真与黎涛有关,那么必定牵系到封建兴。

    如果真要查起来,与封建兴他们这些人建立起来的联盟马上就会瓦解,徐茂先思来想去,凭自己一己之力,恐怕还是压不住这些人,或许与贺毅林联手,两大一把手来主持这件事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只是贺毅林又愿不愿意,跟自己站到同一条线上呢?这是其二,这本子里面也牵系到了贺毅林,或者贺毅林下面的人,自己又该怎么办?

    跟整个塘平府的官场势力为敌吗?这个问题,让徐茂先也很难决择。

    身在官场,有时不但要斗智,还要斗勇。

    徐茂东的出现,让塘平府官场感到一阵强烈的震憾。徐茂先就是决定趁他们畏手畏脚的时候,迅速拉开对韩平案子的调查。

    下堂后,徐茂先哪里都没去,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这一夜徐茂先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夜深了,徐茂先却怎么也睡不觉,就一个人来到院落里,看着那轮弯弯的月亮。

    没想到隔壁的院子里,同样站着一个人。

    韩雪同样望着夜晚的天空。徐茂先发现了她,她也发现了徐茂先。

    “怎么还没休息?”

    这句话,竟然同时出自两人之口。

    “有心事!”这个回答,又是那样的巧合。

    韩雪穿的是一身裹衣,在这个初春的季节,看起来是那样的单薄。

    徐茂先就安慰了一句,道:“别想这么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不能一直回忆在痛苦里。你现在要做的还有很多,我可不希望你垮下去。”

    “放心吧,我可不是一个弱女子!”韩雪隔着篱笆看着徐茂先,心情十分复杂。

    父亲是因为插手矿区的事,而遭到别人陷害,报复的,徐茂先插手父亲的案子,会不会有危险?

    ……

    人生就在忙忙碌碌中随波逐流,在扫清太平团这个犯罪团伙之的日子里,徐茂先反而更加忙碌起来。

    府令公堂的开设,基本上交给主簿王麟去处理,但是很奇怪的事,自从开设府令公堂以来,百姓的反应并不怎么热烈。

    几天也接不到一个案子,杂役一整天基本上没什么事做,几个秀才待在衙门口也挺清闲的。

    刚开始,徐茂先还道这是百姓的认识不够,但十几天过后,反应依旧平平。偶尔有一二人过来问问,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徐茂先就隔三差五问一问情况,看看几个秀才的记录,看到百姓对府令公堂不怎么信任,必须加大宣传。

    也许在百姓的眼里,去找府令诉苦,无疑是就告状,因此一般的人都不怎么敢来。

    自己轰轰烈烈搞起来的公堂,居然是这么一个现状?徐茂先就要王麟到太常司去走一趟,多多加强宣传。

    官吏问责的实施,倒是让很多人收敛起来,再也没以前那么嚣张跋扈。塘平府的风气,一时好了许多。

    贺毅林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这个年轻人有一套。只是有些事,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权威,那是不能退让的极限,因此,贺毅林对徐茂先还是没有改变太多的看法。

    又过了十几天,是佟凤茹的生辰。

    以前佟凤茹过生辰的时候,徐茂先总要给她送点小礼物。今年送她什么好呢?佟凤茹是佟扇屏的独生女,以前徐茂先当主簿的时候,佟扇屏一忙,很多事情都让徐茂先打理了。

    有一次也是佟凤茹过生辰,佟大人和夫人都没空,就让徐茂先带了点银子和礼物,送到了佟凤茹在荆州的秀园。自从那回之次,每逢佟凤茹过生辰,徐茂先总要抽空去一趟。

    想到上次送她文房四宝的那份欣喜,徐茂先无由地笑了笑,这丫头倒也挺有意思的!

    只是送她什么礼物才好?想来想去,徐茂先决定搞个西厂信鸽送给她。

    佟凤茹在秀园读书,平时要几个月才能回一次家,也没什么传信的物件。送信鸽应该是比较合适的礼物。徐茂先对佟凤茹的好,完全是因为恩师佟扇屏,这也算是一种报恩的行为吧!

    佟大人平时对自己和家人都比较节俭,尤其是对子女的要求,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也舍不得让她大手大脚。就算是徐茂先看了,也觉得挺委屈的。

    不要说他堂堂一个知府,就算是那些乡吏,杂役之类的子女,平时在秀园或者翰林院里,也是一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像王庆丰这样的户部郎中,你看他家的公子,都变成什么样了?喝酒赌钱,调戏女子,放租放贷,什么事他不做?只要是坏事,就少不了他这号人。

    除此之外,人家出门的时候,一大帮哥们前呼后拥,开着豪华马车,拎着火铳到处招摇过市。

    而佟凤茹与他们这些官吏子女相比,可谓是平民待遇。

    徐茂先现在有银子了,他就觉得应该让佟凤茹过好一点。老恩师的女儿,能关照就尽量关照。做人,最重要的不能忘本,这是徐茂先的一贯原则。

    (本章完)

第284章 二百九十八章:伤离别(下)() 
打定了主意,午后时分,徐茂先就驾着那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向荆州红娟秀园而去。

    名头荆州秀园不假,但并不在荆州城内,而是在荆州的卫城之内,按级别划分,荆州卫沛城与宜阳府同级。

    从塘平府到沛城,有一百五十多里,官家马车要四个时辰,如果自己驾车快一点,估计二个半时辰就够了。

    徐茂先算好了时间,赶到秀园,应该是晚饭时间的样子。那时,佟凤茹也应该结束一天学业了。

    再一次来到荆州红娟秀园,徐茂先感慨万千。

    才一年多的光景,秀园的大门重新建过了,改成了宽余十几米的辕门。值夜的守卫也换了一批,高大的石碑上,写着红娟秀园这几个大字,落款是荆州知州金谦仲的手迹。

    徐茂先将马车停在路边一处宽敞之处,正准备横过街道,不料一辆黄色的马车刷地飚过来,不偏不倚地在徐茂先面前停。

    这马车停得也太没素质了点,徐茂先暗自道了句,就见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马夫,那马夫小跑过去,拉开了后面的车门。一脸媚笑道:“少爷,咱们到了!”

    娘的,以为是皇帝出巡啊?

    里面坐的是什么鸟人啊?架子看来又是一个摆阔气的富家衙内,只是这也装得太大了点,居然还得马夫开门才下车,真把自己当王公贵族了。

    紧接着,从马车里钻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有点胖,打扮得就跟员外一样。要命的是,这人学着洋鬼子的架势,手里拿着一束花,鲜红的玫瑰花立刻招来了很多人的惊讶与侧目。

    又不知道是哪家才女有这么样的福气,居然有开着崭新的马车,穿着员外服的郎君,学着西洋玩意前来接驾了。

    在那些爱慕虚名的姑娘眼里,全然忽略了这个年轻男子身上所有的缺点。油光可鉴的头发,被装扮得有几分玩世不恭,只可惜,人太粗了一点,而且不是很高,估摸着也就刚到徐茂先的肩膀头。

    这可是水缸一样的翩翩公子,徐茂先笑了笑,以前在翰林院的时候,这种能装的人见多了。他也没怎么在意,直接朝秀园正门走去。

    没想到,背后有人叫住了他。“哎说你呢,给我站住!”

    徐茂先没理他,也不知道他在叫自己,因为沛城这个地方,他没什么熟人可言。

    就在他继续朝前走的时候,刚才那马夫就跑过来,拉住徐茂先道:“你这人聋了是吧?没看到我们少爷要进去吗?”

    徐茂先停下来,打量着马夫拉住自己的手,轻轻地弹了一下。

    可能是徐茂先的眼神有杀气,那马夫本能地松开了,冲着徐茂先道:“让我家少爷先进去,识相点。”

    这么大的辕门,牛马车队都可以过了,不要说是他一个少爷?凭什么要别人让路?他先进去?他有优先权么?这权力是谁给的?徐茂先毕竟年少气盛,虽然身为官吏多年,也不禁有些气愤。

    他就回了句。“这么宽的校门,就算是再肥的猪都可以横着进了,难道他比猪还肥?”

    “娘的,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欠揍是吧!”马夫听到徐茂先说这样的话,立刻就火了。有种要找徐茂先拼命地味道。

    后面的少爷瞪着徐茂先看了一眼,摆着一付很高傲的姿态,道:“算了,咱们走吧!”看他的样子,好像有种犯不着跟徐茂先计较的味道。

    那马夫就瞪了徐茂先一眼,骂了句土包子。

    什么鸟人啊?算了,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唉!这世道,都出些什么货色?跟在人家后面当狗腿子还这么耀武扬武的,真令人无语。

    犯不着跟这种人计较吧!徐茂先看看天色,早入了休息的时间。从秀园里出来的女学子,三倆成群,很多人看到胖少爷,抱着这么大的捧鲜花,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

    哇噻!好漂亮——

    也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甜蜜死了。

    徐茂先朝佟凤茹的住处走去,跟守门的大娘说了句,我来接佟凤茹的。

    守门的大娘见过徐茂先,以前佟凤茹来的时候,还是徐茂先送的。那次佟凤茹的行囊很多,拿不进去,于是他塞了大娘二十两银子的红包,结果从那以后,只要徐茂先来了,她就立刻放行。

    “佟凤茹刚刚回到住处,你进去吧!”大娘还笑眯眯地传递了个情报。

    就在徐茂先进去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争吵。“为什么老子不能进去?那他又怎么进去了呢?我要找你们秀园的管事说话。”

    徐茂先回头一看,却是刚才那个比较肥的少爷,带着马夫来了。手里捧着大把的鲜花,正跟守门的大娘理论。

    “你有人家倜傥吗?长得像个地缸似的。”大娘说话也挖苦,居然这么形象生动地,把人家的特点给表现出来。

    胖少爷就火了,气道:“你再说一遍,老子叫人打烂你的嘴!不就一条守门的狗嘛。”

    守门的大娘哪里肯卖他的帐,当下就跟胖少爷吵了起来。这也怪这个胖少爷傻不拉叽的,给人家一点好处不就行了?偏偏要处处表现出自己高人一点,这让谁看了都不顺眼。

    更何况,他还骂人家是守门的狗,凡是看门值夜的,都忌讳人家这么骂人,这位大娘也不例外,因此双方就吵了起来。

    徐茂先来到佟凤茹住的别院,敲了门进去,就听里面有人应道:“请进!”

    这是佟凤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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