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这些乃是军事机密,您似乎不方便知道这么多。”叔豪铁青着脸说道。
曹立勋碰了一鼻子灰,但还是笑着说道:“啊呀,小弟不知道军中的规矩,如有冒犯还请将军赎罪。不如我自罚一杯吧。”说着便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当晚,孙伯英和孙叔豪、楚剑熙一同在营帐内研究战略。叔豪一脸不高兴的说道:“看到他那副嘴脸我就讨厌!”
“你呀,暴脾气又犯啦?”楚剑熙笑了笑说道:“你管他呢,等送军资的队伍休息几日后他就回去了。你又何必与他生气?”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来看看辽军的情况吧。”伯英将二人叫到跟前,轻声说道:“今天探子来报,说耶律洪基已经催促耶律乙辛尽快进攻。”
“哟,看来不但我们着急,那辽国皇帝也坐不住啦?”叔豪说道:“我还巴不得他们赶快发动进攻,我们也好速战速决!”
楚剑熙说道:“今天我也看到辽军开始有些调防,恐怕是迫于压力,坐不住了。”
伯英点头说道:“所以我想今晚派人偷袭辽军的粮草,让他们不得不提早进攻。”
“好啊!我去!”叔豪一拍桌子说道。
“不!你这脾气到时候一定杀红了眼,不知道收手。还是让剑熙去吧。”伯英对剑熙说道:“记住,不可与辽军周旋,得手后迅速回来。”
楚剑熙点头道:“好!我知道!”然后就出去点兵五百,还在马蹄上包裹了棉布来减轻马蹄声。到了子丑(1点~3点)相交之时,伯英便下令出发。
伯英站在城楼,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就看到辽营那里燃起了火光,开始躁动起来。“太好了,得手了。”伯英面露喜色,他转头对叔豪说道:“你快带五百骑兵出城接应,确保剑熙全身而退。”叔豪领命后迅速点兵去了。
到了寅时初刻,借着月光伯英看到一骑人马向这里快马赶来,是楚剑熙偷袭回来了。伯英忙下令开城门,由叔豪的人马护送,楚剑熙一行人安全回营。伯英看和火光冲天的辽营,他注意到有一小队辽兵追着剑熙的人马追出几里地,但是很快就撤退了。伯英下了城楼去迎楚剑熙,只见城楼下骑兵们鱼贯而入,带头的楚剑熙脸上被烟熏得黝黑,盔甲上沾染着一些血污。叔豪正在与之说话,见到伯英来了二人便下了马。
“怎么样?情况如何?”伯英问道。
剑熙笑道:“大约烧了一半的粮草,后来辽军誓死护粮,我才命大家撤退。”
“好!没了一半粮草就已经够他们受的了。”他上下看了看剑熙道:“看样子他们还挺顽强的。瞧你这一身的血污,先去洗一洗吧。然后来营帐找我。”
楚剑熙骑马回自己的营帐去了。这时候曹立勋披着棉衣,揉着眼睛走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半夜三更这么闹腾?”
叔豪一见到曹立勋连话都没搭理就走开了,伯英便应承道:“没事,没事。只是一些调防工作,吵到曹公子休息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没事了,这里乱得很,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曹立勋看着左右来来往往神情严肃地将士,说是普通调防一听就是敷衍自己。但是一想,这些事情都与己无关,又何必问这么多。于是回了自己的营帐。
伯英和叔豪坐在营帐中等着剑熙,这个时候伯英对叔豪说道:“你呀,就算心里不喜欢,表面上也不要如此敌对嘛!”
“嗯?我哪儿有!”叔豪矢口否认,说道:“若换做以前,我早就揍他了。”想起当年自己与眠玉被曹立勋和吴王逼迫的惨况,叔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伯英笑道:“还说没有?任谁都看得出来啦。”伯英拍了拍叔豪的肩膀说道:“难道你忘记了军中的大忌吗?主将不和会影响军心,虽然曹立勋不是什么要紧的将领,但你还是要顾及大局,不要任性了。”
叔豪知道大哥说的都是正理儿,于是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尽量与他少接触便是。”
“咦?你们已经开始了吗?”楚剑熙挑开帘子问道。
“没有,正等着你呢。”伯英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三人坐下后,伯英便正色说道:“这次我们烧了敌军的粮草,他们一定会提早发起进攻。仓促之下发动的进攻是兵家大忌,我们一定要利用好这次机会!”
“大哥,辽军这次气势浩大,我担心就算是仓促进攻,我们可能都会难以招架。”叔豪有些担心的说道:“况且天气渐寒,我们的士兵如果穿着冬衣作战会影响动作的敏捷,若是不穿也会因为寒冷使动作迟缓。”
“对!我看辽军一定会选择清晨或是傍晚进攻,那个时候天气最冷。”楚剑熙说道。
伯英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们一定要拖延。一定要在中午应战,这个时候就算士兵们不穿冬衣也能行动敏捷。”伯英在地形图上摆出了几个阵法,三人共同商议后,采取了一个最有效的阵法。辽国人擅长骑射,所以不能与之长距离作战,要缩短作战距离展开搏斗。伯英部署好了之后,就分别交给叔豪和剑熙五千人马,形成左右围攻之势。而自己则带领八千人马从中路与辽军的主力对战。
刚刚灭了火的辽营里,太子耶律濬焦急地坐在营帐里等待粮官报上来的损失数目。太师耶律乙辛坐在一旁,气呼呼的说道:“哼!原以为孙家的人光明正大,没想到也会使用偷袭这一招!真是阴险狡诈!”
耶律濬斜眼看了一眼耶律乙辛道:“太师,正所谓兵不厌诈,是我们自己疏于防范。”
太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明显是责怪太师的疏忽,只是给耶律乙辛留了面子。耶律乙辛不但受到了损失,还受到太子的责怪,心里自然堵得慌。他拱手说道:“太子殿下,是臣的疏忽,请太子殿下赎罪。”
耶律濬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如今最要紧的是尽快夺取真定府,父汗催得急。我也想在父汗生辰之前拿下真定府,给父汗作寿礼。”
“殿下,现在粮草少了一半,看来要提早发动进攻了。”耶律乙辛说道。
“那就尽早进攻吧!”耶律濬催促道:“传令下去,明天犒赏三军,后天就发动总攻!”
“殿下,我军现在粮草短缺,势必会造成军心涣散。尽早出兵固然要紧,但是如何稳定军心实在是个问题。”耶律乙辛道出了关键的问题。
耶律濬想了想说道:“听说西夏兵攻打大顺城的时候,国王李谅祚亲自带兵。虽然失败了,但是那一仗却让宋军损失惨重。不如这次由本太子亲自率军,太师做我的军师。这样不就能振奋士气了吗?”
“这......”耶律乙辛想了想后,说道:“也好,就这么办。”耶律乙辛奉上一柄宝剑,道:“殿下,请您佩戴这柄宝剑出战。”
耶律濬接过剑,拔出剑身。“这不过是一柄普通的剑,为什么要我佩戴它呢?”
耶律乙辛道:“殿下乃是万金之躯,这柄剑的剑身上已经喂了剧毒,见血封喉。若到时候太子殿下受到威胁,这柄剑能保太子殿下周全。”
“这......似乎......”耶律濬皱了皱眉,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殿下,您是大汗的独子!为了大辽身犯险境,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耶律乙辛说道。
耶律濬将还剑入鞘,道:“好!我就佩戴此剑出战!”
宋军知道辽军近日就会发动进攻,每天都严阵以待。果然,第三日的清晨,就看到浩浩荡荡的辽军向城下逼近。哨兵忙通知了几位主将。
伯英登上城楼俯瞰辽军,只见队伍中央有一黄盖马车,车中坐着的正是辽国太子耶律濬,他的身边坐着个长须者,便是耶律乙辛。
“将军,将士们都准备好了,我们应战吧。”一个副将请命道。
伯英摆了摆手,抬头看了看刚刚从东方升起的太阳,说道:“不,再等一等。你们先下去,安排将士们吃饭。记得让伙房做点热粥热汤。”
“是!将军!”副将得命后马上去了。
叔豪和剑熙整装待发,他们两个站在伯英身边,看着城下摆开阵势的辽军。“大哥,看样子他们就快要攻城了。”
伯英点头道:“吩咐下去,给我死守!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开城门应战!”
“孙将军,孙将军!辽兵是不是要攻城了?”曹立勋急匆匆地跑上城楼来询问战况。
“曹公子,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下去!”伯英大声命令道:“来人!护送曹公子回去!”两个军士过来架着曹立勋就往城楼下走。
这时,就看到辽军令旗一挥,大军朝着城门方向攻打而来。他们拿着粗壮的原木,准备撞开城门;有的拿着长梯要架梯爬上城楼。对辽兵的大举进攻,宋军严防死守,就是不开城门应战。城楼上的射手换了一批又一批,不断地朝爬上城楼来的辽兵放箭。辽兵有皇太子坐镇士气凶猛,宋军勉强能抵抗得住他们的进攻。辽兵擅长的骑射也令守在城楼上的宋军损失重大。副将们不断地向伯英请战,可是伯英却迟迟不愿应战。
到了巳时末刻(巳时:9时~11时),太阳已经移向当空,伯英这才站了起来点兵。这个时候宋军各个都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战斗,伯英、叔豪、剑熙,各自带领了自己的兵马分别从正门和两侧城门出兵,形成围攻之势。午时一到,伯英下令开城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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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纵然英勇终不敌致命阴毒,伤亡惨重宋辽皆失重要人物
城门一开,宋军势如洪水般的倾巢而出,与正在攻城的辽军展开了搏斗。辽军看到宋军应战,马上调整了队形备战。宋军很快就将正在攻城的辽军控制住,然后便摆开了队形向辽军挺进。伯英拍马上前,拿着他惯用的长枪杀入敌军阵营。
敌军主将手耶律大奴(耶律乙辛之弟)持刀斧向伯英迎来。耶律大奴举起刀斧朝伯英抡去,伯英低头躲过长枪直刺耶律大奴心口。耶律大奴侧身躲过伯英的长枪,一个不稳便坠下马来。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挥舞刀斧朝伯英劈去,伯英纵身跳下马来躲过了那一斧。伯英的杨家枪法令耶律大奴难以抵挡,耶律大奴怒气大发举起刀斧便朝伯英的胸口砍去。伯英后仰身子躲过,但是胸前的铠甲被锋利的斧刃划破,一件轻飘飘的东西随着衣服的裂口掉了下来,那便是卓瑄为他所求的平安符,正在激战的伯英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趁此机会一招横扫千军将耶律大奴撂倒,然后迅速举枪直刺他的心门,只听得“噗”的一声,鲜血溅满了伯英的铠甲,耶律大奴毙命在伯英的长枪之下。
正当伯英与耶律大奴打斗之时,辽军另一武将涅鲁古也与从左边攻来的叔豪碰面了。那涅鲁古身形彪悍手持一把狼牙棒,见到叔豪便大声喝道:“你就是孙叔豪?”
“没错,正是小爷!”叔豪拔剑应道。
“还以为是怎样的威猛雄武,原来竟是如此孱弱的黄毛小子!”涅鲁古嘲笑道。
“哼!少废话!刀剑下见真功夫!”叔豪挥剑便向涅鲁古刺去。
涅鲁古挥起狼牙棒挡住叔豪的寒剑,一个提力便将叔豪震下马来。那狼牙棒看上去足有五十斤重,再加上涅鲁古的蛮力,每一次挥舞的力道足有百斤以上。叔豪被震得虎口生疼,硬咬牙忍住紧握住手中的宝剑。
涅鲁古坐在马上大笑道:“哈哈,还以为孙叔豪如何厉害,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叔豪心道:对付这样的蛮汉不能硬碰硬,唯有以柔克刚。这时涅鲁古拍马抡棒朝叔豪劈来,叔豪一个闪身躲过后在涅鲁古劈下狼牙棒的时候,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臂顺势往前一拽,涅鲁古重心不稳也落下马来。
“妈妈的!好你个小子!”涅鲁古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用力挥舞狼牙棒朝叔豪劈来。
叔豪不用硬力而改用柔力,用以力打力的方法几次将涅鲁古撂倒在地,涅鲁古又急又气已经不讲究什么章法来对付叔豪。叔豪越战越顺,十几个回合后便一剑将涅鲁古刺死,
右路的楚剑熙也顺利斩杀一员辽将,带着人马向中心汇拢。此时中路的伯英已经杀入敌军中心,又遇到辽将萧塔剌。萧塔剌手持大刀挡在伯英面前......
当叔豪带着左路军队赶到的时候,伯英正与萧塔剌激战正酣。“大哥,我来帮你!”叔豪见状忙提剑来相助。伯英便趁此机会朝辽军更为中心的地带攻去。
中心的辽军保护着太子和太师,见到宋军势如破竹便开始慌乱起来。太子耶律濬见状大喝道:“不要慌张!随我前去迎战!”说着就要带兵上前。
“太子殿下......”耶律乙辛拉住了太子的手道:“殿下不可身犯险境啊!”
“临阵退缩怎能统帅三军?”耶律濬不听耶律乙辛的话,带着兵马应战孙伯英去了。
耶律乙辛见状忙命令随军的御林军前去保护太子,伯英见到一个年轻人拍马前来,便知此人乃是辽国太子耶律濬。
“来人便是孙伯英?”耶律濬大声说道:“我乃是辽国太子,今日要让你知道我大辽的厉害!”说着便拔剑向伯英刺来。
耶律濬自然不是伯英的对手,但伯英碍于他的身份不能尽全力相抗,只能尽量克制不能伤及其身。赶到的辽国御林军摆开阵势将伯英围在了中央,外围的辽兵则抵挡着宋军的介入。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御林军人数众多又何止四手?伯英纵然武功高强,但又要顾及不能伤及辽国太子,又要抵挡武力强大的辽国御林军,渐渐的伯英便有些招架不住了。外围的叔豪和剑熙见状便率军努力想杀进内圈援助伯英。眼看着叔豪、剑熙就要杀进内圈,耶律濬焦急之下举剑便向伯英刺去。伯英一个闪身没有躲过,长剑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伯英并不在意,转身一个回马枪,枪头直指耶律濬的胸口。可是就在刺向胸口的那一刻,伯英收了手。就在这个时候,伯英眼前一黑,一下子倒了下来。
这个时候叔豪和剑熙已经攻了进来,辽兵见状便开始护送太子撤退。叔豪忙抱起伯英道:“大哥,你怎么了?”他的手碰到了伯英手臂上的伤口,只觉得粘粘的。他抬手一看,只见手上竟然是黑色的血迹。“啊!剑上有毒!”叔豪的心立刻沉了下来,他摇着伯英唤道:“大哥,大哥!你怎么样啦?大哥,你应我一声啊!”
只见伯英嘴唇渐渐发紫,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刺痛。“叔豪......”只这一声后便昏死过去。
叔豪见状大怒,提起剑来喝道:“是谁刺伤我大哥?”
宋军中有人回答道:“三将军,是辽国太子刺伤将军!”
“耶律濬!你这个卑鄙小人!”叔豪提剑上马向撤退的辽军追去。宋军见辽人用毒,人心皆愤也追随着叔豪前去。
很快,叔豪便追上了辽军。辽军见宋军追来,除了抵挡之外派出更多的人去保护太子和太师。叔豪拍马直逼太子耶律濬,怒火中烧的他挥剑乱砍杀敌无数,很快便杀到耶律濬面前。
“耶律濬!你竟然下毒伤我兄长!今日我非取你性命不可!”叔豪挥剑杀向耶律濬。
“保护太子!保护太子!”耶律乙辛大声指挥道。
耶律濬简直能看到叔豪眼中的那团怒火,心存忌惮的他慌忙择路而逃。叔豪直追而去,眼见耶律濬就要逃离,叔豪举起手中的宝剑向耶律濬掷去。只听到“啊——”的一声,耶律濬坠下马来,背上插着叔豪的宝剑。
“太子受伤啦!赶快护驾!”耶律乙辛忙命令所有的人前去保护太子。
叔豪还要追去,剑熙却快马赶到。“叔豪,不要追了。快回去看看伯英吧!”听到大哥有事,叔豪忙调转马头往回赶去。
伯英已经被送回营中,叔豪慌慌忙忙得赶来,只见到窗前站满了一众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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