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英和叔豪在睡梦中被季杰叫醒,三兄弟来到父亲的书房。季杰关上房门轻声说道:“大哥,我可能知道是谁要加害二哥了。”
“那个犯人还没有醒,你怎么知道?”伯英到上一杯茶喝了一口问道。
“是啊,这件事关系重大。若是牵扯在内,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了。你可不要胡乱猜度啊。”叔豪也提醒道。
“我知道这件事很敏感,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联想到这件事啊。”于是季杰便将今天靖波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了伯英和叔豪。
伯英、叔豪二人听了之后也觉蹊跷。“靖波所说的会不会是我呀?”叔豪问道:“可能吴王知道我回来了,要对我不利。”
“不会,不会!你才回来三天,除了二哥我们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吴王不会这么快就知道的。”季杰否定道。
伯英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冥思。突然他说道:“可能这件事吴王的确是幕后主脑。”他看了看两个弟弟,解释道:“试想一下,如今谁都知道皇上在考虑立储的事情,而且自从上次皇上单独召见颍王后,大家都猜测颍王会是皇储人选。如果颍王有所不测,得利者必然是吴王。从此上看,吴王的确有嫌疑。”
“可是吴王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会不会冒着险呢?”叔豪问道:“如果刺杀不成,那他不是最受怀疑的一个吗?”叔豪以他聪慧的思维去考虑这件事,但他没有考虑到吴王简直是个猪脑袋,他哪里会想这么多?这次刺杀曹立勋也反对,只是他一意孤行曹立勋才只好照办了。所以有时候大家都会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但事情有时候却就是那么简单。
“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季杰说道:“所以我才不能肯定,找你们来商量一下。”
伯英说道:“现在不要猜测了,那个犯人就快醒了,可能他会知道些事情。”他看了看两个弟弟,说道:“但既然靖波嘱咐我们要小心吴王,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总之大家以后小心便是。现在我们孙家老弱妇孺都占全了,就靠我们三个来保护了。”
“嗯!我们知道了。”叔豪和季杰点头说道。
三人离开书房各自回房,可是伯英却叫住了季杰。他把季杰拉到一边,问道:“你现在和靖波还有来往?”
“没有啊!”季杰摇头说道:“我们只是在后宫偶尔会碰面而已。”
“嗯,总之你要记住你和她此刻的身分。不要为了心中的那段情而在见面时失了态。”伯英好言劝道:“公主对你一片真诚,你还是多放些心思在她哪里吧。”“唉~~”伯英叹了口气,拍了拍季杰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靖波,我也知道靖波在吴王府过的不如人意。你也为此更加放不下她,但是她现在毕竟已经是王妃了,该有的避讳还是要避讳。这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她呀。”
季杰低下了头,原来大哥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大哥。”
吴王为了犯人的事情焦急万分,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的心思,他告了假不上朝。这日,他突然收到消息,说那个犯人死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吴王听到这个消息后,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个时候,家仆禀报,说是曹立勋求见。
“你终于肯出现了呀!你知不知道本王都快要急死了!”吴王一见到曹立勋就埋怨道:“幸好老天相助,那个犯人死了,否则本王还不被你害死!”
曹立勋心道:早就劝你不要这么冲动,还说我害死你?我不被你害死已经是万幸了。他心里虽然抱怨,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王爷,在下是在替王爷办事所以才不在家。我回到家一听到王爷找我,这不马上就来了吗?”
“替我办事?”吴王斜眼看着他道:“办什么事?”
曹立勋关上房门,笑着说道:“难道王爷真的以为是老天相助,让那个犯人死了吗?”
“哦?”吴王看着他,问道:“难道是你?”
“正是!”曹立勋点头说道。
“父皇派人重兵把守,不让人轻易靠近。你是怎么得手的?”吴王好奇的问道。
曹立勋笑道:“旁人自然不得靠近,但是太医院的太医可以出入自由啊。”
“你是说......收买了太医?”吴王笑道:“真有你的呀!快跟本王说说怎么回事?”
“在下去调查过这次医治犯人的那个张太医的家世,原来他有个儿子正在考科举。所以我就答应他帮助他儿子考个进士,入朝为官。条件就是把那个犯人给毒死。”
“好!不愧是本王的军师啊!”吴王马上变了副嘴脸,“对了,那个张太医不知道本王和你的关系吧?”
“王爷放心,他不知道。什么事情都是在下出面,一定不会牵扯到王爷身上。”
吴王这才稍有放心的点了点头。“为了安全起见,那个张太医也不能留在世上太久,你知道该怎么办啦?”他看了看曹立勋。
“是!在下知道。”曹立勋心道:好家伙!这吴王比我还要心狠手辣。
吴王这时心情舒畅起来,久未谋面的笑容又浮上脸庞。“立勋,你对本王的好,本王心里知道。将来如果本王大业得成,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他指了指房间角落里的一堆古玩,说道:“这些个都是各地上贡的奇珍异宝,你喜欢的多挑几件回去。就当作本王的谢礼。”
曹立勋看一眼那堆古玩,笑道:“能为王爷办事是在下的荣幸,哪里敢收王爷的谢礼呢?不过......”他顿了顿后看着吴王问道:“不过在下想问王爷一句话,若是王爷将来登上大宝,是否还会对付孙家?”
“会!当然会!”吴王肯定的说道:“孙叔豪的夺爱之恨和孙季杰给本王的耻辱,就算是他们全家死光,都不解恨!你问这个干嘛?你不是知道的吗?”
“是!在下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曹立勋说道:“王爷若是想犒劳在下,就请王答应在下一个要求。到时候在下想保孙家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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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听讹传公主大惊失麟儿,为皇储天子下令北上征
吴王竟然听到曹立勋要保孙家的人,马上就来了兴趣。他问道:“咦?你要保孙家的人?谁有那么大能耐让我们的曹大公子力保?”
曹立勋笑了笑后说道:“这个恕在下现在不能言明,不过曹某希望殿下能答应。”
“好!本王答应你!”吴王点头说道:“只要你效忠本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王爷。”家仆站在门外说道:“启禀王爷,皇长孙病了。”
吴王听了后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去请太医来看看。”
家仆听命后便去了,曹立勋便道:“王爷,皇长孙病了,您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啊?”
“哼!我才没这个闲情去看他呢。”说着便搭着曹立勋的肩膀说道:“走!陪我去温柔乡。”
可能昨夜孝骞受了惊吓所以有些发烧,靖波紧张的手足无措。前去传唤太医的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看着孩子难受的哭闹做母亲的心里实在不好受,她只好抱着孝骞哄着他。
这个时候寿康公主来了,她这次来第一是看看哥哥,第二她是想见见嫂子。她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让自己的丈夫如此着迷。可是公主一来就听仆人说皇兄外出了,刚想离去就听到传来的婴儿啼哭声,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皇长孙病了。
“嫂嫂。”公主一进门就看到靖波抱着孩子在那里走来走去。她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小手,滚烫滚烫的。“唉呀!怎么这么烫?传太医了吗?”公主也紧张起来。这个孩子可是皇帝的长孙,是皇家的命根子。
靖波焦急的回答道:“已经让人去传了,还没有来。”
“来人!”公主大喝一声,很快两个家仆就过来了。“皇孙病了,怎么太医还不来?你们可知道皇孙是皇上的宝贝,如果出了事你们担当得起吗?还不去催!”
“是!是!”两个仆人马上跑去太医院催促。
看见靖波脸上焦急的神情,公主一时也忘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安慰道:“嫂嫂,你别担心,太医很快就来了。”说着便让人端来了凉水,给孩子敷额头降温。
很快,太医就气喘吁吁的赶来了。太医想行礼,公主摆了摆手道:“别费事儿了,快来看看皇孙怎么了!身上滚烫滚烫呢!”
太医仔细的为皇长孙诊脉后,用银针在几个穴位上施了几针,然后拿出了一颗药丸,碾成粉末用水调开,让五儿喂孩子喝下。“王妃、公主,请放心。皇孙殿下是受了些风寒,所以有些发烧。适才臣已经为皇孙施了银针,还送服了清热解毒的百花丸,只要细心照顾很快就能康复。”说着便留下了一瓶药丸,嘱咐五儿如何剂量和送服之后便告退了。
孩子服了药后便由五儿抱着哄着,很快就不哭了。靖波终于放了心,这才有心思招呼公主。“多谢公主了。”她感谢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公主拉着孩子的小手说道:“孩子怎么会着凉呢?真要好好的问问那些奶娘。”公主和靖波并肩坐了下来,道:“要不要派人通知父皇和母后?”
“不用!不用!”靖波忙摆手道:“我看也是小病,不会有什么大碍,不用去打扰两位老人家。”靖波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孩子,哀叹一声道:“相信孝骞会坚强的好起来。”
从靖波的眼神里面公主似乎看出了一丝幽怨,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幽怨。“咦?孝骞病了,怎么不见皇兄呢?他这个做爹的怎么一点儿都不上心?”
“早就让人禀报王爷了......”五儿一边拍着孝骞一边嘟囔道。
“五儿!”靖波示意她不要往下说。她笑着对公主说道:“可能是王爷太忙了没有空,况且孝骞没有什么大碍。”
“怎么能这么说?这是他儿子啊!”公主埋怨着大哥说道:“真是不知轻重!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靖波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应承公主的话。她转头突然看见公主腹部渐渐隆起,突然辛酸起来。公主怀着的正是季杰的孩子......“公主,你怀着孩子就不要外出了,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说着便为公主斟上一杯茶。
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说道:“已经四个月了,身子渐渐重了。现在不出来走走,等到七八个月的时候我怕走不动了。”公主笑道:“大夫也说要多动一动,驸马每天晚饭后都会陪我散散步。”公主说完后便仔细的观察着靖波的表情,只见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不为所动。虽然靖波脸色有些苍白,但更加透着一种让人怜爱气息,难怪季杰他会......
“公主殿下,王爷回来了。”家仆前来通报道:“王爷说让公主殿下去书房呢。”
“好啊。”公主对靖波说道:“嫂嫂,那我去了。”说着就由人扶着往书房去。
吴王刚从温柔乡回来,还带着几分醉意。“咦?雪香,你怎么来啦?”
“我来看看你呀!”公主坐在皇兄的身边,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头道:“你喝酒啦?真难闻!”
“难闻什么?这就是男人的味道,你懂吗?”吴王笑了笑说道:“温柔乡的姑娘们最喜欢本王身上的这种味道了。”
“温柔乡?你去妓院啦?”公主心情立刻沉了下来。“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皇兄的事不用你管!”吴王拿起一杯茶仰头喝尽,还喃喃自语道:“咦?怎么不是酒?”
“你呀!真是没有轻重!你知不知道你儿子病啦?幸好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你还有心情出去寻欢作乐?”公主生气地说道:“幸好父皇母后不知道,否则一定责怪你!”
吴王“哼哼”几声冷笑道:“我儿子?他才不是我儿子呢!”他醉意甚浓,脚下蹒跚着走到太师椅边一坐,“要不是父皇喜欢,我还把不得他和娘趁早死了!”
“皇兄!你在说什么浑话?黄汤灌多啦?”公主听了认为吴王喝了酒胡乱说话。
“我可没说什么浑话!不信你问问你的驸马去!”吴王一下子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大发雷霆的说道:“你去问问他这孩子到底是姓赵还是姓孙的!”
“你......你说什么?”公主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死死的抓着吴王的胳膊追问道:“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吴王甩开公主的纠缠,不耐烦的说道:“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他们两个在婚前的关系就不简单,婚后还有着来往,我看孝骞根本不是我们皇家的根儿,而是他们孙家的野种!”吴王借着醉意情绪激动,也不管妹妹身怀六甲是否承受得住。
公主愣在了当场,她呆呆的看着皇兄,眼中渐渐凝聚起泪水。这是真的吗?应该不会吧?她心中自问道:可是季杰的确还有着靖波的影子啊!所谓无风不起浪,皇兄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戴上顶绿帽子?......可是季杰对我很好啊!他为人这么正直,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天地不容的事情呢?到底是真还是假?突然,公主感觉到腹部的一丝刺痛......
季杰处理完边疆奏报上来的告急文书后便捧着公文匆匆送到皇帝那里请示,辽国近日来的进犯让满朝上下都头痛不已。病中的英宗似乎被病痛消磨了斗志,不是很想开战。所以边疆如雪花飘来的告急文书都积压着不发,等着举棋不定的英宗做出最后的决定。
刚到寝宫门口,就看到颍王赵顼和大将军杨文广、孙伯英还有被急召回朝的楚剑熙等几位武将连同曹俨、张继先等几位文官都等候在殿外。太监也将季杰拦在了殿外,说皇上正与程颐大人说话,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于是季杰也只好等候着。
话说大殿内,只有英宗和帝师程颐,皇帝半躺在龙椅上一副体虚的样子。程颐则坐在一旁小声儿的和皇帝说着话。“陛下,恕臣办事不周,现在那个刺客已死,颍王殿下遇刺的事情也就无从下手了。”
英宗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查了,朕心里有数。”英宗抬眼看了程颐一眼,问道:“相信爱卿心里也知道幕后之人是何人吧?”程颐看着皇帝,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帝,皇帝见了苦涩的一笑说道:“朕知道爱卿难以启齿。唉~~没想到为了皇位而骨肉相残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朕的身上。幸好颍王没事,否则朕岂不是愧对列祖列宗?”
“陛下......”程颐顿了顿,看着皇帝说道:“您这步棋走得太险了。”
“哈哈哈哈~~”皇帝突然笑了,可是一口气没接上便咳嗽起来。他咳了几声后便道:“到底还是没有逃过老师的法眼哪!相信满朝上下也只有老师您才知道朕的心意啊!”
“陛下当日单独召见颍王殿下,不就是要全朝的人都猜测颍王是皇储人选,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坐不住吗?”程颐分析道:“可是陛下,这一局赢得太险了,幸好太祖太宗保佑,颍王殿下没什么大碍。”
“唉~~”英宗摇了摇头道:“如果他这次能忍住不动手,朕还心感安慰,或许还能给他一个好的将来。但是他太让朕失望了......”
“陛下为了颍王殿下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替殿下清楚继承皇位的障碍。陛下的苦心颍王殿下一定会明白,日后登基称帝也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程颐安慰道。
“可是......”英宗看着程颐说道:“爱卿,他毕竟是你的女婿,你就不怕你女儿......”
程颐豁然一笑,说道:“私人关系怎比得上国之大计?皇储乃是国本,是百姓的福祉。只要颍王殿下能顺利登基,臣相信臣的女儿会体谅臣的一片忠心的。”
英宗欣慰地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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