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点头道:“是,孩儿知道了。”
从皇后的寝宫出来,赵颢回到了自己的祥祉宫。“读书读书!那些个劳什子有什么好看的!”赵颢把书桌上的一叠书扔在了地上。
“小王爷。”赵颢身边的小太监如意走了进来。
“什么事啊!”赵颢没好气地吼道。
如意愣了一愣,道:“王爷,曹公子来了。”
“哦?立勋来啦?快!快带他进来!”一听到曹立勋,赵颢马上来了精神。
不一会儿,曹立勋就进来了。还没有行礼,就被赵颢一把拉着进了内室。“你来了就好了!可闷死我了。”赵颢迫不及待的抱怨起来。
曹立勋笑呵呵的问道:“王爷,怎么啦?看您一脸怒气。”
“哼!刚被母后训了一顿!”赵颢对刚才的事情很不服气。于是把刚才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了曹立勋。
“呵呵~~”曹立勋听后笑了笑道:“原来是这事啊?皇后的确有些小题大做了。”
“你也觉得哦?”赵颢好像碰到了知己一样,他叹道:“其实如果不是憋得慌,我才不会在宫里找乐子呢!外头的姑娘可要比宫里的娇媚百倍。”说着又开始怀念起抱月和宿星了。
“那倒是!温柔乡的姑娘当然要比宫里的愣木头强多了。”曹立勋笑呵呵的说道:“不过王爷,偶尔常常这些‘家常菜’也不错啊。”
赵颢摇了摇头道:“还‘家常菜’呢?还嫌母后骂得不够啊?还是出去的好。”说着他就拉着曹立勋的手问道:“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呆在宫里闷死了!”
“皇后娘娘不是让王爷你好好呆在宫里读书吗?”曹立勋问道。
赵颢摇了摇手道:“没事的,我们不在外面过夜就是了。母后忙着照顾父皇,无暇理我。”
“好啊。那不如明晚吧。”曹立勋提议道。
“好!好!好!”赵颢兴奋的说道:“一言为定!”
京郊的兵营里,孙仲雄一身戎装正在用他与杨文广一起拟定的新训方式训练兵士。经过他与杨文广的努力,兵营里兵士们的战斗力有了明显的增强。
京郊的官道上一辆将军府的马车缓缓地驶向军营。马车上坐着的是孙将军府的表小姐花想容。她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是她亲手做的小点心。大约走了一个半时辰还没有到达军营,于是她探出头来问驾车的将军府家丁道:“明贺,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都快颠散架了!”
驾车的明贺回头说道:“小姐,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您再忍一忍吧。”
想容放下帘子,嘟哝道:“要走两个时辰!二表哥每天都要走那么远的路啊!”她打开了食盒,摸了摸盛着酒酿圆子的汤盅,还热乎着。她马上盖上了盒盖。
一路颠簸后,马车停在了军营的大门口。明贺跳下车来将帘子挑开,道:“小姐,到了。”
想容下了车,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军营大门。明贺向前同守卫大门的侍卫说了几句后侍卫们就点头放行了,由一个侍卫带领着他们往营帐走去。
经过营帐前的操场,一个身穿戎装的翩翩将军迎了过来。“这位就是孙兄弟口中常叨念着的花小姐吧?”
' 。。'
“你是?”想容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将军,问道。
那将军抱拳行礼道:“在下杨文广。”
“哦!你就是杨将军啊?”想容也忙还礼道:“想容见过杨将军!”
正说着仲雄就从营帐里迎了出来。“想容,你怎么来啦?这毒日头底下的,可别晒坏了。”
“不会!我做了点心给你吃呢!”想容提起食盒笑容满面地说道。
杨文广笑着说道:“啊呀!孙兄弟,你可真是好福气啊!想容姑娘对你可真是体贴啊!”
“文广兄!不如一起品尝吧。”仲雄邀请道。
“这个......”杨文广看了一眼想容道:“想容姑娘不介意吧?”
想容笑了笑道:“当然不介意啦!我做了很多呢!”
杨文广哈哈大笑道:“不用啦!我可是一个识趣的人,我还要去马房看看新到的战马,你们好好聊吧。”说着就走开了。
仲雄和想容进了营帐,想容把各色糕点摆在桌上,最后将汤盅里的酒酿圆子倒了一碗出来,端到仲雄面前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做了两个时辰的马车呢!都快把我颠散了!你平日里往返于将军府和军营一定很辛苦。”
仲雄接过点心,道:“原本是要住在军营里的,但是想到你一个人呆在府里怪闷的,所以就回去陪陪你喽。”仲雄吃了一口酒酿圆子,继续说道:“你呀,平日里最喜欢热闹了,现如今爹爹和大哥、三弟都出征去了,府里空空的。而四弟就忙于公务,娘和楚小姐就整日替爹和大哥祈福,一定闷坏你了!我再不回去,你还不给憋坏了?”
“你还挺了解我的嘛!”想容娇美的一笑,道:“怎么样?我的手艺又没有长进啊?”
仲雄又吃了一口,道:“嗯!甜而不腻,长进很多呢!”他拿起一块绿豆糕道:“这绿豆糕也很好吃!新学的吗?”
“我知道你整日要在操场呆着,火气旺。我特地学了做的,给你情热降火。”想容又拿起一块绿豆糕给仲雄道:“多吃一点啊!”
想容环视着军帐里的摆设,好奇的她走到兵器架前,摸着每一件兵器。“这些兵器都好重啊!”说着就拿起了一柄大刀。
仲雄见了忙放下手里的点心,一个箭步冲过来替相容托住沉重的马刀。“小心啊!很重的!砸了脚可不许哭啊!”
想容不理会他,兀自拿着马刀耍玩起来。急得仲雄围在她身边时刻护着她,好不容易相容玩腻了那马刀,仲雄忙接过马刀,长长的吁了口气把刀放回兵器架。“军营里都是男人,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嗯?”想容看了看仲雄,嗔怒道:“我好心来看望你,你却赶我走?”
仲雄忙陪笑道:“不是!不是!你来看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我只是担心你晒着。”他握着想容的手,道:“你早些回家,我处理完军务就回来。听话!”
想容抬眼看了看他,撇了撇嘴道:“好吧。那我先走了。”
“这就听话了!”仲雄用手指捏了一下想容的鼻子。“我派人护送你回家。”
又是两个时辰的颠簸,当想容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是下午申时初刻了。刚下车,就看到将军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似乎是有客人来了。
想容走进前堂,只见林凤荷正坐在堂上和一个年轻的男子谈笑风生,而楚卓瑄就坐在一旁陪着说话。林凤荷见到想容回来,便道:“想容,过来。”
那个年轻男子听闻后便站起身来。一转身,只见他面目俊朗、轮廓分明,约莫十九、二十岁的样子。
林凤荷拉着想容的手,道:“这位是卓瑄的长兄,楚剑熙。”然后又对楚剑熙说道:“剑熙,这是我的外甥女,花想容。”
楚剑熙作揖道:“在下楚剑熙,见过表小姐。”
想容也还礼道:“见过楚公子。”
“皇上征调各地优秀的武将进京任职,以充实朝廷的武备。你楚大哥就事其中之一,这些日子里,他会落脚在我们家。”林凤荷向想容解释道。
楚剑熙礼貌的说道:“在下实在是不好意思,要叨扰孙夫人了。”
林凤荷笑着说道:“不会!不会!我们孙、楚两家是姻亲嘛。虽然卓瑄还没有同伯英拜堂成亲,但我已经将她视同家媳了。大家都是亲戚,何来叨扰?你就安心在将军府住下吧。”
楚剑熙拜道:“多谢孙夫人!”
林凤荷对侍从说道:“你们去告诉二公子和四公子,让他们今天早些回来,家中有贵客。”她站起身来,道:“来人,带楚公子去休息。”然后就退去了内堂。
家丁走过来道:“楚公子,您的剑交给小的吧。”
“嗯,有劳。”楚剑熙将佩剑交给了家丁。
“这剑......”想容一见到剑熙的剑,立刻被吸引住了。这把剑做工精湛,剑鞘上镶着宝石,剑柄顶端是一颗红的透亮的红宝石,一看就知道是名贵之物。
楚剑熙见了便走过来,道:“怎么?表小姐也喜欢剑吗?”
想容笑了笑道:“我二表哥喜欢用剑,所以我对剑也略懂一二。”
楚剑熙拿过佩剑,交给想容道:“小姐请便。”
想容抬头看了看楚剑熙,微微一笑。她接过佩剑,轻轻拔出宝剑。宝剑寒光闪动,剑身能照出人的脸庞来。“果然是好剑啊!”想容不由得赞道。
卓瑄笑着走过来,拉着想容的手说道:“我大哥喜欢收藏宝剑。想容,如果你喜欢,我让我大哥送你一把啊。”
“是啊!如果你喜欢,我送你一把。”楚剑熙笑着点了点头。
“嗯......”想容灵动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楚剑熙,道:“好啊!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当晚,孙仲雄和孙季杰回来后与楚剑熙把酒言笑,同是将门虎子的他们谈国事议军政,聊得极为投机。
因为边疆的战事,宋英宗考虑到了眼下武备人才的稀缺。于是英宗命各地举荐武将人才,传召入京任职。其中杭州将军楚兴南的长子楚剑熙被安排在兵曹府任职,管理军中事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曹俨之子曹立勋也被封为中将,管理禁军部分事宜。而太子少保张继先之子,张承嗣也封了个武官官职。以他们两个的能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八章
多情公子鸿雁传书寄相思,威逼利诱立勋暗示燕三娘
用完了晚膳大约是晚上戌时初刻,赵颢穿上了便服带着随身的小太监如意偷偷从西边的宫门溜了出去。宫门的守卫早已被曹立勋收买了,赵颢赏下了银子吩咐他们等候在宫门口给自己开门。从宫巷出去一拐弯儿,曹立勋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
“王爷,您出来啦?”曹立勋拉着赵颢上了马车。
赵颢在马车上坐定后马车就驶了起来。赵颢回头从窗口望着渐渐远去的宫门,离开了皇宫的范围他才回过头,说道:“终于能出来透透气了。”他眼中闪着光芒,说道:“我们是去温柔乡吗?”
曹立勋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王爷在宫里呆了那么久,一会儿让宿星好好服侍您。”
不久马车就停在了温柔乡的大门口。燕三娘看见曹立勋和赵颢,便笑呵呵的迎了过来。“曹公子,赵公子。你们好久不来啦!可想死我们姑娘们了!”
曹立勋和赵颢在他们一直坐着的那张桌子前坐下,“啊!还好我出来的早,还能赶上眠玉姑娘弹奏曲子。”赵颢笑着说道。
“啊呀!不好意思啊,两位公子!”燕三娘陪笑着说道:“我们家眠玉最近不舒服,已经歇演两日了。”
“不舒服?”曹立勋看了看燕三娘,道:“今日我们赵公子大驾光临,麻烦燕三娘跟眠玉姑娘说一声,请她赏个脸,为我们赵公子弹奏一曲吧。”
燕三娘笑着说道:“曹公子啊!我们眠玉姑娘的确是不舒服,您就怜香惜玉一些吧,不要为难我们姑娘了。”
曹立勋刚想说话,赵颢就笑着说道:“唉~~既然眠玉姑娘玉体抱恙,我也不强求。”说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道:“我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啊!”
“啊哟,老身替眠玉谢过赵公子了!”燕三娘忙唤来了龟奴,道:“快去叫抱月和宿星来!”
和抱月、宿星一起喝了一会儿酒后,赵颢就搂着宿星上楼去寻欢了。曹立勋见赵颢离开,便让人叫来了燕三娘。
“三娘,眠玉真的是病了吗?”曹立勋边把玩着拇指上的那个斑指边问道。
燕三娘替曹立勋斟上酒,说道:“曹公子不信啊?可以去问问这里的客人啊!眠玉的确已经歇演两天了。”
曹立勋看了看燕三娘,摇了摇头说道:“三娘,你怎么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啊?”他四下看了看,凑近燕三娘压低声音说道:“难道你还看不出那位赵公子的来历吗?”
燕三娘一听便收起了笑容,她也轻声地问道:“老身不才,只知道那位主儿......”说着她指了指楼上,继续说道:“那主儿肯定是来头不小,但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还要请曹公子示下。”
“哼哼......”曹立勋笑了笑道:“说出来吓死你!”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附在燕三娘的耳边说道:“他就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吴王赵颢。”
“啊?”燕三娘当场愣在了那里。她眨了眨了眼睛看着曹立勋,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是......哎哟,我的天哪!我的曹大少爷,您怎么不早说啊?”
曹立勋笑了笑,道:“这叫微服私访。你可不许声张啊!否则有你好看的!”
“是!是!是!”燕三娘连声答应道:“老身一定守口如瓶!”
曹立勋向燕三娘说道:“三娘,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提了醒儿。那主儿可是天天能见到圣颜的人啊!你们这里......”曹立勋环视四周说道:“现在可是国丧期间,如果得罪了他,我看你们都得人头落地!”
“哎哟!曹公子,曹大公子!”燕三娘陪笑着说道:“您就看在我们姑娘们服侍您的份儿上帮个忙吧。”
“我?”曹立勋“嘿嘿”一笑道:“这个嘛,你就要去求求你家眠玉姑娘了,看她肯不肯给小王爷一个面子啦!如果小王爷开心,难道还会少了你们的好处?”
“啊!我明白了!”燕三娘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曹立勋看着燕三娘笑了笑,说道:“你明白就好了,我明天再过来,等你好消息。”
夜已经深了,大军驻扎在一个山谷中,军士们各自升起了篝火。孙廷敬同两个儿子商议了一些行军线路后便让伯英、叔豪回去休息了。
叔豪在营帐中躺了一会儿,但却辗转反侧睡不着。他伸手摸向枕下的那支玉箫,好像再同眠玉合奏一曲啊!想到这里,他更是睡不着了,于是和衣起身走出了营帐。夜里的山谷中有些寒冷,叔豪坐在一堆篝火边随手为火中添加了一些柴火。火光映在他的脸庞上,暖暖的。他看着红红的篝火,心中对眠玉的思念便如此一般熊熊不灭。他将玉箫放在唇边,吹奏起一曲《玉箫声和》......
箫声悠悠,寄托着叔豪无限的思念。他想起了眠玉在山坡抚琴送行的那一瞬间,他们两人的琴箫如同对话般在耳边围绕。如今在此山间独奏一曲《玉箫声和》,不知远在京城的眠玉是否会与我一同声和?
一曲奏毕,忽然有人轻轻的拍了拍叔豪的肩膀。叔豪回头一看,是大哥伯英。“怎么?睡不着吗?”伯英坐在了叔豪的身边,用树枝拨弄了一下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叔豪笑了笑,说道:“可能是山谷中的山风声大,所以有些睡不着。”
“呵呵......”伯英笑了笑道:“我看你是惦记着你的红颜知己吧?”
“嗯?”叔豪被哥哥看穿了心意,于是略显羞涩的一笑,说道:“大哥不也是惦记着楚家小姐吗?”
“我跟卓瑄已经有了婚约,而你却不同啊!”伯英笑呵呵的看着叔豪,道:“是不是那天在山上抚琴送行的那位姑娘啊?”
叔豪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大哥,你可千万别告诉爹!”
“为什么?”伯英好奇的问道:“这是好事啊。看她的服饰和琴艺一定是哪家诗书门第的千金?待我们回京后好让爹娘前去提亲。”
“她不是诗书门第的千金小姐......她......”叔豪不想将眠玉的歌妓身份说出来,于是说道:“总之你不要说就是了,就当帮帮我这个弟弟的忙了。”
“好!好!不说就是了。”伯英答应道。他看了看叔豪,心里暗暗道:看来叔豪对这位姑娘已经情深意重了。但是叔豪为什么要如此隐瞒呢?
伯英与叔豪闲聊一阵后便回去休息了。叔豪回到营帐,托着腮坐在桌前。眠玉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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