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到堂的,因此显得十分热情。
秘书端上茶水以就退出了办公室,杨育新这才道:“刘主任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刘澜涛也点了点头,道:“当然有事,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根据我们收集到的情报,现在有人可能在计划向上海新区动手。”
杨育新听了,也不禁吓了一大跳,道:“什么?这是真的吗?”
刘澜涛道:“我们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己经掌握了不少的情况,应该不会有太大的误差,当然还需要进一步的确定才行,但在还没有确定之前也不能不防,所以我今天是专程来通知杨区长,希望新区早作防范的。”
杨育新把烟按灭在烟缸里,道:“刘主任,到底是什么情况,能告诉我一点详细的事情吗?”
第三三三章 海归(四)()
刘澜涛点了点头,道:“我就简单说吧,首先我们是从北京获得的情报,有一批满族的权贵因为对我们政府不满,想在我们的地盘上弄出一点事情来,而就在这几天,在上海县城里来了几批可疑人员,一共有4批,最多的有26人,最少的12人,也不像是什么其他地方帮会, 而且颇有组织秩序,人员基本都以年轻人为主,看起来至少进行过军事或武术的训练,还都带着武篙,既不是商人,入住客栈之后,也没有外出,因此我们怀疑,这几批人员就是从北京过来,破坏上海新区的人员,很有可能会对上海新区发动恐怖袭击。”
杨育新的心里一颤,其实他到并不害怕清廷对上海新区发动战争,但恐怖袭击就另当别论了,作为穿越者对恐怖袭击的影响由为强烈,毕竞打起仗来是明刀明枪的干,华东政府自然不会怕清廷,自己也不会在第一线作战;但恐怖袭击就不同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伤亡是无差别,因此杨育新道:“既然知道了他们,为什么不先发置人,把他们抓起来呢?”
刘澜涛道:“首先我们只是怀疑,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而且上海县城毕竟还是清廷的地盘,我们也不能为所欲为啊。”
杨育新听了,也知道自己问错了,赶忙道:“对不起,是我弄错了。”
刘澜涛道:“这到没什么,我们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我们有确凿的证据,到是不用有什么顾忌,可以直接动手,但现在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总不能只是怀疑就动手干掉,而且弄错了还是小事,就怕是打草惊蛇,引起了他们的警惕,那就得不偿失了,因此只能严密监视他们的行动,事先预防,而新区里也要做好防范,另外在我们认为新区内部还问题不大,但就怕是出外办事的人员遭到他们的袭击,所以由其要做好外出人员的安保工作,听说后天从日本来的海归者到达上海,由新区政府负责接待,我担心他们会趁这个机会动手。”
这一下到真的是提醒了杨育新,这到真是不能不防,因为日本海归者乘座的是太古公司的国际轮船,停靠的是公共租界的港口,并且就在港口立刻换船去青岛,但上海新区肯定要派人去港口接船并组织他们转船,而且于情于理,杨育新都要亲自出面,这就必须要离开上海新区,如果有人要发动恐怖袭击,自己岂不是首当其冲吗,想到这里,杨育新的心里也不由得一阵恐惧,道:“但那是在租界啊,他们敢在租界动手吗?”
刘澜涛道:“这很难说,正常情况下,清廷当然是不敢在租界里动手,但对老外的节操也不能太高估了,清廷里就有人主张勾待外国在对付我们,而有的国家也想拉陇清廷来遏制我们,所以互相勾结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在租界里他们是不敢明来,因为这会造成外交事件,但睁一眼闭一眼,放任他们动手,是完全有可能的,因此我们不能对老外抱以太大的期望。”
杨育新也连连点头,道:“对、对,帝国主义从来都是靠不住的,这确实是个问题啊,不仅是我们,就是日本海归者有伤亡,对我们的声望也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刘澜涛道:“对,所以我们拟定了一个计划,但需要杨区长的配合才行。”
杨育新忙道:“什么计划,我一定会全力的配合你们。”
刘澜涛看了看杨育新,道:“首先我们会严密的监视这几批人的行动,一但他们有轻举妄动,那么我们就会毫不客气的先发制人。”
杨育新道:“对,对,这样就对了,不知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刘澜涛道:“我们希望杨区长能够冒一点风险,能够亲自出面,到港口去迎接日本的海归者……”杨育新听了,心里也不由得一紧,这是什么意思,要拿自己当诱饵吗?而刘澜涛继续道:“而且声势造得越大越好,并且要以政府的名议通知公共租界的工部局,杨区长是代表华东政府去迎接日本海归的留学生,做成一个官方的事件。”
杨育新毕竞己经当了几年官,心智、见识和以前做业务经理时已不可同日而语言,立刻就明白刘澜涛的用意,因为公共租界毕竟是一个政府机构,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支持*,而且杨育新以华东政府代表的身份出场,一但出了事情,那么就成了外交事件,因此公共租界不得不考虑所需要承担的政治后果,这样反到会有所顾忌,未必敢允许清廷在租界里行动,毕竟华东政府不是清廷,对外的态度一向强硬,惹怒了华东政府可不是好玩的。
当然,杨育新亲自出面,也不是绝对安全的,不排除公共租界当局会挺而走险,毕竟现在华东政府和英法日的关系都不外,也是存在相当的风险,因此杨育新的心里也产生了激烈的思想冲突,如果自己拒绝,刘澜涛当然不能强迫自己,这样确实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也肯定会传到青岛去,那么行政院的成员会怎么看自己,“贪生怕死,难当重任”这八个字是逃不掉的,那么以后自己还想再进一步,恐怕是难于蹬天了。而如果答应下来,可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勇于担当的形像,虽然会冒一定的风险,但收益也是巨大的。
尽管现在杨育新的地位成就,己经是在旧时空里难以企及的了,但人心永远是不知足的,杨育新当然还要再进一步,而在上海这几年来取得的政绩,也确实有利于他的前进,因此目标并不是遥不可及的,而这一次很有可能是一个关建的节点,一但成功了,就踏上了康庄大道,而败就一命呜呼,或者是再无进步。
其实杨育新想的事情虽然多,但在他头脑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咬了咬牙,道:“好,我马上就通过正式渠道,和公共租界进行的联系。”
刘澜涛也点了点头,道:“杨区长,我也实话实说,这次会存在一定的风险,但我们会尽力将风险控制在最低。”
杨育新也笑了一笑,道:“都是为了我们自己的事业,就算冒一点险也是值得的,再说我们都是穿越者,都是自带主角光环的,我相信是肯定不会有事的。”
于是两人又在一起商议了后天的详细计划和安排,讨论了一些细节,谈论了一个多小时,刘澜涛才告辞离开,而杨育新也立刻下令,以上海新区政府的名议,给公共租界工部局发出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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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道台袁树勋缓缓的将手里的信笺又折好,又塞回到信封里,然后微合着双眼,半响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在袁树勋的侧边,一个垂手侍立,下人打扮的青衣人道:“王爷的信,道台大人可是看清楚了。”
袁树勋这才缓缓的睁开眼,道:“王爷这样做,恐怕是有些冒失吧,海外华人又岂是好与之辈,万一真的惹恼了海外华人,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到时候只怕是连累王爷也难以全身而退,我想还是请王爷三思为好。”
那青衣人“哼”了一声,道:“好不好与又怎样,海外华人这几年做的事情,那一件不是大逆不道,足可以连及九族了,在这样放纵他们,才是不堪设想,王爷是为了我大清的千秋万代基业着想。如果再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只怕他们还真以为我大清无人了。”
袁树勋苦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个青衣人说的都是实情,海外华人实际己是公开的成立政权,设法施政,根本就不鸟清廷,只是谁都不说出来而己。毕竟一但撕破了脸,也是谁都知道,倒霉的是清廷。又道:“那厶李中堂可知道这件事情?”
青衣人又“哼”了一声,道:“李中堂!李中堂早就己经不能管事了,不过是有一天挨一天罢了。”
袁树勋也听说李鸿章己患病不起的消息,心里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如果李鸿章还健在,又岂能让你们这些人乱来,又道:“皇上和太后呢?是否又知道此事?”
青衣人“嘿嘿”一笑,道:“我们不过是做奴材的,这样的事情怎么会知道,只管奉命办事,尽忠尽职就是了,大人要问,还是直接问王爷好了。”
袁树勋又苦笑了一声,道:“看来王爷这是要一意孤行了,不过……”他的脸色一板,道:“我即是朝廷命官,只奉朝廷的旨意行事,可不是奉王爷的命令。”
青衣人道:“大人言重了,王爷可没有想过要大人参与,只要大人不闻不问,就当是没有这档子事情,只管自己好好做官就是了,更不要给海外华人通风报信,这样就算是出了事情自然是由王爷担着,更不会连累大人。岂不是好吗?”
袁树勋沉默了良久,道:“你没有来过道台衙门,我也没有见过你,更没有见过这封信,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说着,将手中的信封连信放在灯光上点燃,一直到这封信完全烧完,然后起身一甩袖子,也不理那青衣人,径直转过屏风转回到内堂去了。
而那青衣人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第三三四章 海归(五)()
“嘟——”
随着汽笛的长鸣,轮船缓缓的离开了岸边,向港外驶去。杨育新站在岸边,还向船的人用力的挥手,一直到轮船驶出了港外才停下来。然后转身对傍边的一个外国人道:“汤姆先生,感谢你们的协助。”
汤姆笑道:“那里,那里,能够为杨先生效劳,是我们的荣兴啊。”
原来这个汤姆是公共租界工部局的官员,是专门负责协助杨育新迎送日本海归者的。杨育新以上海新区政府的名议,通知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要在公共租界港口举行日本海归者的迎送活动,希望工部局能够予以配合。
而工部局对此也颇为重视,因为现在上海新区己成为公共租界重要的贸易伙伴,双方有大量的经济来往,公共租界的本质还为了做生意,对自己重要的商业伙伴自然是不敢怠慢,而且上海新区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在港口举行欢迎、送别的活动是常有的事情,而且这次又是租的太古公司的轮船,太古公司在公共租界里很有影响力,因此工部局不仅答应了上海新区政府的要求,并专门派干事人员汤姆,负责协调上海新区的活动。
整个过程都进行得十分顺利,从日本来的轮船到港后,日本海归者在陈天华、徐锡麟、秋瑾三人的带领下,依次下船,受到了杨育新等人的热烈欢迎,杨育新还发表了讲话,表示对日本海归者的欢迎,并希望他们到了青岛以后,能够安心工作,为中华复兴而努力。
而海归者们对杨育新的发言也报以热烈的掌声,因为愿意到青岛去的人确实都是怀着为国出力的心怀,因此对杨育新的讲话也引起了他们的共鸣。随后杨育新又亲自组织日本海归者登上开往青岛的轮船,一直到轮船驶离港口。而杨育新也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发生的恐怖袭击到底没有发生。
其实上海办事处和驻上海新区部队、及公安局为这次迎送日本海归者是做了相当充份的准备,不仅在明面上派了大量的保护人员,有相当一部份都是由驻上海新区部队的士兵换上警察的制服,毕竟在公共租界里,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派军队来;而上海办事处又派遣了一部份人员换上便装,沿途保护,并且对上海老城里的几批可疑人员进行严密的监视,同时还准备了两支军队,一但这几批可疑人员有动的迹像,就立刻主动出击,将他们围歼。
不过在整个迎行期间,这几批可疑人员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客栈里,并没有行动的样子,而整个活动也都没有发生意外的事件,杨育新自然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但杨育新这时还不能完全放心,因为现在还在租界里,就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说不定对方是故意麻痹自己,让自已放松警惕,在自己回程的路上袭击自己,这种情况在旧时空里的文学、影视作品中是屡见不鲜的。
于是杨育新向汤姆告辞,转回上海新区,一路上也是提心吊胆,生怕不知会从那里会飞来一发子弹,给自己来个爆头。
但一路上无惊无险,一直进入到上海新区的地界内,杨育新才彻底放下心来,这才总算是安全了。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杨育新和刘澜涛聚在一起,杨育新道:“刘主任,这次能够平安无事,真是多亏了有你们啊。”
刘澜涛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而是他们并没有行动。”
杨育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一定是看到我们的防备严密,根本无懈可击,因此才没有行动,这还是刘主任你们的功劳啊。”
刘澜涛道:“迎送海归的事情己经结束了,虽然没有出事,但这个隐患毕竟是还没有根除,也许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所以我们还不能松懈。”
杨育新赶忙连连点头,道:“说得是,说得是,我己经命令新区公安局,这段时间要加强新区的安保等级。”
刘澜涛道:“那么最近新区里还有什么大活动,或者要在新区外办重要的事情。”
听刘澜涛这么一说,杨育新立刻就想起来了,两个月后不是要给马芮成办生日庆典吗?虽然时间长了一点,但活动的规模估计是上海新区成立以后最大的,如果真的有人打算针对上海新区进行恐怖袭击,那么生日庆典到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因为马芮成肯定会请大量的宾客,而这些宾客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当然不会是一个人来,随行人员少则4、5人,多则10数人,再加上到新区里来看热闹的人,恐怕是一个极大的数字,因此想混进新区来要比平时容易得多,也给新区的安保工作造成了巨大的困难。
想到了这里,杨育新也不由紧张了起来,如果马芮成的生日庆典出了问题,不仅是上海新区的声望大跌,对自己的前途也会造成不小的影响。于是杨育新赶忙将马芮成要举行生日庆典的事情对刘澜涛讲说了一遍。
而听完了杨育新的讲说之后,刘澜涛也皱了皱眉,这确实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因为安保的难度确实是太大了,刘澜涛甚致想到,来的宾客大多数都是清廷的人,或者和清廷有紧密的关系,如果帮着他们打掩护,几乎就是防不胜防的。因此刘澜涛道:“杨区长,这件事情确实不大好办啊,能不能推掉算了。” 见杨育新的脸上显出了为难的神色,于是又道:“如果实在是推不掉,也要缩小规模。”
杨育新也稍稍松了一口气,道:“刘主任,不是我不想推,实在是推不掉啊,合同都己经签了,违约的话,赔偿是小事,但上海新区政府的声望损失是难以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