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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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书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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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舒一口气,伸掌虚劈:“好,前进的道路已经扫平了!老宋现在还驻扎在虎牢关吧?”

李仲摇了摇头:“不,他已兵临洛阳城下了。”

我又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什么?不是要他在二十里处扎营吗?难道黄汉忠他们被识破了?”说这句话时,我压低了嗓子,向后瞧了一眼,那些将士们都识趣地远远跟着。对我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外星人,李仲没向他们介绍,将士们自然也不好多问。

李仲又摇了摇头:“黄汉忠没出事,已和宋军师取得了联络,现在他们正分别看守洛阳东门和南门。东门二千人,都是我们的人。南门分了一千人过去,和洛阳的一千守兵一起看守南门。另外,北门、西门各有一千五百名官兵看守,城内还有一千流动官兵。”

我几乎要从马上跳了起来:“那老宋为什么还去打草惊蛇?他有病啊?等夜深人静时再突然奔到城下,从东门进去,不就完了吗?”

李仲叹道:“因为李自成也已兵临洛阳城下了。”

“什么?”我和红娘子同时惊叫出来。我恨不得在李仲背上猛捶一拳,这天大的消息,竟拖了一个时辰后才告诉我。

原来这三天里,李自成只用了一天就攻破了宜阳,然后又攻陷了函谷关,向洛阳城进发。宋献策收到探子的回报后,当机立断,也立即挥师西进,两军几乎是同时到达洛阳城外。目前宋献策的二万人马围住了东门,而李自成的五万人马围住了南门、西门和北门,其中南门约三万人,西门、北门各一万人。李自成和宋献策目前均围而不攻,双方正在协商。

千算万算,最后差了一算。我以为自己够快的了,想不到李自成同样快,难道和李自成的血战就要这样展开了?一念至此,我不由得掌心出汗,李自成在历史上是联络了官军和老百姓作内应,轻而易举地攻入了洛阳的。宋献策虽然也可以轻易破城,但顾忌到与李自成兵力相差较大,必不敢轻易入城,目前最好的办法也许就是和李自成协商如何共破城池,如何瓜分城内财物,以玩太极的手法来拖延时间,等待我们大军的到来。而李自成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一旦率先破城的话,宋献策也必趁乱杀入,城内局势就不好控制了,两军势必会起冲突。想必李自成会依仗兵力优势,试图说服宋献策放弃入城。目前双方都围而不攻,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我咬着牙关,催马急行,一个时辰后就进了虎牢关。虎牢关果然已在我们的掌握中,我跳下马来,歇了口气。我这八万士兵中,只有一万余人有马骑,因此尽管我心急如焚,但仍得在虎牢关等着步兵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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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差点落下榜来,险!呵呵,谢谢大家。我本人比较满意的三章从明天起将陆续登场。请大家继续帮着收藏和砸票,千万不要和湖水讲客气,呵呵。)

第一卷 天马行空 第三十三章 疑云骤起

我向守关的士兵进一步了解信息后,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让红娘子给我和李仲换回身份。李仲挺不乐意的说:“老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说了让我指挥打洛阳的,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叹口气:“老哥,我也很想让你带兵去打洛阳。可是要和李自成打交道,没点花花肠子可不行,你去铁定露馅。所以,让你做替身是军事需要,让你回复真身也是军事需要。为了天下受苦的老百姓们,二哥你就暂时回到人间来吧。”

在李仲不满的嘀咕声中,红娘子给他粘上了假须,去掉了黑痣。我就简单多了,掬一把清水,在脸上狠狠搓了几把,就悄悄地恢复了我玉树临风的衰哥本色。

“我们三人来开个会吧,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对红娘子和李仲说。

我们讨论了半天,也没什么良策。我挠了半天头,终于想出了一个计划,却听得李仲和红娘子面面相觑,连连摇头。

红娘子皱眉道:“你这计划没什么把握,即使侥幸成功,也是祸福难料,很可能还会后患无穷。”

我不由有些泄气:“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那你们商议商议,看还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我退兵和忍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千里奔袭,士气绝不可被夺,不然以后大伙儿就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更别说打仗拼命了。既然冤家路窄,和他闯王在洛阳遇上了,我还是那个意思,要玩就玩大一点。”

红娘子和李仲愁眉苦脸地讨论了半天,最终也没有更好的方案。

我双手一摊:“得,既然别无选择了,那还是用我那个方案拼一下了。你们也别犯愁了,放轻松一点,就当成是一场豪赌吧。俗话说得好,博一博,单车变摩托……”

李仲立即很符合常理地好奇起来:“老四,你又在胡扯些啥呢?什么单车摩托的?”

我汗了一下,最近我说话是起来越张狂了,什么词都敢不经过大脑就往外倒腾,李岩都该改叫李大嘴了。我沉吟了片刻,笑道:“单车就是手推的单轮车,又叫独轮车,二哥你难道没见过吗?咱们的运粮车里,就有单车啊。”

“那摩托呢?”红娘子也好奇起来了。

“摩……托……”我张口结舌,半天没找出合适的解说词来,这MOTOR可是从外国传来的舶来品,中文音译得没有什么营养,我总不能说成是磨豆腐用的托吧?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哎,你倒是说话呀!”红娘子催促道,眼里却闪过一丝笑意,看来能把我这张油嘴问倒,她是比较得意的。

我灵机一动:“呃,摩托就是一种高级马车,这是南方的一种方言,你们听不懂吧?博一博,单车变摩托,独轮车变成四轮高级马车,就是说要敢于以小博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些关于赌博的妙语: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有赌未为输……”

这一刻,我终于领悟了天机——有什么解释不了的新名词,尽可以往南方或北方的方言里推,实在不行,还有东方、西方、东北方,西南方……

“呸,你个死赌鬼,就赌命去吧,小心真把命给赌没了。”红娘子笑笑地啐了我一口,又姿态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本姑娘在马背上颠了这两天,可闷坏了,你们慢慢商量吧,我可要瞅瞅洛阳城去。”

虎牢关上,已可清晰地看到那宏伟的洛阳城,我马上点头批准了她这小小的要求:“对对对,是该好好看一看。不过,你身边总得有个护花使者吧,我只好义不容辞了。”

红娘子马上愁眉苦脸起来:“别,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别老粘着我了,行吗?你就多陪陪你二哥,多想想国家大事,好好讨论一下行动方案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我碰了这么个钉子,脸上一热,讷讷地说道:“好吧,你就去散散心吧,顺便好好想想我前几天跟你说的那些知心话儿。”

红娘子笑笑地瞟了我一眼,也不答话,运起轻功,不久就纵到了虎牢关的最高处。她张开双臂,象在拥抱着那烈烈的山风,突然对着洛阳方向大叫了一声:“洛——阳——”

“哈哈哈,真是个花痴!”我笑得乐不可支,然后和李仲一起去察看兵马准备情况了。

骑兵早已到齐了,步兵们也陆陆续续到得差不多了。我和李仲把人马整理了一下,交待了一些事项,还特意把带着火枪的二百名士兵单独叫出来,暗地里吩咐了一番。

半个时辰后,我终于忙完了,于是走回原地准备叫红娘子下来,这时我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虎牢关依山伴崖而建,最高处有一处悬崖。红娘子独自站在那悬崖的巨石上,象一具雕塑似的一动不动,仍保持着半个时辰前的姿势,听任烈烈山风吹起她的衣裳。她飘若仙子,却让我莫名地想起了望夫石的传说。

她怎么了?这离洛阳还远着呢,不是真的是花痴病提前发作了吧?我疑惑起来,赶紧提气向红娘子奔去。这时一个怪怪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她为什么会一直站在悬崖边发呆,难道象她这样开朗的人,竟然会想寻短见?我不管这个念头如何荒唐和疯狂,仍小心翼翼起来,轻纵轻落,不让她听到我的脚步声。

忽然那个身影动了起来。红娘子似乎用手捂住了脸,肩膀轻轻地抖动着,然后风里传来微微的哭泣声。

我的心猛地一震。红娘子在我心中,是天塌下来都不愁的人,眼泪、脆弱这些词就从来没跟她挂过勾,她今天到底怎么了?我的脚步不由缓了下来。

红娘子似乎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又站在那风里发起呆了。我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急忙暗运内劲、加快脚步奔上前去。突然内息一岔,我猛地来了个紧急刹车,前腿差点爆胎。

耶和华、达摩、济公,还有雷锋、萧峰、珠穆朗玛峰,你们都来给我作证吧,我没有神经错乱吧?我分明听见了风中传来的那句歌声。歌声虽细虽轻,却如一声惊雷炸响在我心头——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我呆呆地站着,然后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这不是陈楚生唱的那首《有没有人告诉你》吗?张远航,你真是比驴还笨啊,组织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你的挽救,组织一直就在你身边,可你眼中却只看见美女,却听不到组织温暖的召唤。往事一幕幕地闪过:她笑着说,好,有性格;她笑着说,不做灯花了;她愤怒地说,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几个女人吗?我说班排连营团师军和打开城门迎李岩时,她那奇特而锐利的眼神;她三番五次地提到吴妈……

够了!还要想什么,回忆什么?那些谜团都已豁然而解了,只剩下最后几个谜底无法揭开:红娘子是绝对知道我是穿越者的,但她为什么一直在逃避,一直在掩饰?她为什么不和我相逢一笑间?他乡遇故知,居然漠视、无视,这也太反常了。还有,她今天为什么会哭,会忽然唱起这首歌来,她在为什么事而难过?

我慢慢地走上前去,轻声笑道:“这歌真难听,是咱们明朝的歌吗?”

红娘子身躯猛地一震,半响才缓缓地回过身来,她嘴角轻轻一抿:“你说什么呢?不是明朝的歌,难道还是唐朝的?还有,你别这么鬼鬼祟祟地好不好,想吓死人是吧?”

鸭子死了嘴巴硬!我冷哼一声:“这还真是唐朝的歌,不巧的是,我也会唱两句。”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的声音富有磁性,自信不比李宇春差多少。红娘子眼中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一下子蹦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这首歌是谁教你的?怎么你也会唱?”

这就对了嘛!我微笑道:“没谁教啊,我觉着好听,就在网上学的。难道你不是在网上学的?”(注:偶不懂法,不知道在网上下载一大堆歌和电影是不是违法犯罪?如果不幸是的,请大家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千万不要来查我的IP、ID、IQ,救命……)

我说得够明白、够露骨了吧,可红娘子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晚上学的?难道白天学就不行吗?”

嘿,装,你继续装!我冷笑一声:“你的戏演得很好很专业。”

红娘子继续疑惑地望着我,忽然眼睛一亮:“你找到那丫头了?是她教你唱的!”

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想把水搅浑。红娘子啊红娘子,组织上都准备对你进行公示了,你竟还假装不认识组织,你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我冷冷地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一言不发。

红娘子还在接着迷惑:“可是,为什么她教给你的歌词,和教给我的不一样?”

“哦,那她是怎么教你的?”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接着表演这高难度的空中飞人。

“丫头教我的是——当马车驶入这座陌生的城市,天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彩虹。你瞧,根本不是你唱的什么火车。岩哥,火车是什么?”红娘子的歌唱得很有韵味,十分难得。

更难得的是,她的眼神也一直很稳定,表情似乎很纯很天真,竟不象是在说谎。

第一卷 天马行空 第三十四章 穿越迷雾

我昏啊,眼睛一眨,母鸡变鸭,火车变马车,时代就这样眼睁睁地倒退了。好,你和我玩隐身是吧,那我就破了你的隐身术:“那丫头到底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在哪个营哪个连哪个排哪个班?”我本来还想问问三围的,不过,呃,就算了吧,做人要厚道。

红娘子的眼神又迷惑起来:“你问我干嘛?丫头不就是教你歌的人么?你能不知道?”

我开始咬牙切齿起来:“别装了行吗?我真的没耐心了。那丫头不就是你瞎编出来的吗?快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穿越?”红娘子似乎被吓了一跳:“什么穿越?你到底在说什么?”

看来她是要把哑谜打到底了,我忽然冷静下来:“我瞎说着好玩的。对了,我那首歌儿没学全,你现在就把那丫头找来,我现在就要把歌学完整。这是命令,立刻执行!”

红娘子忽然有些神色黯然:“难道你不知道吗?打尉氏县的时候,丫头失踪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好,跟我玩失踪是吧?想来个死无对证?没门!我盯着红娘子的眼睛:“丫头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倒是说出来啊!”

红娘子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慌乱,她也直视着我的眼睛:“你要找那疯丫头干什么?她没有名字,就叫疯丫头。你今天怎么了?到底要问什么?要怀疑我红娘子什么事?老兄,我真的不懂你什么意思,你病了吗?”

我又冷冷地哼了一声,好,很好!我问你一句,你问我十句,要反打一靶是吧?我运起中气,高叫一声:“红——梅——”。这声音震动山谷,激起悠长的回声。

红梅是红娘子最亲密的革命战友,是红娘子杂技团的元老之一,也是女兵营的营长。她听见师长的召唤,自然飞快地跑上山来。

我叹了一口气:“红娘子,你知道我要问红梅什么事,求你别装了,让我省点力气,行吗?”

红娘子却忽然笑了:“岩哥,我也很奇怪,你到底要问红梅什么事?我能听吗?”

我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静静看着那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在岩石间跳跃着奔向我们。女兵营是李家军的例外,她们都穿着红衣服,是李家军一道亮丽的风景。

红梅把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理了一下,向我报到:“李师长,你找我?”

我面无表情地问她:“女兵营有个疯丫头吗?”

红梅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有啊,她是喂马的。李师长你要找她吗?她脑子有点毛病,在打尉氏县时,她突然骑着马跑掉了,之后谁也没见过她。”

我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呃……那你听过这首歌吗?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我刚哼了一句,红梅就笑了起来:“疯丫头也教了李师长这首歌?”

我瞅了一眼红娘子,她脸色平静,似乎没在向红梅递什么眼色。我深吸一口气:“你确定真的是疯丫头教的,不是别人?你大胆说,不要怕,有师长在这撑着腰呢。”

红梅又笑了:“除了疯丫头,谁还能编出这样的奇怪歌词来?李师长,你刚才哼的这句,我就一直没弄懂。这是说男女之间情事的歌儿,却用了我爱你这个词。咱们要说爱字的话,要么是爱钱,要么是爱花,就没听说过用来爱人的。李师长,你说那丫头疯不疯?”

我心中一惊,难道那疯丫头才是真正的穿越者?我爱你这句话,虽然肉麻了一点,但由于不受版权法保护,所以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也是免费使用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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