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催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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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催眠师-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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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众人站定,罗云方道:“诸位请按照自己所要购买的胶囊数量,各自备好银两,待会儿随我一同进去。”

    说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与右手边最近一人,道:“这张纸上写有胶囊相应的数量对应的价格,请各位彼此传看。”

    他话音一落,等着买胶囊的诸人忙都争相恐后地要来那纸张看,却也有不少不识字的,都问左问右地打听起来。

    罗云转过视线,看向最后一拨眸中隐隐含着期待的人,道:“诸位可都是来向我家先生求诊的吧?”

    底下人忙纷纷点头。

    更有人亟不可待地问道:“小哥儿,他们都有着落了,我们这被剩下的要怎么办啊?”

    罗云轻笑道:“诸位莫急,先生自有安排。”

    他略清点了下剩下的人数,大概有十一二之众,心下思量了一番,便道:“我家先生看诊有个规矩,即每日只接待前五位递名帖的客人,而在这五位之中,只有一位能得我家先生亲自上门出诊,余者皆须自己前来就诊。”

    众人一听这话,皆心下一凉,且不说大多数都排不到那前五位之中,大家也都是被自家老爷差遣过来邀孟大夫前去府里出诊的,眼下哪里能叫老爷亲自前来就诊?

    却听少年又道:“不过此次错在我们事先未曾告知大家,因而看在大家等待已久之故,还请诸位都将自己府上的名帖交给我,我去请先生甄别判断,然后再转达各位,何人应何时来我林苑就诊,而先生又会前往哪家亲自出诊。”

    “哦这样好这样好!”底下人听了,这才面露喜色,纷纷称是,忙把名帖都递与少年。

    罗云收好名帖,又对那拨等待买药的人道:“诸位先随我进来吧。”

    然后转身抬脚迈上门槛,径直而去。

    求药众人忙紧紧跟上。

    然而就在此时,却有一道声音斜□□来,叫住了即将离去的罗云。

    “小哥儿等等!”

    罗云转回身去,看向此人。却见此人似乎并未在刚才那三拨人群之中,不由疑惑地皱了皱眉。

    那人却是个看起来高挑精干的年轻男子,他走上前来,对着罗云拱了拱手道:“若我家主子既非求药,亦非求诊问卦,只想见孟大夫一见,不知可否?”

    *

    孟珩此时正斜倚软塌之上,一手支腮,一手闲闲翻看一卷古书,神态颇有些认真。

    他见罗云走过来,方撂下手中古籍,直起身子,道:“事情都处理完了?”

    “是,求卦之人已悉数离去,求药之人我已将胶囊分别装好,售与他们。求诊之人也收来了名帖,都在此处,还请先生过目。”罗云将手上的名帖整整齐齐地递与孟珩,恭敬地说道。

    孟珩赞许地看了一眼少年,道:“做的不错,跟我学催眠术一事,准了。”说着,他接过名帖,视线在上面扫过,又淡淡道:“不过,你年龄尚小,心志未坚,这般年纪即尝试施术实有危险,还是从体察人心开始,慢慢来过为好。”

    底下站着的少年听得此言,却早已心欢雀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忙追问道:“真的吗?!”兴奋过了才蓦然想起还有一事未秉,脸上一赧,忙道:“对了先生,还有一事……”

    孟珩挑了挑眉,道:“何事?”

    “有一人说他既非求药,也非求诊问卦,只想见先生一面,却是奇怪得很。”罗云说着,将那张名帖递过来,“这是那人递上来的名帖,不知先生可否想要一见?”

    孟珩兴致缺缺地接过名帖,目光在上面轻轻扫过,却在瞥到那个名字时,稍稍凝住了视线。

    肖彧。

    上面一无职位,二无出身,只有这干干净净的两个字。

    若说还有什么其他吸引人视线的东西,那便是这制作名帖的纸张倒是颇为精美,上面隐隐有暗金色纹路盘桓曲折。

    孟珩玩味地笑了笑。

    一般而言,不肯在名贴上写职位和出身的,若不是出身太低怕招人笑话,那便是出身显赫,显赫到不得不隐而不说的地步。

    再看这张名帖制作如此精美华贵,上面字迹也是笔力千钧、颇有章法,绝不可能是第一种情况。

    孟珩再瞥了眼那两个字,笑意更盛。

    虽然这个名字并无甚特殊之处,可肖姓,恰好是当朝的国姓呢。

    孟珩撂下手中名帖,对罗云道:“叫这些求诊之人,按照这名帖的先后顺序,前五位今日晌午之后来看诊,后几位隔一天再来。而至于这位肖彧么,”孟珩说到这里,别有意味地笑了笑,继续道:“你去告诉他,我可以见他。”

第18章 针锋相对() 
流水轻轻地敲击着翠竹,茶香袅袅氤氲了一室。轻飘飘的帷帐偶尔被风吹起,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漫长。

    身着淡青色长衫的男子极有耐心地跪坐在软垫上,他的目光淡淡扫过里间的少年,停留了片刻,又轻轻收回视线,敛眉凝思。

    此时,那个被称为“孟大夫”的少年正在里间倚榻而眠。

    一层轻烟色的纱帐垂在前厅与里卧之间,阻挡了视线,将少年的容貌遮掩得朦朦胧胧,依稀间,只能看到少年斜卧在榻上的身影似乎纤瘦而颀长。

    男子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捧起了素白的骨瓷茶碗,轻抿了一口,又淡淡地放下。

    “主子,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这孟大夫还在睡觉,也太不识抬举了吧!”年轻的护卫看着男子静坐如钟的身影,忍不住忿忿道。

    “无妨,再等一会儿。”男子道,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毕竟是我们非要见人家的。”

    年轻的护卫见此,也只得压下心中的不耐,不敢多言。

    一时两人无话,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男子的心中却不似脸上那般平静,他的脑中不断回放着那天在李大人府上见到少年的情景,缠绕不散。

    少年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自少年骤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开始,他就感到,少年的身上有一种令人深深为之迷惑的气息。

    处在众星拱月之中却始终神情淡然,被他人挑衅侮辱却依然不怒不哀,少年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仿佛一直在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周遭,却没有任何与之融入的打算。

    尤其是那双清亮透彻的眼眸。

    前一秒还笑意盈盈,下一秒便冷若寒霜,恍若施加了某种魔力般,直叫那个挑衅者偃旗息鼓,丧气而归。

    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再联想到不过短短数月之间,少年此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扬名京城,并带着那加诸其身的种种传奇般的名号,更不能不令他提起注意。

    尤其是在当今的形势下。

    男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沿,神色有些沉重。

    却听此时,“哗”地一声,纱帐被掀起,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此刻正倚在纱帐下,斜挑着一双眼睛,打量着他们。

    青年男子微微怔愣了一下。

    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清亮透彻,只不过兴许是因为少年刚刚睡醒的缘故,双眸被一丝淡淡的水雾氤氲,显得比上次见他时少了些许淡漠,更多了几丝引人探究的幽深。

    孟珩勾唇一笑。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端坐于此的两人,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那身着青衫的男子身上。

    眼神清澈而坚定,嘴角带着礼节性的温雅笑容,衣着不扎眼却实为考究,身姿笔挺并隐约透着高雅。

    此人必非寻常人,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则必定与他推测的情形一致。

    他放下纱帐,走到两人对面,端坐下来,淡淡道:“实在抱歉,孟某不知二位已在此恭候,因而多有失礼,还望二位海涵。”

    青年男子亦回以浅笑:“无妨,孟大夫想必出诊劳累,故而早间小憩,可以谅解。”

    一旁的年轻护卫却似有不屑,鼻子里轻哼一声,瞥开眼去。

    孟珩恍若未见,嘴角边的微笑也丝毫未变,只自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地举至唇边细品,并不对青年的话作出回应。

    如此自斟自饮了两回,也不见少年出声,看样子竟像是视二人如无物一般。

    青年不由得皱了皱眉:“孟大夫?”

    少年挑眉,放下茶杯,道:“怎么?二位来此不是要探查孟某的么?”他眼眸里笑意轻浅,语气里也并无丝毫不善:“既是如此,孟某便坐在这里任二位细细察看。”

    闻得此言,青年和那年轻护卫齐齐一愣,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咳。”青年清咳一声,掩饰住刚才一闪而过的窘迫,无奈地笑了两声:“原来孟大夫早已将我二人的来意看得如此明白……是我们唐突了。”

    少年却无谓地略一摇头,笑道:“无妨。倘若阁下找了一大堆理由来见我,或是假言以求药问诊,在孟某的眼里,反倒是多此一举、弄巧成拙了。”

    青年扬眉一笑,道:“孟大夫果然能够洞察人心,倒是在下忸怩了。”

    语罢,他笑意一敛,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神态,沉声道:“孟大夫既有如此本领,那在下便直言不讳了。”

    “敢问,孟大夫果然有奇门遁甲之术,能够占卜天道、预测人事?敢问孟大夫果然如传闻所言,能够立辨忠奸、驱邪捉妖?”

    青年停顿了一下,眼睛里的眸光愈发深沉,他一字一句地道:“敢问孟大夫,果然有不传之法,能够夺人心志、改其初衷?”

    少年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凌厉的神色,而后又飞快地恢复平静,他眼眸半眯,笑意未减,道:“原来阁下来此不仅是要探查孟某,更是来审问孟某的。”

    “不过阁下究竟何来的自信,认为孟某一定会回答这些问题呢?”

    青年听了这话,一时未语,薄唇紧抿,剑眉微皱,神色更显沉郁凝重。

    他记得清楚,那日在李大人的寿宴上,明明上一刻还剑拔弩张的韦公子,仅与少年言语几句,便气焰全无,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着实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便是这一点叫他对少年愈发起疑。且这三天来,他命人四处暗查少年事迹,果然得了许多类似的情报。

    少年名为医者,然而诊治过的病人却多是心智丧失之人,若少年能将其一一治好,则定是有随意操控人心之术。

    而再加上坊间传言少年能驱邪捉妖,与数十妖精对峙却依然毫发无伤、抽身而退,更不得不叫人起疑。

    可偏偏这一点,在李大人的寿宴上却连提都没提到。

    越是讳莫如深的东西,则越有指向真相的可能。

    果真如此的话,那他便不得不……

    青年掩在袖子中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了几下。

    然而就在这时,忽听得少年一阵朗笑,那清越的嗓音里暗含一股不羁的肆意:“即便真如阁下所言,我有驱策妖魔、夺人心志之法,阁下又准备将我如何呢?”

    少年的眼眸直视过来,目光里毫无一丝躲藏,反倒是一览无余的坦然和桀骜:“没错,我的确能够夺人心志。”说到这里,他邪恶一笑:“然而二位又能奈我何?”

    “孟某既能够在片刻之间改人所思所想,那么现在该担忧畏惧的,不该是你们二位么?”

    他唇边的笑意张扬邪肆,既像是睥睨一切的王者,又像是诡谲不定的鬼魅。

    一如他在现代商海沉浮的数年。

    孟珩从不是个纯粹的心理诊疗师。早在他接诊病患之前,他曾经在商场挣扎多年。

    同商业集团进行合作,以巨额利润为驱动,以催眠为武器,时刻活在催眠与反催眠、暗示与诱导的拼杀中,然后最终存活下来,成为催眠师中无人敢撼动的存在。

    这样的他,从不惮于承认自己的能力,或者说很乐意承认这一点,即便面临的将是猜疑与危险。

    没有任何境况能够使他感到畏惧,没有任何挑战能够让他屈服。

    男子静静地迎上少年的目光,那是恍若深潭一般的目光,潋潋波光,如月华般温润淡然,然而少年眸光闪烁间,又可见深埋其底的真正光彩。

    那是像烈日一般的光辉,潇洒肆意,高傲灼人。

第19章 资本家的驭妖之道() 
“所以,二位此次前来,心中困惑非但未解,反而更添了几分?”孟珩敛眉低笑,唇边似有一抹轻慢的笑意。

    青年却不在意地笑了笑,也学着少年不紧不慢的模样,淡然道:“无妨。既然此时此刻我二人的心志并未被孟大夫所篡夺,可见孟大夫并非自己所言那般危险。”说到这儿,他眼睛微眯,笑意上扬了几分,道:“我等既此时无恙,这或可意味着在下今后还有来此地找孟大夫解惑的机会?”

    语罢,青年笑意微敛,双眸直视着少年,不躲不闪。

    孟珩挑了挑眉,嗤笑道:“阁下要来此地,孟某也管束不着,只不过,凡来翠微林苑求孟某一解其惑的,必得先由罗云递上名帖,再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和酬金高低,排队前来方可。”

    青年点了点头,听得少年此番直白言论也并不见反感,沉吟半晌,方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叫黎青将此次的酬金交与阁下。黎青,拿银票来。”青年侧身对一旁的护卫吩咐道。

    那护卫听闻主子吩咐,只得从钱袋中掏出一沓银票来,递与青年,再由青年转交孟珩。

    孟珩淡淡一扫,道:“倒不必如此之多。”语罢,他眼睛斜睨了一眼身后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卷轴,示意道:“孟某解人之惑向来按时辰收费,明码标价,阁下按此标准给予酬金便可。”

    青年顺着孟珩的目光向墙上看去,果见上面有一副白纸黑字的卷轴,用隶书方方正正地写着几行字,果然是一个时间一个价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青年不由得忍俊不禁,扬眉大笑,笑罢才从那沓银票中拈出几张,双手递与少年,道:“孟大夫此法倒是别致有趣,既令人耳目一新,又公平清正,果然妙哉!”

    少年不在意地接过银票,随意撂在几案上,道:“阁下既已交过酬金,没其他事情的话便请回吧。罗云,送客。”

    青年爽朗一笑,站起身来道:“不必远送,我二人自行离开便可。孟大夫,就此别过了。”他朝孟珩略一欠身,又定定看了一眼神情平淡的少年,转身大步而去。

    两人待走得远了,青年的神色才凝重起来,他对身后的年轻护卫沉声道:“着人继续调查孟珩,务必将其有所接触的每一位六品以上官员,报给我知道。”

    他语气一顿,眼神变得愈发凌厉起来:“还有,顺天府府尹与孟珩的交情,务必调查得清清楚楚。”

    年轻护卫低低答了个“是”,便与青年的身影一同隐在那京郊蜿蜒的小路上。

    *

    而那边,翠微林苑内每日依然有不断前来求诊问药的人。可孟珩却并不见怎么忙碌。

    此刻少年正负手站在庭院中,眼眸微眯、目光悠然地审视着面前这些男男女女——抑或是说,他“收来”的妖精们。

    经过一月有余的时间,这些妖精们已经充分理解了少年的手段,在他的面前,再不敢如先前那般放肆,一个一个,都收了利爪,藏了獠牙,挤眉弄眼、俯首帖耳地站在少年的面前。

    孟珩来回扫视了一圈,方道:“药材可都已采好?”

    妖精们彼此对视一番,忙争先恐后地道:“都采好了,已经放在厢房阴凉处安置妥当。”

    更有天性活泼的妖精添道:“不光药采好了,糯米面也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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