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望着他清俊而苍白的脸孔,担心得要命,将他扶到一边坐下来,也顾不上这是医院,跑了去,然后很快就回来,将他需要的药,放到他的手中。
他吃了药,这才恢复了一些。
她轻轻地说:“只是小手术,庄臣医生一点难度都没有,夏少你,别太担心。”心里却是羡慕得紧,刚刚那一幕,她和几位小护士都看在眼里,女人的直觉,她当然感觉到这位看起来表情淡然的有钱少爷,对里面那个女人有多么的着紧。
那女人到底是他的什么人,竟然怀上了他的骨肉。
夏泽枫的眼神却一直望着手术室的红灯,不语。
护士只好站在他的身边,庄臣进去之前交待过让她在这里好好看着夏少,深恐他会发作。
☆、夏泽枫,别逼我
薄辰风和其他家族联手,成家的老头下了台,还惹上了官非,成柏野虽然和成老头表面的关系看起来不好,可是终究还是父子关系。
何况这些年来,他针对夏泽枫也只是意气用事,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他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才有今日,夏泽枫只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幸运儿,他就不信自己赢不了一个运气好的家伙。
现在,家里出了事,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和夏泽枫作对。
特别是他知道所有的事都是四大家族联合起来对付他成家的时候,简直就是有些焦头烂额。
四大家族,表面虽然是生意人,可是背后的势力,是连成家也是奈何不了的,何况现在还联合起来。
一想起那个不是亲生的妹妹恨得要命,那笨丫头,谁不惹,偏偏去招惹昊宇。
昊宇那小子有什么好,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简直就是白痴来的,她却为了那白痴害得父亲出事。
冷静下来,他当然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
实际上,四大家族早已看不惯成家,想借机拉成家下台许久了。
谁叫父亲在某些方面,确实是很铁面无私,影响了他们的发展。
夏以烈的势力都在荷兰,薄辰风他们主要是搞垮成家,所以这事,夏以烈早已闻风遁走,被律师担保了出来之后,就暗中离开了星城。
这一点,夏泽枫知道消息之后,已经迟了,就算派人去截机,也来不及。
只不过,蓝小小在醒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将脖间的项链交给他,于是他将这些资料传给了联合国。
所以,就算他逃跑,也会被各国的相关人士追杀,恐怕短时间内不敢再回来星城,更别说是报仇了。
夏泽枫的办公室里面,坐着四个出色得无与伦比的高大男人。
他们的长相出众、气质高贵优雅,各有各的长处,最重要的一点,四大家族的继承人都云集在夏氏集团的顶楼,连那位薄辰风也在这里。
于是整个公司的女人都没办法专心工作,都在暗中策划着一场奇遇。
本来他们的聚会不应该在这里,但是夏泽枫在医院进出过,他们以为他又是身体不济,才会体谅地出现在这里。
事情谈好了之后,,俊美的他们陆续离开,薄辰风留下来,沉吟了一下,说道:“夏少,那个夏以烈,到底是什么人,不如我查清楚,然后派人去追杀他,他是一个极危险的人物,绝不能再留,对你们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夏泽枫却是扯开了话题:“你们都出现在这里,恐怕我公司外面又挤满了记者,你们就不能低调一些吗?”
薄辰风无所谓地说:“都是宇少的注意,他近段时间追回了心上人,心情非常的不错,于是高调一些。”
夏泽枫凝视他:“听说,你突然多了一个女儿?”
辰风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女儿来,怔怔地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
☆、夏泽枫,别逼我
夏泽枫凝视他:“听说,你突然多了一个女儿?”
辰风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女儿来,怔怔地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
夏泽枫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你的夫人,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薄辰风笑了笑:“会有机会见到的,那是一个傻丫头。”说的时候,本来冷傲的眼眸浮起一抹醉人的温柔。
夏泽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薄辰风,有些惊讶。
辰风却关心地说:“嫂子呢?她的伤怎样?”
夏泽枫却是又扯回刚刚的话题:“夏以烈,我会应付,这事不用你们插手,这个人……”停顿了一下:“和我们夏家一点恩怨,所以他一直想对付夏家。”
薄辰风恍然,点了点头:“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夏泽枫淡淡地说:“谢谢,暂时不需要,你们今天讨论的方案不错,不能让成家翻身。”
辰风挑眉,笑得胸有成竹:“那是肯定的,恐怕这次,他们想翻身也不容易。”
薄辰风离开了之后。
德叔悄悄地进了来,用平静的口吻说道:“成家毕竟和老夫人有些交情,你任由薄总领着三大家族闹出这一剧,恐怕夏老夫人会不悦。”
他抬眼,静静地望着德叔,问道:“德叔,你在怪我?”
看似很淡的目光,带着咄咄逼人的光芒。
德叔不堪他的目光,忍不住就坦然:“少爷这次有些沉不住气,每一次四大家族有事,总是将少爷推在浪尖,明明这次薄总他们只是借题发挥,少爷不应该和他们一起胡闹的,何况,夏家和其它三大家族是有些不同,夏氏的势力已经抵过了三大家族一起,我担心有什么事,他们会出卖少爷。”
夏泽枫说:“你更担心的是,奶奶会怪我,是吗?”
德叔点头:“确实是这样,要知道,当年夏家有经济危机,三大家族并没有出手援助,当然,雪中送碳的事,我们不期待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但是少爷,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和他们来往得太密切。”
夏泽枫低头,翻了翻手中的文件,然后抬眼,淡淡地望着他,清澈的眼眸幽时像幽深的黑潭,看不见深浅。
德叔被看得心有些发寒。
良久,他才淡淡地说:“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复又低头。
德叔心里忍不住嘀咕,你真明白才好,我就是担心你不明白才会一而再提醒,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下人,可是少爷,你的身体,实不在适合再受更大的刺激了。
他想默默地退出去,可是还是忍不住说最后一句:“少爷,那个女人,你不应该继续留在身边的,她就是一个麻烦,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麻烦的女人,她出现之后,少爷的生活也没办法平静了。”
泽枫抬头,用沉静如水的目光望着他,然后说道:“那个女人,我爱她。”语气很轻淡,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夏泽枫,别逼我
泽枫抬头,用沉静如水的目光望着他,然后说道:“那个女人,我爱她。”语气很轻淡,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德叔的脸忍不住动容,最多的是深深地担忧。
那个女人,他爱她。
他坚决让医生打掉那女人的孩子,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不要,只要那个女人,那种爱,是多么的深沉,也多么的不顾一切。
可是,那个女人,她理解吗?
德叔一生中,只效忠于夏家,从来没有任何的情史,自然是不懂的,连夏老太都不懂,为什么少爷对那个女人那么好。
泽枫又问:“她呢?”
德叔犹豫了一下,回答:“和老夫人一起……”带着语音。
夏泽枫无奈地摇头:“奶奶一定是对她极不满意,想尽办法欺负她吧。”
德叔自然是帮着夏老太的,连忙说道:“没有,她负责保护老夫人,老夫人又怎会欺负她。”
“嗯,你出去吧。”
德叔出去了之后,他的脸上浮起若有所思的神色。
那天,她醒来了之后,一开口就是抚着腹部问她的骨肉是不是还在,他亲口告诉她,已经不在了。
当时,他以为她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大吵大闹,甚至会说恨他之类,然后离开的话。
可是她没有,只是默默地点头,连眼泪都没有,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
然后他站了许久。
那一刻,连护士都觉得他太残忍,劝他回去,让病人情绪稳一些再说。
情绪稳一些?!
他明白,她现在的情绪就是太稳了,稳到连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冷血的人。
可是,再来一次的话,他的选择还是不会变,他一样会下那个残忍的决定。
他也以为她出院之后会离开自己。
可是她没有,似乎忘记了手术前对那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一块肉的留恋和执着。
当他对她说,你随时可以离开的时候,她只是静静地笑了,野猫一般惹眼的脸庞浮起那样沉静如水的笑容。
他的心一惊,也隐隐一疼。
她说,夏泽枫,我没有了自己的骨肉不要紧,但我不能没有你,不论你嫌不嫌弃我,我都要留在你的身边。
当时,他只是静静地告诉她,夏以烈已经不会成为他的威胁,连苏依依都不是,若是恨他,离开他,会活得很好。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只觉得心都在碎了。
可是她只是微笑,说从来没有恨他,就算他对她再残忍,她也不会恨。
秘书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将他拉回了现实当中。
“夏少,那块送给蓝小小的地,已经落实下来了,名字已经过到了她的名字。”这是一个清秀的男秘书,说话的声音很斯文。
他淡淡地说:“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男秘书又说道:“可是今日我收到财务部门的通知,一笔巨款不动声息地转入了公司的户口,夏少你打算怎么处理?”
“嗯,让财务部不用管,我自己会处理。”依然很淡的语气。
☆、夏泽枫,别逼我
“嗯,让财务部不用管,我自己会处理。”依然很淡的语气。
他说完,低下头,处理手上的文件。
过了一会,这才感觉到还有阴影在前面,淡淡地说:“你可以出去了。”
没有动静。
抬头,看见蓝小小站在他的面前,满脸怒色,问:“夏泽枫,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赔偿吗?还是同情我,我不要你的同情。”
一个存折本本扔到了他的办公桌上面。
他拿过来,翻了几下,漫不经心地说:“你当是赔偿就是赔偿吧,蓝小小,你没有必要再留下来的,就当作是给你的——遗散费。”
她气极而笑,咬牙:“你想赶我走,做梦!我说了,我没有了属于自己的亲人,那么夏泽枫——我蓝小小这辈子就是赖上了你,我哪里都不去,有本事,你杀我呀。”
那语气要那么血腥就有那么血腥。
她不明白,明明对不起她的人是他,为什么他还能这样残忍。
他非要打掉自己腹中的骨肉,为什么还能这样泰然自若的面对她,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
他将本本放到一边,淡淡地说:“你刚刚还将我汇给你的钱也转回来了?蓝小小,你真是个蠢女人,这些钱加起来,足够你奢侈过几辈子了。”
蓝小小怒瞪:“就当我蠢好了,你这么喜欢给钱别人,可以去捐出去做善事,我不用你给我做善事。”
他微微皱眉:“那你喜欢就留下来吧。”
蓝小小却是不依:“我不止留下来那么简单。”强调的语气。
他静静地望着她如兽一般的眼神:“你想怎样?”
她咬牙:“我要和你一起,给你生个孩子,我要生你的孩子,你答应我的!”
他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
“你言而无信!”她说。
他淡淡地说:“蓝小小,不要和我说成语,我听得懂。”
她气得说了一句意大利的粗话。
他浅浅一笑:“蓝小小,我也听得懂的。”
“我爱你,我要嫁给你!”她索性说,大胆而放肆地盯着他淡然的眼神:“夏泽枫,这句,你懂了没有?”
他沉默,表情一如既往的风淡云轻,甚至连眼神都没有风平浪静,过了一会,才静静地说:“没听懂。”
蓝小小被他这种态度气得差点晕过去,她还真宁愿晕过去。
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是原谅她了吗?
为什么她醒来之后,他的态度那么的淡,淡得让她心惊,连她的时候,眼神没有任何的表情,这几个月以来,所表现的一切,都是补偿她的。
之前的那块地已经到了她的名下,钱也是一笔一笔地汇到她的名下,一个银行账号还不够,开了好几个。
好吧,这不是补偿是什么?
可是,她不要这样的补偿,也不要他的补偿,只要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不管自己今日穿得很淑女,被夏老夫人打造得很淑女的样子,短短的裙子,一跳上桌子,诱人的臀部当时就看见里面的小内内。
☆、夏泽枫,别逼我
她不管自己今日穿得很淑女,被夏老夫人打造得很淑女的样子,短短的裙子,一跳上桌子,诱人的臀部当时就看见里面的小内内。
在夏泽枫讶异她的动作的时候,她已经搂住他的脖子,准确无误地跳到了他的大腿上,紧紧地贴住了他的身体。
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得非常流畅完美。
最后一个就是恨恨地堵住他凉薄的嘴唇,气势汹汹地堵住,让他没办法透气。
发现他没有反应,咬牙恨恨地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是要为你生个孩子,不要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赶我走,我绝不走!”
怒火冲冲的眼神望进他平静无波的清澈眼眸,他淡淡地说道:“小小,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之间,已经完了,你走吧。”
“为什么完?我不要完!你明明就是爱我的。”她又凑脸上去,她的吻,狂野而热烈,嘴唇散发的甜美气息充斥着他的口腔。
夏泽枫从来都不是圣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更加做不了圣人。
他握着她越发柔软的腰肢,手渐渐加重了力度,身体也因此开始升了温度。
不堪她的主动和狂野,他轻轻咬住了她的舌|头,不让她在口腔中继续挑|逗自己。
然后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舌头,再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炽热的嘴唇,离开了她的脸,凝视她说道:“太主动的女人,不太好。”
她用挑畔的眼神迎了上去:“我就是这么主动,你讨厌我的主动?”
他唇轻轻一牵,眸中带着几不可见的笑意:“想和我在一起?”
她恼怒地瞪他:“那还用问?”
“很好,那么答应我,不要怀孕。”他轻轻地说出和几个字,令她一怔。
过了一会,才问:“为什么?我的孩子配不上你们夏家?”不等他回答,她推开了他,站起来,衣服凌乱,脸上一片红霞,明明充满了妩媚,眼中又浮起气势汹汹的怒意:“你就是嫌弃我的出身,还是你奶奶嫌弃我的出身?嫌我穿得不好,嫌我举止粗鲁,甚至,连我怀上的孩子你都要嫌弃,夏泽枫,你这样做,是不是要我恨你!”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认真地望着她问:“嗯,那你恨我吗?”
她咬牙,气极而笑,用手指指着他半天,然后冲了出去。
望着她瘦了许多的背影,他的眼眸浮起了一抹淡淡的黯然。
他又低头开始手头的工作,可是这一次,他没办法专心了,有些心烦意乱,那张妩媚而恼怒的脸孔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地涌现。
充满诱人的嘴唇、还有温热甜美的气息,仿佛还在他的大腿上,以她独有的大胆和坦白挑|逗勾|引着他的心。
心没办法再淡然了,抬头,望着那阴沉的天空。
快圣诞节了吧。
明明喜庆的节目,为什么他的心却没有喜悦的感觉。
不知道她一生气又跑去哪里了,像今日的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她每次都沉不住气跑了出去,可是每次还是跑了回来。
不知道这一次,她还会不会回来。
察觉到心里竟然有些期待,他吓了一跳。
☆、夏泽枫,别逼我
门又推开,他略带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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