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剑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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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剑繁华-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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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愚回头一望,只见几条汉子果真冲了上来,一个个都甩掉了上衣,露出满身的肌肉,看着虎虎生威的样子。李愚向后退了一步,正撞在一名躲闪不及的小个子年轻人身上。他心念微动,一把把那小个子年轻人的上身抱住,然后把他当成了流星锤,冲着那几条汉子挥舞起来。

    “我艹,这是什么招术!”

    “哎呦,踹着我脸了,我说华子,你好好地穿双皮鞋干什么!”

    “娘啊,华子,你特喵叛变了!”

    汉子们被李愚手里的人肉流星锤打得落花流水,叫骂不已。被李愚拎在手上那个叫华子的小个子心里也在狂奔着数千匹的羊驼。自己分明是想挣扎的,可是对方的一双手像铁钳一般把自己卡住了,自己想动一下都难。他想缩回两条腿来,以免踢到同伴的身上,但李愚把他抡动如风,他的脚完全是被甩出去的,根本就不听脑子的招呼。他隐约记得中学的时候学过一个概念,叫啥离心力的,现在算是彻底理解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整队迎亲队伍都被李愚给打散了。有人倒在地上呻吟,有人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石小马手下最厉害的几名干将都被华子脚上的皮鞋亲吻了十数次,灰头土脸的,无法欺近到李愚身边三米的范围之内。石小马脸色铁青,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

    “把你的人带走,别让我再在周家村旁边看见你们。”

    李愚把已经被甩得头昏脑胀的华子扔到石小马的怀里,掸了掸手,冷冷地下令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家庭的牺牲品

    “朋友,今天我石小马算是栽了,你留个名号,咱们青山不老,绿水常流,日后还会相见!”

    石小马把一摊死肉一般的华子扔在地上,黑着脸向李愚说道。他是个混江湖的人,没事也看看武侠片啥的,学过几句江湖套话,这时候说出来,还真挺应景。

    李愚淡淡一笑,说道:“我叫李愚,马大叔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接着就是。”

    石小马听到“马大叔”这个称呼,嘴不禁咧了一下。此前他的手下叫他小马哥,李愚误以为他姓马,称他一句马大叔,也就罢了。可现在他已经报出名号,说自己叫石小马,并非姓马,李愚还这样叫,分明就是故意羞辱他。他可没想到,李愚还真不是有意这样说,而是实在没把他放在心上,所以也懒得去想他到底是姓石还是姓马。

    “姓李的,你有点武功,不过别以为我石小马就怕你。我今天出门是来迎亲的,没带着保镖,你有种就在这等着,等我把我的保镖带来,和你会会。”石小马说道。

    “想来就快来,我可没时间等你那些阿猫阿狗。我在周家村呆一两个钟头,你们如果不来,就等着上渝海找我去吧。”

    李愚说着,大大喇喇地向自己的丰田车走去。迎面有石小马的手下,见他走过来,连忙让开,没有一个人敢用正眼和他对视。

    刚才那场混战,石小马只顾着叫人围攻李愚,却忘了抽冷子破坏李愚的车。否则拿几块石头砸一砸,起码能把这车的挡风玻璃砸个稀烂,也算是出口气了。当然,他们也应该庆幸自己没动手。否则李愚取胜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虐他们呢。

    看着李愚开上车向村里驶去,小名叫大富的一名喽罗凑到石小马的身边,低声问道:“小马哥,就这样让他走了?”

    “不这样怎么办!”石小马没好气地斥道,“你们一群废物。四五个人都打不过人家一个,平时偷鸡摸狗的本事哪去了?”

    “小马哥,这家伙……会功夫啊。”大富苦着脸道,“他没准还练过铁布衫,根子拿锁呐砸了他一下,人家一点事都没有。”

    “是啊,我的锁呐都砸出缺口了。”根子递过一个铜锁呐,指着一个瘪下去的地方对石小马说道,其实那是他把锁呐磕在一块石头才砸出来的缺口。为了渲染李愚的神武,为自己的失败找托辞,他睁着眼睛说开了瞎话。

    “对了,小马哥,你刚才说你没带保镖来……你哪有保镖啊?”大富满脸蒙圈地问道。

    “蠢货,我是吓唬他的,你没听出来吗?”石小马怒道。

    “哦,原来是这样。小马哥威武!”大富等人一齐恭维道。

    “走,回去!”石小马下令道。

    “那……咱们就这样放过他了?”大富问道。

    石小马脸上闪过一道厉色。道:“放过他?想得美!我石小马的女人,他也敢碰,我会让他后悔生下来!”

    根子带着怯意问道:“小马哥,你是说,咱们还要和他打?”

    “回去,带上家伙。咱们今天吃亏,就吃在没有带家伙上了。他不是说还要在周家村呆两个钟头吗,咱们马上回去,带上家伙,到村口堵着他去。”石小马恨恨地说道。

    不说石小马一行如何回去厉兵秣马。单说李愚,开着车来到村口,正迎上了从村里出来的王鸿伟,他的周围还有一圈看热闹的村民。石小马来迎亲,吹吹打打,村里的人都听见了,纷纷跑出来看热闹,结果却看到了一幕超乎想象的热闹戏。王鸿伟和李愚是一道来的,众人都已经看到了,所以他一进村,就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等他打听周子珺的情况,旁边的人早就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事情的起因落在周子珺的哥哥周子雄的身上。周子雄今年19岁,成天游手好闲,既不愿意种田,也不愿意去城里打工,倒是热衷于与一些同龄的小年轻到处吃喝玩乐,挥霍着父母的血汗钱以及妹妹从城里寄回来的工资。

    前些天,周子雄被人引诱,到了石小马开的赌场,迷上了赌博。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赌场里先安排让他小赢了几把,唤起了他的赌性,然后便让他一路狂输,欠下了一大笔赌债。这还不算,某一天晚上,他在赌场赌得太晚,直接在赌场附设的小旅店里住下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睡着一个比他大10岁的女人,那是赌场的一位荷官,长得倒是有几分风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子雄就和她滚了被窝了。

    石小马带着人前来捉奸,面对着石小马手下的几条壮汉,周子雄吓得屁滚尿流,当即写下供状,称自己强…暴了那荷官,愿负一切责任。

    周子雄不知道,这荷官原本是石小马的情人,现在岁数大了,石小马厌烦了她,打算给她找个归宿。无奈十乡八村的人都知道这荷官名声不好,谁乐意娶这么一个媳妇回家。石小马设下计策,让她钻进周子雄的被窝,算是把周子雄给讹上了。

    如果仅仅是为了打发一个前任的情妇,石小马是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石小马定的是一石二鸟之计,主要的目的在于周子雄的妹妹周子珺。

    周子珺两年前就去渝海打工了,前些日子回来探亲,在镇上路过的时候,正被石小马看在眼里。她原本就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再加上在城里呆了两年,多少带着些城里姑娘的洋气,石小马一见,惊为天人,立马叫人打听她的来历,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周子雄的身上。

    石小马逼着周子雄写下供状之后,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带着供状去公安局自首,至少要坐上三五年的班房;二是拿出10万元的聘礼,迎娶那荷官过门,捎带着还要把几万块钱的赌债也一并还上。

    周子雄闻听这两个选择,吓得魂不附体。坐牢他是肯定不敢去的,尤其是因花案去坐牢,下场非常可怕。娶那比自己大出10岁的荷官过门,捏着鼻子,倒也可以接受,关键在于,连聘礼带赌债,十几万元的费用,这不是他的家庭能够承受得起的。

    于是,石小马不慌不忙地甩出了第三个选择,那就是让周子雄把妹妹周子珺嫁给他,他可以抹掉聘礼和赌债,甚至还可以反过来给周子珺家里一笔不菲的聘金。

    周子雄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把事情向父母说了一遍。听说儿子有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周耕源夫妇都慌了。周子雄借机说出石小马的条件,又说了一堆石小马如何如何英明神武之类的话,最终让父母下定了决心。

    石小马是什么样的人,周耕源夫妇就算此前不清楚,临到要嫁女儿了,自然也是会问个明白的。石小马都快40岁了,此前离过好几次婚,在风月场上欠下的风流债就更是不计其数。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完全就是跳入火坑,可事到如今,不是女儿跳火坑,就是儿子跳火坑,如何选择,对于这夫妇俩来说,还需要考虑超过一秒钟的时间吗?

    于是,周耕源给周子珺打了电话,谎称她母亲重病,叫她马上回去。周子珺也不是没心眼的人,放下父亲的电话,紧接着就给自己在村里的几个女伴打了电话,求证这个消息的真伪。听说事情的真相,她只觉如五雷轰顶,肝肠寸断。

    有一瞬间,周子珺曾想过绝对不能回去,不能成为这个家庭的牺牲品。可是,多年来养成的对父母逆来顺受的习惯,让她最终选择了屈服。她哭了一夜,哭自己的青春,哭自己的梦想,也哭心里那萌动的爱情。第二天,她向餐厅老板辞了职,又到补习学校办了退学手续,把自己抄录的笔记交给王鸿伟,让他转交给李愚,然后便毅然决然地乘车返回了家乡。

    她不是没想过要给李愚打个电话,但她想到,自己的困境不是李愚能够解决的,与李愚道别,只是让一颗心流血,变成了两颗心流血。她扔掉了自己在渝海的手机卡,决定彻底忘记李愚,也让李愚彻底忘记她。

    周子珺回到家乡之后,就被父亲锁在了房间里。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连一句抗争的话都没有说过,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对于这个家庭,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联系,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件父母早年买来的商品,屯积了十七年,现在到了出手的时候了。至于买主是谁,父母并不关心,她也毫不在意。

    所有这些,都是村民们说给王鸿伟听的,对于周家父母的禽兽行为,村民中不乏愤愤不平者,只是碍于与己无关,不便干预。现在见有人开着一辆那么大的吉普车来救周子珺,而且武功高强,把石小马一伙打得落荒而逃,村民们的正义感和八卦心都燃烧起来,大家都等着看周家的好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再救你一次

    “走,去子珺家。”

    李愚拉开车门,让王鸿伟上车,然后缓缓起步,在村民们的夹道围观之下,向着周子珺家开去。

    到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找人指路了,前面自然有人引导着他们。村子里的路勉强能够容得下一辆SUV通过,李愚把窗户摇下来,听着周围村民们的指点,小心翼翼地驾着车,避免磕碰旁边的围墙,把车开到了一幢建好一多半的三层楼房跟前。

    “这就是周耕源家。”有村民低声地向李愚介绍道,或许是为了给这把火再浇点油,他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盖这小楼的钱,都是子珺那丫头在城里打工寄回来的,看看,如果不是她哥在外面耍钱,这楼早就全部建好了。

    时下东南沿海的农村,都时兴拆了旧屋盖这种三四层的小楼。有些人家一时钱不凑手,就先盖好两层住着,有了钱再往上续。周子珺家的房子,估计就是这种情况,二楼以上的部分,只有一半的墙壁。想着周子珺的血汗钱就这样变成一块块砖垒在墙上,而她自己最终却如一件商品一样被父母卖出去,李愚几乎有一种要上去把整座小楼拆掉的冲动。

    “是谁啊,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中年男子从大门走出来,向众人喝道。此人便是周子珺的父亲周耕源,他原本在家等着石小马来迎亲,结果没等来石小马,却迎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围着他家大门口,嘻嘻笑着,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周耕源出门问怎么回事,没一个人跟他说实情。只是极尽调侃。周耕源猜想是石小马那边出了什么变故,又不敢去问,正在着急上火之际。此时见一辆越野车停在自己门口,下来了两位他从未见过的年轻人,而村民们又人山人海地围了过来,便猜出眼前的事定是这两个年轻人搅出来的。于是面色不预地看着李愚和王鸿伟,等着他们发话。

    “请问,这是周子珺家吗?”

    李愚走上前,冷冰冰地问道。按照常理,周子珺的父亲是长辈,李愚是应当恭敬一些的,但在听说周耕源干的那些混账事情之后,他对这位长辈已经没有了任何一点尊敬的意思。

    “是的,你们是哪来的?”周耕源问道。

    “我们是周子珺在渝海的朋友。听说她家里出了事,特地过来看看她。”李愚答道。

    女儿在渝海的朋友?

    周耕源的眼睛里露出了几分疑惑,又有几分贪婪。他当然看得出,李愚开来的越野车价值不菲,绝对不是镇上常见的五菱宏光能够相比的。女儿啥时候结识了两个开豪车的朋友?尤其是这两个年轻人看上去连20岁都不到,这分明就是两个富二代啊。

    “原来是子珺的朋友啊,快请进来。哎呀,你们赶巧了。子珺今天出嫁,你们还可以赶上喝杯喜酒呢。”周耕源换了一副笑脸。对二人说道。

    “是吗?”李愚淡淡一笑,“你就是子珺的父亲吧?我顺便告诉你一句,子珺今天不出嫁了,我们是来接她回渝海的。”

    “什么意思?”周耕源脸色微变,他看看周围的村民,发现大家都带着一副看笑话的嘴脸。再想到石小马至今未到,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来。

    李愚道:“你是想找你那个女婿吧?他已经被我打跑了,如果他敢再来,我会再把他打跑。子珺是人,不是一头牛、一头羊。你让她出来,我们要带她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李愚的语气十分坚决,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对方不答应,他就再打一架,闯进去把人抢出来。周家两口子卖女儿的事情,想必是见不得光的,他们肯定不敢为这事报警。至于说找来亲戚朋友抵抗,李愚原来还有所戒备,看到周围村民们的反应,他连这个担心都没有了,周耕源的所作所为,天怒人怨,想必是找不着人来帮忙的。

    “你们想干什么!我女儿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周耕源的脸黑下来了,他厉声地向李愚斥道。先前他觉得李愚二人是富二代,还想着要傍一傍。现在听李愚说话如此不客气,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也就翻了脸皮。

    如果没有石小马这事,有两个富二代跑来接周子珺回城,周耕源铁定会笑掉牙齿,还会让女儿洗得干干净净的,换一身新衣服随他们走。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为了石小马的事情,他已经把女儿得罪死了,女儿肯回来,是因为她无依无靠,无法对抗父母的淫威。如果有两个富二代给她撑腰,她肯定会远走高飞,从此不再搭理父母,届时周耕源就鸡飞蛋打了。

    权衡清楚了这其中的得失,周耕源不再把李愚二人当成可傍的粗腿,而是看成了前来捣乱的敌人,脸色自然就不好看了。

    “我再说一遍,让子珺出来,跟我们走。”李愚眼睛里冒出了火光。

    “呸!你是什么东西,快给我滚,别耽误了我家子珺的终身大事。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周耕源撕下了脸皮,怒道。他常年务农,有把子力气,自觉能够对付得了眼前这两个小孩子,因此说话的语气也凶煞了几分。

    在后面围观的村民们一下子都躁动起来,他们是亲眼看着李愚如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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