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一个随口的玩笑问题,姬天赐却认真的回答了起来。
“我和父亲虽然是居住在观里的道士,但我们并未出家,应该称作为‘居士’更合适些。我们修道讲究缘分,你我有缘有分,我会娶你的。”
姬天赐话音一落,车子就像是失控般左右摆了一下。鲁曼文心跳加速,她没想到姬天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话说的霸道,也说的毋庸置疑,姬天赐语气平平,就像是在说一件很肯定的事。
鲁曼文很激动,她虽然很想问姬天赐会不会娶她,但她总觉得姬天赐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问了只会让自己受伤。
此时姬天赐的一番话让她心中小鹿乱撞。
“你……你都没人家愿不愿意呢?”
鲁曼文一下变得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她脸上羞红,竟然也用了“人家”这个词语。
姬天赐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鲁曼文问道:“难道你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鲁曼文慌忙的回答,生怕姬天赐会反悔一样。
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鲁曼文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好一会儿,她才又说道:“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南宫语仑?”
姬天赐看向车窗外,他觉得这个世界有些陌生了。
“不,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想不明白。”
南宫语仑、莫妮卡、古琴,还有那如同幻象般的男女,姬天赐一直想不明白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难道一切真只是巧合?
鲁曼文看到姬天赐沉默,她觉得自己好像是问错了问题,连忙转移话题。
“咳,你们道士都会这些放火、放电的法术吗?”
姬天赐想了想说道:“听刚才那人的意思,九幽国内应该有不少人懂这《茅山术》,不过,我会的可不止这些。”
姬天赐有些装作得意的样子。
“啊?你还会什么?给我讲讲。”
“我还会降魔驱鬼,算卦占卜。”
……
两人聊着聊着就回到了家里,躺在沙发上,鲁曼文也翻看起两本册子。
“原来超凡界还有‘脑刑’,这种刑罚挺有趣的,还能篡改人的记忆。”
姬天赐嗤笑一声:“想想就能明白,有些武力强大的犯人,判死刑杀了可惜,不如转换成‘武器’,被这些超凡组织控制。当今世上还没有类似的药物,我猜这肯定是超凡组织特有的能力。”
鲁曼文想了想,开玩笑的问道:“你说,我会不会是也受过脑刑,但是我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姬天赐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恩,确实有可能。你以前非常恨我的,定是被人动了大脑,才又变得喜欢了我。”
“讨厌!”鲁曼文知道姬天赐说的是她们以前的那点恩怨,她的两个粉拳捶向姬天赐的胸膛。
姬天赐一把抱住了了她,两人又腻在了一起。
***
早上八点钟,鲁曼文陪着姬天赐一同走进教室,这是一个阶梯教室,能容纳两百多人。
姬天赐的第一堂课是《高等数学》。两人本就来的很晚,他们不想引人注目,悄悄的坐在了最后一排。
鲁曼文已经大三,她说她们艺术专业的课程已经很少了,大多是做些设计,按时交作业就行。她生怕姬天赐会“溜走”,准备以后就陪着姬天赐上课。如果姬天赐现在是22岁,她可能马上就带着姬天赐去民政局领证了。
两人刚坐下来没多久,姬天赐的肩膀又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
“我靠!你剪头发了?”
何小龙一脸震惊的看着姬天赐,“哪儿剪的?这短发剪得不错,改天我也去剪个。”
姬天赐没好气道:“我自己剪的,回宿舍了我就给你也剪个。”
“那算了,我还是找个美女理发师去剪。”
何小龙坐在了姬天赐身旁,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本成人杂志。
“早上打你电话也打不通,还以为你不来上课了,你这两天你干嘛去了?”
“他和我在一起。”鲁曼文戴着顶鸭舌帽,隔着姬天赐对何小龙说了一句。
何小龙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姬天赐另一旁坐的是鲁曼文。
“你,你,你,你们……”
姬天赐懒得理他,点了点头说:“早上手机没电了,她家也没有同型号的充电器。”
何小龙这时没有再理会姬天赐,他看向鲁曼文说道:“社长,我就天赐这么一个兄弟。你看,你已经把他给收了,你就让动漫社把我也收了吧。”
“没问题,下课了你就去报道,我和她们打电话说一声。”鲁曼文心情极好,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堂课没上多久,何小龙就睡着了,仿佛像是能够传染一样,鲁曼文也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她太累太困……
而姬天赐觉得老师讲得太慢,他从何小龙书包里拿出教科书自顾自的翻了起来。
上午就这么一节高数课,下课后,何小龙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动漫社。
三人并行走在校园的道路上,放眼望去,何小龙就像是皇上皇后身旁的小太监。
但是,这一路上,姬天赐隐隐感到一股厌恶之意落在自己身上,而他不知道这情绪来自何方。
姬天赐心惊,这只能说明对方同样不是凡人,而且实力不低于自己。
来到艺术学院门口,姬天赐忽然对身旁两人说了句:“你们先进去吧,我过会儿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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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上官志
鲁曼文疑惑的看了姬天赐一眼,也不再多问什么,和何小龙一同进入了艺术学院的展厅。
姬天赐走到展厅外墙的一个角落,他细细的寻找着那股厌恶之意的源头。
对方似乎也并没有想躲,姬天赐感到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一个男子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中,他身高一米九左右,身形健硕,五官端正,穿着普通,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姬天赐目光一凝,他看着此人的步伐心生警惕。这人昂首阔步,看似漫不经心的走着,但姬天赐却心中骇然,因为这人三步就横穿了展厅门口的广场。
此时正是下课时间,广场上人来人往。这人大白天如同幽灵般,穿梭在人群中,没人发现他的不同,除了姬天赐。
他每迈一步,地面仿佛与他逆向行进,抬脚落脚间竟能前行十多米远,当真做到了传说中的缩地成寸。若是不看他脚,还以为他在跑步。
这人第四步便跨到姬天赐身前,他上下打量一番姬天赐,心中厌恶之意更甚。
姬天赐看清了来人,心中更是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
这人正是上官志,十一假期对他来说是“灰色”的,他二十二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挫折与打击。
自己青梅竹马的妹妹,当着自己的面她说爱上了别人。
一直以来,上官志认为南宫语仑是世间最美的女子,其她女孩和她比起来都是黯淡无光,天下似乎只有她才能称得上是大家闺秀。
两人一起长大,他了解南宫语仑的一切,南宫语仑的“洁癖”在他看来也并不是缺点,而是一个公主应有的脾性。
他对南宫语仑的情感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即使南宫语仑说想要天上月亮,上官志也会去思考如何摘下月亮。
上管志觉得自己这一生是幸运的,能遇见天下最美的女子,并定下婚约,此生足矣。
家族里,自己算是一个天才,二十二岁就成为c级超凡,在九幽国超凡界也是很少见的,但是,自己的哥哥却已经是九幽国的传奇,家族的重担也都落在了哥哥身上,而自己的生活一直很安逸。
上官志很满足自己的生活,他从小就活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
一个月前,他开始对自己的朋友们说自己要结婚了,朋友们也都纷纷送来祝福。他每次想到和南宫语仑的未来,总是会兴奋的睡不着觉。
十一长假,本该是两家人在一起商量婚期,但不想,南宫语仑却当众说自己爱上其他男子,她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余地。
各大家族都是讲脸面的,这番话要是私下说还有挽回的可能,但如此般行事,整个九幽国超凡界都会知道,怕是再难挽回了。
上官志不在乎长辈们的看法,他深爱着南宫语仑,他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找南宫语仑聊了很久,才知道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叫做姬天赐的人存在。
他不甘心,自己和南宫语仑十多年的感情竟比不上一个外人。他托人调查姬天赐,发现这人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在野异士,甚至是一名不入流的异士。
上官志不知道自己输在哪儿,他问南宫语仑爱姬天赐什么,南宫语仑却说她找到了知音。
上官志从小就爱听南宫语仑的琴曲,他善吹笛,但南宫语仑从不要他合奏,说他的笛声太“俗”,影响自己的琴曲。
为此,上官志苦练乐器,但他的音乐造诣始终没入南宫语仑的法眼。
上官志认为南宫语仑的琴曲只应天上有,世间无人配与她合奏。却不想她竟说,世上还有箫声让她情难自禁。
家族里的长辈们都劝上官志忘了南宫语仑,但上官志做不到,他爱南宫语仑,爱她的一切。南宫语仑当众推掉婚约,上官志心中虽然悲痛,但他更是喜欢这样的女子,外柔内刚,行事果断,敢爱敢恨。
南宫语仑离开了北州,上官志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他乘坐后一班航班跟着也来到了武阳市。
前一晚,他躲在洛山的半山腰,痴痴的等待琴音响起。望月亭外布有阵法,即使是哥哥也要很一会才能找到望月亭的位置,自己更是没有可能寻见。
他想见见姬天赐,想知道自己输在哪儿,想听听他的箫声是不是如南宫语仑说的那般美妙。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姬天赐,等来的却是南宫语仑愤怒的琴音。顺着琴音,他跑到了望月亭。
上官志得知姬天赐和其她女人有染后,心情十分复杂。他不敢想象怎会有男人能够背叛南宫语仑,他厌恶这种人,厌恶这种滥情的人。他心中庆幸,但同样也愤怒,因为姬天赐惹得南宫语仑伤心了。
这一夜,南宫语仑一直坐在望月亭中,她遥望御湖公馆的方向一言不发。上官志也默默的站在亭中,同样没说话,因为他了解南宫语仑,此时说的越多只会让她越反感。
南宫烈离开了那里,他想给年轻人更多的空间,在他内心中,他还是很希望南宫语仑能和上官志在一起。
这一夜,南宫语仑只说了两句话,姬天赐剪去长发后,和鲁曼文纠缠在一起时,她说了一句“我要杀了他”。
上官志站在她身后,心里一惊,但他没有多想,紧接着说了一句:“我替你杀他。”
南宫语仑没有回话,上官志知道这是同意了。
两人继续像雕像般待在亭中,直到姬天赐和鲁曼文回来躺在沙发上时,南宫语仑才又说了一句。
“天亮后,我支走爷爷,你在这里杀掉他,我嫁给你。”
“好!”
上官志说不出是喜是悲,为南宫语仑杀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他不愿他的婚姻是这样“交易”得来的。不过想到能够得到南宫语仑,他心中又是一阵兴奋。
在超凡界,杀掉一个没有编制的在野超凡最多会被判脑刑,而且这事他有把握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被发现,上官志也相信家里一定会保住自己免于脑刑。
这交易对上官志来说实在太划算了……
***
姬天赐在展厅外同样打量着面前这人,他又感受到了一丝杀意,而且自己的潜意识告诉自己,眼前这人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
姬天赐正准备开口询问对方是谁,忽然,他感到周围的空气疯狂的挤压自己。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被夸张的大气压强给“按”在了墙上。
他离墙面三米远,若有行人看见他,就会发现那墙壁如磁铁般把他吸在了上面。
姬天赐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受到了震击,血气上涌,他忍着没有吐出血来。他没想到对方上来招呼不打一声就下狠手。
姬天赐努力的超控着自身灵力,勉强让自己不贴在墙上,他心中恼怒,地魂就要不受控制。
“你是谁?”
上官志一步又跨到姬天赐面前,这次姬天赐明白了他是如何在行走。感情这人可以操控空气,他在自己前行的道路上“划开”了一道真空,是周围的气压推着他前行。
就像是一支针头被堵住的注射器,如果强行把活塞轴往后拉,松手后,活塞轴会快速的向前滑去,这并不是活塞轴自己在动,而是周围的空气推着它在动。
“我叫上官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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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唯一
上官志盯着姬天赐,眼中反感之意更甚。
“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就到处玩弄女人,你这种真叫人恶心。”
上官志说的深恶痛绝,脸皮都气的发抖。
“你为南宫语仑而来?”姬天赐问的平静。
“哼,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我会去找她当面说清楚,可你又算是何人?”
这话问的上官志一愣,他也说不清自己算是南宫语仑的什么人。
姬天赐嘴角微微一扯,想到这一定是南宫语仑的爱慕者。
“你该感谢我才对,我已经不爱她了,你不必像个小丑一样在我面前嚷嚷。”
“你!”上官志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他第一次被人比作小丑。更让他难受的是,姬天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姬天赐感到周围的气压降到了正常水平,他发现上官志也平静了下来,心中暗道,这人不简单。
然而,姬天赐并不知道,上官志不是在隐忍,他只是把姬天赐当做了一个死人,他没必要为死人动气。
“我来是要送个口信,晚上九点,望月亭内,语仑想要见你最后一面,是个男人的话就过去。”
姬天赐沉默了,他以为这“最后一面”是指他们最后一次交谈,他不想见南宫语仑,但又知道自己不得不去见她。
姬天赐心中有愧疚,然而更多的是,姬天赐对南宫语仑已经没有好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仿佛很了解南宫语仑一般,知道南宫语仑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女孩,他不喜欢这样的女孩。相比之下,鲁曼文的爱更加无私,更加纯粹。
爱一个人不是要占有一个人,而是希望对方过得更好。南宫语仑明显不是这样,她爱的始终是她自己,她也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姬天赐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看待南宫语仑,但脑海深处,他很确定南宫语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南宫语仑从小在望月亭内弹琴,子期琴对她来说很特殊,里面继承着她家先祖的意志,也代表着中州守护者的身份。
此琴是南宫家族的根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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