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开始很多人对陈誉充满敌意,但现在都已经为他精湛的表演而忘情的欢呼!
有内行者惊呼道:“空中托马斯!我的天啊,没想到能亲眼看到顶尖高手才能做出的动作!”
旋转了多圈以后,陈誉两手并拢,两脚在猛力旋转,整个人像个转子般的飞舞着!
“2000,天啊,这是在做街舞经典难度动作示范吗?”周围响起一阵惊叹声和狂叫声,内行的更是情不自禁喊出了动作的名称。
当旋转到人群最鼎沸的时候,陈誉再把左手收拢,只剩下一只右手撑地,而旋转速度比刚才更快,动作更炫丽!
众人的喉咙似乎已经游离在声音之外,心像要从喉咙里面跳出来加入视觉的盛宴狂欢!
有女生惊天尖叫:“1990,三圈,五圈,十圈……神啊,破世界纪录了吧?!他究竟是谁?!”
就在众人如痴如醉,如同到达了巨浪的最颠那刻,陈誉一个潇洒的跃起,带着罕见的野性微笑,拍了拍身上的衬衣,朝舞池中心那个同样睁圆了美丽大眼的少女走去。
身后的托尼像疯了一样,在压倒性的震撼对决后,他已经完全没有失败后的气馁和失落,只有狂热和崇拜,他拼命喊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好吗?我要拜你为师!……”
陈誉没有理会身后轰动如雷的声音和众人的反应,终于一步步走到了已经停下舞姿的少女身边。
第十七章 以身相许
陈誉露出一个微笑道:“文小秀,我是学校保卫处的陈誉。”
原来这少女赫然正是在新生体能测试时经过操场,后来又挫折了顾顺和章玉单的校花级别的,安落口中的“秀姐”文小秀。
那少女眼中的惊讶和沉醉之色犹在,片刻后才渐渐恢复了清明之色,春山般的秀美微微一蹙,道:“你是一个……保安?”虽然话里面并无其他意思,但保安这个词本身的非高阶性已经足以让人产生另外的想法了。
“可以这么说。”陈誉却没有任何不悦之色,点头道。
“你街舞跳得真好,托尼都给你比下去了。怎么会甘于在学校保卫处当一个保安呢?”文小秀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道。
“你跳得比我还好。能做一件事情,和想做一件事情,是两回事。”陈誉微笑道,“何况,能跳街舞又不能当饭吃。”
“你跳得这么好,很多人愿意请你的,如果你肯来这里,托尼就要失业了,他的薪水可比学校保卫处高多了。”文小秀觉得眼前的年轻人说话有趣,难得的轻笑答道。
“我觉得学校保卫处挺好的,薪水是不多,但环境比这里好多了。校园这么优美,女生这么出众。”陈誉摇头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好听话的,看上去你真不像一个保安。”文小秀同样轻摇头道。
“是吗?谢谢。我应该算一个敬业的保安,不然不会这么晚来这里。”陈誉道。
文小秀显然对他颇有好感,和他来到舞池周边,找了两个对着的座位坐下。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文小秀忽然好奇道。
“首先,你经常晚上一点后才回到宿舍,而且有几次回来时你的衣服有些汗渍,头发稍有凌乱。我猜想你是从舞会上刚回来。”陈誉介绍道。
“但奥斯卡周围有几个跳舞的地方呢,你凭什么认为我在这里?难道你每个都去过了?”文小秀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道。
“那么多地方,我可跑不过来。我只是想,能够三言两语从顾顺手上拿到十万块和一辆好车的人,品味肯定比较高。而奥斯卡周围最高品味的舞会场所,肯定是皇后酒吧的皇后舞池了。”陈誉悠悠道。
“对了,想起来了,原来是那天在宿舍楼下见过你。那个顾顺算他活该,竟敢欺负我的小落落,这样已经算便宜他了!对了,他好像是你同事?”文小秀秀眉轻蹙道。
“只是同事而已。”陈誉解释了一句道。
文小秀点点头,显然听出了陈誉话里的疏远味道。
“说吧,陈保安,屈尊夜访,找我有何贵干?”文小秀又拿出一根白细的烟,轻搭在自己嘴唇上,带点挑衅和期待的看着陈誉。
“女孩子抽烟不好,特别是漂亮的女孩。”陈誉摇摇头道。
文小秀听他这样说,竟然有一种微微的感动,不由将那烟放在了桌面上,微微一恍神,道:“你是第一个反对我抽烟的人。”
陈誉道:“其实你不抽烟的样子更动人。”
文小秀笑道:“你经常这样夸女孩子吗?”
陈誉摇了摇头,道:“不,我只是实话实说。”
心中也在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女孩子这样用坦然,甚至隐约有点同病相怜的心态来对待呢,难道是从她身上看到了当年叛逆的自己的影子吗。
挥去了脑海中多余的想法,陈誉又道:“你的那双manoloblahnik高跟鞋呢?”
文小秀的脸色马上变了,首先是惊讶,然后是疑惑,最后是释然,但仍带着戒备的表情道:“什么意思?”
陈誉看了看她,还是解释了一下道:“那个逃生通道留下的鞋跟印刚好是个特别的椭圆形,里面还夹带着银丝,这是manoloblahnik高跟鞋经典款特有的标志。我查了几乎论坛上这两个月的所有上榜女生照片,只有你有那个款式的。”
文小秀深呼吸了一下,笑道:“原来深夜造访,是有备而来啊。”
陈誉道:“为什么呢?我了解过,你和张燕、慕容慧都没有什么冲突和过节,你的家境很好,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文小秀像是知道事情无可挽回了,彻底放开了心扉,带点无谓的道:“好吧,我承认,是我干的。”
陈誉又看了看她道:“你和安落关系很好,我倒是查出着两人都与安落关系不佳,张燕曾经说过安落的坏话,慕容慧上个月曾经踩伤了安落养的波斯白猫,害得她哭了一天。——但这些还不足以成为你出手的理由。”
文小秀呆了片刻,啧啧道:“当年的福尔摩斯,当代的金田一,陈保安,佩服佩服。”
陈誉缓了缓道:“你虽然家境很好,但你父亲和母亲早早离异,后来是父亲带着你,但他忙于工作,经常没时间照顾你,导致你和他感情不深,从小学到中学都是班上有名的问题问题女孩。”
听他提起家庭,文小秀收起了笑容,露出冷淡的表情,两人的谈话气氛一下子有些凝固起来。
陈誉却不以为意,在她冷冷的注释下继续像叙述故事般道:“后来你父亲把你送来了这里,但你还是没有多少感恩和改变。你是女生中的“秀姐”,男生中的“校花”,这里的“女王”。但你心中,也许最想当的,还是父母眼中的“乖女儿”……”
说到最后,陈誉的音调降低,轻轻缓缓,温柔如水。
文小秀眼中的冰冷随着他的话语渐渐回暖,然后融化为一丝灼热,挂在眼角,被她一个微微的低头饮酒的动作掩饰掉。
“提起你的伤心事,请不要介意。”陈誉认真的说道。
“呵呵,说得跟真的一样。”文小秀眨着犹带晶莹的眼睛轻笑道,“你口才这么好,就算不当保安,去天桥下做评书也能赚不少银子!”
陈誉却没有笑出来,文小秀的个人资料他从学校那里查阅过,但假如没有真正有体会过,怎么能猜透少女的真正心结呢?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的懂得。只是缓缓的说:“说起这些,我只是猜测,也许你这样做的动机,是因此而被迫离开学校?达到一种报复家庭的目的呢?”
文小秀没有接话,但微微颤抖的睫毛似乎在暗暗肯定陈誉所说的话。
“好的,故事讲完了,该送我去派出所了。”过了好一会儿,文小秀轻松的说道。或许连她也没有意识到,刚才陈誉的叙述,就像走进了她私密的心灵花园一样,她潜意识里有一种被理解的感觉,所以才这样释然和无畏。
果然是这样啊,真是一位叛逆的女王……陈誉心中暗想,口中却道:“你想去派出所?”
“我是小偷,你是保安,现在我被你抓住了,不去派出所还能去哪里?”文小秀一时没听出陈誉话中的意思,有点走神的回答道。
“你没有完全说对。我是一个保安,你现在还不是一个小偷,最多是一个目前只有我一个人怀疑的嫌疑人。”陈誉忽然有点苦恼道,“而且现在人证物证也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一定找得到。”
文小秀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又不放心道:“就算你找不到,其他人如果有这些线索,也可以找到的一些的。”
“不好意思,这个事情由我全权负责,其他人不可能去找的。最多我回头提交一份处理报告,上面的真实人名我都不打算写上的。”陈誉认真的回答道。
“为什么你要这样?”文小秀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难道你喜欢上我了?”
陈誉苦笑了一下,说:“别开这种玩笑,我一个小小保安,不会有过分的奢望的。”
文小秀显然放下了心头大石,轻笑道:“那可不一定。有欲望是正常的,我会考虑在粉丝大军里面给你插个队的。要不要我以身相许来报答你?”
第十八章 生活体验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陈誉差点将杯中的酒水喷洒出来,虽然知道是玩笑话,心底还是没来由的升腾起来一阵热感。
“跟我回去吧,答应我,以后别抽烟,好好读书。”陈誉认认真真的说道。
文小秀摇摇头道:“原来你认真起来跟学校里面的哲学老师差不多——古板。你还没有说明为什么呢。”
陈誉的目光投往窗外的夜空中,有点感慨的说道:“为什么不能给别人多点机会呢,人性本善……”
“你还是个道学家呀。”文小秀显然不大认可他这个说法。
“好吧,你很漂亮,所以我徇私枉法决定私了。这个答案满意吗?”陈誉无奈道。
“还可以,比较容易接受。”文小秀点点头笑道,想了想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说一声,在学生里面,我说话还是有一点分量的。”
“好了,最后要你配合的是将手提电脑和手表还给我,我要找两位女生找个借口说明一下,当然,不会提到你的名字的。”陈誉道。
“电脑一直放在宿舍,我明天拿给你。慕容慧那个山寨手表我回去找找,看是不是被扔掉了。”文小秀道。
“山寨手表?”陈誉疑惑道,“她告诉我们是PATEKPHILIPPE的。”
文小秀笑了一声,那突然露出的美态让人眼前一亮,道:“陈保安,我告诉你,凭我阅历丰富的双眼,慕容慧这人有时候比较假。反正我那天拿到的是一个山寨的仿表,估计就几百块。你真要我赔个PATEKPHILIPPE的,那我真是亏大了。”
陈誉道:“那就不必了,她自己都说让事情过去算了。当时我也怀疑,如果按照她说的,那表是她父亲赠送的话,怎么会这么不珍视,不想找回来呢……”
“那就对了,心中没鬼,怎么会不想找呢?”文小秀又不屑道,看来她对慕容慧的印象真的不佳。
过后两天,陈誉跟找到张燕和慕容慧,并将笔记本完好无损的还给张燕,同时说明嫌疑人已经找到,在正在做进一步的处理。两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慕容慧也没有再次过问失窃的手表。
两天后,陈誉直接向周同方递交了一份处理报告,简要说明此次事件是由女生内部矛盾引发的,同时注明出于保护学生**和名誉考虑,不写上真实姓名,校方有需要再另行提供。
学校收到报告后居然也没有其他意见,本来陈誉已经准备好了其他校领导如果要继续过问时怎么回应,都用不上了,看来周同方说果然算数,而且在校领导中有相当的威望,不然这事情想如此简单收尾恐怕不可能。或者也说明学校一开始就抱着内部解决,教育为主的目的,否则也不会一直没有立案了。要保卫处解决也只是为了找出这个人,不再发生类似事件罢了。
保卫处的其他同事对此也反应不一。对于金小白,陈誉隐约将处理的大致结果告诉了他,他也没有多问,表现得很知进退,没有像一些新人那样拥有不恰当的好奇心。其他人像莫华、王丹霞忙于后勤的琐碎工作,无暇或者无心理会。林海东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不会提起。倒是在几天后的某一天,顾顺无意中发了句牢骚,埋怨学校查案子怎么有始无终,没人应话,他也就自讨无趣的不再说起。
一个星期后,学校方面转过来教务处的一个函。
“请保卫处协助做好学校“生**验”活动安全工作的函……”金小白拿着文件念道,“……“生**验”活动是我校历来针对新生设置的一个重要活动,能有力促使我校学生体验普通基层民众生活,增长见闻,锻炼品性,为日后生活、工作打下良好基础……因此次体验活动参与人数较多(此次针对通识班同学共235人),活动范围较广(在南城旧岗村),体验时间较长(3个星期),为保障活动顺利进行和学生安全,请学校保卫处予以大力支持……”
好不容易念完了,金小白奇道:“这些学生都没有体验过基层民众生活吗?”
陈誉道:“恐怕是这样,至少大部分学生都是家境优越。每年学费十万人民币,不包括其他费用,总数估计二十万人民币以上。这不是普通的家庭能承担的了的。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接触社会低层的机会不能说没有,但至少绝不多。”
顿了下,又道:“况且,你从这份函也应该看出,普通基层民众生活是个好听的说法,其实应该是社会的低层、底层生活,这一次活动定在南城旧岗村,我们江南市有名的脏、乱、差的地方,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生活。”
金小白道:“是啊,学校怎么敢把学生放在那种地方,万一出事怎么办?”
陈誉苦笑道:“就是担心出事,才发函要我们协助的。”
见金小白有些担心,又道:“你也不用发愁,我们现在新旧的保安员总共有40多人吧?”
“45人,这是王丹霞给的最新数据。”金小白补充道。
“那就是了,有这么多人,抽出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力量去做好这次活动的安全工作,应该问题不大的。而且现在江南市的治安状况不见得很差,不用太担心。”陈誉道。
“那接下来不是要有很多准备工作?”金小白思考道。
“听张助理的安排,我觉得,以配合教务处的教学安排为主要方式。”陈誉又道。
正说到这里,王丹霞通知张丰平召集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现在通知、传达消息等都有王丹霞和莫华她们负责了。
十分钟后,会议准时召开。到场的照例是所有人都到——除了顾顺二人组。
张丰平也不意外,直接进入主题,讲的意思跟函的内容差不多,只是具体和口语一些。
听完介绍,下面几人都知道,关键的工作安排部分来了。
“按照周校长的意思,这一次我们保卫出的工作以配合为主。”张丰平讲的观点果然和陈誉差不多,但接下来没有直接说工作安排,又出乎意料的道:“到时需要抽调一些同事过去现场帮忙,谁愿意毛遂自荐的?”
听了这句话,吃惊之余,除了陈誉和金小白,其他人都把目光移开,避免和看过来的张丰平的眼光对上,林海东更是煞有介事的研究起手机来。
张丰平微微摇了摇头,显然有些失望。
陈誉忽然道:“张助理,虽然经验不多,但我愿可以试一试。”
张丰平这时脸上才露出些笑意,道:“好!还有谁?”
金小白本来就有些跃跃欲试,见陈誉带头答应,连忙举手道:“我愿意跟誉哥一起去。”
张丰平点点头,再次环顾了其他人。
莫华直接道:“张助理,后勤这边也需要人手,我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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