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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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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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管会不会染上,本王都要进去瞧一瞧他,没有亲娘进去探病,把亲爹留在外头守着的道理!”

他就是要亲眼看一看沅儿才能放心,她要是再不答应,那也不要征得她的同意,他直接闯进就好了,反正她也拦不住他!

言罢,寒眸浮现一抹讥诮,痘疹?哼,痘疹算什么?

他是千军万马里面闯过来的,什么样的伤病惨状没见过?

什么样的刀伤剑伤没有过?

难道他堂堂瑞王,会怕这小小的痘疹吗?15426696

他一身戾气,就是病魔邪祟也得绕着他走!

有他镇宅,沅儿指不定还好的快些!

很严重,很严重

很严重,很严重     窦雅采心头一叹,夏侯懿这说一不二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她非要拦着他,肯定也是拦不住的,他就是把门踹烂了,他也是要闯进来的,想着他到底是夏侯沅的父王,心头一软,神情便略略有些松动。

何况夏侯懿已经二十五岁了,又在沙场驰骋十年,受尽风霜折磨,应当没有那么容易染上痘症的。

这样一想,她便彻底放松了手,抿唇道:“那就一起进去。”

艾叶和她幼时都出过痘,自然是无碍的。

“好。”

夏侯懿沉声应了,三人便都一齐进去,京墨在廊檐外候着,人多了也未必是好事,何况这是王妃住处,他还是避讳一下的好,他只拨了两个人跟着他,在外头守着等候吩咐就是了。

窦雅采刚推门进了屋中,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儿,拧了眉,幸而还是白天,窗格里透进天光来,京城里比骊城要暖和的多,所以太阳自然也暖和的多,这会儿浅浅的细碎的阳光从窗格里漏进来,她渐渐适应了屋中的光线,见外间无人,便撩起那挡在面前的紫绣纱帘进了内室。

内室拢着地龙,银丝碳隐隐烧的通红,内室药香浓郁,也很是暖和,窦雅采一眼就瞧见了榻上窝在被褥里的夏侯沅,他似乎睡着了,对几个人进来的脚步声恍若未闻。

床榻头前小几案上供着痘疹娘娘的像,她一叹,幸而不是在宫中,如今她是瑞王妃,掌管内宅诸事,夏侯沅不用迁出去避痘,若是吴氏或者金氏任何一个人当家,只怕她跟沅儿就得被她们名正言顺的赶出王府了,想到这里,心里头不禁可怜那才几岁的上官恪,想了一回,又挂记夏侯沅,还是敛了心神。

窦雅采不禁越发轻了脚步,上前去一瞧,果然瞧见夏侯沅脸上都是痘疹,且分布很密,仔细看还看得出根盘红晕显著,疹色紫暗,疱浆浑浊,她不由得越发皱紧了眉,这痘疹出的很严重啊……

她要伸手去摸夏侯沅额头的时候,却见那原本沉睡的小人儿倏然睁开了眼眸,漆黑如墨的眼眸在略略一怔之后看清了站在床前的人,墨眸中闪过泪意,一下子就坐起来,扑进窦雅采怀中,哽咽道:“娘……”

真是好久不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之前跟窦雅采赌气跑了就没再见过,这会儿重病之下瞧见窦雅采,心头诸般复杂情绪,但是心头对娘亲的依赖还是占了上风,只觉得在窦雅采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窦雅采心头也是一酸,他再如何聪明如何逞强,也还是个小孩子呢,抱着小人儿,只觉得夏侯沅身上烫的厉害,忙收敛了心神,走过去坐在塌边,将他放在榻上,扯了他的手腕轻轻搭脉,口中柔声道:“沅儿为什么不肯让太医诊治?连外祖父来也不肯?”

夏侯沅一脸的委屈,看了窦雅采一眼,眸光莹然,眼底还挂着泪意,眸光上移,看见了站在床边的夏侯懿和艾叶,眸光又是一软:“父王……”

夏侯懿这会儿早就忘了榻上的小人儿知道他要谋反的事情,听了这软声呼唤,心头也微微酸了一下,却扯了薄唇微笑起来,也一并坐到床榻边上:“嗯,父王回来了,沅儿不必怕。”

“嗯,”夏侯沅点了点头,眸中都是放心,顶着一脸的痘疹望着夏侯懿笑起来,“沅儿不怕,沅儿只是不放心娘亲,还好父王把娘亲带回来了,现下看起来,你们俩应该都明白彼此的心意了吧!”

他在梅城遇到京墨的时候,就知道了京中的事情,娘亲的反应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父王去追回来的时间那么长,其实长些倒也没什么,只是不知怎的,他染了痘疹,浑身出痘真的很难受很难受,他想要他们回来的,如今瞧见二人好好的,神色如常,不似以前那样针尖对麦芒似的见了面就吵架,他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下了,心头因为灼热的痘症发热也稍稍散了些。

窦雅采皱眉,轻咳两声,见夏侯沅看过来,便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跟你父王一切不都是在你的算计之中吗?现在一切都如你所愿,大家都好好的,你倒是成了这个鬼样子,还耍性子不肯医治,你以为你百毒不侵的身子吗?能熬得过凶猛病势?”

夏侯沅不说话,窦雅采数落的痛快,心头焦灼担心都成了恶气,忍不住又数落了他几句。

夏侯懿心疼儿子,忙打了圆场,笑道:“他如今好好的,又生了病,心里正难过呢,你就别说他了,再者你不是回来了么?你能起死回生,比神医扁鹊还厉害,定能治得好沅儿的,还愁什么!”

窦雅采白了夏侯懿一眼,心知数落也是无用,她便又道:“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为什么不让人来瞧病,你跟我赌气?”

赌气也犯不着作践自己的身子呀,这孩子素日挺聪明的,怎么如今这么傻了?

“不是,不是的,”沅儿坐在被褥上,小小的人儿很是认真,否认了窦雅采的话,却又沉默半晌,众人也都不说话,等着他说,又等了半晌,夏侯沅咬了唇,抬眸道,“我不相信他们!我要等着娘回来诊治我!除了娘,旁人我都是不信的!”

窦雅采看着他把自个儿的唇瓣咬出了浅浅的白印子,不由得一叹,指尖抚上去不许他咬,微有些诧异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相信他们?怎么连外祖父也不相信了?”

她心头疑惑,这个他们指的是太后派来的太医吗?

还是说,沅儿在宫中,发现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不由得沉声又问,“沅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没有,我就是不相信他们,除了父王和娘亲,别人都不信。”

夏侯沅说了这话,眸色越发浓稠,但是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这话更是让窦雅采摸不着头脑了,听的越发迷糊,但是她再怎么问,夏侯沅什么都不肯说了,那闷闷的模样简直就跟夏侯懿一个样子,窦雅采瞧的气闷,忍不住又想要数落他,话还未出口,未搭脉的手却被温热的大手握在手中,回身一看,落入了夏侯懿温柔的笑眼里。

“他还病着,莫逼问他了,你且瞧他的病要紧。”12JbG。

这孩子有事儿瞒着他们,而且这事儿肯定跟他们有关,只怕是他病着,身子难受不想说罢了。

夏侯懿顿了一顿,略有深意的看了夏侯沅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他若是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何必逼他呢?”

夏侯沅猛地抬头,与夏侯懿交换了一个极其难懂的眼神,复又垂了头,闷闷的样子。

窦雅采噎了声,他这话句句在理,她偏偏反驳不了,但是瞧着这父子二人的样子,就好像二人之间默契渐成而独独瞒着她一人的样子,可她心里头又记挂着夏侯沅的病势,实在是没工夫逼问二人了,便看了夏侯沅一眼,将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收了回来。

幽幽问道:“牙根可肿痛?口舌已生疮?出恭可顺畅?”

一行问一行贴近他的唇细看,心中暗暗记下了,舌红或绛,苔黄糙而干,脉洪数。雅采王说底。

很严重,很严重。

夏侯沅还是垂着头,听见问话,幽幽答道:“肿痛……生疮……不太顺畅……”

顿了声,半晌抬眸,眼中又有泪意,“娘,我自个儿治不好,翻遍医书也没用,我也不敢胡乱扎/针,娘,我是不是快死了?”

要不是他自己治不好,也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换别人他又是不放心的,只好等着窦雅采回来,说起来,他也真是好佩服自己的,顽强的忍了这么几天,所以这会儿即便是不断的告诫自己是个小男子汉不要哭,他还是忍不住心酸啊……

窦雅采一叹,轻轻伸手给他抹眼角的泪:“不哭不哭,哪里就死了?这痘症是棘手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就死了呀!娘都回来了,你还怕什么?你这是痘症中的热毒重证,但也不是无药可医呀,你都忍了这几天了,这会儿只要听娘的话,吃了药,就没事了。”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心头肉,窦雅采心疼的紧,又不敢抱他太紧,生怕弄破了他身上的痘疹日后留疤不好看,碰他也是轻轻的碰,因为言语愈加温和,比那春风还要轻柔。

小儿出痘分为风热轻证和热毒重证,风热出痘自然症状要稍许轻一些,也好医治一些,但如今她瞧着夏侯沅这样子,已经确定是患的热毒重证。

壮热不退,烦躁不安,口渴欲饮,面红耳赤,她又问了几句话,夏侯沅回答的句句都对的上那些症状,已经确认是热毒重证无异了,想必先染上的皇太孙也是热毒出痘了。

夏侯懿一听这话,忙问道:“那要如何医治?快开了方子,本王让人抓药去,赶紧给沅儿喝了要紧。”

这么小的小孩儿,哪里禁受的住病魔的折磨,他越瞧越是心疼的很,瞧那一脸的痘疹,全身到处都是,滋味一定不好受……

窦雅采一叹:“沅儿这个样,是要那《疫疹一得》里所记的清瘟败毒饮。”15426696

夏侯懿起身,亲自走到书案前,研磨拿笔,艾叶忙去帮忙,二人准备妥当,窦雅采才开了口:“煎好了的水牛角三十克,生石膏三十克,连翘、金银花、生地黄、牡丹皮、赤芍以上皆是十克,生薏仁十五克,淡竹叶十克,甘草六克,熬煮成汤,水煎服,每日早晚各一剂……沅儿疹色深红,还得加紫草、栀子各十克,他还有些唇燥口干,还得加麦冬十克,芦根十五克,口疮排便不畅,还得加枳实十克,生大黄六克,此处略记一笔,这两样是要后下的,别的,也就没有了。”

夏侯懿一一记了,然后将方子交由艾叶,让她出去给京墨,让他去抓药去,却被窦雅采一口拦住:“哎,别让他去,艾叶还是你去吧,你抓来之后亲自去厨房煎了,看着熬煮好了再端过来,莫要让人动了手脚,至于京侍卫长,艾叶你出去告诉他,让他带人去一趟窦府,告诉我爹娘,我跟王爷已经平安回来了,让他们不必担心,沅儿的痘症已经诊治出来了,是热毒重证,我能够医治的,也让他们不必悬心。”

何况,人这一辈子,总是有这么一遭的,既然如今出了痘,将来也就无虞了。

艾叶在外室连声应下了,然后便开了屋门出去。

等艾叶一走,夏侯沅便抬了眉眼,往窦雅采这边靠了靠,又轻轻钻进她怀里:“娘,我跟小姨从梅城回来,小姨在王府住了几日,等我进宫去了之后,她总是去金夫人还有吴侧妃的屋子里去,说是她们从前欺负了你,如今她要去欺负回来,我也不知她怎么欺负的,只是过了两日小姨又回窦府去了,艾叶与我说,是她把小姨劝走的,艾叶说小姨闹的有些不像话了,金夫人总是被骂哭,吴侧妃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越发不爱出门了,我也没有细问,只怕小姨做的事儿也登不得台面吧……”

窦雅采没料到其中还有这一出呢,难怪艾叶说起窦芙茹来王府住的那几日就频频看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她当时记挂夏侯沅的病便不曾计较,如今听夏侯沅说了才知道,原来症结在这里,不悦道:“芙儿也太胡闹了些!王府的事,要她来插手做什么?”【wWw。WRsHu。cOm】

她已惩治过金氏,金氏如今自食其果,根本不可能再兴风作浪,她又何必再去生事?若是逼的狗急跳墙,那如何收拾?

如今府中有沅儿病着,就很该安安静静的才好,闹起来的话,又多了一桩烦心事,不过艾叶倒也做的不错,劝回去了也好。

何况金氏不足虑,倒是那吴氏,心机城府又比窦芙茹不知深了多少倍,又岂是能随意招惹的?

窦雅采想到这里不由得一叹,夏侯懿却不以为意,道:“芙儿也是为了你好,何况她二人本就是作恶多端,骂了也就罢了,没得为了外人骂她的!既然回去了就算了,你若是实在不放心,日后警醒些防着她们也就是了。”



不必进宫去侍疾

不必进宫去侍疾     “是呀,小姨也是一心为了娘亲,再说不过也是骂几句而已,没有动手的。”

夏侯沅见窦雅采不高兴,软声说了几句,他其实也不大赞成窦芙茹那样做,但是骂确实是骂的解气,不过为了顾全大局,艾叶将小姨劝回去了也是应当的。

他出痘出的很难受,身上热的很,痘疹又痒又疼又热,简直是坐卧不宁,所以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只窝在窦雅采怀中不出声了。

窦雅采听二人这么说,也就没有做声了,骂都骂了,还能怎么样?

夏侯沅如今病了,她该全心照顾夏侯沅才对,于是也就没再说话了。

不多时,艾叶就将煎好的汤药拿了来,窦雅采服侍夏侯沅用了,又替他换了衣裳,里里外外都让艾叶帮忙收拾了一次,屋中浓郁的药味散去不少,又去庭院里摘了几株寒梅插/在青瓷花瓶里,放在那痘疹娘娘像边上,这内室总算是有些些许清雅的香味。

夏侯沅这几日被痘疹折磨的根本没睡好,脸都瘦尖了,这会儿喝了药,又是对症的,自然见效快的很,虽说还有些发热,但是他在窦雅采怀中已是昏昏欲睡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只是窦雅采还不敢就走,生怕将他惊醒了,所以和夏侯懿两个人在床边坐着,一步也没移动过。

去窦府传话的京墨也回了,只是不方便进内室里来,便叫了艾叶出去,把话都跟艾叶说了,艾叶这才进了来,带笑望着窦雅采。

“老爷说,既然小姐回来了,那小王爷必然会无事的,那热毒重证虽说有法子可以医治,但是小姐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这几日是很关键的时刻,要小姐好好照看小王爷,只是这痘症会传染,照顾小王爷的人定要得过的方可,若是没有出过痘,就不可接近小王爷。”

艾叶顿了一下,复又轻声道,“老爷还说,小姐回来肯定是想通了,既然想通了,那就与王爷好好过日子,老爷说上次来瞧病,觉得小王爷有些心结,又有些怕人,不肯让人接近,他也解不开小王爷的心病,只能瞧瞧熏了些缓解病势的草药在屋中,好抑制小王爷的病势,如今小姐回来他总算是放心了,小姐须费些心思开解开解,等小王爷好了,他再带了夫人和二小姐过来探望。”

窦雅采点点头:“爹说的极是。”

垂头看了怀里的夏侯沅一眼,他不信宫里太后派来的太医也就罢了,连外祖父都不肯让他医治,除了想着等她回来医治之外,只怕就是那个他迟迟不肯说出来的心病在作怪吧?

幸而爹不会计较这些,爹是很疼沅儿的,看出沅儿的心病,也不逼迫他,暗地里设了法子保住他的命,如今细细的嘱咐他,可见是真心挂怀。

窦雅采一叹,这孩子执拗起来也是任性固执的很,如今他尚在病中,且缓几日,等他愿意说了也就好了。

放下这桩心事,忽又想起爹说的另一件事来,转眸看向夏侯懿:“你没出过痘,你非要闯进来,到时候出痘了,只怕比沅儿还要难受。”15461581

夏侯懿哼了一声,极有自信的道:“本王不会出痘,你且放心好了,本王没事。”

他执意不肯相信,也执意不肯出去,窦雅采也是无法,且他已经进来了,也接触过夏侯沅了,再让他出去也是无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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