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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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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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神闲,吴佑添却在饮茶之后重重地将茶盅搁在桌案上,气愤出声。

“佳琪嫁进瑞王府五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老夫听说,王爷今夜赏了佳琪一碗药,让她从此再也不能生子?”

夏侯懿垂眸,轻轻扯唇:“丞相大人的消息真是灵通啊!既然知道吴侧妃得了这样的惩罚,也该知道吴侧妃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受惩罚啊……”

“哦,”吴佑添不置可否的一笑,“王爷说这个啊,佳琪是为了替王爷惩治出逃的侧妃,老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何况那只不过是小小太医之女,怎比得上佳琪身份尊贵?反正她们母子也没事,佳琪已经领受了责罚,从此也不能再生育了,还请王爷看在佳琪一片痴心的份上,不要奏请皇上把佳琪贬为庶妃!”

一旁侍立的窦雅采听了冷笑,被吴佑添这么一说,吴氏从心怀不轨倒成了痴心一片了!

“但是,如果王爷坚持的话,老夫爱女情切,就不得不向皇上禀明王爷抗旨私自回京,也不得不向皇上揭穿窦侧妃私逃一事了,到时候皇上会如何处置,想必王爷心里比老夫清楚吧?”

夏侯懿幽沉的看着吴佑添:“你威胁本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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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了

你误会了     “老夫不敢,”吴佑添老谋深算,站起来倨傲一笑道,“老夫只是请王爷斟酌而已,不算威胁吧?王爷又何必为了这个身份卑微的女子自毁前程呢?”

“身份卑微?”夏侯懿也站起来,冰眸幽光凛然,“请丞相小心说话,窦雅采是本王侧妃,她可不是什么身份卑微的女子。”

“瑞王爷这么说,就是要逼老夫进宫走一趟了?”吴佑添粗眉锁起,声音也冷了,“瑞王爷可想好了?”

“这是瑞王府家事,本王倒是不知,丞相让本王想好什么?”夏侯懿冰眸含讽。

“好!好!好!老夫告辞!王爷就在家静待圣旨吧!”

不等来福来送,吴佑添忿然称好,当即拂袖而去。

窦雅采沉沉的看着吴佑添离开的背影,她今夜趁乱留休书离府,还以为是天赐良机,没想到她前脚刚走,吴氏后脚就抓来了,肯定就是派人监视她了的,大概吴氏等着也就是这么一个机会,而吴氏能这般猖狂还得益于夏侯懿的全权委托,才让她心生歹意,幸亏自己机智逃了出来,才让吴氏栽了个跟头。

而且今晚的事,跟这位丞相大人只怕也脱不了干系……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得知吴氏出事而特意赶来了。

说到底,这事儿跟夏侯懿也有关系,不过要怪,还是怪自己太大意了,听见吴佑添说什么要告诉皇上去,她也是不怕的,只是不知道皇上知道夏侯懿抗旨不尊处斩了他,会不会连累他们母子呢?

窦雅采眸间浮现懊悔神色,早知道就把那休书准备两份了,这一份若是被夏侯懿毁掉,那可就说不清了……

一旁的夏侯懿见窦雅采望着吴佑添离开的背影出神,深邃眸光落在她的脸上,见那乌灵闪亮的眸中都是担忧,心中一动,难得冰眸里带了一丝笑意:“你放心好了,本王不会有事的。”

“你误会了,”窦雅采做了一个笑的动作,然后继续垮着脸,“我只是怕你连累我跟沅儿而已,而且你也不用这么假惺惺的,今夜你所做的,本来就是你欠沅儿的,别指望我会承你的情!”

窦雅采说完,便出了议事厅,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侯懿站在厅中,沉沉的看着那一抹嫩绿身影消失在飞雪之中,出去送了吴佑添的来福回来,见夏侯懿静立门边,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低声道:“王爷,小人瞧见丞相大人的轿子往宫城去了,只怕……王爷,需要小人备马么?王爷若是这会儿出城,还来得及的。”

夏侯懿皱眉,眸光冷峻的望着厅外飞雪,声调冷冷的:“不必,沅儿还未醒,本王不会走……若本王真走了,这府里,可就是众人乱为王了!”

他征战十年,赫赫军功在身,兵权在手,皇上即便有心要杀他,可皇上敢么?

下了一夜的雪还未停,这会儿天亮多时了,但天色阴阴的,屋中还是点着灯烛,窦雅采踏进络玉阁,才觉得冰凉的手脚暖和了不少,眸光不经意的一扫,当即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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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纸一张!

废纸一张!     临走时放在墨砚下压着的休夫信,现在依旧好好的放在桌案上,未损分毫。

她眸中诧异之色褪去,释然之后便是欣喜,夏侯懿没有毁掉她的休夫信,所以就算皇上降罪夏侯懿,也不会连累她跟沅儿了!

窦雅采将完好的休夫信拿在手中,眉眼舒展,因为逃跑失利而引起的不高兴烟消云散,瞧着夏侯沅气息沉稳,就更是放了心,一阵困意袭来,她捏着休夫信便睡着了。

“你怎么在这儿?”

窦雅采是被饿醒的,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突然看见夏侯懿站在床边,心中一激灵,连忙坐起来,警惕的望着夏侯懿。

夏侯懿抬眸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本王是来瞧沅儿的,顺道,给你带了一样东西。”

他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中长形的沉香木盒递给窦雅采,幽沉目光又落到夏侯沅身上去了。

窦雅采狐疑接过那香气浓郁的木盒,打开来一看,里头放着一明黄绸布的卷轴,心下猜到几分,展开一看,果然——

皱眉,冷道:“你是什么意思?”

夏侯懿拿给她的,是五年前太后赐婚的懿旨,她最恨这东西,她的那份压在箱底,从来没拿出来过,现在看见这懿旨,仍是觉得刺眼。

夏侯懿幽暗眸光里带着沉沉的冷峻:“太后懿旨,就连皇上都不能驳回,你以为凭借一封盖了本王印玺的书信就能断了跟本王的关系?别说是休夫信,就是本王直接给你休书,那也是废纸一张!”

夏侯懿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休夫信上,微微扯唇,冷然道:“说起来,吴氏也算间接帮了你,如若你私逃成功让皇上抓到,你就会累及瑞王府,到时候,连命也难保!”

“你!”

窦雅采简直气的不行,一心筹谋就被夏侯懿这几句话给否定了,一激动,喉中刺痒,捂着心口咳嗽起来,“你竟然——咳咳咳咳——”

夏侯懿听见咳声微微沉眸:“你没事吧?还是让来福——”

“我不用你假惺惺的关心!”

窦雅采恨恨的打断他的话,望着他的水眸都在喷火,“你别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你用我们母子的安危来试探吴氏能不能做瑞王妃,你这龌龊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对沅儿至少是真心实意的,没想到就为你这试探心思,沅儿差点死在吴氏手中!你事后又来装好人施恩补救,你以为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这次要是真的出事了,你就是间接杀你儿子的凶手!”

面对这番指责,夏侯懿倒是很平静,似乎就在他意料之中一样,等窦雅采说完,他才缓缓的道:“五年未见,本王只是想要看清楚在本王身边的究竟是些什么人,这样不对吗?你不想要瑞王妃,自有人想要,她们都会耍手段用心计,何况此番是你私逃在先才让吴氏有/机/可/乘,你以为你不争,她们会放过你吗?你本就身在局中,只是你自己懵然不知罢了。”

“要说错,也是你窦雅采错的最多,你若事先防范,何至于此?”

没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

没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     窦雅采眸中火焰熊熊燃烧:“我错?夏侯懿!你不要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人事事清明洞察先机,这五年,是我在这瑞王府里跟她们同住,这条路是我一个人走过来的!哼,你以为我不明白这些吗?不过我不是你,偷鸡摸狗窥探人心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屑去做!”

“本王回来,就当这里是家,本王若不弄清楚,如何安心呢?本王只是稍稍一试,就知你们三人各自的心思,何须要花五年时间这么久?”

夏侯懿寒眸中闪过一丝异光,一闪即灭,“不过,你也算聪明,知道用银针,若不是本王看见雪中一点银光,也不会折返回来。至于金氏,有吴氏这个例子在,她不会再这样放肆,至于你,你好自为之,毕竟你的命是本王救回来的,我们两不相欠了。”

窦雅采现在就跟那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夏侯懿这话说的她气愤难抑,当即吼了起来:“你还有理了?你还真是敢说啊,你还当这里是个家了?那你为什么五年不回来?是,你是大将军,你是瑞王,你要打仗,你的将士们需要你!圣水国需要你!那这王府算什么?谁似你这般薄情寡义,五年里,居然一点音信都没有,你以为我没有想过,你怎么不干脆死在战场啊!这样一来,就根本不会有这许多的事情了!”

夏侯懿寒眸似古井寒潭,难窥全貌,深邃眸光幽暗难测,只是沉沉的看着窦雅采,不发一言。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吧?”

窦雅采冷冷嗤笑,扬眉道,“你以为我要的是什么!你说得对,我是不要荣华富贵,不要功名利禄,我跟吴氏金氏不一样,我要的是一心人,而你,不仅薄情寡义,还偏偏是没法子一心的人,好吧,就算不能一心,那总能知冷知热吧,你连知冷知热都没有……你说你还有啥,简直一无是处!”

夏侯懿沉敛着冰眸,沉默半晌,扯唇不笑,微微颔首道:“嗯,总结的还不错。”

窦雅采见他这么说,心中火焰怒涨,干脆忿然道:“你又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你又不放我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想待在王府里,我只想带着沅儿悬壶济世,行医天下,日后再开个医馆而已,难道这样都不行吗?”

夏侯懿眸如寒星,微微扬眉,定定瞧着她:“你要走,本王没拦着你,是你走不了啊,”眸光落在她手上的休夫信上,似笑非笑道,“你要休夫,或要休书,本王可做不得主。”

“好好好!你做不得主,你做不得主!”

窦雅采气极,将手上的休夫信一撕两半,揉成一团往他身上狠狠一扔,“你放心,没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下次,我会筹谋好一切的!你给我等着!”

夏侯懿凛凛望着她,轻扯薄唇,冰眸中华光异彩流淌不息,看了她半晌,转身出门。

走了几步,又停在门边,没回头,语意凉薄,“与其知道她是坏人,倒不如领教过她的厉害,让你好好的提防她这个人,这样难道不好?”

说罢,再不停留,夏侯懿头也不回的出门,消失在层层雪幕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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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真是太天真了!     窦雅采被夏侯懿最后这话给气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愤怒的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一口撕下他的皮肉泄愤!

“咳咳咳咳!”

“小姐,你没事吧?”

艾叶看见窦雅采捂着心口咳嗽,忙去倒了热水来递给她,“从回来到现在,小姐的脸色就不大好,这大雪天的,被泼了那么多冷水还在雪地里穿着湿衣裳冻了那么久,只怕是着凉了!”

“你怎么醒了?”

窦雅采挑眉,接过热茶饮下,自己把了脉,愤声道,“脸色不好?都是被瑞王爷给气的!不过好似真有些着凉了,还真得喝药,一会儿你去医箱里拿了药方煎药好了,我还有些头痛呢!”

“我是被小姐吼醒的……”

艾叶吐了吐舌头,忙着去拿药方,“小姐,其实我觉得王爷待小姐还是挺好的,这回王爷也没有偏袒吴侧妃,还替小姐出了气,许是咱们都错怪瑞王爷了,可能当年瑞王爷真有苦衷也说不定呢,俗语都说,难求无价宝,易得有情郎,王爷许是——”

窦雅采倾身过去瞧了夏侯沅一眼,小人儿脸色红润,睡的香沉,她嘴角噙了一丝笑意,听见艾叶的话,当即沉了眉眼:“什么有情郎?你说瑞王喜欢我?”

艾叶点点头:“对啊,我就是这么觉得的,要是不喜欢,瑞王爷为什么替小姐做那么多,还得罪了丞相?方才言语之间,王爷的话听起来也像是处处提点小姐的意思呢!”

窦雅采想起方才把她气的半死的男人,目光落在那放着太后懿旨的长形木盒上,重重哼了一声,不屑嗤笑道:“瑞王行事,处处精打细算,这次的事,未必就没有他的责任!府里没了吴氏,还有金氏,将来他还会有别的孩子,沅儿就更是不要紧了!堂堂瑞王,要多少女人没有!艾叶你真是太天真了!”

艾叶嘟嘴嘀咕:“可是在意小王爷也就是在意小姐啊……”

不论艾叶怎么说,窦雅采仍是一点都看不上夏侯懿的,当即不耐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他能有什么苦衷!他就是薄情寡义,这些男人都一样,权谋地位是个宝!”

见窦雅采如此坚决,艾叶只得出去把药方给厨房去,煎了药好拿来给小姐喝。

屋中,窦雅采望着榻上睡着的夏侯沅出神,她还是决定要逃走,只是这一次不能像上次那样了,这第二次必须要斩断一切联系,而且得找个比瑞王印玺大能压得住太后懿旨的东西,她才能够脱身啊……

正敛眉筹谋,榻上的小人儿轻轻哼了一声,幽幽醒转,睁着潋滟水光的眼眸望着窦雅采,夏侯沅轻轻眨了眨眼睛,软声道:“娘,我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好冷哇……但是父王抱着我,我又好暖和哇……咦?”

意识慢慢恢复,夏侯沅都想起来了,当即沉了小小的眉眼,严肃的看着窦雅采,“娘,你竟然不许我去救父王!你竟然带着我跑了!你怎么能拐骗我这个天真烂漫纯洁无暇的儿子呢?……对了,父王没有被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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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算计父王了

又要算计父王了     “你父王好得很,没少胳膊没少腿!方才还神清气爽的跟我吵了一架!”

窦雅采愤声道,拍拍夏侯沅的脸颊,“你一醒来就记挂你父王,怎么不谢谢把你从虎口里救出来的神勇娘亲?”

正说话间,艾叶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小姐,药好了,趁热喝吧!”

“父王怎么会跟娘吵架?是娘私自逃走惹父王生气才对!

夏侯沅撇撇嘴,闻见药味,眸中现出关切,“娘怎么喝起药来了?病了么?”

艾叶刚开口要说话,窦雅采却摆摆手不让艾叶说:“过去的事儿都别提了,都是些害人精闹的,沅儿你平安最好了!”

窦雅采接过艾叶手中瓷碗,看着那热腾腾的药汤晃荡,心念一动,忽而望着夏侯沅和艾叶两个人歼笑起来:“这次逃跑没成功实在是思虑不周,我现下,又想到了更好的法子呢,”歼诈眸光落在夏侯沅身上,窦雅采乌灵水眸中都是歼猾笑意,“沅儿,反正我利用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不如再利用几次好了,你也算是报答了娘的养育之恩啊!”

“娘,你又想干嘛?”

窦雅采勾唇歼笑,晃了晃手中药碗,眸光落在窗格外头飘扬的雪花上,微微眯眼:“我是想,借眼下这个病做做文章啊……”

艾叶忙道:“小姐只是偶感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这一碗药喝下去,病就能好了呀!”

“不不不,我会病得很严重的,”窦雅采把药碗往塌边小几一搁,灵眸中都是算计,“这要病,也得病得比三年前还要严重呢,这一病不起啊,就越发好脱逃而去了……”

艾叶猜不到窦雅采的心思,夏侯沅更是不知窦雅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伸出小手扯了窦雅采一把,脆声道:“娘,你上次就因为桃花粉的事儿被父王禁足三个月,这三天还没过去呢,你又想逃跑!这次还不知道父王怎么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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