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骄子- 第29部分

“但是，相比与我们的牺牲，我更相信上面绝对更希望我们能成功的完成任务。这点，毫无疑问！因此，此次的任务，我们很危险，十分危险，极有可能我们就回不去了！可是，有一线生机尚存。那就要看上面给我们多少支持和我们的操作了。”说着，叶知秋又靠在了沙发上，双手往后抱着后脑勺，用有些决绝的语气说道。

坐在对面的宋炎能清晰的感觉到叶知秋身上那传递出来的无力和萧瑟。他缓缓地俯下身，双手支撑在双膝上，双手合十在盖在鼻梁上方。眼中露出深刻的思索之色。他没有啃声，形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需再多言什么了。选择权不在手上，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这就是命运，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在宋炎心中，不禁闪过一丝寒心，他扪心自问，他和叶知秋在苏联所捣鼓的事，他从来不感到内疚，哪怕是杀人越货的事，他没有一丝的惭愧。因为他们干的事没有一件是于国有害的，甚至很多的时候，还为国家做出了很的贡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可以当之无愧的是功臣。虽然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奢望能得到国家的回报。

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关头，国家居然将这种几乎是必死的任务交给他们，交给了他们这样的商人。这让他心里十分难受，为叶知秋感到不值。自己倒是无所谓，自己本来就是个军人，为国捐躯那是本分，随时随地，他都毫无怨言，慷慨赴死。但是叶知秋不同，他为国家做出了贡献，他可以算是功臣，就算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叶知秋受到了国家的帮助，但是他为国家所创造的价值足以对得起任何人，足以补偿所有过往的一些。然而这个时候，在叶知秋就要功成身退的时候，要将他当做弃子。

这点，宋炎接受不了。

“小宋，不要这么悲观。我们还有希望。国家没有错，上面的人也没有错。T80坦克在苏联现在还只是概念性坦克，真正的成品还没有，就算是431兵工厂，我估计也只有一些实验型号。因此，国家很需要他！在这样的时刻，我们必须要挺身而出去完成这个任务。”叶知秋看着宋炎那沉重的表情，心有不忍。因此用名族大义来鼓舞宋炎，毕竟宋炎曾经是军人，党的教育绝对够硬。

“可是，这样不公平。”宋炎知道叶知秋所言有理。但是他还是为叶知秋感到不值得。

听到这一句话，叶知秋愣了一下。随即，叶知秋脸上绽放出了笑容。他掏出一支精致的打火机和一包烟，烟是苏联的品牌。淡然地点了一支后，扔给了宋炎。

“给，来支烟吧！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的。只有国家需不需要，国家的利益重于一切，包括我们的生命。你应该能理解。”叶知秋用温和的语气说着。此时他内心真的很感动，从刚才的那句话，他已经明白宋炎已经完完全全归心于自己了！这个年轻而又优秀的人才，从今以后，将是自己真正的心腹。不再需要任何怀疑。

“小宋，这次的任务，虽然很危险，但是，我们并不是就没有收获的。这次的任务之后，不管我们是否成功，我们在苏联所捞到的一切，国家将不会在过问，从此之后，不管如何，就是合法的，这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漂白的机会。我在前几天已经将八千万美金转移到了瑞士银行，户头是用小霄的，本来想用你的，但是这次的任务变数太大。凭借小霄的聪明，相信你奶奶他们能过上好生活。”叶知秋说到这，停顿了片刻，神情有些黯然。

“另外，T80的技术，我们也可以参上一份的，这是雷将军暗示我的。T80坦克的技术是何等的精深，但他总还有民用的部分。我们的机会就是可以无偿地获得这些技术中的所有民用成分。我们现在有钱，还有那些被我们隐匿的专家教授，到时候，等风头一过，我们就可以利用手上的这笔资金，在国内发展我们的事业。而且这一次之后，我相信军方也会对我们有一些补偿的。从雷将军的口气中，我能肯定这一点，这也许是雷将军为我们争取的。但是，无论如何，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我们成功的基础上。否则一切都将免谈。”叶知秋调整了心态后，继续以他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那气势和姿态，犹若那般盛况就在眼前，成功后的一切触手便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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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曾经花开的岁月　第六十章　高层

叶知秋的脸上满是果决，丝毫不见有任何的颓废和压抑。

宋炎似乎受到了叶知秋那磅礴气势的影响，抬起头来，缓缓地点了一只烟。在烟雾缭绕中，宋炎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

“可是……可是那是T80坦克，不是大卡车啊！”宋炎还是很沮丧，虽然已经接受了叶知秋的话，也能想象到未来成功后的盛况。可是，人命关天！

T80坦克的技术到底先进到何种程度，宋炎不知道。但是宋炎明白现在苏联国内使用的最先进的坦克是T72型号。而作为特种兵的他，对世界上各国表面上展示的装备有如何能不关注和了解呢？T72坦克的先进性较之国内最先进的88式坦克也要先进好几年。这还算不上什么，要是搞T72坦克再难，也有现存货存在，搞的多不敢说，但是一两辆还是有希望，也容易成功。

但是T80坦克是什么坦克，那是在前两年苏联国内刚提出的一个概念性课题，虽然两年过去了。但是，这两年苏联也是大乱了两年，又如何有多余的资源的去研制呢。现在国内要T80的技术或着五辆试验品，不说这技术是否完整，就这五辆试验品在413厂是否有都是大问题。而且这东西谁敢卖，卖了就是叛国，就是要被“诛九族”的！这个要求难度无疑是大到难以想象，甚至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

“没有可是，只有尝试！没做之前别说放弃，小宋记住，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国家在没有一定的把握下，也不会随意让我这么牺牲掉。因为在切诺克城，没有第二个叶秋。”叶知秋将受伤吸到一般的烟狠狠地压灭在烟灰缸里。是的，叶知秋在苏联是以叶秋的身份进入。

“小宋，抬起头来，看着我，没有可是，记住！生命的价值是什么？在于实现自我，只有在广义的平台上实现了自身的价值，才能算是成功。现在在我们面前就摆着这样的一条道路。这条道路很坎坷，路上满是荆棘。但是只要我们闯过去了。我们才能发现生活的价值所在。男儿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现在就是我叶知秋该面临这一关的时候。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些任务失败后的事。如果失败了，我是主要负责人，我将会被俄罗斯以间谍罪逮捕或者处死，国家是不会出面的。但是我相信你能活下去，因为长久以来，你一直以我保镖的身份出现在人前。所以你就算有麻烦，我相信雷将军也不会答应。小宋，答应叶叔。不管如何，这次你要保重。小霄还有他们娘几个，叶叔就托付给你了。小霄虽然是天才，但是，他毕竟还小，他需要帮助。要是真有什么意外出现，记住你要先保护好自己。”说着，叶知秋走到了宋炎身边，沉重地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听到叶知秋的托孤之意，宋炎的眼眶红了一圈。眼中似乎又一种化不开的悲，让他哽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下午我约了431厂的后勤科科长马尔诺夫喝咖啡。你就不要去了。”说完叶知秋再次拍了拍小宋的肩膀后，径自地出了门。

空旷豪华的大厅里只留下失魂的宋炎，他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眼光呆滞，但是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叶知秋分明是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而为了保存自己。呆滞了片刻后，宋炎终于猛的一甩头，一个箭步冲到了大厅角落处的一个吊着牛皮沙袋旁，口中大吼了一声，猛的一拳，牛皮沙袋应声而爆，里面的沙粒散落一地。而在一片沙粒纷飞中，宋炎颓然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房间里除了宋炎的哭声，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但是在天花板上吊顶的一个凹陷处，却在这一片悲戚的环境氛围中，闪烁着它微弱的亮光。

中国，东北某军区的一个作战室内，昏暗的环境中作者6位中年男子。六人均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室内一面墙上的投影屏上。然而在这样的昏暗的光亮下，他们肩膀上闪耀的星芒却无法掩盖。

“看来这个叶知秋倒是不错。”坐在屏幕正前方的一位年上六旬的男子转过身来和声说道。男子的肩膀上没有任何的徽章，但是他确实坐在了主位上。

他背后的屏幕上赫然播放着刚才叶知秋和宋炎在俄罗斯的切诺克公寓里对话的一幕。

“大家说说看法吧。”男子继续说道。

“依我看，要是这次的任务交给叶知秋做，他成功的话，可考虑让他入党。”男子右手边的第一位，一名肩膀上扛着三星上将的将军说道。

前者听闻后者的话语，没有表情，他转头向左手边第三人，也就是最后一人。

“小刘，你说说你的看法吧！他儿子毕竟是你的教官杨根的干孙子。”说道杨根，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的激动。

“是，首长！”被称作小刘的男子闻言沉声答道。只见他肩膀上挂着三杠二星的中将衔，两鬓稍有银丝，目光深沉，面色严肃，两道剑眉直插双鬓，好不英武。原来他就是之前宋炎口中说的刘军首长，杨根的首席弟子。

“首长，各位长官和同志，对于叶知秋的了解我也是从江赣省分军区的快反纵队的总队长雷洪那了解的资料。”说着，刘姓男子那说手边一份已经准备好的资料，开始朗声念道。

“叶知秋，1960年5月19号出生于闽省福城莲花县的洪水村。初中文化。常年在江赣省打工，后与江赣省北昌市乘风县下的塘山村杨毅之女杨秋水结婚，膝下有二男一女。”

“什么？你说他的是杨毅？”刘姓男子正在念着，突然被主位上的男子打断。

“是的，叶知秋的岳父是叫杨毅，不过杨毅已经在他们结婚前就过世了。资料上显示是因病过世。”刘军突然被首长打断，心中也是感觉一惊，心中疑惑。但是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并补充了相关的信息。

“嗯。你继续。”被称作首长的男子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淡然地说道。但是他眼中的火热却渐渐升腾，心中更是惊涛骇浪卷起，“我早该想到的，杨根，杨毅。”

“婚后，叶知秋与友人一同回到了福城经营水果生意。效益尚可，五年存有积蓄八千元。89年春节回到江赣省，投资塘山村贸易公司两千元，占23％股份，成最大股东。之后带领现已退役的原江赣省分军区的快反纵队小队长宋炎北上。开始的一年也是和友人在边境做水果生意，略有小赚。90年末，其友人离去，剩下叶、宋二人单干。之后，经调查发现叶宋二人私下开始陆陆续续地收纳流亡的工厂中的工人技师，迄今为止，经调查人数已经接近三百人，其中不乏个别高级工程师。现安置在我国边境与俄罗斯交界的一个叫塔纳村的小村庄中。另外，自91年来，叶知秋接到国内军方暗中支持，渐渐转行，开始为军方倒卖苏联的重机械，之后随着叶知秋在切诺克城的影响力渐渐提升，开始为军方倒卖苏联先进的小型军火器械。迄今为止，成功地为我方引进了上千支苏联制先进手枪和轻型机关枪，以及分批次地为我方提供了三条苏制小型机关炮的生产线。其个人资产大约是一亿美元左右。完毕，调查截止日期1992年3月10日。”刘军简略地将调查报告的主要内容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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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曾经花开的岁月　第六十一章　心惊肉跳

一路上，叶霄思绪不断。而紧随其后的杨博天也没有说话。一路走来，塘山村早已大变样，从养殖基地道村子的这段里已经用煤渣将其铺设了一掉宽5米的大道。而村里的路也都用煤渣大修过一遍，虽然不是水泥路，但是在下雨天也不再像往常那边泥泞不堪。这一点，算是塘山村这两年来除了人均收入提高之外的有一大利民工程。而这些钱，都是贸易公司支付的。

杨博天一路走来，看着这一切的变化，他不敢说这一切自己有多大的功劳，但是这一切要是少了眼前的这个孩子，都将是泡影。在他的心里，他认为自己一直都是一个跑腿的，真正的决策者一直都是叶霄。这点外界不认同，但是他心里明白。

“小霄，你看，这一排排的房子，就是这两年来，你为塘山村做出的贡献。在那每一面墙上都可有你的烙印。”走在马路口，杨博天放眼望去，看着马路两边那一排排的二楼小洋房，自豪地对叶霄说道。

“呵呵，舅舅，照你这么说，那我是不是变成‘石敢当’了啊？”叶霄闻言很是调皮地对着杨博天撇了撇嘴。石敢当乃是乡下人家竖在自家门前或墙角上上用来镇邪的道家之物。

“呃。呵呵”杨博天被叶霄这一句堵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在这两年里，虽然他得到了很大的锻炼，但是在叶霄面前，他还是保留了他最本质的性格。还是原来的那本乐观，那般耿直，对叶霄也还是原来的那般呵护。哪怕叶霄现在在他的理解中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但他还是认为叶霄是自己的外甥，只是自己的外甥。

“舅舅，我可能就快要走了，我估计我爸爸那边应该是遇到了点事，但是现在苏联已经解体，也混乱不了多久了。因此很有可能再过一两个月，我爸和大哥就要回来。”叶霄对于苏联的局势记得很清楚，现在是92年4月份，最多还有三个月时间，俄罗斯的叶利钦就能肃清内部的矛盾，到时候俄罗斯就不再是这般好浑水摸鱼了。因此在半个月前给父亲的信中他就提到了这点，要他们快点回来。剩下的一点点剩菜残羹不要了也罢。

现在每次叶知秋和妻子和儿子寄信总是要寄两封，一封是给妻子的，一封却是要给这个年仅八岁的儿子。一开始这连他自己也感觉十分的怪异，但是后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种有些别扭的父子交流。从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到现在的必不可少。

“听说，你爸在那边捞了一亿？”杨博天已经不是一次听到叶霄说到一亿这个词，但是他还是想要确认下。一亿是什么概念，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现在的贸易公司市值大约是三十多万，在这乘风县已经是利税大户之一。村里面每户人每年有上千元的收入就能盖起这马路边一幢幢的二楼小洋房，而他这个公司的总经理现在也已经是县政协委员了。在这乘风县的一亩三分地上，他杨博天说一句话，也许不能让整个县抖上一抖，但是绝对能够掀起一场风暴来。可是这个还只是三十万带出的效应，但是一亿是什么概念？他不敢想象！不过他如何想，他决不会知道，叶霄这一亿指的不是人民币，是美元，换成人民币的话是五亿五千万。

叶霄抬起头斜斜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舅舅，嘴角邪邪地一挑，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经过前世今生两世为人的叶霄，对于自己的这个二舅舅实在是太熟悉了。杨博天准备辞去公司里的职务自己出去干，这点在村上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对于这一点，叶霄没有多说，这本就是他希望的。但是能不能让二舅跟着自己的老子干，又要看二舅他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