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沧海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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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之沧海遗珠-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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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手中这枚白玺,比如天门中的通缉榜上已经抹去了慕紫之名,再比如夜千寻和雪卿的交替出现……

她想起自己在湖边第一次见到恬淡优雅的白帝,再到后来高傲不可一世的夜九,最后是夜千寻每每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出的欲言又止,这三个人,分明有相似的地方,可她却全然没将他们联系起来!

白帝不仅没死,还一直潜藏在自己身边!木子只觉自己被他玩弄于鼓掌,怎么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这些年,她自认已经是易容界的鼻祖了,可没想到居然会碰上佛祖,这佛祖搞不好还是梨园戏子科班毕业的!

木子对于千寻很可能就是白帝这件事,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感觉是耻辱,第三便开始向天发誓士可杀不可辱。她定要让白帝也尝尝,自己今日这般感受,是如何的揪心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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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书(2)

“君上……君上?”司命在一旁;接连唤了木子好几声她才回过神;她瞥了一眼矮她一头的司命老头,随即又拿出那枚白玺;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可知这是什么?”木子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许多;但她还需物证确认。

司命瞅了一眼;又是点头如捣蒜;直呼:“小人自然知晓这是代表白帝的玉玺;君上从不离身;否则下官怎能知晓您是白帝?”其实司命心中也怀疑过木子的身份;单从她这扮相来看就着实不像白帝的风格;可奈何这白玺在他手上;他不信也不行啊!

木子收好白玺后;心中已经翻江倒海。

之前她最多将它当做了某个通关令牌,如何也想不到这竟是白帝的官印!这印鉴是如何到玉梨子手上去的?看他之前的反应,他应当也不知晓这块石头的重要。究竟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太多的谜团让木子完全摸不着头脑,就在她失神的片刻,一轮启明星划破夜空,霎时东方渐白,朝霞四溢。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天书潭中,泉水就像突然被赋予了生命,池中的星光随着泉水流动,映照出了一张张人脸,随着木子的目光所致,周围响起与脸对应的声音,声音听上去或哭,或笑,或悲,或喜。

“新的一天来了呀。”司命伸了个懒腰,笑道:“君上在我这用早膳,还是要下官去通知陛下,您回来了?”

“不用了。”木子连忙打断他,这要让天君昊月瞧见,他一准能认出自己是个冒牌货。

司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君上,容老臣多嘴,这陛下毕竟是陛下,您跟他还得搞好关系啊……”

木子哪有耐心听这些,她怕天明之后会有变数,心中已经有些焦急。这番折腾下来她已经耽误了太久功夫,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催促道:“废话少说,赶紧给我把辛酉年正月初九,姓舒名望卿的命理调出来,前世今生都要。”

“是,下官遵命,”司命在星盘上撒了一把星沙,一边拨弄一边问道:“君上您是要自己看呢,还是下官手抄一份给您?”

木子看了眼窗外,心道自己看定是来不及了,手抄听上去也不是很快,于是将问题交给了他,道:“我赶时间,你自己看着办。”

“那下官给您抄录一份带走吧。”司命从水中拎出一卷竹简,然后拿出抹布擦了擦其上沾染上的泉水,最后将它放在一个明黄色的布袋里交给木子,“君上,司命簿已经做好了。”

“做得好。”木子不动声色接过竹简,其实她想说的是:“这么快!”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于是只得装成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淡淡的赞赏。

“谢君上夸赞,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能为君上分忧,实在是司命前世修来的福分。往后在陛下面前,还请君上多美言几句,当然,我也会在陛下面前多说您的好话,只有您和陛下一条心,我们才能共同繁荣,共同成长,您说是吧?君上?”司命见白帝迟迟没有说话,于是抬起头来定睛一看,可眼前已经人去楼空,殿上哪里还有白帝的影子?

“真是来去一阵风啊……”司命打了个哈欠,决定回去睡个回笼觉,于是在门外挂起了今日避门谢客的牌子,惹得屋外一群仙人叫苦不迭。

从此,白帝深夜留宿孤寡老人房间的消息不胫而走,风流才子们纷纷开始编纂各类风花雪月的故事,司命之名在继卜卦之后再次于短时间内红遍了离恨天。

而这时的木子已经身在天之尽头,碧海苍山之上了。

从苍山跳下去,穿越层层雾霭,就能回到凡间。这本是她来时的路,而在太阳出来之后,她发现了昨夜没有发现的东西,一块公告牌。不,确切来说,那是白帝的通缉榜。

木子拂去公告牌上的灰尘,露出了其上斑驳的字迹。

只见‘慕紫’之名已经被除去,而‘般杳沉舟’之名却再次回到了榜首。公告牌的底部,落款日期是十年前。

原来通缉令在十年前就已经翻新过,自己‘慕紫’的身份早已不是戴罪之身,她已经不必害怕楚昭和帝锦合谋陷害。她甚至可以恢复女儿身,舍弃‘白秋寒’之名,以‘慕紫’之名,堂堂正正的活下去了。

不得不说,木子心中有一瞬间的狂喜,可狂喜过后却是更深一层的疑惑。

为什么‘慕紫’之名被去,而‘沉舟’之名依旧在榜上?这是否可以说明白帝其实并不知晓自己就是般杳沉舟?那么他通缉‘慕紫’又是为何呢……

木子想到这突然心中一惊,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沙弥陀天上的*一夜。

莫非那晚与自己共度一宿的真是白帝?而白帝就因为那一晚,所以对自己情根深种?有了这样的解释,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木子叹了口气,只觉胸中纷乱如昨,再也无法恢复从前的平静了。

木子未敢多做停留,跳下了离恨天。

因离恨天是三界最早接触朝阳的地方,所以在木子回到落英山时,这里的东方才将将泛起鱼肚白。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早落英山上已经一片银装素裹,冷至刺骨。

木子落在御清宫后头,恰巧见到千寻在厨房里忙碌。只见她穿着单薄的衣裳,鼻尖已经冻得通红,她围坐在柴火边,姣好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一个被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落难之后被卖到他人家做了丫鬟。

若在平时,木子已经心疼得不行了,可今日她不仅不心疼,反而还想逗逗她。

木子走上前,靠在门上,敲了敲墙壁。千寻循声看来,便见木子淡笑着看着自己,一脸阴郁。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什么时候?”木子似笑非笑,声音冰冷。

“四师兄,你怎么来了?我……”

“你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了?知道什么了?”千寻一惊,连忙起身向木子走来。木子则迅速背过身,走到雪地上,背对着她,道:“这些日子,你骗得我好苦。”

“四师兄……”

“不要叫我四师兄!”木子突然发难,转身对瑟缩得像只小白兔般的千寻道:“我哪里担得起你一声‘师兄’?我何德何能让你叫我一声‘师兄?你这样欺骗我,究竟至我于何地?”

千寻有些无力的垂下眼,叹了口气,随即用她几不可闻的男声,悄声道:“慕紫,你听我说……”

而这时,木子却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她趁着千寻不注意,侧头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千寻愕然抬头,与木子四目相对。木子不加闪躲,反而又是往前一凑,双唇便落在她的唇上,当着她的面正大光明的窃玉偷香。

“你……”千寻瞪大了双瞳,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夫君。”木子笑着替她将鬓角的碎发拢在脑后,随即拍了拍她的头:“下次做东西给我吃,不要再假借旁人之手。我知道那些糕点都是你做的,我喜欢你亲手喂给我吃。”

“你……”千寻眼神迷离,话语飘渺,“你说的骗……是指这个?”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木子说着,看了眼天空,发现朝霞已经布满了苍穹,又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记住,不要再躲着我。”

“等等!”千寻大急,立刻去拉木子的衣袖,可木子想溜,她如何能拉的住?木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媚笑离去。

待木子跑远,确定千寻已经看不见自己后,她才躲在一棵大树下,偷偷回头瞧那急的一脸近似扭曲的千寻,表情那叫一个酸爽。

此时的千寻,脸色已经变成了墨绿。她用中指和食指抚上自己的双唇,神色十分困惑和不安。

什么叫抓心挠肝?什么叫*蚀骨?

这就是了。

“哈哈哈哈……”木子靠在树上,笑得前仰后合。她的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和成就感油然而生,恨不得仰天大啸:“姑奶奶我终于扳回一城了!”

木子心头暗笑:现在拆穿你还不是时候,你骗了我这么久,也该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你越是躲着我,我就越是要亲近你。等你想亲近我了,我便躲着你。若即若离,若有似无。我要让你也知道,什么叫爱别离,什么叫求不得。

木子看够了,便揣着怀中的司命簿向莲清殿走去,独留下千寻一人,在雪地里发呆,久久回不过神。

木子回到莲清殿,发现玉梨子果真一夜不眠,眼巴巴的在那等着自己回来。

“你回来了!”玉梨子见到木子,眼神都开始发光,那种油然而生的欢喜绝不是装出来的。见到这样的玉梨子,木子心中的火立刻消了大半,她也并不着急去逼迫他说出什么。

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人呢?

现在他们在明,她在暗,情况已经有了质的翻转,她不用着急。

温水煮青蛙,才好玩呢。

作者有话要说:1号出差香港,我会努力不断更的。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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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3╰)╮

第三章 天书(3)

“这一趟;没有节外生枝罢?”玉梨子仔细在木子身上瞧着,发现她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你还知道关心我,我还以为你只关心司命簿呢。”木子咧嘴笑了笑;随即把手上的黄绢扔给他;“拿着吧,望卿的命理薄。”

“你最近怎么跟只刺猬一样,吃错药了?”玉梨子嘿嘿一笑,“我关心司命簿不假,担心你也是真。”说着;他迫不及待的拆开黄绢;拿出了里头的竹简在桌上摊开。

竹简上的字缓慢出现又缓慢消失;小纂更替之下,一个完整的故事便跃然纸上,供看书者阅读。

玉梨子看得出神,眉头也越皱越紧。木子见他这幅样子很是疑惑,便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望卿是什么来头?”

玉梨子叹了口气,“只怕你要再上一次天了。”

“什么?”木子瞪大了眼。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玉梨子阖上竹简,对她缓缓道来。

故事要从帝宴羽化时开始说起。

那时的凤族并不像后来的凤族。那时的凤族曾显赫一时,在上古十三氏族中是最骄人的一支。彼时琼华长公主已经身故,凤族之王风青砚,便是当时身份地位最高的女子,深受众神爱戴。可谓上古神女第一人。

但是好景不长,凤王遇袭,曾一度失踪。直到现任天君的父亲风白容继任凤王之后,情况才稍稍好转,但凤族的地位较之以往已经一落千丈,再不复从前的荣耀。

后来,羽族王子书卿代表天族统一了三界,虽然统一的时间并不长,但因此原由便被白帝亲封为战神。一时间,书卿之名席卷了三十三天,成了一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

书卿骄纵,私生活混乱,倾慕与他的女子多如江海之鱼虾,但他永远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伤了不少女子的心,这其中被他伤的最深的便是一个名唤玉兰的小仙婢。

而这个仙女并不是一般人,她的真正身份便是原先的凤族之王风青砚。

彼时,在三界之战中,她为了将半死不活的他从战场上拉回来,不惜献出了自己的元神,而后为了能一直跟在他身边,便与路过的仙家做了交易,用自己的声音换取能永远待在他身边的资格,成为了他身边一个默默无闻的掌灯婢女。

夜夜笙歌,她为他铺床暖被,眼睁睁的看着他每日带不同的女仙回府。完事后,还要替他更换床褥,伺候沐浴更衣,直到他歇息后,才能熄灯就寝。她就睡在他的外间,听着他的呼吸,却几乎彻夜无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三年后,几乎已经形如枯槁,这样的模样,自然是不被允许继续留在战神府,她被赶了出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原本已经没落的凤族,一直靠依附羽族而生的凤族,竟然出了天君昊月。从此,凤族便从羽族分离出来,自成一脉。

昊月登极后,整顿吏治,肃清官风,这头一个落马的便是骄奢淫逸且不知收敛的战神,书卿。

书卿被作为典型惩治,被罚上碎神台受八十一道天雷劫。天雷在他身上劈了四十道,他便整个人近乎迷离。只要再受一道,他必神魂永离,再无生之可能。

众人求情,天君想了想,便对众仙道:“若有人愿代他受刑,我便网开一面,饶他一死。”

众人求情归求情,但却没有人愿意代他受罚,就连平日里他最宠爱的那些姬妾也都避之不及,唯恐牵连到自己。

就在书卿绝望之际,他的掌灯婢女玉兰却以上古神女之姿再次出现了。她迈着碎步朝他走来,身上朱玉环配,娉婷叮当,皆是旁人不可企及的富贵荣华。就连天君见了她,也恭恭敬敬,低头唤了她一声:“姑姑。”

书卿这才知晓,日夜陪伴自己的哑女玉兰便是显赫一时的神女青砚。

青砚离开战神府后,便回了凤巢。凤巢养人,她很快就恢复了荣光,就算修行已经不在,但是通过再次苦修必能再次恢复从前的力量。

青砚走到邢台边,跪坐在书卿身前,未着一语,但那份悠然从容的王者之气却体现的淋漓尽致,仿佛她上的不是断头台,而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朝会。

天雷一道又一道落在她身上,她哪怕再疼也不吭一声,面上始终带着那份笑意。

书卿不明白,她既已经伤透了心,又为什么还要回来为自己档天雷?她待在凤巢不好吗?来这里求死又是为了什么?书卿想不透,可青砚的面容却已紧紧印在他心头。

身形单薄的青砚为他挡了四十一道雷劫,最终肉身不保,灵魂下了地府,入凡轮回重修。此事曾在离恨天轰动一时,书卿一度神志不清,直到他被天君单独召见,此事最终才得以告一段落。

天君问他:“你可知她为何这般维护你?”

书卿摇头,“望陛下明言。”

于是昊月耐着性子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便是青砚儿时曾落在虚妄山的泉水中,虚妄山本就是凤族的克星,落在里头必死无疑。但路过的羽族少年救了她一命,而这个少年就是书卿。

书卿这才想起,那时他在山间救了一只落水的黄色小鸟,小鸟问他想要什么作为报酬,他便对她道:“若想报答我,来日便嫁与我。”

“好。”

同样的一句话,对他来说是戏言,对她却是君无戏言。这个诺言一直持续百年,青砚真的就这样待在他身边。可惜她来了,他却早已不记得她了。

书卿当晚便跳了诛仙台,追随青砚而去。

“所以望卿就是书卿,云岚就是玉兰,也就是凤王青砚?”

玉梨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是。”

“这事确实不好办,”木子想了想,又道:“灵魂一旦离体,便能记起前世今生。他们二人如今是什么想法,怕不是那么简单。”

“谁说不是呢,”玉梨子愁眉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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