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老板要全身心的对付高玉成。
阿郎和高玉成又怎样才能从困难重重的奇老板手上救出人呢?
阿郎到底为什么要那么的帮助高玉成呢?
…
血杀(下)()
心战为上。
这是阿郎对高玉成说的第一步。目的就是要让敌人从内心中乱起来,那样才有机会给敌人致命一击!
阿郎的一句话已经印在了奇老板的心里。
“高玉成已经混进来了。”
混进来了“那他到底在哪儿?”奇老板已经细细的问过园内庄园的每一个人。搜遍了每一个角落。
没有任何人看见高玉成或者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事情。
奇老板手里握着砝码,那就是高玉成的妻子还有他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本来高玉成第一时间就应该赶来想方设法营救,然后落入他的陷进里。这是奇老板的计划。可现在这计划好像需要改了。
到了戌时,奇老板故意命人点亮了所有园中和房间的灯。可高玉成仍没有来。他又觉得不妥,关了点燃的灯。高玉成还是没有出现。
高玉成也握着奇老板的砝码,那就是传国玉玺。
谁的砝码对于对方越重要,谁就会在行动上处于下风,处处受制。
所以一定要忍耐越无所谓越好!这是阿郎说的第二步。
越无所谓反而越对阿懿好。才更有机会救出她。
银灯下,奇老板在喝酒,他的内心有些焦虑,他所设想的情形并没有出现。
“高玉成带着传国玉玺哀求的要换回他的妻子,然后双方交换之后所有的机关暗器一同打在高玉成身上,高玉成血尽身亡。”这并没有出现。
高玉成没有直接来,他却先混了进来,这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他藏在哪里呢?
争天教中自己已是身居要职,这次若是拿到了传国玉玺那他就有机会变成教中数一数二的人,就会掌握更多的金钱和权力!
所以他慎之又慎。
“去!阿郎只要一醒立刻告诉我!”
“是!”
奇老板艰难的熬了一夜。
一夜无事高玉成并没有出现。
第二天早上他眼睛带着血丝。
孙天寿走了进来。
“阿郎醒了没有?”他询问。
“伤口已包了上好的金创药。”
“我是问你醒了没有!”
“已经醒了!”
阿郎不是一个铁打的人,他现在失血过多脸色而苍白。
“高玉成真的混了进来?”
阿郎点头。
奇老板瞪着他。
“可他并没有出现!”
“这…”
孙天寿忽的进来。看着奇老板。
“老板…”
“什么事?”
“刚才下人来报…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奇老板又有了不安的感觉。
“厨房昨天备好的菜今天早上厨师一打开变…变成了石头?”孙天寿道。
“石头?”奇老板惴惴不安。
“问过厨子了吗?”
“问过的,没有一丝发现。”
“后院地下室窖藏的酒…”
“酒怎么了…”
“变成了又酸又臭的臭水!”奇老板皱眉那些都是他窖藏的好酒。
“还有,昨夜您睡下之后时不时的有婴儿的啼哭声。”
“婴儿的啼哭声?”奇老板心头竟拂过一丝莫名的恐惧。恐惧未完。又有一个消息。令人呕吐的消息:
“雪天结冰,庄园唯一可用的水井中打捞出了蟾蜍和蛇的尸体!”寒冬雪天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查到一些什么线索没有?”
孙天寿摇头。
“现在为止没有任何线索。”
难道这些都是高玉成做的?
他的六房小妾,六房小妾哭哭啼啼。原来她们醒来后床头布满了一些恶心而又恐惧的东西。院子里的十条狼狗!血淋淋的狼狗头放在床头!
奇老板怒气升起!
“拿我的剑来!”
奇老板拿剑干什么?
他冲出屋外。
暴怒吼叫。仿佛变了一个人。大吼。
“高玉成!你出来!一名剑客!就该堂堂正正的一决生死!怎会干一些下三烂的事情!”
没有人回答。只有奇老板自己的声音。
奇老板丧气的垂下头又走了进去。其实这些事算不了什么不过对于一个从没有遇到挫折的奇老板来说接连两次变化让他的心里有了变化。
难道奇老板真的是经不起挫折的人?
难道真的被这些事吓到了?
至少阿郎从他的表情看来应该是的。
孙天寿道。
“老板,这些事莫非都是那个高玉成做的?”
奇老板点头。
“他就是希望我变得暴躁易怒,希望看到我坐立不安寝食难安的样子。他一定就在这周围暗暗的看着我…”
“那…”
孙天寿看到奇老板嘴角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奇老板脚步在徘徊。
“那个女人关的地方安不安全?”
孙天寿肯定道。
“绝对安排好了!”
奇老板嗯了一声。
“时刻留意附近,如发现可疑的人立刻报告!”
“是。”
仍然没有任何的发现。
高玉成到底藏在庄园哪里了呢?
其实高玉成根本没在庄园,那些事都是花钱托人做的。
奇老板绝对想不到。
“高玉成已经混了进来”这句谎话让他忙东忙西疲惫不堪。
他的精神随时都在高度集中。
所以等到第三天他就忍不住了。
奇老板笑道。
“伤口现在差不多了吧!我给你找的都是最好的大夫用的是最好的要。”
阿郎点头。
“明天就应该可以了。”
“还能拿剑?”
“可以。”
“好!现在我正是用人时刻!”
阿郎点头。
奇老板的目光忽的狠盯着阿郎。
“高玉成真的混了进来?”
阿郎反问疑问口气。
“是不是高玉成根本没有来?”
奇老板厌恶道。
“恰好相反,昨天厨房布满了死老鼠,就连院子都洒上了一层腥臭的内脏和血。”
“内脏和血!”
“今天马厩里死了三匹上等的好马!”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阿郎说道。
“现在弄的人心惶惶的”“哼!”奇老板发狠:“若是再这样那就别怪我对他老婆下很手!”
“千万不可!”阿郎起了起身。
“哦?为什么不行?”
阿郎解释道。
“他现在之所以没有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正是因为他知道他的老婆在我们手里才有所顾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人在暗处,若是…若是他没有了顾忌那又会出现什么情况呢?”阿郎轻咳了一声。
奇老板露出认同的表情。一连几次估计错误,这次他开始真的担心起来。
“以高玉成的武功若是他唯一的顾忌没有了…那后果更严重。”
“你的左臂…”
阿郎正色。
“我的命都是您奇老板的!”
“好!”奇老板大笑。轻轻拍了拍的他的背。忽又严肃而庄重。
“好小子你虽然少了一条左臂!但今后你就是我的兄弟!”
阿郎垂首。
奇老板温和起来。
“你好好休息!”
“是。”
奇老板走出了门外。吩咐门外的人。
“去街上买一壶酒来!”家里的藏酒全被破坏了,现在连喝酒也得上街去买!
酒来了,奇老板正想喝。忽的想了想。
“酒从哪里买的?”
“太白楼…”
他端起杯子又放下。
现在是非常时候他不放心。
他踱起了脚步。
他的心实在烦躁。
这事一间严密的议事房。
阿郎这次来到了他的屋子。
孙天寿立在左旁。
奇老板拨弄着炭火。
“高玉成一直都没有出现。”
孙天寿道:
“高玉成不简单,他知道您不但要传国玉玺还想要他的命,所以他不敢轻易现身。”
“我知道。所以我召你们来商讨。”奇老板问。
“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孙天寿道。
“现在敌暗我明…”
“敌暗我明怎样?”奇老板截道。“你想让我等?”
孙天寿默认。
“这是屁的办法!”奇老板叫道。
孙天寿沉默下去。
“你呢?”他问阿郎“阿郎你呢?”
阿郎顿了一顿。他内心知道,他的计划现在可以开始了。
他说道。
“高玉成无非是想安全的救出他的老婆…现在他的老婆被我们安置在他无法找的到的地方,所以他才会干出那些下三烂威胁的事…”
“你的意思是…”奇老板眼里闪着光。
孙天寿冷笑道
“你是让我们放了他老婆?”
“闭嘴!”奇老板打断。
阿郎一笑。
“差不多…”
“哦?真的放了他的老婆?”
阿郎摇头。
“不是。”
“我带人将他老婆光明正大的带到一个地方,然后告诉他只要交出传国玉玺我们便放了他的老婆,不再追究,高玉成一直盯在暗处,他一定会看到我们的动作,所以到时候也一定会去,我们的人只要在那个地方提前预先埋伏…”
“那他一定会去?”
阿郎点头。
“会的!他一定会的!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孙天寿道。
“高玉成未必想不到我们会埋伏…”
奇老板点头。
“不错!怎样让他相信我们没有埋伏这是一个关键!若不然这个计划也是不行的!”
“有。”
奇老板大喜。
“什么办法?”
阿郎道。
“苦肉计!”
“苦肉计?什么苦肉计?”
“我的左臂。利用我的左臂。”
孙天寿心道。
“你的左臂已断能用你的左臂干什么?还能杀人吗?”
奇老板也不太明白,虽然他的嘴上没说,但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他再等阿郎说下去。
“是的,我的左臂已断,但是至少之前我的左手剑高玉成会记得!我会想法告诉他我的左臂断臂的经过,是因为他没有死,引起了奇老板的猜测,然后壮士断腕,自毁左臂!其实他混了进来,我的断臂经过想来他也会了解,到那时候我在言语中故意说些憎恨的奇老板话,让他误以为我有反叛之心,他是个聪明人到时候一定会拉拢我……”
“只要能让我接近他让他相信到时候…趁其不备!”
阿郎声音变冷。一字字道。
“相信我的右手剑还能要人的命!”
“好!”奇老板忍不住要喝彩起来!
“到时候联合埋伏的人我想不但能拿到传国玉玺更可以杀死高玉成!”
“这绝对是一个好的计划!”
“苦肉计!”一石二鸟。
奇老板仿佛再次看到了高玉成倒下!
这个计划就叫它
“血杀!”
这是高玉成对阿郎说的!
正义对付邪恶必然是要流血的!
代价()
“老板,我要一个请求。”这是阿郎对奇老板说的。
阿郎心里知道奇老板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这样做。这就属于关键时刻趁火打劫无论是谁!奇老板一般对付这样的人都是拖下去喂他庄园的狼狗了!
阿郎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郎他心里知道:必须这样做!
现在庄园的狼狗都死了。当然不会被拖下去喂狗。
奇老板没有说话。
像是在做决定。
空气很沉。
他不同意?
奇老板没有表情。
面容无表情。
没表情就代表很不好。
“他难道不同意?”阿郎也看的出,阿郎内心在自问,心忐忑起来。
奇老板不可思议的笑了。
奇老板大笑。面部肌肉抽动,笑的很大声,故意的大笑!
大笑似乎改变表情掩盖着内心的想法。
阿郎知道这一步他自己又走对了。他装作很忐忑。
“老板…”
奇老板却很淡定。淡淡的截说道。
“好!阿郎有什么事尽管说!”
阿郎没有说。
欲说且住。望着孙天寿。
奇老板目光也随即投向孙天寿。
孙天寿退下。
“你有很重要的要对我说?”
阿郎点头,心中和脸上写上一百个诚恳。一字字如刀。
“老板!我要加入你们!!”
“加入我们?!”奇老板怪笑。
这句话很奇怪。可奇老板明白。
这个“我们”代表是争天教。加入我们代表想要进入争天教的核心。
能进入争天教核心的人并不多,奇老板却是其中之一。
阿郎下的是一步狠棋。若没有这一步奇老板说不定真会把他剁了喂狗。
奇老板绝不是庸碌的人。
他知道,一个人在甘愿忍受断臂之苦,流血之痛。还能一心一意的替自己卖命,那么这个人绝对需要一个最大最好的理由!
要么是为权为利!要么就是另有图谋!
阿郎若不提这个条件,他必死!
阿郎的苦肉计。
“血杀!”
“以血止杀!”
“流的是谁的血?”
十二月初一。
清晨。
小雪。
阴霾。辨不明方向,分不清物体。但至少可以知道这里是一片梅林,梅花暗香。他们为何选择这个时候出发?他们为何在这个地方?
事不宜迟马上行动!这是奇老板的命令!
空气冷的很。
阿懿坐在一顶轿子里。
红轿子里。那种接新娘子的红轿子。阿懿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新娘子。
轿子很大,因为轿子坐了两个人。除了她还有一个人,她看不见那个人的面貌,只知道背后的人好像跟她穿着一样的衣服,她很想回头,可她不能回头,轿子里有四把刀。四把刀在对着她。
所以她不能回头。
但她不怕。
死并不可怕,因为她拥有过“爱”。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
她想着,不论什么时候,自己最爱的人看见她时都是微笑的。
纯洁而温柔的笑。
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去哪。
这是一条隐秘的路,这是一个隐秘的地方。
四个人抬轿。
四个人后跟着。
八个人。刀藏在轿下,他们时刻保持着敏锐的嗅觉。刀随时都可以出鞘。
这是一段山路。风很冷雪很厚,冷风吹动阴霾,阴霾中多出来四个人,四人冲着轿子走了过来,阴阴冷雾,厚厚白雪,雪地的四人,几个恍惚,立在了轿前。
对视只是刹那,转眼抽刀。
刀沉重,剑轻盈,刀一抽出,剑光就闪到了他们的咽喉处。不是雪地四人,是八人的咽喉。声音还未来的及发出。咽喉就被割断。
是阿郎的剑。
远处飘来梅香,血与冷雾融合。
太快了!阿懿只感觉一沉。又起。她就闻到了。
不是血,是梅香。她在轿里模糊的看到了一种花。
是梅花。
梅香飘,血花落。血落雪地,梅花正红。
雪地四人重新抬起红轿。
徐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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