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就住在对面。”
“他们昨晚可离开过”?
小二摇头。
“昨夜有雨未曾见人离开!”
另一人一笑。
“不错!对面住的是我家少爷,少爷喜欢贪玩游乐老爷派我们两人暗中保护他。”
小二嘿嘿一笑。
“两位辛苦!辛苦!”
另一人沉色道:
“我们两人辛苦点不算什么,可不能苦了少爷。”小二似乎有所领悟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这就给他们送去一份。”
另一人又道:“小二倌切记,若是少爷问起千万不能说是我们让送的,不然少爷一生气走了,又让我俩好一通找。明白吗!?”
小二忙道:“是了!是了!牢记!牢记!”
另一人道:“送到回来还有重赏”
“好极!好极!”
“去吧!”
小二身形连退。
一人早已领悟,说话的同时,东西已被做了手脚。
不多时小二已回来。
一人急问:“怎么样?你送的东西少爷可曾吃”?
小二摇了摇头。
另一人追问:“怎么?少爷对刚才东西不满意?”
小二又摇了摇头。
“没有,屋里的人都睡着了。”
“你叫他们没有?”
“他们睡得很沉。”
“你怎么不多叫他们几声?”
小二低声。
“不敢!”
另一人沉静一会。
小二一笑。
一人一笑道:“小二倌多谢了!”
这一笑,手中挑一招,腕一翻一掌推出打在小二后背上,这一掌用了七八分力道,店小二立马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人换了店小二的服装。
嘭嘭嘭的敲门声一阵阵响起。
两人没有硬闯进去。
终于有人回答。
“是谁?”一个柔弱的女声问道。
“客官,早安,我是本店小二。”
“何事?”女声接问。
“店中奉上洗漱物品,特色早点,,”
“不用!”女声拒绝。
双煞心里已然明了。
“看来高玉成绝对受伤了,不然怎么会连声音都没有?”
两人还是没有直闯。
一人示意,现在正是时候杀进去!
另一人又止。高玉成不可小觑,一定要谨慎,示意不能打草惊蛇。
“该怎么办?”
又是一阵敲门。
女人声音似有愠色似有提防。
低喝轻叱。
“谁?”
“我……”这话刚说出,门却开。
一袭白衣,年轻少女。
少女挡在中间。两人看不到屋子里的动静。
要是搁在从前,西江双煞早就杀了进去。
两人要对付的并非是她。
他们未动。
少女接过东西。
问:
“还有事吗?”
“没……”还没说。
门又关了。
屋里却有声音。
很低很低的声音。若不是双煞是高手,他绝听不到的。
只听的女人柔声道:
“这粥熬的倒是不错。”
双煞心里暗笑。
“东西上都涂满剧毒,不消的片刻,或许高玉成便可毒发身亡!”
不一会屋里又有声音。
碗碎声。桌椅声,滚打声。
听此声,双煞再也等不了了!
此时不进更待何时!
双煞人已破门而入!
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入门后,双臂齐抖,剑急如光电,往床上刺,往白衣少女刺。
他们剑极快。
这一刺快不可挡!
可他们剑刚要刺出,就感觉背后有一股凉风,一阵寒意。
最后两枚暗器,最后两枚寒星。
暗器破空的风,打入背后入肉的寒。
这时他们发现已中计。
两人背后传来了笑声。
他们人倒下,却听不见了声音。
那声音分明笑道:
“昨夜一场恶战后,哪还有什么店小二!”
辰时,雨雾将停未散。
雾中两人向江月楼缓缓走来。
一股死气,一阵花雨。
还不等两人走近江月楼已凌空飞出,身形飞转,一口真气运至丹田,双袖齐飞,手掌挥出,急卷两道银光,花雨陡开即合。
夺魂掌,掌掌如奔雷不可谓不猛,掌掌相接不可谓不快。
落掌,色变,心惊。
江月楼不得不色变心惊。
因为两人已是死人。
死人正是西江双煞。
掌风惊雷。
他的掌刚落。六扇门的高手“嗖嗖嗖”的几乎全都窜了出来!
他们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也不由得一变!
“这……江大人……”
江月楼沉思。
西江双煞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不是对付高玉成去了吗?
难道?……
江月楼暗忖。
叫道。
不好!
这个“不”字出口,他的人如飞燕般掠过朱门,掠了进去。
穿庭跃廊。
往刑牢方向奔去。
刑牢在六扇公门最深,最密,最暗处。
六扇门防卫重重。
劲衣疾服的高玉成把握机会,在六扇门的人窜出刹那,勾住墙头,身形紧疾上拔迅速掠了进去。
高墙后有树木,有空地,有花坛。
高玉成在空地蛇行,闪闪躲躲,就地一滚,蹬住花坛,掠到树上。他隐蔽树上,观察了一下地形,躲开防守,随即又窜出。高玉成借花坛,假山,树木,房屋这些掩护。
他来到了六扇门的牢房。
牢房是公门重地,重之又重。
高玉成分外小心他退了回去。天气阴沉借雾色借房屋他隐藏了起来。
一巡人,紧护牢房。
该怎么办呢?
一人身形如飞燕,疾行闪出。他已来到牢房门口。
他的声音颇具威严。
“刚才可遇到了什么动静?”他问。
“回禀江大人,并未发现。”
“好生看守,不得马虎!”
“是!”
他又补充道:“尤其是前天关押的女牢犯!”
“是!”
“如有情况立马汇报!”
“是!”
江月楼又是一阵思考。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可那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他忽的心中一冷。
“死人怎么能行走了?”
江月楼感到怪异知道事情多是不妙。
于是吩咐下去:“一定要严守!”
江月楼现在端坐房间中。
门外的人,标枪一般的直立。
屋里押带来了一个人。
他虎颌燕须,威风堂堂。
可他也是犯人。
他是杀人放火的土匪,他是大牢的死囚。
现在他被江月楼从牢中提了出来。
他叫赵无极,非常血腥的一个人。
“你就是赵无极?”
赵无极哼了一声,并没有搭话。
“哦?”江月似乎很满意。
他又道:“听说你杀人够狠?”
赵无极还是不答。
江月楼又笑了一声。
他的一声笑没完,赵无极已闷哼在地上!
赵无极身上的骨头已全部脱臼。
好硬的骨气。
江月楼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赵无极尽量克制自己痛苦的表情咬牙。
道:“什么机会?”
“一个活命的机会!”
时间流逝。
高玉成没有等到机会。
可他等到了天黑。
一到天黑,公门守护更加严密,可一到天黑机会才会更多。
夜深。
防卫似乎有点松。
高玉成仔细数了一下。
由九组巡逻,变成了六组。
他身形矫捷,双臂如翼,眨眼间就掠上了高树上。
同样入夜,白首盟恢弘博大的庄园,燃上了精致的灯笼。
一匹马奋蹄争驰,铁蹄踏青石。
玉冠白衣,青丝朗目,一位俊彩的少年下马。
他直入白首盟。
“何人!”
侍卫,高手,已拦住他的脚步。
“快去通报与你家帮主有要紧事情!”
一人有喝?
“阁下报上名号!”
少年一冷。
“就说高玉成已在门外恭候!”
巧遇前辈人 连环误中计()
夜深如水,大地沉入奄奄一息的黑暗,高玉成还在等。
突然一阵火起。火烧西南处。
呼喊声,脚步声。
六扇门的人毕竟训练有素。
不慌不乱。
不慌乱,那就制造慌乱,高玉成跳入人群中,直刺,斜刺,左三剑,右三剑,且行且退,剑锋一收,又趁乱隐入黑暗中。
刑牢。
高玉成趁乱换了一身服装,一身公门服装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名捕快。
他若无其事的走到刑牢前。
刑牢厚重斑驳的铁门,承载了六扇门多少的岁月,看惯那刑牢中多少的死亡。
刑牢前巨大的火光闪耀,就像两条巨大的火龙盘旋。
两队人马在火龙旁来回。见有人走动过来,立刻上前一步。抽刀齐喝:
“谁?!”
高玉成步收低头。沉喝一声。
“我!”
“今夜不太平,江大人命你们好好看守!万不能有半分差错!”
门前看守见是自己人收刀回步齐声一震。
“是!”
高玉成心中不由暗喜,可能是因为天色较黑或者他穿着这些人并没有发现他是假冒的。
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他又道:“今夜怕有人牢中劫嫌犯,待我好好检查一番!”
“是!”
竟没有人拦截组织。
门开了。
一切太顺利了。
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他走进了公门之中,刑牢重地。
黑暗,潮湿。
石阶直通而下。下方是牢房,曲折盘环。
六扇公门的刑牢中关押的都是重犯死囚,并没有那些喊冤叫屈的人,能被关在这里不是等闲之辈。囚牢中那些锁链铛铛作响,高玉成走进来,发现他们的眼神都在看着他,那些人的目光锋利。锋利的看着高玉成。
高玉成心中焦急,因为血胆之毒十五天必须解毒。现在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他在一间一间看。目光落处,都是狰狞狼狈的面容,还有那灰丧的囚牢服。他的时间不多他必须尽快的找到她们两人。
脚步落处转角一阵金属声。
“喂!快过来!”
高玉成一愣。
“是谁?”
他晃过一间牢房,发现有个人在看着他。
这个人已是满面风尘。
“喂看什么呢?快点!”那个在打量着他,那人说话的口气竟当是自己人一般。
高玉成心里暗道。
莫非他认错了?
既然是牢中重犯,想来也可以利用一番制造一些混乱,这也可以给自己多留一些时间。
手中龙渊剑削铁如泥,这些手铐脚链虽是精铁打造却在眨眼睛分开来了。
那人又道:“快点还有!”
高玉成并没有理会,唰唰唰的几剑砍断了另外几间铁牢中的长链。将这些人放了出来,心道还是乱一些好!
十几人已从牢房跃了出来。可还是有十几人在牢中并没有动弹。
高玉成连道:“怎么不走!”
话刚说完,刚才那人已拉住他的手道:“兄弟,快!别楞着了!那些人马上就过来了!”然后又道:“不走的那些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毒没有解想跑他们也跑不了!”
高玉成其实不知道刑牢中的重犯尤其是武林高手,他们在牢中吃的食物中都加了一种浑身疲软无力的药。
高玉成目光游走,搜索起来。
那人问:“你在找什么?”
高玉成道:“你可看见大牢中新关押的两名年轻女子?”
那人哈哈一笑。
“好!小兄弟年纪轻轻甚是痴情。”转而又道:“我在这牢中六年,什么样的人进进出出我都知道!走!我带你去!”
高玉成拱手道:“阁下怕是认错人了。多谢了。”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也拱手。
暗牢深处一个暗门。
沉重的铁门。
这是他的一样。
高玉成走到铁门处,目光交接,一股深寒之气袭来。
刚踏步,迎头两柄刀光交汇。迎来两人分不清善恶,看不清面容。
声音如刀光般寒冷。
“擅闯些死!”
高玉成身形一顿,措开两柄刀。龙渊剑已赫然出手。
两柄刀挥成一片金光。
一柄雪剑在刀光中来回。也许是刑牢中太过于黑暗,三人身影霎时间揉成一团黑影。
刀光狰鸣就像毒蛇的响尾在抖动。
高玉成心中着急,满心怒火,剑招急转,已变守为攻。斩毒蛇削响尾。腕一翻转剑光急刺,剑光再抖,人与剑暴涨寒光混成一团巨光。巨光顷刻间卸下如流星如暗雨。
但闻哧哧声响动不绝,呼吸声此起彼落,剑如急箭破空,剑到咽喉,人倒下。
铁门沉重份量足足有三百多斤,高玉成不容间歇,上前一步,气劲暗涌,缓缓推开了门。
婉晴苏巧娘两人反绑在十字铁柱上,嘴巴用布封上。
又见两阵寒光抖动,婉晴苏巧娘身上重物已解去。
目光柔情。话语出口。
这时两人话同时出口。
“小心!”
话虽不晚,也是太迟了。
话出口时厚重的铁门轰的一声关上。
这还不是更糟糕的!
铁门一声关。
四柄刀,齐刷刷的从四个方位攻来!
“六扇门岂容你放肆!”
刀刃袭身,寒光迫近。
说是迟,那时快,高玉成反手一抡倒转剑身,四柄刀硬生生,被挡了回去。
四人齐赞:“好快的剑!”
其中一人问道:“莫非你就是西阙峰一战成名的高玉成?”
看来他们好像是知道高玉成,不过高玉成却不认识他们,公门里好像都是年轻精壮的人,他们四人却不是,四人年纪已非常大了。他们出的第一刀好像只是简单的试探,并未出力。他们这只是一试,高玉成就感觉到这刀威不可挡。
他们究竟又是何人?
高玉成时间紧急,不能多想。
高玉成立回道:“正是!”
高玉成反问:“敢问几位前辈大名?”
四人不答。
另一人忽道:“好!”他说的好不知道是说高玉成的武功好,还是说高玉成来的正好,只见好字一落刀光连闪。
四人再次出手。
四人淄衣素带一身捕快打扮,普通的刀。
刀一出手,斗室之间精光毕现,耀眼夺目。
普通的刀到了他们手上竟能使出这般威力,刀法如神龙天骄,出落惊风,四人联手,高玉成只出五十招便觉手中龙渊难在抵挡。
难道自己救人不成反落的他们刀下亡魂?
他们究竟是谁?
高玉成本是剑中高手,竟抵不得他们几招,公门之中怎有这般人物?
“莫非……”
高玉成心中一凛,失声道:“前辈们可是传说中的公门四英么?”
四人收刀。
一人笑道:
“想不到还有人会记得我们这些老头子。”
其中一人道:“四十年前我们不正像他这一般年少吗!”
高玉成所料不错,他们正是四十年前江湖一代奇人,公门四英。他们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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