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祖!我和凤鹭挡住二虫,你先走”。羽甲微乱的凤女嘴里咬着一缕黑发,凶神似的娇呵道。
吱吱吱!二只鳞咒尖鸣着,似嗅到血腥味,兴趣的不得了。
“不用,此处已经远离虫窝,我三凤合力有希望斩杀二虫”。白甲凤女嘴角不停的抽着,透体的疼痛,令微白的俏面轻轻的抖着。
“凤祖,你伤势太重,不能再动真气”。凤鹭脸色熬白吓人。
凤鹭心里明白,能逃到这里,已经不容易了,数万凤者血战数十载,最终还是让“万古咒虫”击溃,被冲得四分五裂。
凤祖带数十只族凤,一路血战,如今只有他们三凤逃出虫阵。想想那血色的“落凤坡”。凤鹭怒颜时,也禁不住鼻子一酸,泪满凤目。
“没事”。白甲凤女抬起血手,理了理散乱的秀发。手中凤翎剑甩出道道羽光。
二只鳞咒,六只血目盯着白甲凤女的腹部,一溜溜长涎流出数丈长。吱吱吱的叫个不停,骨刺一挑,十道刺光斩破天穹。
三位凤女脸色一变,凤影一虚,化成三只金凤。
鳞咒的境界不可小视,凤祖凤鵹亲率的凤族精英,之所以会战的如此惨,就是因数只鳞咒困住凤鵹,使凤族战队无首。
只可惜凤族擅战的凤祖不多,凤域陷落后,各凤祖都带本族凤者远逃边域。只有凤鵹独自血战,虽然杀得咒虫见到凤影,举目惊寒,但终因寡不敌众,孤凤难鸣。
凤鵹虽然血拼杀出虫围,却身受重伤,能逃到这里实属不易。
第三十章独步虫域()
凤鸶、凤鹭一舞凤翎,微白的丽容凝起冰色。看得出族祖杀心又起,以二凤女战力不足以挡住鳞咒。看着杀气腾腾的族祖,只得拼死一战。
“哎呀!终于找到大虫子了”。破锣烂铁声响起,咣噹声夹杂在其间。禁识奴拉着平头圆底的链晶锤遁出空域。
这声吆喝不禁把凤鸶等凤者吓了一跳,鳞甲咒虫也吓得青鳞乍起,窜出数百丈远。
吱吱吱!鳞甲咒虫惊鸣数声,瞪着血目盯着拉着链晶锤的禁识奴。
“叫你个头,你才从石头中蹦出来的”。禁识奴抖着锤影凶巴巴的骂道。
吱吱吱!虫鸣声变得尖厉起来,十根骨刺舞没了影,一溜咒气从螯齿间喷出。
“骂的就是你,怎么的”。禁识奴变本加利的骂得更加的起劲了,大颗大颗的吐沫星子飞溅在空域。涌来的淡淡咒气化成白莹莹的冰霜落下空域。
凤鵹三只凤女被突如其来的变顾,弄得一愣一愣的。刚才神识聚焦在鳞咒身上,竟然没发现那儿窜出一只雪怪。这雪怪似曾相识,一时有点蒙,想不出在那儿见过。
两只鳞咒境界虽然可怖,嘴却笨的如猪,被雪怪骂得哼哼两声,只剩下漫天的火气。气得直了眼的鳞咒尖鸣一声,撩起青红骨刺。
唰!禁识奴拉着链晶锤逃到凤鵹身后。“鸟儿,啄他”。
凤鵹凤目一瞪,心里这个气呀!“那来的雪怪,这么不识识务”。
凤鵹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临战也不敢大意。凤翎剑一抖斩向空域,数十道凤芒琉光化成急驰的惊凤斩向飞来的骨刺。
凤鸶、凤鹭扫了眼身后跳马猴子似的叫嚣的雪怪,真是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这那是来帮忙,明明就是惹了一屁股骚,就躲事了。
“鸟儿上,打,狠狠的打,我家主人赤霄立即就到”。禁识奴抡着链晶锤挡着脑袋,躲在三只凤女身后。
凤鸶一声娇呵,凤火琉光飞旋于空,有如流星一般击向另一只鳞咒。
凤鹭手中凤翎一挥化出无数羽光,瞥了眼禁识奴,骂道:“怪物,别叫嚣,快出手”。
“轰”!凤影凌空,反噬的光波将凤鵹震退了数步。猛得捂住腹部,一股的血水喷出。
凤鸶、凤鹭被震得飞出战团,脸上流下一溜惊汗,再看战甲,长长的白痕险些破甲而入。
“我晕”!禁识奴骂了一句,拉着链晶锤,跑没了影。
“主人,快来帮忙,这儿有虫子欺负凤女了”。禁识奴撕心扯肺的吼道。
数百里外的雾域里,赤霄都气吐了血,见是凤女被追杀,正幸灾乐祸。“死雪奴又给老子添乱子”。
赤霄窥视到凤鸶,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次在褐血山脉边缘,就是凤鸶设阵害他,莫明的中了凤毒。赤霄都想倒打一耙子。
突然,赤霄打了个激灵。
被两只鳞甲咒围困在战团中心凤鵹不经意的扫来一眼。
“腾”!赤霄脸儿热血上涌,一股子豪气冲天而起。手中“九魂珠”燃起一缕黑色的火燃。
一道火影连闪数下,遁落远域的战团中,三道剑纹化出缕缕寒光飞斩向骨刺。
刺芒瞬间穿过剑影,击在火影身前“羽叶清丝盾”上。一道清烟爆开,火影被震出战团。
骨刺未等收回,两只呲着长牙的剑齿兽扑杀来。呼!一股魂识惊火扑向鳞甲咒虫。
魂火飞燃,烧得鳞甲咒虫身外的咒气啪啪的爆响。
两道骨刺迎面击在剑齿兽獠起的大牙上。喷着魂火的兽影,咆哮一声,飞出战团外。
鳞甲咒虫还没来得及喘息,圣影一闪,一位白袍儒雅圣士手持“三峰噬血刃”斩向咒虫。
刃光闪出三道锋芒,似凝血的寒锋斩破虚空。
鳞甲咒虫骨刺一收,未接锋芒,反而惊退数十丈。瞪着血目瞥着噬血锋光。
这只鳞甲咒虫退出了战团,另一只咒虫可吃了大亏,凤鵹一剑挡住骨刺。凤鸶“凤火琉光”沿着咒气,呼的烧上咒虫鳞甲,跟着是一声爆音。凤鹭的凤翎斩在鳞甲上。
被“凤火琉光”烧得脆生的鳞甲,响了一声断音。噗!一股腥血从裂开的鳞甲处喷出。
鳞甲咒虫悲声吱鸣,窜出百里外。
退出战团的鳞甲咒虫,刚向遁走。凤鵹凤翎剑扑空而下,被震出战团的火影带着两只剑齿兽也随之扑杀而来。
鳞甲咒虫瞬间被困在术法,五根骨刺上下一阵乱刺,也没能挡住随之攻来的圣士和两位凤女的攻杀。
咔嚓!赤红骨刺被凤鵹斩断了刺影。
鳞甲咒虫化成一道血光,被震飞出去。
“哈哈哈,大虫子那里逃”。虚空透出一道锤光,不偏不正的砸在鳞甲咒虫遁影上。
遁影一慢,鳞甲咒虫扬着骨刺,翘首支上了天。
咔啪啪!白色的冰凌从咒虫尾部刻上虫体,转眼间冻结半个咒虫。
鳞甲咒虫的四根骨刺,回首刺向砸在尾部的锤影。
“我逃”!锤光一闪,链晶锤收入虚空中,禁识奴又逃的没了影。
数声术法爆击声响起,鳞甲咒虫被震得三支血目对了眼。没等清醒过来,一道凤光瞬间穿透中间的血目。鳞甲咒虫被硬生生的钉在空域。
另一只被震退的鳞甲咒虫直了眼。吱鸣一声,逃向远域。
“我砸,我砸,我砸”,虚空中飞出三道锤影连砸了数下鳞咒尾巴,都落空在残影后。
禁识奴一息跟出百里,回道见众修者没追来,拉着平头圆底链晶锤逃了回来。
“主人,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让虫子跑了”。禁识奴提着链晶锤,瞪着绿豆眼。
喊了声后,禁识奴马上没了音。只见幻影赤霄梗着头,扬着脸瞥着凤鸶。
凤鸶也瞪着凤目,蔑视着赤霄。
凤鹭扶着凤鵹遁到幻影赤霄近前,上下打量了数次,眼里现出惊愕。刚才只顾得拼杀鳞甲咒虫,并未再意是谁出手相助。“这不是褐血山脉中了凤鸶凤毒的圣士吗?还活着”。
凤鵹虽然对圣者没有好感,这次却多亏了小圣士出手相助,不然以三凤的实力,难以对付两只鳞甲咒虫。凤鵹看了眼神色有些怪异的圣士和凤鸶,强忍着伤痛向幻影赤霄一礼。“多谢圣友相助,圣友所持圣剑不知从何而来”。
幻影赤霄瞥了眼凤鸶,恨的有些牙根痛。却也不失礼节的还了一礼,必竟凤鵹的境界无法看清。“此剑是圣海城少主所送”。
“此圣剑何名,不知能否相告”!凤鵹一听到圣海城,当然知晓,那可是圣族三大圣城之一。
“三锋噬血刃”。幻影赤霄不解的回道,不知这位凤祖为何对此剑如此上心。
“难道。。。。。。”?幻影赤霄立即警觉起来。
凤鵹苦苦一笑,轻声说道:“难怪此剑令咒虫胆寒,原来有噬血之效”。
赤霄并不知晓。刚才瞬息间能把两只鳞甲咒虫战败,其实并非是三只凤女和幻影赤霄实力够强,而是赤霄所用的“三锋噬血刃”能吸吮精血,每一剑斩下,不但轻易的破开咒气,而且能噬血。
“万古咒虫”之所以能在圣域横行,其原因就是吸食足够的精血。精血对于“万古咒虫”来说就是命根子。滴滴如金。
“三锋噬血刃”能噬血,一剑挥下,似要吸出咒虫体内精血。吓得鳞甲咒虫都不得已退避三舍。
“好剑!难怪小圣友敢独自在虫域横行”。凤鵹面带几分愧色的说道。
幻影笑笑摇摇头。“凤祖过奖了,在下在寻找一队咒虫,不知凤祖一路行来可否看到”。
凤鵹惊愕的看着幻影赤霄。“小圣士有些手段,幻术如同真圣一般”。
“小圣友说来惭愧,我与族人被咒虫杀散,一路冲杀至此,不曾见过咒虫战队”。凤鵹没有半点隐瞒回道。
“哎”!幻影赤霄叹了口气,看了眼凤鵹。“凤祖伤势不轻,在下治气无法医治,请自便吧”!
凤鵹见幻影赤霄要离开,忙劝道:“小圣友虽然有圣器,对阵一两只咒虫不成问题,但此地已经近虫窝,怕是凶险之极”。
幻影赤霄淡淡一笑。“多谢凤祖相告,前方就是虎口,本圣也要拔掉几颗虎牙”。
幻影说罢,回身遁向远域。
“主人,等等我—”。禁识奴拉着链晶锤遁向远域,遁过凤鸶身边时,哼了声,凶巴巴的说道:“小鸟,咱俩的帐以后再算”。
凤鵹想阻拦,见幻影赤霄的神色,知道不可为,也只好作罢,轻声说道:“小圣友小心”。
幻影赤霄和雪奴踏着星光,渐渐的隐入远域。
凤鵹顰起细眉看向凤鸶。“鸶儿与小圣士有过节”。
凤鸶噘噘嘴。“是,族祖,以前交过手”。
“族祖,是这么回事。。。。。。”。快嘴凤鹭总算有发挥的地方,一股脑的把设阵害赤霄之事说了遍。
凤鵹神识着万赖寂静的远空。夜,挟着微凉的风,吹过凝着露珠的秀发,吹过三位圣女俊美的面颊……。
一丝悲凉掠上心头,多么美丽的夜啊,只是无心静赏,如今族已灭,家不在,整个天穹美丽的星光,看在眼中都是灰蒙蒙的光芒。
第三十一章寸步难行()
霏霏的雾丝,宛如一片朦胧的烟,笼罩着兀立孤峰,山上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山壁陡峭。
残月像一块失去了光泽的鹅卵石抛在天边。秋光叠叠重重,潜度偷移着嵯峨黛绿的群山。
祭灵台上,缥缈的几缕云缭绕着黑黝黝的山峰,数万座光阵分布在祭灵台下。在袅袅云间飘动着,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墨黑的山峰间。
灵台四域站着数百位大圣者,战甲如烛,在残月淡淡的光影里闪烁着火一样的光芒。
易啸盘坐在灵案前,捏着术法,半眯着眼睛,凝视着香案上供奉的红白两色令牌。
数十年前,为防不测,易啸开启一道令牌。如今天门已开,就差下一道求援令。
求援令有两种,一种白令是“虚魂令”。可求得灵域一使“虚影”,此虚影能附圣体,却境界不降,求令时,可将虚影扶在“虚魂令”上。大战时,一令附体,境界可达“虚影”在灵境同阶,但在数技之后,“虚魂令”的威能全失。对付一两只可怖的血影咒虫足已。
另一种红令,是“灵魂令”。灵域会派来灵使,灵使将神识刻入“灵魂令”内,即会返回灵域。大战时触发令牌,可得灵使真魂相助,数年魂能才失去魂能。
易啸与易绝、青城长老商议一夜,决定启动“灵魂令”。
易绝站在“祭灵台”上,神情凝重。圣域有三城三台,圣云城、圣海城、圣魂城均有“祭灵圣台”,三台座灵台是灵域灵使必降之地。时常有灵使出入,易绝主持圣海城近万年,接引灵使不下十次。
“祭灵圣台”接引灵使,都是灵使真身,境界会被压在化身四阶。这种灵使战力虽然远胜化身四阶圣者,但不足已在虫暴、魂暴中捍卫圣域。
青城“祭灵台”是临时的灵台,用来接引灵域大灵一缕魂识,这种接引不同于真身入圣境,不会因降魂而境界跌落。只是不能在圣境停留过久,只能附于令牌上。
易绝担心的不是这事,而是这种降魂必须用一缕神识接引,一不小心会被降魂神识吞噬。易绝害怕降魂神识过强会伤到易族家主。
易啸面色平淡,降魂咒语只有圣境三城三家知晓,三家即为易家、黄家、帝家,只在城主、家主间传承。
易啸上次未敢接引降魂,就是怕降魂反噬,那样后果是可怕的,不但无法降魂,“万古咒虫”也可能趁机侵入青城。
如今,易绝来到青城,易啸反而放心了。有易绝在,不但可以再次接引,易绝还可亲率青城圣者抵御虫爆。
昨夜,易啸已经把青城指挥函令交与易绝,众长老这才知晓接引降魂的可怖之处。
残月渐渐悬于当空,一弯朦胧的蝉翼,透明的闪着银色的清辉。
接引降魂必需在天地灵气强弱交替之时,即在月落阳升时刻。
易啸并不急切,默默的等待着满月。
放出冷冷的光辉的残月,照得远山分外苍黑,越发使人感到寒冷。万点繁星撒在天幕,闪烁着灿灿银辉。
突然一道光门拉开虚空。庄曷清瘦黑黝的面庞透出空域,只吱一语,只是神识一眼易绝。
易绝锁起眉头。“不知那位故人到访”。
易绝摆摆手,悄无声息的遁入光门。
虫域,石山黑苍苍的没边没沿,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露出云层的群山似岛屿,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
微白的天穹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一缕红光慢慢的爬升,一座座山峰渐渐的呈现墨蓝色。转眼,雾霭腾起,乳白的纱漫过了山头。
“虫祖,有虫息”。淹没的雾气里传来一丝微动。
“嗯!差不多了,那只血影咒虫不会太远了”。吱吱的鸣声,透出凝结的沉雾,惊得青石上的水渍哒哒的滑落。
“虫祖,咱可说好,先救我大哥,你后报仇”。雾气动了动,一道黑影凝立在裸露的峭石间。
“晕,你的脑子让驴踢了,只有本祖掌了族权,你大哥自然获救,你只要在外面用‘噬血石’镇住护法咒虫即可”。硕大的红影撞开雾气,站在莫邪身边,显得莫邪就像黑色的草棒。
“哦!不知如何启用‘噬血石’”?莫邪皱着眉头。没想到这“噬血石”能镇住“万古咒虫”。
“这事,别着急,到时本祖自会教你,好学的很,除非你是鱼木脑袋”。血影咒虫斜了眼血目,呲起雪白的螯齿。凝着可怖的虫笑。
“虫祖,你胜算有多少”?莫邪不得不问这事,到此刻才知道,虫祖原来是来夺族权的。只有杀死控制“咒族”的当今族主,才能掌控整个“咒族”。
“放心,那是本灵的后辈,不足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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