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张琪突然出现后,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张琪实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或者说张琪根本找不到可以形容自己此时心情的词语。
因为什么?因为此时昏迷的崔钰正被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拎在手中,而那个人的另外一手之中,则是持着之前崔钰企图交给自己保管的冥界玉玺锦盒。
仅仅是因为这些情况就让张琪吃惊吗?当然不是,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个手持锦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名自称对崔钰忠心耿耿,已经跟他许久的那名年老仆人……此时,他正带着十分得意的笑容看着站在身前的张琪,似乎早就料到了张琪会出现一样。
“夜游神官?你还真的是夜游神官?真的没想到,堂堂的夜游神官竟然参与进了冥界之中的私事里面,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看到张琪出现后,这名很明显已经背叛了崔钰的仆人并没有害怕的意思,反倒对张琪讥讽说道。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张琪听到他的话,没有回答,而是对他低声问道。说罢,张琪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再次问道。
“难道说刚刚的大门,就是你打开的?放那些叛乱者蜂拥而进的?”
刚刚地门突然间被打开,很明显是有内鬼的出现,而对于那些以死相拼的守卫们,张琪不想去怀疑,而值得怀疑的,就只有站在张琪身前的这名仆人。
而听到张琪的话语,这名仆人不禁低笑几声,随后对张琪点了点头,说道。“真不愧是夜游神官呐,这都让你猜到了,可是既然能够猜到是谁开的城门,那么……那么你又怎么能想不到我是谁呢?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此时,张琪听到他这样的一番话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眉头不禁微微皱起,随后,张琪看了一眼这名仆人,试探着低声对他问道。
“难道……难道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将军’?”
听到张琪的话,这名老者不禁当即大笑,而笑声绝对没有丝毫的做作,而笑罢,这名老者这才看向张琪,对他说道。
“不错,正是我……不过,将军乃是他们这样称呼我的,而且我觉得现在这样称呼我,也不是很合适了不是吗?所以我想你叫我姜洪龄,姜鬼王才更加准确……”
说着,这名自称叫做姜洪龄的老者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锦盒,对张琪再次大笑。
占领了天子殿,取走了冥界玉玺,那么也就代表着他的确已经占领了冥界,可以去行使鬼王权利,而只要等待天界下达委任,他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的去当自己的鬼王……这些,张琪都清楚,不过张琪却不想承认,随即说道。
“就算你拿了玉玺,又能证明什么,我猜,这只能证明你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一个背信弃义之人,别忘了,现在天子殿,酆都城并非在你的掌控之下,你想要做鬼王,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是张琪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再次惹来了姜洪龄的再次大笑,随后打断张琪的话语说道。
“强词夺理……我问你,对对外面现在是什么局势,你一定再清楚不过,城外退出战乱的那些表示归顺你的鬼差,真的是归顺你吗?不是,他们是归顺于鬼王的,只要我成了鬼王,只要我有权力,他们仍旧是我的部下,甚至于黑白无常两个傻子都会听我摆布……”
说道这里,姜洪龄先行停下,嗤笑了一下,随后说道。
“不过……不过天子殿内部的事情,虽然要比我想象的困难了许多,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相信我取得最终的胜利,也仅仅是时间问题,如果不是你从中阻拦,相信整座酆都城早已经归属于我,早已经更名改姓。不过,我不在乎,我更加在乎的是结果,因为此时代表冥界权力的玉玺已经在我手中,我就是新任的鬼王,只要等一切逐渐平息了,我就会上报天界,让他们将冥界委任于我,这样,我就是众望所归……雷打不动的事实,就算那个老家伙鬼王回来了,有能奈我何?所以……我劝你也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如果你再敢干涉,可就别怪我不念你是天界神官……将你正法……”
威胁,绝对是在威胁张琪,不过面对这种威胁,张琪自然是毫不在乎,当即说道。“想让我不管这里?看着你毁了酆都城吗?你觉的这样可能吗?”而说道这里,张琪面上反倒是出现了如他之前嗤笑自己一般的笑容,掂了掂手中的匕首,继续说道。
“你觉得就算我同意了,它能同意吗?我劝你还是投降的好,不然你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不客气?”“我没听错吧,你说要对我不客气?”听到张琪的话,姜洪龄不禁大笑着重复着张琪的话大笑。笑罢之后,姜洪龄似乎强忍着笑意,又有些惋惜之意,继续说道。
“你不过就是一个刚刚上任的夜游神官,能有什么法力?如果不是你有金身保护着你,你算哪根葱?我不杀你,也不过是不想与天界结怨罢了,不要在这里给脸不要脸。还以为咱们能够成为伙伴,不过看情况,我只好另求他人了……”
而说着,姜洪龄便将已经昏迷的崔判扔向远处,直到撞倒一个墙柱后,这才停下来,而将崔钰扔出后,那枚被他持在手中的玉玺,也缓缓的消失在了他的手掌,随后,在他的手中唤出一柄长剑,这才上前几步,对张琪继续说道。
“老夫我在冥界几十万年,你真当我只是为了给这个冷血无情,只知道什么所谓正义,所谓公正的傻子打杂,惟命是从吗?哼……如果不是要借助他的威名,我才不会在他的身边委曲求全,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看来这话不假,这么多年,他判决亡魂,查探亡魂的身世,却偏偏忽略了他身边最近的人……你说他傻不傻?嗯?”
“啪……”“拿命来……”就在姜洪龄的话语刚落,天子殿正殿之中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潘杰手持双锤怒瞪着姜洪龄,大声喊道。
而喊罢,潘杰丝毫不给他反映的机会,将殿门一关,当即将手中的一个铜锤飞速的脱手扔向姜洪龄,而潘杰这边,则是变做双手握住仅剩的一个铜锤,向他冲来。
第166章 更改生死簿
第166章更改生死簿(一)“幼稚……千万年的酆都城内,竟然还有尔等之辈的无知之人……不知死活……”看到直奔自己飞来的巨大铜锤以及冲向自己的潘杰,姜洪龄这边看着他们,非但没有丝毫恐惧之意,反而不禁面露嗤笑,只见他低声说罢之后,他的手中的那柄看似有些单薄的长剑当即立在身前,似乎是要用这单薄的长剑去抵挡飞来的铜锤。
是的,姜洪龄的确要用自己手中的长剑来抵挡铜锤的撞击,而姜洪龄手中这柄略显单薄的长剑在面对足有足球大小的铜锤之时,似乎有些像是在螳臂当车一般,可是事实上却不是如此,因为此时姜洪龄既然已经如此嗤鼻以对,并且毫不在乎,那么只能说明这个铜锤对于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之处。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刚刚梁平之所以会从天子殿的屋顶飞出,很明显是受到了姜洪龄的攻击,而姜洪龄既然能够将身为近卫部队统领的梁平根本毫无抵抗的击飞出天子殿,那么只能说明他的身手绝对不俗,最起码对于梁平而言,并不是他的对手,而面对潘杰,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威胁而言。
是的,潘杰的攻击对于姜洪龄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只见这巨大并且极重的铜锤撞击到姜洪龄手中长剑的剑身之时,就像是一个有着极大的力气的人挥拳打到了一团棉花之上一样,长剑剑身的突然应声弯曲,将其冲击力瞬间抵消,而长剑自身的柔韧性,又将铜锤瞬间反弹向此时马上就要到姜洪龄身边的潘杰。
近在咫尺的距离,再加上铜锤的反弹速度,潘杰这边根本没有想到,更加没有来得及反应,甚至是他手中的另一个铜锤都没有做好抵挡,就只见他的身体与自己的铜锤撞击到一起,随后反向击飞十几米才落地停下。
自己的铜锤撞击到自己,潘杰没有想到,更加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连姜洪龄的身体都没有碰到便被他击飞,而看着自己被击飞,自己身体内的一阵翻江倒海,潘杰这边,只能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潘杰……”在潘杰落地的一瞬间,张琪这边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将其接住,只不过此时即便张琪接住了潘杰,仅仅能够抵消他落地时候的伤痛罢了,却仍旧不能无视他身上此时受的重伤,只见潘杰的身前胸口部已经有些微微凹陷,这种撞击下,即便他的肋骨不折,内伤也是在所难免的,只不过由于鬼差们并没有**的支撑,并没有吐血或者是什么来反应这一切。
而在接住潘杰落地的一瞬间,只见张琪当即两个后撤,带着潘杰退后数米,来到正殿墙边的一根墙柱后,张琪这才将潘杰缓缓放到地面坐好。
放好潘杰,张琪当然要去找姜洪龄算账,可是没等张琪起身,张琪的衣角便被正伤痛难耐的潘杰拉住,见状,张琪不禁停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潘杰这才强忍着伤痛,勉强说道。“梁平被他杀了……梁平被他杀了……梁平……他……”
此时,张琪听到潘杰如此法制肺腑的话,终于彻底体会了之前崔钰对于他们两人关系的解释,的确,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根本已经超脱了普通兄弟之间,见状,张琪还能说些什么?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为这两兄弟,为梁平而报仇,随即,张琪拍了拍他抓住自己衣角的手臂,轻声安慰说道。
“放心……一切交给我处理……你好好休息。”说罢,张琪站起身,手中的匕首似乎也已经被张琪此时的怒意而感染,只见匕首不断的发出嗡嗡的震动,而张琪这边,则是紧紧握着匕首,不让他脱离自己的手中,随后缓缓走向天子殿正殿的正中,与先杀梁平,后伤潘杰崔钰的姜洪龄对峙站在一起。
“这等无知之人,竟然能够当鬼差统领多年,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挑这种废物担当如此重要的职位……还亏我以为他能够为我所用,看来一切都要重新再来了……真不知道我要挑选谁来担当统领一职呢……”姜洪龄这边,看着此时正靠在梁柱后面的潘杰,有些叹息的意思说道。
听着姜洪龄的话语之意,似乎已经将自己自命为鬼王了,而他所想的一切,也都和酆都城的管理以及事后的任命有关。
张琪这辈子见过自恋的,还没见过自恋到这样狂妄的了,毕竟此时除了他自己,似乎没有人去承认他的鬼王身份,见状,张琪不禁低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拿点酸黄瓜往脸上贴点,就以为是美容了?别让人看到,小心让人用吐沫淹死你。”
酸黄瓜美容?这样的词,还真的只有张琪这样一个经历世俗的小混混能够想的出来,不过,姜洪龄面对张琪的话,似乎的确起了作用,只见姜洪龄的面上因为愤怒而一阵扭曲,咬着牙说道。
“你……你竟然这样说我……看我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我还年轻的很,我还有的是时间……”
说罢,姜洪龄也不管什么计谋,当即手持长剑向张琪冲来。而张琪这边呢?见到姜洪龄已经向自己冲击而来,他当然不能躲闪,因为即便他不来,张琪也要找他……而他此时被自己激怒,更是在张琪的计划之中,毕竟一个人在被激怒后,难免会有破绽出现,而对于姜洪龄这样一个压抑了多少年的怒火的人而言,这小小的激怒,便让他成了失败的导火索。
面对姜洪龄的攻击,只见张琪原地未动,只是将手中的匕首横立在身前,等待这姜洪龄的到来。
张琪手中的匕首,就算将匕首的刀柄算在一起,其实不过一尺长多长而已,而姜洪龄这边呢?他的长剑光是剑锋,就已经三尺多长,这一长一短,绝对不成正比,可是事实上,剑刃的长短,并不能说明什么,更加不能证明什么。就像刚刚潘杰手中的铜锤,很明显要比姜洪龄手中的长剑要厚重许多,攻击力强上许多,可是却仍旧被姜洪龄借力反击的毫无还手之力,而此时,姜洪龄所面对的张琪,也是同样如此,别看张琪手中的匕首十分短小,但是有句话说得好,短小精悍,匕首虽短,但是他凌厉,让人防不胜防,而且在近身战之中,匕首是有着绝对的优势的,因为他贴身,随身而动,只要能够近身,那么张琪必胜无疑。
俗话说,不要拿自己的短处去对比别人的长处,而对于姜洪龄手中的长剑,张琪当然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对付他。只见此时他们两人刚刚一交锋,张琪便紧贴在姜洪龄身边,甚至于紧挨着他攻击,绝对不超过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外,而姜洪龄呢?他手中的长剑虽然具有攻击力,可是奈何在近距离,这种长剑却根本施展不开。而当被愤怒冲击,使自己丧失理智的姜洪龄从这种错误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被张琪划出数到口子。
虽然这些口子没有伤及姜洪龄的身体,但是也让姜洪龄在外边看上去,已经略显不堪,有些狼狈之意。
姜洪龄再怎么说也活了这么多年,而且经过的大风大lang也绝对不少,此时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不能如此继续和张琪战斗下去,他当然要改变策略,只见他将张琪手中的匕首再次击挡之后,连退两步,与张琪保持开距离。
“好小子,竟然懂得用激将法激我,不过,到此为止了……老夫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姜洪龄说罢,只见他的身体当即消失。
消失了?张琪看到姜洪龄消失后,不禁眉头微皱,而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不相信姜洪龄会放弃攻击自己,更加不会离开这里,放弃自己鬼王的春秋大梦,只见张琪正警惕的看着四周之时,忽然间他手中的匕首蓦然的挣脱了他的手臂而出。
匕首脱手而出,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紧抓匕首,不让他脱手,可是张琪这个时候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匕首有些时候往往要比自己看的更加旷过,而且只有在危险的时候他才会如此,只见匕首脱手而出后,竟然向张琪的脚下落去,而正当匕首马上要落到地面之时,张琪同样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脚下似乎有什么异动,而没等张琪反映,就只见一个剑尖突然从地面之中探出,随后,正与那柄从自己手中脱落的匕首撞击在一起,而后,匕首拖着张琪的脚掌,而在匕首之下,则是一柄长剑从地面之中突然出现。
此时,这柄长剑很明显就是姜洪龄刚刚所持的那柄长剑,只不过姜洪龄并没有在地面之下,只有单单的一柄长剑而已。而长剑顶着匕首,而匕首则是拖着张琪向天子殿的屋顶冲去。
这种情况的出现,张琪忽然间想到了之前梁平冲出屋顶的事情,如果不是匕首帮助自己抵挡了长剑的突然攻击,如果不是匕首将自己托了起来,那么自己毫无疑问的会被这病长剑穿身而过,最后被撞击出天子殿。
可是此时自己虽然没有被长剑攻击中,但是却仍旧被他推向屋顶,见状,张琪急忙向旁出跃去,而匕首也与此同时的紧跟着张琪脱离开长剑的攻击。
张琪和匕首此时皆脱离了长剑,但是长剑却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只见在张琪刚刚落地之后,刚刚还直冲而上的长剑瞬间改变了他原本的轨迹,向刚刚落地的张琪再次攻击而去。
与之前如出一辙,张琪紧握匕首与姜洪龄的长剑交战在一起,只不过,此时姜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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