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
进里面的时候,任曦有点莫名的紧张,但奇怪的是,夏凝霜此时倒是放得开得多,而这也是得益于她多年来的经历和见识。
轻轻地捏了捏任曦的手,在任曦转过头来讪讪笑的时候,夏凝霜轻声戏谑道:“怎么啦,大少爷,你不是自诩在千军万马之前都不色变的吗?”
李正川倒不是故意偷听,实在是院子里很静,他又离后面的任曦两人很近,此时听完,实在是忍不住有打击任曦的机会,转过头来轻声戏谑道:“怎么地,曦少,你就这么点胆啊,还没见到人你就尿(S,一声,听说皇城跟下的人都这么说)了。”
眼前得前面就是中庭,任曦不敢再答话,以免失礼,只是一撇嘴表示不屑,而李正川可没管这些,看到任曦没回嘴,得意地笑了笑,一副胜利了的模样。
三人来到中间正厅的门口,因为冬天的关系,门虽然打开着,却挂着厚帘子,李正川让任曦他们俩稍等一下,自己先掀起厚帘子进去,不大一会,又出现在门口,朝任曦俩挥挥手,让他们进去。
临到头了,任曦倒是完全忘了紧张为何物,好像天生就是为大场面而生的一样,带着莫名的微笑,抓住夏凝霜的手,与她相视一笑,轻轻的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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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面积不大,摆设很简单,几张有些年代的老式桌椅很有规律的摆在厅内的正中,虽然看上去颜色发暗,式样成就不堪,可是,就是这些东西,可一点也不必那些富丽堂皇,奢华至极的现代化品牌家具便宜。
此时,正中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八旬左右的老者,头发已经发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的,脸上的皱纹也不少,一张国字脸,显出无尽风霜的同时,岁月积淀在他脸上,也让他有了更多的厚重感和威严。
他左边的椅子上,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同样的国字脸,同样梳理的整齐的头发,唯一的区别是脸上没有皱纹,头发也是黑色的,然后,他看上去也比老者少了那些积淀和威严,却又更加的温和。
任曦前世的时候看过李忠基的生平事迹,自然也看过他的照片,此时一眼就认出来了,而旁边的那个大概就是李正川的父亲李成忠了。
微微的鞠躬,带着淡淡的微笑,自信而不傲慢,用坚定而稳定的声音问候道:“给您老问安,打扰您老了!”然后又给旁边的李成忠问了声好。
李忠基听老四李成义和昨天见过任曦的长孙李正川说过,面前叫任曦的小子聪明绝顶却口舌伶俐,甚至有点喜欢逞口舌之力的味道。却不想,今天见着自己,就短短的说了十个字,心里一愣,便知道这小子是在藏巧现拙,所谓沉默是金,雄辩为银!这小子,有点意思!
这么想着,等夏凝霜也给他问好之后,脸上松动,带着淡淡的微笑,便让他们在右边的椅子上坐下。
谢过座,任曦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从夏凝霜的手中拿过来一副封存好的卷轴,递给一旁的李正川,让他拿给上首的老爷子,才缓缓的说道:“听李伯伯说,您老人家喜欢字画,这是凝霜姐家里早些年收藏的一副书法,落款是米芾,也有他的印鉴,只是不知道真假,今天特意拿来给您老看一看。”
李忠基喜欢书法字画,在老一辈人里都是知道的,甚至达到了痴迷的地步,不过却是没有传出去,怕人因此来腐蚀自己,他自己也常常笑自己受不了这种糖衣炮弹的诱惑,但是事实上却是很自律的。
既然任曦有提到李成义,想必李成义也是知道此事的,而他没有说什么,就证明确实是很看重眼前的小子,当时自己人一样,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而且,那个米芾两字,也让李忠基眼神一凝,显然很是心动。虽然任曦说不知道真假,但是李忠基相信他肯定让人鉴定过了。
米芾,那可是北宋四大家之一,和苏轼,黄庭坚和蔡襄等人齐名的牛人,而且他的作品传世的也不多,如果是真的,那可是稀世国宝啊。
很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快八十岁的老人了,手脚倒是利索得很,也不答任曦的话,像抢一样的从李正川手中抢过来卷轴,也不要李正川搀扶,自己站起来走到旁边的四方大桌旁,很熟练的打开卷轴,摊了开来。
这是一副纸本的草书,纵为35。8c,横为158。9c,上书398个字,下面有米芾的落款和印鉴。同时,还钤有“项元汴鉴藏印”、“安仪周家珍藏”、“乾隆鉴赏玺”、“太上皇帝之宝”、“乾隆宸翰”、“信天主人”、“淳化轩”、“梁清标印”、“黔南景氏珍藏”、“庆郡王宝藏书画章”等鉴藏印。此帖书法清劲洒脱,流畅自然,是为真品中的珍品。
当时不好从李成义那里打听,便问了李苑芷,从她那里得知李忠基喜欢字画之后,便恬着脸让夏凝霜给他看一看那些她父亲留下来的宝贝字画。
没多久,任曦就找到了这一副,然后经过鉴定,发现是真迹,而且还是绝品好货,听那鉴定师说,到拍卖所一摆,绝对在二千万以上,任曦当时就想,这玩意留个十几二十年的,那时候还不得轻松上亿啊!
这么一想,任曦就有点舍不得了,而且也不好拿夏凝霜家里留下来的贵重东西。
夏凝霜一看就知道任曦的心思,便说这种东西是死物,要懂得欣赏才好,而且自己又不在乎这些钱;后来更是说,任曦给了她20%曦城的股份,那价值更大呢,虽然当时是被任曦逼着签的字。
夏凝霜这么说,而且她看上去有点生气了,显然是对任曦表现的那么生分感到不高兴。于是,任曦不敢多做推辞,反正以后多做补偿就是了。
于是,他便拿了过来,而且也给李成义说了一声,不过没说是米芾的字画,而李成义以为是一般的字画,也没在意,说那样正合家里老爷子的心意。
说实话,任曦一点都不懂这些个古玩字画,也没那种雅兴,他觉得那些个东西都相差不大,真真假假的也没多大意思。所以,在这方面,他就是个真正的俗人。
看着李忠基老爷子用眼睛贴到纸上看还不过瘾,又叫李正川拿过来放大镜,细细的品味着,任曦在心里想,如果把这东东换成钱,躺在上面一边数,一边看美女跳舞,那才算是人生美事,乐哉悠哉!
这东西害人,李忠基和李成忠两人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了,都还没有半点要熄火的意思。
李正川在旁边对任曦挤眉弄眼的,那意思就是你活该,谁叫你找这么个好东西来诱惑他老人家,而且又刚好是命中要害的东西。
任曦虽然性格跳脱,却有两面性,有时候就是坐着发一天呆,自己乐呵都行,何况才区区半个小时。
而且他也知道,越是看得久,就越证明他喜欢,那自己那番心思也就没有白费,虽然实在是贵了点。
突然,李忠基一动都没动,却开口问道:“小曦,这是米芾的《奉议贴》?”
任曦正在愣神,没有丝毫的警惕之心,闻言很自然的答道:“啊!他们都这么说。”
才说完,夏凝霜便掐了他一下,而此时李忠基也缓缓的回过头来看着他笑,他便知道给李忠基阴了一下,讪讪笑着,道:“我问的那些家伙是外行,到想不到这次和您老得出的结果一样,倒是幸运得很。”
李忠基淡淡的笑了笑,叹道:“米芾的草书九帖很有名,可惜存世的只有其五,其他的四贴却怎么也找不到,想不到你这里居然有丢失的《奉议贴》,真是奇迹。”
任曦笑了笑,没答话,李忠基看着夏凝霜问道:“这宝贝是姑娘家里祖传的?”
夏凝霜静了静心神,看了任曦一眼,低眉顺目的娇声答道:“那倒不是,家父生前没怎么读过书,却是极为喜欢收藏这些古玩字画的。”
李忠基闻言,只说了句“倒也是个雅人”,便没有再和夏凝霜说什么,转而问任曦道:“小曦啊,我那乖孙女每次给我打电话,都要说到你,而且都是些好听的。怎么,今天见到我这个老头子这么拘束啊?”
任曦老毛病一犯,拍马屁道:“您老乃是我党之精魂,英明神武,威仪赫赫,我这个小孩子又怎敢在您面前放肆呢?”
李忠基呵呵笑道:“行,最起码老四说你的嘴巴甜没错。”说到这,让任曦和夏凝霜坐下,然后说道:“,你们的庞大计划,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点意思,如果说得好,我便答应你,让你忠伯伯帮你一次。”
任曦笑了笑,一副早有底稿的镇定模样,娓娓道来,但是,他知道说得太多太远没有什么好处,反而给人以一种好高骛远,虚华无稽的感觉,毕竟他年纪还小,而且事业也才起步,对外面的说法更是他只是个侥幸的参与者而已。
于是,任曦差不多是老调重弹,把对李成义说过的话再次说了一遍,对广而告之的重要性进行了重申,而对公司的目标则是调整为一个大型的饮食集团,现阶段则是打好基础,招纳人才,吸纳资金,进行产品研发,扩大生产,迅速占领市场等等。
任曦说的这些其实都只是些粗浅的东西,但是各方面都考虑得比较周到。且不论想法好不好,但是既能够谨慎细致的分析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又能够大胆的开拓进取,这些都是成功的前提。
所以,当李忠基和李成忠听完后,李忠基稍稍的考虑了一会,就很爽快的说道:“成忠啊,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
说完,转向任曦:“小曦,我让你忠伯伯帮你,我也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明年的曦城将会是个光耀夺目,令所有人都惊叹的民营企业,而这,就算我没白帮你,也算是响应了国家的号召,为经济建设做出了点贡献。”
任曦早就知道今天一定会成功,不说李成义那里已经赞同了,就是李忠基也要考虑到儿子李成义的发展。
要知道前世李成义的升迁,可能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妻子在江州市被枪杀的缘故,李成义虽然没有什么作为,却为了补偿他,才让他做了宁东市委书记,而这一世,可能就需要实打实的有些成绩才能升上去了。
不管是因为李成义,还是因为画,或者是李苑芷,抑或是他嘴里的为了国家都好,李忠基能够答应,任曦就很高兴,连忙笑嘻嘻的答道:“小子不敢夸口,但是如果明年不能让人惊叹和慑服,便算是小子无能,以后都不敢再来登门跟您请安问好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为大家舍小家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也很愉快,所以不管是李家人,还是任曦和夏凝霜,大家都很高兴,时间赶巧,任曦两人就又在李家吃了顿中午饭,才告辞离去。
临走时,李忠基说倒也没说什么矫情的话,说让任曦把画拿回去,只是对任曦说:“等我看够了,和那些老头子炫耀完之后,我再让人把它还给你。”
他这么说,任曦可不能说好,立刻表态道:“您老人家喜欢,是雅人,而我和凝霜都是俗人,觉得这个和其它的没什么两样,留着也不过是值俩钱。您觉得,用钱来看这东西不俗吗,那还不得被您老在背后说我是个俗物,掉钱眼里了。所以,我今儿个就送给您了,既让这东西不用宝珠蒙尘,也算是证明我不是个贪财的葛朗台。”
李忠基闻言,笑道:“好,这口舌不错,送东西找得理由都让人拒绝不得,那行,我老头子就受了你这礼,等到我故去时,再让它物归原主,尽它的本分。”
任曦见他这么说,笑嘻嘻的说道:“您老可不能这么说,您可长寿着呢,再说了,您可不能这么自私,我看忠伯伯可也喜欢得紧呢?”
旁边的李成忠随他老子,也喜欢这些个东西,听到任曦提到自己,笑骂一声:“你这小猴子,又关我什么事?”
上了车,是李正川开车送任曦和夏凝霜回去。任曦一看他笑嘻嘻的模样,就知道这厮别有用心,果然,车还没开出多远,李正川就开腔了:“曦少,看不出来啊,啧啧,那可是米芾他老人家的东西啊,而且还是绝品,虽然我不大懂,但是我知道少说也要上千万,你可真舍得呢?”
任曦笑了笑,一脸的张狂,淡淡的说道:“也就是二千多万,这算个啥,老爷子高兴就好。”
李正川一听,手一抖,倒吸了一口冷气,叫道:“嚯,也就两千多万,我的娘呢,我一年拼死拼活也就赚这么点,而且还要孝敬好多个大老爷们,那我算个啥。”
任曦戏谑道:“川少,你这就不对了,将来那东西还不是你的,而且等些年到你手上的时候,只怕是上亿了,那你还不得惊死!”
见到李正川一脸的傻笑,显然听了任曦的话,正在想好事,任曦便很恶趣味的打击道:“川少,不是我说你,看看你现在那点出息,不就一个亿吗!告诉你,你如果把我昨天跟你说的事情办成了,我保管你每年轻轻松松进账一百亿,一个子都不带少的。”
李正川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平时也自认为很有点大将风度,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处变不惊、临危不惧、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但是,当他从任曦嘴里听到一年一百亿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心发紧,手发抖,把车往旁边的一处有守卫的岗亭开去。
幸好车速慢,而且李正川又及时的踩了刹车,才堪堪在撞到军事岗亭的时候刹住了车。
岗亭有三个荷枪实弹的警卫执勤,先前看到李正川开车撞上他们时,也吓了一条,两个在里面的迅速的跑了出来和外面站着的一个汇合,打算采取行动。
不过,当他们看清楚李正川开着的那辆车和车里的人时,对视一眼,当做没看到,转了回去。
开始的时候任曦也吓了一跳,而夏凝霜更是由于突然的转弯而倒在了任曦的怀里,给任曦来了个温香软玉入怀,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等到李正川惊魂未定的停下车,任曦就哈哈笑道:“川少,我就说了个百亿,你至于吗,我本来还想说二百亿的呢!”
李正川回过神来,一脸的尴尬,却又恨恨不已,连掐死任曦的心都有。
等到调整好心情再次上路后,李正川学乖了,不再跟任曦说那些令他得意的事情,免得遭虐,便转移话题道:“昨天吴东的老爹吴凯找了很多人来向我父亲说情,我父亲说让我先问问你的意见,今天在爷爷那里我和我爸都不好说这件事,你现在想想,看怎么办才能合你的意。”
听到这事,任曦倒是收起来开玩笑的心思,想了想,才皱着眉答道:“这事发生在这里,规矩什么的我都不大懂,而且别人认为也是伤了你们李家的面子,反倒与我关系不大,所以,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李正川笑了笑,好像一点也不避讳任曦,张口就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客气,这京华市明年公安局局长的位置我们这边要了,那吴凯识相的话就算了,不然,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不过,你这边可能就要忍这一次了。”
任曦心神一凝,心想果然有内幕交易,看来今天那广告的事情谈得这么顺利,只怕也是有安抚自己的心意在里面,至于说李忠基这个老家伙不知道,打死任曦都不信。
虽然说听上去是在问自己,不过事情好像已经定了,而且李正川之前没说,不知道是完全信任任曦一定会同意他的决定,还是好像根本就没怎么在意任曦的感觉和意见。
任曦是个很真诚坦率的人,虽然如任曦自己所说,这事其实还是因为伤了李家的面子才会如此,但是,任曦心里还是觉得吴东想要动枪伤害自己和夏凝霜才是最大的过错,所以,对于李家的这种私下决定,任曦此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