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子当是什么事儿呢月丫头,这个不难,随便找个堂口,让他们找弟子编一点儿顺口的唱词,老子绝对让全京城都知道这件事儿”南宫傲胸有成竹的拍着胸口,一副专业人士的样子。
齐月纳闷的看了看南宫傲,“原来丐帮经常编瞎话来唱啊?”
南宫平很迅速的对着南宫傲翻了翻白眼,“弄这个你倒是厉害哼”
看着这老哥俩争狠斗气的场面,齐月的心情更加的轻松了,看来胡庆东这个老狐狸是真的有可能要被诱惑到沟里去了
“老哥哥,我……我还想去看看师父现在土耗子也在京城,六大商业协会的人就是我让土耗子去杀的我想问问师父,该怎么对付土耗子,他要是真的找上门来,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土耗子一直都让齐月很是头疼,虽然六大商业协会的事儿齐月成功的利用了阮金彪,但是阮金彪若是发觉齐月的真实身份后,难保不暴躁抓狂顺便歇斯底里
南宫二老对望了一眼,南宫平开口了,“我们也是偷跑出来的,真要是被帮主知道的话,那可就糟了至于土耗子嘛,我让几个丐帮弟子跟着你们这个院子,只要有土耗子的身影,我们绝对带着吴花子赶紧过来”
“要是土耗子来了,我再去通知你们的话,估计等你们跑到,我也就被他拿去换血了你们见过换血的啊,很恐怖是不是?要是我变成那种样子的话,我一定会到阎王爷那边去告状的,说是你们害死了我”齐月知道,真正要想制住阮金彪,吴花子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
或许也只有吴花子才能说服阮金彪
南宫二老苦笑着,“我们尽量吧,明后天就把吴花子给送过来”
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后,南宫二老带着秋萍就回丐帮了,铃儿一直眼红红的站在边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秋萍跟你说什么?”齐月看得出来秋萍一定是跟铃儿说了什么,不然的话铃儿不会这个样子的
铃儿摇摇头,但是马上又点了点头,“我听秋萍说,郑少爷在湖心岛上大发雷霆,若不是四娘和老妈子拉着他,他早就装满暗器去找彭福的麻烦了我不在,他们在湖心岛上,连吃的都不能按时送到……”铃儿一边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婆婆婆婆”秀儿挺着一个大肚子在银朱的带领下着急的直接进了门。
第十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秀儿的心路
第一百四十七章秀儿的心路
秀儿脸色一阵发白,银朱则是一脸不解却又无语的跟在背后。
齐月盯着秀儿,现在她马上就要临产了,这个时候不顾一切的跑出了后院,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怎么了?”齐月刻意隐瞒了自己想要表达的关心,语气无比冷漠或许是在程云娇那里吃的亏太多了,齐月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施舍给翠儿,毕竟当初她为了郑荣都能够违背她自己的原则。
秀儿跪不下去,只能挺着肚子靠在门边的柱子上,眼中充满了忐忑,“婆婆,我今天早上抓着了郑荣的信鸽”
信鸽?郑荣的?齐月本能的站直了身子,银朱满是责怪的看着秀儿,“你怎么不早说?我来告诉夫人不就可以了?你的日子就快到了,怎么就不知道小心呢?”
秀儿伸出了放在身子侧面的右手,刚才被她隆起的肚子遮挡,齐月甚至都没有去注意看这时候在场的人全都一个激灵,秀儿手上血淋淋的拽着一只死鸽子。
齐月一阵恶心,眼中满是厌恶,秀儿微微感到歉意,“婆婆,我着急来找你,所以没有来得及处理我怕……我怕你不相信,所以连着鸽子带过来了”
秀儿拿出了纸条,上面写的竟然是郑荣再次利用入主镇远镖局而向石老四表忠心的内容秀儿的面容一片焦急和憔悴,似乎这个不像是谎言。
银朱探头看了一眼纸条,“夫人,这字迹不是秀儿的”看来她跟秀儿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对秀儿很是熟悉
齐月尽量告诉自己,要忽略那只鸽子,她甚至连看那字条的勇气都没有,血淋淋的样子就像是个缩小版的阮金彪一样。
“看来这个郑荣真的是全身反骨,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也不知道石老四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竟然这么相信石老四”齐月微微叹气,这个郑荣果然还是想要投入丞相府的怀抱
秀儿伸出左手轻轻托着肚腹,看得出来,她现在已经很吃力了,“婆婆,郑荣因为我,恨极了石老四,这字条他未必是带着镇远镖局投诚,或许是想借此引出石老四,在镇远镖局的地盘上借用堂主的势力下手”
齐月明白,没有人能比秀儿更了解这中间的纠葛和爱恨情仇。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的信鸽呢?”齐月对于丞相府也很是头疼。
秀儿微微笑着,只是这个笑容凄然而苍白,还不如不笑。
“婆婆,你救了我,我不能坐视不管这张纸条如果真是到了石老四的手中倒也罢了,若是被程云娇或是安卓冰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银朱担心秀儿的身子吃不消,在征得齐月同意后,弄了把椅子给秀儿坐下,秀儿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继续跟齐月说着,“程云娇和郑荣关系暧昧,一定会借此机会回到镇远镖局他们一定会坏了堂主的大事的若是堂主知道了这件事的话,郑荣绝不可能有命活下去”
说到此处,秀儿苍然泪下,“婆婆,我求你,让我回去镇远镖局我一定让郑荣好好的听你的话,决不让他有半分外心”
“这个借口并不好秀儿,你其实可以不用来跟我说这个的你自己直接毁掉这个信鸽就可以了”齐月并不觉得秀儿的理由能打动自己哪怕秀儿的分析很到位。
秀儿摇摇头,“婆婆,我用孩子起誓,我不能隐瞒你从沙甸开始,我就知道你对我怜悯对我好是我没有发现郑荣的嘴脸是我太傻婆婆,就算是我毁信鸽,郑荣也不会放弃的他能出卖整个郑家,出卖左家,他就能出卖一切哪怕是他的孩子”
秀儿一边说一遍哭泣,抽抽噎噎几乎要背过气去了,“婆婆,我真的恨他他和石老四把我玩弄在鼓掌之间,我为了孩子,为了他什么都忍了,可是他总想抹去这个孩子我从丞相府出来就不愿再见到他了可是……婆婆,我……我不想再做出卖人的事情了就算是我为了这个孩子”
言语间,秀儿停停走走,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沧桑让齐月由衷的心酸,虽然秀儿没有说出来,但是齐月能够想象得到秀儿的坎坷,看得到两个男人对她的伤害虽然秀儿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也是九连堂的一个杀手,但是最终还是被这两个男人彻底的改变了
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泪流满面,其实齐月明白,她不止是在阐述她自己的心路,更是在婉转的向齐月忏悔把左家灭门的罪恶也只有这样的一个杀手,才能感悟到生命的脆弱当她能够延续生命的意义的时候,惊觉了自己以前的荒唐和随意剥夺生命的残忍
所以,翠儿忍了,忍了郑荣无端带给她的伤害,忍了石老四对她的辜负这一份太过于扭曲的关系,齐月除了感慨之外,心中也无限的纠结。
视线的模糊随着眼泪的滴落逐渐清晰起来,齐月抬眼看去,银朱和铃儿的眼中也都湿润了。
“秀儿,其实你想去哪里我都会同意,但是你也要考虑你的孩子镇远镖局并不近,你要是有个闪失,我也对不住这个孩子郑荣他不值得你为他去做这么多”齐月终于松口了秀儿现在的的样子跟齐月第一次在镇远镖局遇见她的时候完全是天壤之别,哪里还有当初那个小丫头的半分嚣张和狂傲
秀儿眼中一片纠结,但是齐月知道她还是想去找郑荣,“婆婆,这个孩子终究是郑家的,我想跟郑荣说清楚我也想帮你做点事前些日子,我跟老八谈过,我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晚上睡觉也不会安生的,就算是我死了,恐怕也是全身的愧疚。”
齐月似乎在秀儿看见了重生前的自己,对什么都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哪怕那些黑道上的人想要杀死自己和父母,但是齐月都天真的想着去跟那些人坐下来谈谈。
现在的秀儿明明知道郑荣是不会怜悯她的,但是还是努力的去争取那一点点根本不会属于她的温暖。
齐月擦擦眼泪,“罢了,你要去就由你去吧只是……九连堂原先的大夫跟着你一起走路上也好有点儿照应你现在身子重了,要是有点儿闪失,你拿什么去面对你的孩子?”
秀儿使劲的点着头,银朱叹了叹气也跪下了,“夫人,我照顾她这么久,她……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走要不,我跟着她去,等到一个月的期限到了,我再回来吧好歹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求夫人应允。”
“银朱姐姐,本来就不存在什么应允不应允的,我说过,你和所有的姐妹都是自由的,只要想走,我是不会阻拦的不过这次情况特殊,还是让老八安排两个九连堂的几个好手跟着你们,路上也有个照应郑荣那个狗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必须要有人能制得住他”齐月没有想到银朱会要离开自己,但是事事随缘,哪怕自己的重生不也是因为这个么?
秀儿看着银朱对待自己的真情意,看着齐月细致的考虑,更是哭得全身都抖了起来,这场面让齐月难受起来,就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想起自己那遥远而又陌生的现代生活,齐月忍不住都有些失控了。
铃儿扶住齐月,看了看秀儿,“你再这么哭下去的话,你的身子怕是吃不消”
终于,一屋子哭泣的女人终于慢慢收声,秀儿眼中出现了一片诚挚的期望,“婆婆你放心,我绝对能让郑荣改变自己的想法”
齐月心里抑郁得难受,只是摆摆手,转头看着银朱,“银朱姐姐,你们准备好就走吧我就不送了,我不喜欢那场面”
转身齐月走出了屋子,站在花园里透着气,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过憋闷了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突然一阵腥味传来,齐月心里暗叫糟糕,现在花园里只有自己一人,这一次恐怕真的是跑不掉了
“土耗子,来了就来了,藏着也没用你不听我师父的话,现在自食苦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齐月站在花园的小路上,边上不知名的花儿都开了一片,看上去新鲜娇嫩,一片生机盎然。
只是自己这次真的跑不掉了,齐月自嘲着。
现在的宅院里就算有着绝世高手恐怕也挡不了阮金彪。
腥味越来越重,嘶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齐月,老子竟然被你耍得团团转还帮你杀了这么多的人,你果然也是个狠角色”
“那些人不死的话,会死更多的人的”齐月看见阮金彪一身黑袍从头笼罩到脚,却依旧遮不住他逐渐腐败的身子
“现在老子可管不了这些哼,只要抓住你,就不愁吴花子不交出毒谱若是他宝贝那东西,老子就拿你换血”阮金彪一个闪身,竟然无比迅速的贴近了齐月,腥味猛然加浓,继续熏得齐月睁不开眼了。
齐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全身依旧抖得厉害,不敢多看阮金彪一眼,齐月只能闭上眼睛,“土耗子,你究竟是想要进宫做什么?若只是要毒谱的话,你根本没有必要跟郑荣兜这么大的圈子,还把自己的川西十二洞全部给搭进去”
“臭娘们,别以为我能告诉你……”阮金彪的声音突然一软,齐月急忙睁眼看去,一把利剑直抵阮金彪的喉间,这把利剑竟然有着几分眼熟。
第十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放过土耗子
第一百四十八章放过土耗子
“阮金彪,你怎敢动她?”利剑一个好看的翻飞,阮金彪捂着肩头就赶紧一个闪身错开了利剑的下一番攻势。
利剑一招没有使老,在空间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就乖乖的回到了持剑人的手中,这一招似乎是故意要逼迫阮金彪离开齐月,可攻可守,完美得无懈可击。
一阵温暖掠过,齐月已经被带离了四五步之外,转头看去,是一脸怒容的方如立正盯紧了阮金彪,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的利剑似乎在镇远镖局看见过。
“这把剑叫……灵剑,对么?”齐月看着方如立手中的利剑,上满闪烁的寒光正在让剑锋的锐利四散,看上去这把剑就像是有自己的气场一样,灵动而霸气。
方如立的怒容逐渐软化,眼中一片心疼,“你刚才分明可以让开,为什么不躲?”
齐月看了看远处受伤的阮金彪,又看了看方如立,“我突然觉得,似乎一切努力都是白费,我很想回到最开始,我没有去左家,没有遇见你,没有遇见安卓冰,我只是单纯的生活该有多好你看……这个花园的花儿好不容易才开放,只不过是命不好,长在了初冬,接下来只会被冻死。”
方如立看着莫名感伤的齐月,哪里能想到刚才齐月的情绪已近被秀儿感染,变得有些颓废而消极。方如立拥住齐月的双手渐渐收紧,紧得让齐月都有些难受了。
“你怎么觉得都无所谓,但是你不可以不遇见我”方如立突然放开齐月,飞身上前,灵剑剑锋直指阮金彪的面门。
阮金彪本来就已经让血毒病入膏肓,换血已经拯救不了他逐渐衰败的身子了,这个时候根本错不开方如立的剑锋,只能呆呆的看着方如立的灵剑对准了自己的面门批下来而无力躲开。
方如立的剑招太过刁钻,本也是让阮金彪避无可避的,但是临到面前,方如立剑锋偏走,灵剑只是横在了阮金彪的颈间,“你胆敢再惊扰齐月,灵剑绝对饮血而归滚”
阮金彪一窒,急忙低头转身就走。
“等等”齐月叫住了阮金彪。
“婆婆?”阮金彪似笑非笑,似乎只是在嘲笑自己的白痴,竟然没能认出齐月,被这个小丫头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还要我帮你找齐月和方如立?现在都在你面前你要食言么?”
齐月只是怔怔的看着阮金彪,“不错,我骗了你,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兑现我的诺言但是,你听我一声劝,别再换血了”
阮金彪苦笑着,“我已经回不了头了齐月,你不明白我师父有多厉害除非我找到逍遥生,不然就尸骨无存但是这个过程我是知道的就是我死了也是自作自受”
阮金彪没有再说老子,一时间他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看了一眼方如立的灵剑,转头就走了。
方如立看着远去的阮金彪,只是轻轻的拥住齐月,“没事,我会找人保护你的”
“没关系,其实阮金彪也挺可怜的,刚才我才发觉,若是出卖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和事,心里面不知道要经受多少的折磨,或许他们这些人才是最痛苦的”齐月淡淡的想着,想到了秀儿,想到了郑荣,甚至想到了吴东。
方如立用下巴摩挲着齐月柔顺的长发,“月丫头,胡庆东已经约彭福见面了,他认定了彭福在镖师的事情上做了手脚,最近京城各种价格都在涨,恐怕要不了多久,京城就会不攻自破的”
供求关系不平衡,经济关系肯定是要受到相应的影响的通货膨胀一旦形成,就势必要有人损失
齐月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但是别人未必能知道,这样精辟的经济理论,可不是古代劳动人民随随便便就能总结出来的。
“郑荣以镇远镖局为赌注,跟石老四谈条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帮我控制北商盟,制约彭福。”齐月的怅然不是没有理由的,看着秀儿死心塌地的想着郑荣,哪怕是带着恨,也要赶回到他的身边,而自己……却彻底的跟安卓冰决裂了。
莫名的伤感让齐月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趣来。
爱情的伤感往往是自己觉得已经不痛了,却在一个偶然的时机悄然来袭,根本就避让不及,只能迎接再次的心碎,重复回忆的记忆总是能让人感到越来越清晰的痛。
“现在镇远镖局基本上还能是安卓冰说了算,要不是为了给养,安卓冰是不会放人彭福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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