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我怎么忽然觉得坑底有阴风吹过。麻烦你迅速打消这种危险的想法……呃,咳咳,下一题。哦这道题很敏感嘛。
禽兽墨:关于那个部位的?
Q:你正经点能死啊?是关于为什么男猪脚不明显!还有网络和现实角色难以区分。
禽兽墨:我故意的。
Q(小声):……喂,这是现场直播,你就不怕出门被拖鞋拍死么?
禽兽墨:你不早说……呃,其实吧,这个是有历史原因的,话说三百年前……嗷~打人不打脸!
Q:你个死禽兽不算人!
禽兽墨:哎~我只是想写点不一样的网游文来着。虽然结尾不免落入俗套,但是过程想让它特别一点。
不觉得有趣么,网络这种东西?
人与人邂逅、交谈、产生情感牵连,甚至比一般友人亲厚,可以肆无忌惮的分享秘密,喜悦和悲伤。但事实上却从未见过面。我不知道你是否远在千里之外,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就在一墙之隔。
在游戏里陪伴和保护韩单的两个男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无法现身的理由。而这一份陪伴,有时就足以安慰和鼓励,让她变得更坚强。谁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Q:原来如此,你的另辟蹊径好像小众化了一点,有些孩纸不太有耐心猜男主什么的呢……
禽兽墨:《花妖新娘》是我写的第二本网游小说,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本这种题材的小说。所以,我想表达的一切都在里面。写它花了很长的时间,写到一半的时候还全部删掉重头再来。结局早已想好,而且会按照自己的想法一路写下去,如果不喜欢这种文章构架,我只能说抱歉。谢谢你们曾看过的许多章节,没有看到结尾其实也很好。
想对仍然坚守这只坑的孩纸们说:谢谢你们一路陪同,虽然我不曾见过你们,但看见留言,仍然会觉得温暖,这就是文字的力量、网络的力量。
Q:不知不觉你煽情了……
禽兽墨:我正走在从2B青年向文艺青年转型的路上。
Q:呕——下一题,关于女猪。有人说,她这么大年纪,又没什么特色,为嘛有那么多帅哥喜欢?
禽兽墨:俗话说,情人眼里出眼屎。世界上有那么多普普通通的姑娘都有人爱着呢,为什么她就不能招人喜欢呢?
Q:好吧,下一题,关于新坑《琉璃》,你终于跑去写古风了么?
禽兽墨:嗯。写完《花妖新娘》之后,我想换换口味。我能小声吐槽我以前都是写那种类型的文么……
Q:还顺手不?狐狸啊妖怪啊神仙啊什么的?
禽兽墨:我要说不顺手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填坑了?
Q:= =滚吧你。那么访谈结束,预祝花妖明年3月成书顺利,并大卖吧。
第四十三章
原来也有落在你算计之外的事呢。
看着对面男人脸上稍纵即逝的那一丝意外,韩单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弧度在脸上蔓延、扩大;最终在唇边化为一声嗤笑。
在空旷的餐厅里;显得愈加突兀。
“秦先生说笑了。”她转向秦颂;缓缓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们公平交易各取所需,况且您签约利落出手大方;对我来说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大贵人,怎么会有恨。”略一停顿;弯起眉眼;“如果不是因为得留着一只肾用来活,我倒真想和您再做一次买卖。”
此刻,从巳的角度看去,出现在那个年轻女子脸上的微笑彷如是参与一场有趣的对话时的相谈正欢,没有一分一毫的勉强和做作。
而她的眼睛却是冷的,就像是染了薄霜的窗。
有什么东西被关在了里面,再看不清。
她就这样笑着,用轻描淡写的口吻提起那些需要耗尽勇气来遗忘的过往。像是忽然间松开了那只紧握到被弓弦割伤鲜血淋漓的手,飞箭离弦,伤痕累累。
秦颂蹙眉看向别处的目光。
沈律脸上从未出现过的,错愕凝固的表情。
在这个安静的空旷的场地里,一切都停了下来,只有那台仿古英式的座钟还在一秒一秒的走动,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仿佛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谁的心。
经历过的,试图忘记的,不断掩藏的那些伤口,如今再度重现在眼前,却发现原来那些疼一分都不曾减轻过,只是时间将自己麻醉了,忘记了它们还存在着。
还能想起醒来时,眼前那一世界的白。
反复在身体里辗转的疼痛。
一点一点注入身体的透明液体。
因为孤单和害怕在黑夜里压抑着的小声哭泣。
沈律,你以我为饵接近秦颂,却不知道在那层薄如蝉翼的血缘关系之外,还有铭心刻骨的丑陋伤疤。
你亲手将我推向那个我一生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既然如此,就给你看吧。
我撕破疤痕掀开血肉,让你看那些曾在我生命里烙下印记的疼。
秦颂轻咳一声:“子淳听说你在这儿,想见见你。”
“我以为像您这样有责任心的父亲绝不会让我的名字出现在你儿子的世界里。”
“的确,我从没对他提起过。但他查到了你的资料。”
“这倒是很稀奇。秦总身边自然都是些靠得住的人,谁会这么不小心说漏嘴。”她挑眉讥讽,“莫非有人活腻了,拿着我的照片天天在秦少爷眼前晃悠不成?”
沉默片刻。
“我成为KL的股东,是在三年前的秋天。”秦颂声音低沉。
韩单唇角一勾:“秦总是想告诉我,为了把一个不求上进迟到早退的小职员留在KL,您花了大量的心力,还是想说因为怜悯,不得不在暗处对带着你基因的废物施以援手?”
“因为我心有亏欠,对你。”已过半百的男人看着坐在近处却仿佛远在天涯的姑娘,苦笑,“你说的没错,我是个自私卑鄙不择手段的人。我用韩其忠的债胁迫你在捐肾协议上签字的时候,我就永远的失掉了作为你父亲的资格。我不曾为任何事后悔过,包括放你母亲离开。但只有你,我心有歉疚。”他略一停顿,“子淳和我很不同,善良单纯。我一直没有告诉他真相,因为我希望至少在他眼里,我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听见最后一句的时候,韩单维持了许久的笑容终于有了裂痕。
那种感觉好熟悉。
就像是站在走廊上远远的望着别的父母弯下腰张开怀抱,笑着将自己的孩子抱走。
就像是没有带伞的自己背着书包独自在大雨里行走,然后在有着包装精美的蛋糕和糖果的橱窗前驻足。
就像是半夜害怕不敢上厕所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却无人陪伴。
就像是抬头看着那个和蔼的叔叔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爸爸”两个字的僵持。
因为生命里缺失了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所以一切都变得这样残缺了起来。
有过那么多关于你的幻想,甚至为你的离开虚构了那么多的苦衷。
而当你出现在我面前的一刻,所有的欣喜还未言表,你却轻易地将它击碎。
你拥有了完整的家庭,你有了承袭你姓氏的孩子,你为了他再度出现在我面前,你需要一个健康合用的肾来延长他的生命。
因为你爱他。
时过境迁,你最终成为了一个好父亲。
然而不幸的是,我却成了你学会如何做一个好父亲之前的牺牲品。
“歉疚是么?”嘴唇仿佛僵硬了,吐出的字带着干涩的鼻音,而笑容却绽放如一朵开到荼蘼的花,“那就还给我吧,用你手上的股份。”
“韩单!”
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
不可置信般猛然起身的沈律。
深深蹙眉的秦颂。
“够了。”年轻男子大步向她走来,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我们走。”
然而她干脆利落的从他手中甩脱,用了很大的力气,甩在椅背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不愿意么?”她的视线从他脸上掠过,看向秦颂。
“你应该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秦颂的话被打断。
“我爱他。”韩单的表情平静的仿佛朝雾散去的湖面。
这一句,可以是表白。
可以是陈述。
可以是祷告。
也可以是谎言。
所有人都没有受骗,但却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翻滚,带着刺,划出一道道血痕。
沈律想要拉她离开的手,终于缓缓的垂在身侧。
秦颂仿佛轻叹一口气,说:“好。”
巳摊开手中的文件夹,端正的放在他面前。
看着那支笔在纸上划出黑色的印记,韩单转身向外走去。
不是不明白秦颂让她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不是不明白他抽丝剥茧揭穿沈律的目的。
但是太累了。
那些真真假假悲伤痛苦都该止步于此。
再不重来。
外面,日光倾城。
温暖的海风拂过她冰凉的四肢和僵硬的脸颊。
韩单微眯着眼仰头,有海鸟从蓝到极致的天空飞过。
很美的地方。
却不想再留一秒。
“韩单。”
身后响起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合同已经签好了,沈先生应该有很多事要忙才对,怎么还有空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她看着拦在她面前的男人,问。
他静默的看着她,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原因。”她直视他,“我和你不同,不是做每件事都会有所谓的原因。不管是卖肾替后父还债,还是现在给你圆谎成全你,都没有理由。我简单惯了,学不会那种复杂的思考方式。”她吐一口气,勉强笑道,“如果你追出来是为了说谢谢或者抱歉之类的话……”
“我不想对你说抱歉。”他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一向冷静的男人竟也会有条理不清的时候。“我曾说过,想要抓着你不放。我也希望,今天所说的‘很相爱’不是一句谎话,而是一个预言。我无法预料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但如果你愿意信任我……”
“我不愿意。”她截断了他的话,在他臂弯中垂手而立,“这几天,生活美得像梦一样,尽管醒来的过程难受了一点,但还是要感谢你尽心尽力的演这样一幕戏。听你说那些情话的时候,脑袋在不断的警醒而心却依然觉得很幸福。”她垂眸,“但现在又会觉得后悔,如果不来这儿就好了,如果不遇见你就好了。那就不会在快乐之后觉得伤心和失望。很抱歉,我不能在被利用之后仍然毫不动摇的信任你,也不能不听不看不问的随着你的步子向前走。我就是一个这样普通的女人,想要的,只是普通的度过每一天,然后和一个普通人普通的相爱。”
沈律缓缓松开了手臂。
泪盈满眶却依旧是笑着,她的脸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的决然。
而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紧,乱了呼吸。
“那么,我先走了。”她迅速转身离开。
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一步步走远,仿佛即将走出他的世界。
站在原地的沈律突然向着她的方向快步追了过去,手搭上她肩的一刻,韩单却被人一把拽向另一边。
同时响起的还有久违了的不耐烦的男声。
“这么久不回来,你是想饿死爷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弯拐完了。
第四十四章
曾做过许多梦,这次却很不同。
有着花格布窗帘的小房间;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能看见在光柱中漂浮的微尘。
抱着布偶的小姑娘站在窗边急切的向外张望;终于看到从开满夹竹桃的转角快步走来的高大男人。
她飞快的向门口跑去,甚至甩脱了右脚上的小皮鞋。
男人微笑着弯下腰;将她抱起来,高高的转一圈。
“快把礼物交出来!”她假装去掐他的脖子。
他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一本儿童画册在她眼前晃一晃;然后又变不见,急的她哇哇大叫。
“小单长大了;会看书了。”大手轻柔的抚过头顶;带着温暖又亲近的气息。
她抢过书跑进屋,房茶几上放着盛开大朵大朵的白色百合。
厨房炉灶间,有饭菜诱人的香气。
年轻的女子系着碎花的围裙,嗔怪中带着一丝宠溺说:“还不洗洗手吃饭。”
所有一切都清晰的仿佛近在咫尺。
唯独只有那个男人有着最温柔的微笑,和最模糊的面孔。
想看清,却发现那面孔一点点剥落,犹如一幅被腐蚀了的壁画。
一切陷入黑暗,她惊恐的睁大了眼,无法出声,无处可逃。
一滴一滴的水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黏稠的血液滴落在地上,而低头看见的,正是自己身体上一个血肉模糊的洞。
倏然惊醒,背上出了冷汗。
“怎么了?”
韩单定了定神,才发现说话的是坐在身边的纪云翊,头等舱内一片安静,透过机舱的舷窗,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黑暗。
“没事。”她有些抱歉的笑笑,“吵醒你了。”
是了,她正在连夜赶回H城的飞机上。刚才不知不觉睡过去,做起那个相似的噩梦。韩单挪了挪位置,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再度闭上眼睛。
既然是噩梦,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将它遗忘。
再度安静下来的空间里,纪云翊安然坐着,视线却在微暗的光线里悄无声息的落在身边的女子身上。
还能清晰的想起,她抬起头看向自己时的每一个细节。
那一刻,她墨黑眼瞳里孤单无助的神色撞进他眼帘,仿佛一只劫后余生的幼鹿,在日光下轻颤。
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牵扯,泛起隐隐的疼。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一点一点的冷下来。
是而几乎同时,清冷的神色也重新出现在沈律脸上,他垂下伸出的胳膊,淡淡一笑:“没想到能在这碰到纪二少。”
“的确,我也没想到有人会利用职务之便把助理带到老巢来为所欲为。”言语刻薄,半分颜面也不留。
“纪少误会了,我们起了些小争执而已。”
我们。小争执。
听见这两个词的时候像是弦被忽然绷紧到断裂的临界点,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开口道:“小争执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倒也稀奇。看来沈家所谓的家规是只用来管嫡系一支的么?”
看着沈律煞白的脸色,他挑眉正欲再说却被人拽住了衣角。只见身旁的韩单垂着头,刘海遮住眼睛,不见表情。
“带我走。”似呢喃,又似央求。她的声音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蒲公英种子,风一吹便轻飘飘的散了。
他似无奈的蹙了眉,将那只冰凉的手紧紧拢在掌中转身便走。
那失了温度的凉意直到松开时都没有半分减弱。
昏暗中,纪云翊露出一抹苦笑,伸出手,将韩单渐渐滑向一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你要怎么办?”对着椅背上的小屏幕打游戏的洛霄隔着一条窄窄的走廊防低了声音问。
“不知道。”他闭上眼睛,“我给过他机会了。”
“这种结局,你早该预料到。”
沉默许久。
“所以我后悔了。℉ ёì℉ аηтχ т”
月光云海之间,一架白色空客穿过莽莽夜色。
平日里韩单的作息时间不太规律,迟到成了家常便饭。洗脸刷牙常常压缩在3分钟内完成,吃早饭这一过程更是徘徊在“被删除”和“被简化”之间。当日回到家中已是凌晨3点,本以为会一睡到下个夜晚,不料早晨七点居然清醒的睡意全无。
平时起不来,不想去的时候倒是真准时。
韩单心中懊恼,翻来覆去了半晌,忍无可忍钻进被子里一面嚎叫一面四肢乱摆。
发泄过后心情平复许多,她一咕噜爬起身,洗漱过后将长发束起,端端正正的系好围裙,开始做早餐。
当心慢下来的时候,生活里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生动具体起来。
慢条斯理的吃饭、洗碗,洗衣服晒被子,给绿萝浇水,将那把收在角落的摇椅搬出来,泡一杯花茶,一面翻杂志一面听着苏远歌的新专辑。
整个上午就这样过去,正考虑中午吃什么时,门铃响了。
纪云翊和洛霄站在门外。洛妖孽倾城一笑:“我们去吃饭,一起?”
韩单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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